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发生了很多事情,就像那天的星星,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有些事情忘记了,但是我记住了那一瞬间。
那天,我和妈妈要去市场买菜,所以我们上了公共汽车。公共汽车很拥挤,插上了电源。我和妈妈终于找到了落脚的地方,然后看到一个老人慢慢上车。老人拄着拐杖,头发已经变白,满脸皱纹。看起来他已经七八十岁了。司机叔叔说,谁能给老人让座?公共汽车上的乘客漠不关心,好像他们没有听到一样。我回头一看,老弱病残孕席坐满了年轻人。我把目光转向一个戴着耳机的大叔。他看都不看他们一眼,仿佛在说:我不给老人让座!我又把注意力转向老人。他挣扎着扶住扶手,真的让人心疼。我前面的乘客下了车。因为我年轻,他让我坐过来。但是当我看到面前的老人时,我觉得有点不舒服。坐了一会儿,感觉那个座位好像有钉子。我再也坐不住了,就对老人说:爷爷,过来坐吧!爷爷用沙哑的声音对我说:谢谢你,小朋友!
下车后感觉天气格外晴朗,鸟鸣格外清脆。我觉得很开心,我的心就像盛开的花,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在我的生活中,有太多太多的难忘的瞬间,但最让我牵动心弦的是那一刻。
“哗……哗……”雨下着。
放学了,我用书包遮住了头,快步往家的方向跑去。
到了家门口,我惊呆了!遮阳帐篷,哭声,黑布,黑衣服,还有一个大大的“奠”字。我知道这代表什么,我也猜想到了,是谁。
我慢慢地走了进去,姑姑伤心地对我说:“他走了。”我的眼睛一下子放大了好几倍。不是吃惊,只是不愿接受事实罢了。
我快步朝楼上的房间跑去。我握住了他的手,僵硬而又冰冷。眼泪,也不由自主的落下。我没有继续在那个房间呆下去,而是跑到后面,嚎啕大哭。
那晚,我做了一个梦,梦里,一个老人孤独的背影,他望着一个孩子背着书包,消失在尽头。老人转过身来。那是一个和蔼的老人,他脸上露出了笑容,皱纹在他脸上现出,转眼间,已是黄昏。孩子背着书包回来了。老人接过那沉甸甸的书包,脸上现出吃力的样子,但在孩子转过头来的瞬间,他又笑了起来。晚饭时,他不断地为孩子夹菜。菜堆满了孩子的碗。老人只是不断地往嘴里送饭,孩子也为他夹菜,老人笑了笑,便也吃了起来。
我醒了。泪水打湿了我的枕头。
“女儿,昨晚你爸又看了一整夜的足球赛呢。”妈妈一脸神秘地说。
“啊,不会吧。”我疑惑了,爸爸是从来不看足球赛的。
这时爸爸从房间里走出来,我连忙走上前去,说:“爸爸,昨天晚上足球赛精不精彩啊?”爸爸一脸困倦的说:“呃,还行吧”说完便拿着公文上班去了。这时我的好奇心越来越浓了,我决定今天晚上要查出爸爸看足球赛的真相。
晚饭过后,妈妈像往常一样一边收拾桌子,一边催我赶快回房间写作业。
到了11点多的时候,我蹑手蹑脚走到爸爸妈妈的卧室门口,把门打开了一点点小缝隙往里看,这时妈妈对爸爸说:“今天晚上就别看电视了,好好睡一觉吧。”爸爸说:“不行,我还得继续看,你也知道的,我打呼噜的声音那么大,女儿都快要中考了,我再忍几天就是了。反正我白天可以去公司睡会儿觉嘛,你就别再劝我了。”说着,爸爸就准备走到客厅看电视,我连忙跑回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间后,我发觉脸上凉凉的,原来我已泪流满面了。当我听爸爸说为了我可以睡好觉,有充沛的精力去考试而通宵看电视时,我真的\'很感动。那一刻,我真想冲进去抱住爸爸,让爸爸不要再通宵看电视了,好好的安心睡觉,但我没有这么做,其实这么多年来爸爸的呼噜声我早已习惯了。我不会因此而失眠的,但爸爸这么为我着想我真的非常感动。
我走出房间,到客厅去了,看见桌子上有一杯快要喝完的咖啡,而电视屏幕上的音量大小显示为“O”!爸爸看见我这么晚还不睡,眼里的目光不是责备而是担忧,爸爸说:“快点去睡觉,要不然睡不足第二天就会没精神了”我说:“爸爸,你看电视怎么都不开声音呀,这样能看吗。”爸爸听了,愣了一下,尴尬地说:“还行,我喜欢这样看,习惯了,习惯了。”我努力克制住自己哽咽的声音,道了一声“晚安”,然后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躲在被子里哭了起来。
没有想过,那竟是您给我们上的最后一节历史课。
面对班级惨不忍睹的成绩,原以为您一定会发火。谁也受不了自己付出了努力却一败涂地。而您却拿着试卷说,这次是我不好,许多题目没有讲到。那声音更慈祥了,甚至带有些愧疚。看着您渐渐发白的头发,我的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儿。
可让我没有想到更无法接受的是:您——徐老师,带着那份不该有的愧疚不再教我们了。
头上一个响雷,心中顿时空了。
记得第一次我带着对历史枯燥无味的反感,翻着那些冗长的文字。您来了,拎着藏青布包,迈着大步走了进来。喜欢站在二三排讲课的您,有时索性把书夹在膀子下,一手撑在课桌上,一手在空中比划着。前排的我侧过身、转过头,听您讲书后的故事,听到入神之处,竟忘记了脖子的酸痛。您的声音是那样浑厚,从那双黑眶眼镜里,有读不完的慈祥。讲到高潮时您一转身,大踏步迈上讲台,丢下书本,提笔在白板上迅速而力的板书。写字的声音很响,隔着讲台都能听到了白板的颤抖。很快遒劲有力写出了几行精练明快的小诗:
“推恩刺史北击匈,罢默百家独尊儒。……”
您边写边讲,转身套上笔盖,大踏步跨下讲台,两手比划着,声音随着手势起伏。忽然放慢,随后又迈向讲台朝着白板上的几行诗轻脆地敲了两下。这,就是一节课的重点,几句简短易背的小诗。
我彻底爱上了历史。一次次期待,甚至又幻想着您给我们讲讲那传奇的成吉思汗,讲讲明朝的那些事儿。渴望您把五千年文明史在我们耳边倾诉,伴着您的铿锵有力写字声与脚步声。
如今,历史是一样的,却又截然不同。我们真的考得很好,甚至得了第一。可我心里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又想到了您。
放学后我失落地走着,办公楼里走出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一身蓝色的冲锋衣,手提藏青布包,迈着大步走来。我不禁越走越慢。那一刻您的课,您的和蔼,一幅幅画面刹那间涌上心头,充满了我的每个细胞。又忽然消失不见,一片空白。走到跟前,竟然只吐出了四个字“徐老师好!”
我甚至忘记了放学应说“再见”。可还未见,又何谈再见呢!您放慢脚步,挥手向我示意。您依旧那样慈祥,只是头发,更白了。风吹过,您的白发有了些许凌乱。记得您说过不教我们,担子轻。可我知道,您依旧想尽一切办法减轻我们的背诵负担,而把担子全扛在了自己肩上。我心中有千言万语,一句也说不出来。
徐老师——您笑着提着包走了。不用回首,您的背影是熟悉的,曾经一次次出现在教室门口。耳边似乎又响起那熟悉的句子:“收回铸币冶铁权,调配物资抑物价。……”
那一刻,心中是什么滋味儿,是对您的愧疚,对您的感激,还是对您历史课的怀念?没有答案。
但那一刻,岁月静好,往事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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