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级时,与我最要好的同学还要数我的同桌——刘丰智了。
我和他两个人,我弱不禁风,他粗壮如牛;我的成绩名列前茅,他则常常倒数第一。我们两个简直是鲜明的对比。但我们在一起常常用自己的长处不对方的短处,所以相处得倒也融洽。
我们时常会互相帮助。他学习成绩不好,所以每到考试,我都要给他“恶补”一番,可他总是不长进,每次都在我的“眼皮底下”偷偷溜走,虽然每次都被我“捉拿”回来,但他也从不仗着自己人高马大来欺负我。平时他也帮助我。每次我被周叶桐“挟持”时,他不管在干什么,都会挺身而出,拔刀相助,把我“解救”出来,并且警告他以后不准再欺负我,我深受感动。
我们相互之间总爱开玩笑。
又一次,我神秘兮兮地告诉他:“刘丰智,我最近学了一种魔法,十分钟内能让你的凳子底下出现一些碎纸片。”他看看自己的凳子底下——空空如也。他疑惑地问:“不可能吧?”“可能不可能,过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我拿出一个纸团给他看,带着诡异的微笑问他:“知道这纸团里有什么吗?”不等他回过神儿,我就已经把纸团塞到他的课桌里。他看到我那不怀好意的笑,以为那只团里有什么好东西,连忙到课桌里看、找。我趁机把先前撕好的一些碎纸片扔到他的凳子下,等他拿出纸团,打开发现没有什么东西时,我已近行动完毕,敏捷的身手早已蒙混过了他的眼球。
我得意地告诉刘丰智:“看你的凳子底下!”他一看,立刻明白了我的“作案手段”,他粗声粗气地对我说:“给我打扫掉!”我看着他那老虎一般的眼珠和柱子一样的胳膊,尽管我知道他不会真的动手打我,但我还是乖乖地把地扫了。
我们两的交往有酸有甜,有苦有辣,但我们始终是好朋友。
同桌是福,他会给你带来无尽的快乐;同桌是祸,他会给你带来无限的琐事,同桌究竟是福还是祸,看完这个故事,你,就会明白的。他是我六年以来最讨厌的同桌,他皮肤很黑,有点儿像非洲人,尤其是穿上“红白蓝”后,白色让他的“黑”特别明显。黑不是问题,但他的啰唆和爱唱歌的习惯简直让人抓狂。一次美术课上,老师要求我们画建筑,当老师讲完要求后,他居然吐出这样一句话:“万一你忘记了怎么办,我再复述两遍吧!”天哪!要求这么多,再复述两遍,那还让我活吗?我悄悄地拿纸巾堵住耳朵,不一会儿,见他嘴巴停了下来,呼!耳根终于清净些了。我把纸巾拿了出来,谢天谢地,他终于没吵了。
“喜羊羊、美羊羊……”咦?这个让人想吐的歌声从哪儿传出来的?呃,这……这不不就是是我左边的那位唱的嘛!等到下课,我终于把所有怒火喷了出来,一手指他,紧皱眉毛:“上课就上课,啰嗦什么,再说了,刚才是美术课不是用来唱歌的,你!已经让我忍无可忍了!”我一口气说完,本以为狮子吼能压住他,没想到他居然扭起来,一下子站起来,撞到桌子,自作自受!他一手叉腰,反驳:“我唱歌又用不着你管,啦啦啦我就唱,我就唱,哼!”哼啥哼,这张我记下了,你等着吧!他咧开嘴,露出他那又黄又不整齐的牙齿,再次跳起舞来。望着他那张令人厌恶的脸,心中泛起一阵恶心,大声喊出了三个字:“你!很烦!”在我心里,形容他的名词只有讨厌。他是我不想接近的人,更不想与他同桌的人,他就是杨国威!这个同桌是祸,他让我的耳根得不到休息;这个同桌是祸,他让我原本烦躁的心变得更烦;这个同桌是祸,他让我失去我应有的快乐。我觉得——他真烦!
啊,可算换前桌啦!我刚要磕头感谢阳光分座,可接替前桌位置的竟是戴着绿油油眼镜、瘦得像个穷到吃不起饭的“阿富汗难民”的他!
相处仅一天,他就开始嘴欠。那天我和同桌用语言“打”了一架,我赢了。结果刚吵完他就回头说:“老陈你也太不仗义了,竟然欺负一只昆虫……”我倒没说什么,可把我同桌惹火了,她虽打不过我,但对付他还是绰绰有余的。他见势不妙,又开始耍嘴皮子:“哎呀妈呀!我这个‘玉树临风’可挡不住你这个‘树大招风’啊!你放了我吧……”他天生一张瘦削的脸,这时更是缩到了极致,像一个风***核桃皮。
还有某天下课,我和他赌谁先到草坪——他当然跑不过我。结果就在我遥遥领先时,他却说我跑错方向了,应该在厕所门口集合。结果我还真信了,等我回头一看,他却站在草坪正中对我哈哈大笑。我火了,飞奔到他面前:“你敢骗我!不知道我是二尺长的吹火筒——只有一个心眼吗?”他转身就溜,结果在我的手离他的后背还有不到一公分的时候,他又来了个急转弯,我没防备,急收脚时又踩到了自己的鞋带,结果就是我摔了个“饿虎扑食”,他却乐得快昏过去了。
他是不是很招人烦?别急,接着往下看。
上个月开了运动会,我报了个800米的项目。为了让我班摆脱“老末”,我几乎连呼吸的力气都用尽了,根本无力走回来。他跑过来:“起来,我扛你回去,要不然在跑道上待时间太长了会挨骂的!”我挣扎着起身,在他的帮助下踉踉跄跄地回到了班里。可“祸不单行”,我班的位置又要紧急转移。他二话没说,提起我俩的两把椅子开始搬运了。我坐稳后,他又递过来一瓶亮亮的纯净水,“可以呀,第二呢!”
“嗯,必须的!”我顾不得肺部火烧火燎地疼,强颜欢笑答道。
现在,我们还是前后桌,一天天在一块“不务正业”,但我似乎在不知不觉中,离不开他了。
在老师的眼里,我是一名品学兼优的学生。但从三年级开始,“噩运”就降临到我的头上。老师为了同学间在学习上能互帮互助,把成绩最差的张楠松调到我的旁边,于是他成了我的同桌。为了分清各自的“地盘”,我用红笔在桌面上画下了一条粗粗的分界线。
和差生一起坐,心里总是有点情绪。每次上课,只要他一超线,我就向他投去狠狠的目光,以示提醒。一下课,我就怒火冲天地对他说:“下次你再敢超线,哼哼,后果自负吧!”他呢,只是淡淡地一笑,而后无奈地点了点头。
就这样,分界线陪伴着我们相处了两年。我心想:再忍忍吧,忍到六年级就“解放”啦!可五年级的一次考试,让我完全改变了看法。
清晰地记得,那次考试,由于试卷内容过于简单,我早早地做好了一大半,再瞄瞄我的同桌张楠松,天哪!第一部分的基础知识还没完成。正当我想提笔写作文的时候,突然水笔断油写不出了。这下急得我像热锅上的蚂蚁,手足无措,满脸涨得通红。同桌张楠松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急忙向我递过来一支崭新的水笔,并不断朝我点头示意。这真是“雪中送炭”啊!此时,一阵从未有过的激动在我心里划过。再看看他自己,却用那支连笔套都掉了色的旧水笔在试卷上忙前忙后。是呀,在我困难的时候,同桌帮我解决了,而我平时却是怎么仗势欺人的呢?我强烈地抑制着自己的情绪,仿佛忽然间明白了什么。
考完试后,我深感惭地对他说:“今天太谢谢你了。”“不用谢,我们是同桌嘛,就应该互相帮助。”一句朴实的话语久久地印在了我的心里。从那以后,我把那条粗粗的分界线擦掉了,我们俩的友谊也变得更加深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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