有一年春天,南宋大诗人叶绍翁在酒足饭饱后,想其去年春天到朋友家的花园中游园赏花的欢乐场面。直到现在,他都还回味无穷。他想:“正好我现在闲着没事,不如再到朋友家的花园中去看看。”想到这里,他就走出了家门。悠闲地朝着朋友家的花园走去。
在随风飘来的花儿的芬芳中,叶绍翁好像每走一步就比走上一步时更加地兴奋。不知不觉地,自己就站在朋友家花园的门前。他走上前去,用手轻轻地敲了敲门,但过了很久就是没有一个人来给他开门。原来,叶绍翁的朋友早就隐约地看到叶绍翁来了。他想:“不好!花草长得刚刚好!如果让他进来,他穿的木底鞋一定会把我的花园里的花草踩个稀巴烂。”就悄悄躲起来啦。站在门外的叶绍翁好像也明白了朋友的心思,嘴上微微一笑,心想:朋友是害怕我穿的木底鞋会踩坏园里地上野生的青苔和道路两旁的花草吧!他可真爱惜花木。此时叶绍翁也感到非常地扫兴,本来怀着高兴的心情,想到朋友的花园中去赏花,可到了花园门口朋友又不来给他开门。真是郁闷!
就在叶绍翁失望之际,忽然看到离门不远的墙上伸出了一枝长得歪歪斜斜的杏树的枝条,上面还这儿一丛那儿一簇地开着粉红粉红的杏花,真是美极了!特别是枝头的那几朵杏花,各有各的姿态。有一朵杏花花苞全都展开了,就像一个灿烂的红红的笑脸;还有一朵杏花中间还夹杂着几片树叶,真可谓是红里透绿。刚展开几片花苞的杏花,就像春姑娘在向我们招手呢!
此刻,叶绍翁又从扫兴变得很欣喜。虽然他没有进到朋友的花园中尽情地观赏春色,但他从那一枝歪歪斜斜探头出墙的红杏可以看出,种在朋友花园里的花一定都开了。有像一串串黄澄澄的铃铛似的迎春花;有雪白的散发芬芳的七里香;还有开得满树是飘飘扬扬的樱花。而那些柳树嫩绿的枝条在微风中飘飘扬扬饱含春意。
叶绍翁又带着微笑,久久地看了看钻出墙的那枝红杏,然后又迈着悠闲的步伐,朝着自己的家走去。
“应怜屐齿印苍苔, 小扣柴扉久不开。 春色满园关不住, 一枝红杏出墙来。”
记忆深处,最是那一抹灿然油菜花。
还是在我上小学的时候,每次到了清明时节,父亲总会带着我去乡下做清明。所谓“暮春三月,江南草长,杂花生树,群莺乱飞”。在这样的时节走进迷人的田野,你可以看到漫山遍野的油菜花,大片大片灿烂的开放着,还有许多可爱的小蜜蜂不住的在花丛中穿梭。
我们要去一个叫磨形的地方,那个地方离老家还有一点路,而摩托车只能开到半路上,于是我们就步行过去。父亲牵着我的小手,穿行在油菜地中,那时的我只有油菜那么高,所以,整个人就完全笼罩油菜花海里,鼻子里充斥着在油菜花的浓郁气息,耳朵里灌满了蜜蜂的嗡嗡声,很令人是陶醉。
我们还得蹚过一条宁静的小河,那条河很漂亮,曲折蜿蜒,自西向东流淌。两旁的河岸很宽,布满了绿油油的青草,仿佛大草毡一样,平整而厚实,踩上去扑哧扑哧的。河水不深,清澈见底,水草摇曳,鱼儿在其中自在的游着,丝毫不受外界影响。
这时候,父亲会先脱去鞋袜,然后蹲下身子,让我爬到他的背上,由他背我过河。我趴在父亲的背上也不乱动,只是感觉父亲的后背很厚重很温暖。确定我坐稳了以后,父亲便迈开双腿,划过清冽的河水,发出哗哗的水声,清脆空灵,直在我的记忆中回荡。
等过完河,父亲再次穿好鞋袜,牵着我的小手继续往前走。记得他曾经对我说,以前他来这地方的时侯,也是爷爷背他过的河,讲到这里,父亲笑了,很开心,似乎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中,而我,则傻傻地看着父亲,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这么开心。
若干年后,故地重游,我发现那里已经搭起了一座简易的石桥。凭桥远眺,风景依旧,可是那个曾经背我过河的人却已经不在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父亲为我创造了很好的学习条件,比起故乡那些早早出去打工的同龄人们,我应该是很幸运的。可是父亲却没有看到我考上大学,就突然离开了,这让我很是遗憾和哀伤。
岁月总是压弯了一代人的脊梁,铸就下一代人成长的道路。往事不可追,留下的只能是深深的遗憾。我只能千万次的在心底默念,父亲,我没有辜负你的期望,我也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又是一个清明节到了,如今的我远在他乡,想起那首《父亲》,“都说养儿为防老,可山高水远他乡流”,我只能远远的向北叩首,杯酒以敬。
清明节是中国的传统节日,是祭奠烈士、先人和踏青的日子。
每逢这一天人们带着鲜花或绢花,三五成群结伴为先人和烈士扫墓,以寄托哀思。姥爷也带我去过烈士墓,那里有许多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中牺牲的烈士,我们轻轻地从他们身边走过不去吵醒他们的安息。
今年的清明节,妈妈要带我去踏青尽享大自然的美景!
永远不知道爷爷长什么样子。在我的.记忆中,爷爷就是故乡山坡上的那堆长着野草的土坟。
清明去那里扫墓,奶奶常带我同去。先是清理野草,从坟前的土坪,到坟后的水沟,奶奶的动作很轻、很缓。总觉得那是她在为爷爷理发、刮脸。
把周围清理得干干净净,奶奶把竹篮里的祭品在坟前摆开。卤猪肉、油豆腐、九重粿,是每年必摆的。一边摆,一边就开始呼唤爷爷的名字,声音低而柔,仿佛是要把还在睡觉的男人叫醒,请他披衣起身吃饭。一会儿,奶奶对着土坟拉开话匣,絮絮诉说着一年来的变化。两个儿子家谁家又添新了,谁家又盖房子了,粮食今年分红了多少,地瓜今年收成了几担,嫁到他乡的几个女儿谁过得好,谁的孩子结婚了,甚至村子里哪条路修通了,哪里又架了一座新桥,都是她的话题。
“奶奶,您看到爷爷了吗?他长什么样子?”对着说个没完的奶奶,我摇晃她的手,这样问她。奶奶没有理会我,只是继续说她要说的话。直到觉得该说的话说完了,她才对我说,“你爷爷长得很高呀”。她告诉我,爷爷去世的时候才三十出头,由于是途中遭土匪殴打而死的,临时连做个棺材都来不及,只好把原来准备给曾祖母的棺材用来为他入殓。按常规尺寸做的棺材,居然装不下他的躯体,后来只好把棺材头尾的木板削薄,才能勉强把他装进去。可以想象爷爷生前是很高大的,所以他能经常独自赶着驮货的骡马,往返于通往城里的那条密林夹道的山路。靠自己的力气,养活上有老下有小的一家七口。
爷爷的墓地很安静,周围只有山林和几片田地。除了偶尔有人在附近砍柴、种田,这里便只有鸟叫蝉鸣。把墓地选择在这样的地方,不知是不是奶奶的决定,反正,奶奶珍爱这座墓,胜过珍爱世上的任何宝物。倘要寻根究底,爷爷和奶奶都是异乡人,爷爷是抱养过来的,奶奶小时候是一个不知娘家在哪里的童养媳。爷爷去世之后,寡居的奶奶日子过得凄苦,族里的一些人还打算把她改嫁,以便不占有祖上分给的、爷爷打拼出来的那些家产。那时候的奶奶,孩子还小,又没有娘家可依靠,没有兄弟姐妹可交谈,山坡上的这个爷爷的墓堆,也许是她唯一可以倾诉的对象。在别人面前无法言说的苦,她要在这里说。在别人面前不敢流的泪,她要在这里流。对奶奶来说,爷爷的墓地绝不是沉默的土堆,那里的每一块石头、每一撮土、每一棵草都是有温度有情感的。正是这个不起眼的土堆,默默助推着奶奶继续前行的脚步,让她勇敢地走过那些艰难的岁月。
第一次跟奶奶一起来看爷爷,觉得爷爷好孤单。那时候还小,不知道爷爷已经在那里孤单几十年了。奶奶脸上的皱纹一年年地增多,爷爷的坟堆也添上越来越多岁月的斑痕。“今年,你爷爷是56岁了。”“今年,你爷爷是57岁了。”对那个30来岁就离他而去的男人,奶奶喜欢在这边继续算他的年龄。她一边念叨着,一边用微微颤抖的老手,来回抚摸着墓堆前的砌石,就如抚摸着爷爷那张被风霜磨砺的脸庞。也许这样会让她觉得,男人一直在陪着她,她也一直在陪着男人,在相互陪伴中,他们一起慢慢变老。
如今,爷爷已经90多岁。在另一个世界里,他已经与奶奶相聚好多年了。这一次相聚注定不会分离,因为他们的血肉与情感,已经一起永久地融入故乡的土地。清明节来了,故乡的山坡开满鲜花。那是凝聚了祖祖辈辈无数生命情感的故乡土,用宽厚的胸怀传递着生生不息的希望。
月亮睡了,没有谁可以把它叫起来。它长长的眉,犹如一弯细细的柳叶。在那厚厚的云层里幽幽的闪动。母亲就是这样,闭上了她的眼睛。犹如月亮,闭上了眼睛。
我默默的推开门,去寻找那消失得背影。可是,幽幽的小路,总是被不断、不断的延伸和转折。我望着来来去去的人,看到的只是一次又一次的漠然的悲哀。这悲哀,也被无限的扩大和扭曲。于是,在我的眼里,那些熟悉的面孔,突然犹如水纹,被一圈又一圈的荡开。我依然走着,没有回头。不知几时,月亮又从云层里露出了笑颜。可是我,却无法理解如梦般的月亮。生命就是在这斑驳的月影里悄悄的消逝。而我,就仿佛没有眼睛的瞎子。不管是在风里,还是月影里,或者是在水里,也许还有空气里。而我始终无法看见,那如丝般的魂魄,究竟被卷向了何方。我只是茫然的寻找着。走过的路,也被渐渐的忘记。可是,不能忘记的,依然是心中那份澎湃的因母亲而燃烧着的依恋之情。
那个春季,如梦般的春季,就是在杨花飞舞中悄悄消逝。可是,那春季里飞舞的杨花,却永远无法飞出我的心怀。我跋涉在坎坷泥泞的的路上,我踏过着长长短短的桥,我仰望蔚蓝的天空,我俯视大海的深处。那杨花,犹如我的影子,在我的生命中前后左右的漫过,它是那样的轻灵,那样飘逸,那样的漫不经心却又仿佛相知千年。
我无法回忆生命消逝的样子,我也无法想象灵魂脱离肉体而远离尘世的方式。我即使走过漫长的人生,也一直在默默地追问,灵魂脱离肉体后,究竟去了哪里?或者,真有一个和人间相似的世界,模仿着尘世间的所有一切。也许,那里,也有漫天飞舞的杨花和长长短短的桥。也许母亲,也象我一样,站在和尘世相似的月亮下,正在思念人间的我。或者,那一片杨花就是她一滴相思的泪,而那千千万万的飞舞着的杨花,正是她绵延不断的心血在流。杨花,从此无法飞出我的视线,也无法飞出我的心田。于是在每一个漆黑的夜里,我就如抚摸珍珠般抚摸心中那飞舞的杨花,也许那一片又一片的杨花,就是母亲一颗又一颗的泪珠。那晶莹的泪珠,就是在杨花漫不经心的飞舞中悄悄传递着爱的心意。这心意,不是所有的人都能读懂,也许,只有我,可以读懂它全部的意义。从此,我珍爱杨花,犹如珍爱母亲。或者,杨花就是母亲在尘世间的另一个样子。虽然,我看不到母亲的眼睛,可是,杨花悄悄地告诉我说:
“星星,星星就是妈妈的眼睛。”
可我依然抱怨,为什么看不到母亲美丽的容颜?这时,杨花趴在我的耳边悄悄地说:
“月亮啊,月亮就是妈妈的脸啊!”
我还是在抱怨,我不知足的继续要求着,怎样才能见到母亲如梦般的身影,杨花微笑着说:
“就在桥的那边。母亲就在桥的那边等着你。”
于是我一路跑者,一路跳着,一路疑惑着,也不管夜色是多么的黑暗和恐惧。心中被渐渐燃起的希望烧灼。而杨花,总是在身边小声的说:
“小心呀!小心。”
当我迎着夜风,来到桥边。果然看见在桥的那边,有一个阑珊的身影,而杨花,果然是她眼中涌动的泪花。那千千万万的杨花,在风中飞舞,在夜色中起起落落。在母亲和我之间,织起一条弯弯的桥。那一夜,月色如梦,花影斑驳。只有心那么清醒。原来,在桥的那边,真的有一个和尘世相似的世界,也有长长短短的桥,也有那如梦般的月亮。只是唯一不同的是:
我的眼里流出的是一颗又一颗晶莹的泪珠;
可是母亲的眼里流出的却是漫天飞舞的杨花。
今天是清明节,我和我的好同学张思妍一起去四中校园看樱花。
一进校园,我们就看见了粉红粉红的樱花。一朵一朵的樱花落到地上,就像天女散花一样。那樱花铺在地上,就像粉红色的地毯。树上的樱花一丛丛,一簇簇,有的还是小花蕾,有的只长了三四片花瓣,有大部分的樱花已经全部开放了!啊,真美呀!人们都拿着照相机,咔嚓,咔嚓,把这美丽的瞬间记录下来,我们也飞快地跑去和樱花留恋。我们走呀走呀,又看见了一种紫色的花,它长满了休息亭,就像一把紫色的大伞。后来我们才知道那种花叫“紫藤”。观赏完樱花我们告别了张思妍,又来到了襄阳公园玩。在爸爸的提议下,我们今天划了一次电动船。上船之后,我发现了方向盘和控制器。今天我来当船长,在河中央我们发现了一只可爱的小鸭子,我们不停地追呀,可是它一会儿飞,一会儿钻到水里,我们怎么也追不上。妈妈说:“小鸭子一定在说你们干嘛老追我呀!”我和爸爸听完哈哈大笑。
今天我玩的很开心,也很有趣。希望下次还来看美丽的樱花!
四月三日,江南传统的“过清明”日。
我们远远地就看见了,看见了那矗立的门坊。
春风呼呼地吹着,青青的麦苗随之律动着,把那片孤寂的建筑围了起来,厚实笨重的围墙则把里面的一切围了起来……
过石雕的门坊,踏在过道上,脚步不由得放重了。道路两旁的柏树,静静地耸立着,不时抖一下身子,似是想抖落已积攒了一年的灰尘。一旁立着的香樟树则抖得更厉害了,成片成片的树叶落了下来,全落在树根周围的泥土上。阳光透过树枝,散照在我们的身上,但也仅此而已,阴暗仍笼罩着一旁的柏树以及我们身前的那座屋子。
屋子上有一片匾。看着上面刻着的三个字——“安息堂”,我不禁肃然起敬了。
一缕缕白色的轻烟不断地从安息堂里飘出,使我看不清屋里的样子,但我知道,里面有我要祭拜的先祖。
屋子里暗得很,团团呛人的“雾气”,又让我睁不开眼睛,只感受到有很多火苗在跳动着。屋子里明明有好几个人,却像没有人一样,静得可怕。我随着家人的脚步,在黑暗里摸索了好几分钟后,终于“找到”了太祖母的灵位——这位我未曾谋面的亲人。从去年这天到现在,已经有整整一年!没有人陪她说话了;已经有整整一年!每天都陷在无尽的黑暗里;已经有整整一年!在孤独与寂寞中度过。
伤感裹挟着我,我不禁抬起拿着花环的手,在两束微弱的烛光的照耀下,走向前去,半跪着,小心翼翼地给太祖母戴上。太祖母,但愿儿孙的花环,能照亮漫长的黑暗,能陪伴一年的孤独。爷爷颤巍巍地端出祭品,慢慢地放到太祖母灵位前;奶奶也缓缓地往碗里倒了酒,“递给”了太祖母。做完这些,他们又站了起来,静静地肃立着。整间屋子又陷入了宁静。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爸爸拿出了一叠冥币,他把其中一张放在蜡烛上,马上,冥币变成了焦黄色,扭曲变形了,犹如失去翅膀的蝴蝶,一荡一荡地坠落在地上。在火焰中,一张张冥币化成了灰烬,飘到我们去不了,也看不到的.地方去了。
愿太祖母,收下这些冥币,吃穿不愁。我低着头,双手合十,恭敬作揖,虔诚祭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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