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我有新鞋子了!”外婆给我买了一双新鞋子,我高兴得合不拢嘴。可是大了一点,太松了,于是外婆去换鞋子。
“呼噜——呼噜……”锅里煮着花生,我看着,闻一闻,香喷喷的,真是令人垂涎三尺。“2,大王,炸……我赢了!”舅妈和哥哥们正在尽情地打“斗地主”。而我呢?站在厨房里,等待着花生的出锅。“嘟——嘟——嘟”一辆摩托车驶过,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只是天变得有些暗,风不像以前那么温柔,却是像狮子一样般的怒吼,鸟儿在哀叫,树叶“沙沙”地落下来,仿佛在宣布有什么坏事即将发生。一切就像是在一个“悲惨世界”的状况。
“哎呀!外婆换鞋怎么还没回来呀?”我心里暗暗想着,觉得很奇怪,又有一丝不安。“馨怡,快下来呀!快下来呀!”我的耳边传来阵阵呼喊声,我想一定有什么急事。于是,我朝着窗户的方向迫不及待地跑去,想楼下望去:
外婆一动不动地坐在地上,许多人围着,有人赶快给我的爸爸妈妈打电话,有人又在联系医生,周围人还纷纷议论着:“好的一个人!多可惜……”“我外婆怎么了?为何这样?”我嚎啕大哭,心里好害怕,拨开人群,直往里钻,又赶紧叫哥哥,舅妈下楼。不一会,整个状况都变了!我们都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这一个使我们悲痛的事实!我跪下来,哭啼着,用沙哑的声音说:“外婆,您没有亲自为我穿上你给我重换的布鞋;您还没有亲自为我那煮熟的花生;您还没有陪我一起过十岁的`生日……”那时候,我泪流满面。我恨不得把那摩托车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去,我恨不得把那酒鬼司机扭进法庭,亲手把他枪毙……那只有那么短短的几秒,就夺走了疼我爱我的外婆的生命。
“嘟嘟——”一辆救护车朝外婆急驰而来,把外婆“接走”,我望着车子载着外婆渐渐远去。那时候,我又泪流满面。从此,我过上了没有外婆呵护的日子。时至今日,已经五年了,我很想对亲爱的外婆说:“外婆,你在天堂过得还好吗?我会永远记住你的爱,如今,你的外孙女已经长大了!懂事了……”
不知道是原谅不了你,还是原谅不了自己。嘴角还有那么多没说的话,你怎么舍得不带一丝留恋地离去?曾经骄傲地说你是给我温暖给我天光的太阳,却不从料想它也会变成谶语,最终真的只能是遥远的太阳了。好可惜,太阳却永远不会知道,失去了它,再绮丽的世界也会黯淡失色。
前两天回家整理东西,突然翻到了小时候的旧照片,照片里两个小孩没心没肺地捧腹大笑着,让人不自觉地也跟着上扬嘴角,可笑着笑着,一滴眼泪就落在了往昔的笑颜上。我想我应该是一个不称职的妹妹吧,在你生命的最后一刻竟没能赶去见你一面。所以那些升上夜空的孔明灯,那些写在纸上再被擦掉的话变成了我的某种寄托。但遗憾却在每一个睁眼闭眼的瞬间里,在我的每一次呼吸里。
如果说每一个被哥哥保护的童年都是幸福的.,那我也曾不例外地幸福着,还以为会那样一辈子的。你说让我不要害怕,你会保护我。可而今我的每一次委屈,你看得见吗,你在哪?其实,我没说我是不害怕曲折坎坷的,因为再漫长的路也终归该一个人走,可是我却贪婪地留恋着被捧在手心的温暖。你离开之后,我或是成长了许多,似乎就像某一天清晨醒来突然决定要开始懂事了,再没有任何的过程,恍若与生俱来的某种天赋,他们都说我是成熟了。
生命中总有那么些人,就算把关于他们的记忆抹成一片空白,也依旧会有伤痛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刻暗自涌动。有朋友说,如果身上背负的东西太重,今后的道路只会越来越累。我大概是没有一个坚定的心智可以说忘却,也没有最坦然的微笑去面对,所以只好选择了最蹩脚的方式,强迫自己刻意忽略掉最难过的那一段日子,幻想着我们只是好久不见。
哥,我已经原谅了那个亲手毁掉你的人,我已经不再是那个等待着被人保护的小孩。还有,我是真的想你了,可无奈上天却给不了我任何一种恩赐让你听见。那么,就把它们混合着眼泪一起放在忧伤的过往里好了,只等时间把一切风干。
若为别离,时隔春秋,且以字言情,以文寄思,愿君安好。
有一次,上课之前收作业,庸世朝没有交作业本,我威风凛凛的走到庸世朝跟前:“庸世朝,你的作业本呢?”庸世朝看了看我,说:“我的作业本忘家里了,下午拿过来交吧?”这时,我底气十足的说:“不交就按照没写作业的一样,扣五十分。”庸世朝讨好的说:“我当然写了,下午我就拿来还不行。”我不屑的说:“不行,这是老师说的。我得按照老师说的做。你不交作业就是扣五十分。”我的话仿佛激怒了庸世朝:“你不就是个破组长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扣就扣,随便扣。”听了这话,当时我没有做声,拿出积分本就要去要去扣分。这时,庸世朝看见我真的要去减分了,一把扯过来积分本,不想让我减分,争夺中,本子在我俩的撕扯下一分为二了。他气哼哼的看着我,一点没有知道自己犯错的样子,我的火气直往头上窜,当时我就在想:我要立马去告老师,看老师怎么收拾你。
结果不用说您也猜到了,我告了老师,老师批评了庸世朝,表扬了我。而我却尝到了被“报复”的滋味,庸世朝拉着同学不让和我玩,一整天我都闷闷不乐的。
终于挨到了放学,我背着书包排路队往校门口走,一边低头低头踢着小石子,一边在想:“今天我做的到底对不对呢?我仿佛感觉到我的身边有两个小天使。一个小天使说:”你做错了,你同学的作业没有交,下午带来不就行了,不能那么和同学说话的。”另一个小天使说:“你做的很对,他没有交作业,按照老师的规定,就应该扣分。”
门口接我的妈妈看到我心事重重的样子,问我:“丑丑,你今天怎么了呀?”我终于忍不住告诉了妈妈事情的经过。妈妈说:“丑丑,这件事你觉得呢?在妈妈看来你是错了,同学没有带来本子,按照老师的规定是该扣分,但是你知道吗?老师的扣分是在没有做作业的\'情况下扣的,而不是没有交的时候扣,你又没有请示老师,就自作主张扣分,同学一定不会高兴的。难道你就没有把作业丢到家里的时候吗?所以,明天你要去跟同学道歉。知道吗?”听了妈妈的话,我也感觉自己做得不对,决定明天去跟庸世朝道歉。
第二天,我早早的来到学校,一进教室就看见庸世朝已经坐在座位那了,我不好意思的走到庸世朝跟前正要说话,他却说:“昨天是我不对,下课我们一起玩吧!”我结巴的说:“昨天的事……对不起!”“没事,昨天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们还是好同学,你还是我的好组长啊!”疙瘩解开了,我又和同学疯在一起。一整天,我的心情都格外的好。
这是我当“官”时候的一件小事,但是到现在我都仍然让我难忘!
抽屉里那张泛黄的照片,被夹在记忆的最深处。忘了有多久,就会有多旧。我们仓促的长大,而那些模糊的故事,依旧静静地躺在小时候。
毛毛是个好看的妞,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难怪她那么喜欢小狗。爸爸妈妈说小时候属我最聪明,大大方方,天真活泼,可是我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有时候我会怀疑爸爸是爱我的。我还记得在幼儿园的每个周一的早晨,我那褪了色的帆布书兜里都藏着一颗热乎乎的鸡蛋。因为我清楚地记得老旧的教室里墙角躺着一截老木头,我的鸡蛋皮都是偷偷丢进墙与木头的缝隙里去的。而且我还记得爸爸带过我和毛毛吃公园小摊的雪花酪。我的勺子头上是只青蛙脸,毛毛的是只蝴蝶。所以现在我看到爸爸那张冷峻的脸,总有一种不真切的感觉。
小时候的秋天,天空又高又晴。妈妈总爱把厚重的海绵床垫拖出来用板凳支起来晾在院子里。我和毛毛见了就乐了,我俩身子小,便偷偷躲在床垫下,无论妈妈怎么叫我们,我俩都不出来,每次搞得她都要上街头喊我们去。我俩却快活的像偷吃了蜜。
印象中,爸妈是老爱吵架的。每次他俩大吵大闹的时候,我和毛毛就吓得躲进衣柜里,过一会儿他俩突然就不吵了,慌张地找我们。等他们找到我俩的时候,我和毛毛已经乖乖地睡着了。
毛毛不上学,我上幼儿园。毛毛最喜欢星期天了,因为我会在家陪她玩儿。我们玩儿泥巴,弄得满身都是;我们玩儿过家家,我永远都只当爸爸。
后来,毛毛上幼儿园了,我也大班了。不知道学校咋搞的,一直不让我上一年级。我记得我还偷偷溜进那个印象中有好大好大操场的那个学校,因为我家的狗狗“哥罗”跑进去了,我得把它弄回去。
本来每个星期天都该是我和毛毛最开心的一天。可是恰恰相反,我俩不约而同的讨厌星期天。因为那一天我俩就会像两只可怜的虫子,躺在门前的石阶上,软成一摊泥,全身一点儿力气都没有,无精打采地晒太阳。大人们都不在家,也没有昨晚剩下的饭菜,我俩懒洋洋的以为晒晒太阳就饱了,就可以像院子里那些不吃不喝却开花的丁香一样。当然,偶尔我俩还会偷吃柜子上头的方便面,可是那都是要付出挨巴掌的代价的,所以我们宁愿多晒晒太阳。
后来我俩都上了小学,那时我上三年级,却疯狂地迷恋上了鲁迅。我站在小板凳上,挺起瘪瘪的肚子,有模有样地对毛毛说,将来我要当作家,要像鲁迅先生一样的伟大。毛毛倒是乐了,学的还挺像。她一乐,倒把我也逗乐了,一下子从板凳上摔了下来,我揉着摔痛的屁股,龇牙咧嘴地说,我再也不和你说话了!
毛毛说,以后要是我惹你生气了,你就说让骑毛驴的大胡子老爷爷把我抓走,我害怕了,也就再也不敢了。
此后,每当我很生气地对她说那个“吓人”的话,她都胆怯地向我求饶。
可是后来,我俩越吵越凶,那个“骑毛驴的大胡子”也吓不住她了。她和我吵得厉害,甚至还动了手。是我先哭的,然后她也哭了。每次只要我一哭,她就也哭,她都就爱跟着我干任何事,连哭都不放过。从小学到大学,她永远跟在我屁股后面,像条尾巴,甩都甩不掉。
我不哭了,她还在哭。我说你哭啥,明明是你打了我。她哽咽着说,我看见你哭了,我就想哭。
她说她其实不害怕那个老爷爷,她害怕的是我以后不理她了。所以她编了一个谎话,可是我信了。一直到现在我都不明白,当初是我太笨了,还是她太聪明了,爸妈说的话一定是骗人的`。
如今的毛毛已经出落成亭亭玉立的美少女了,她早就不叫毛毛了,现在她甜甜的喊我“姐”。
聪聪从小和爷爷奶奶住在一起的,上小学二年级的时候,她跟着爷爷奶奶搬到了城市里。她走的那天,我哭的小脸一阵红一阵青的,我紧紧拉着她的手,两个小脑袋碰在一起,哭的稀里哗啦。她抽泣着说,她会打电话给我的。我摇头又狠狠的点头,摇头是不想让她走,点头是很想和她说说话。
载着聪聪的摩托车已经开出了老远,我还是哭着追着姐姐跑。姐姐坐在摩托车后面一个劲地朝我挥手。那一天,我哭成了泪人,一晚上老梦见她。
我爱姐姐,姐姐也爱我。妈妈每天清晨去城市里贩菜再穿街呦呵着卖。于是她也自然成了我和姐姐的专属信使。
我从小卖铺买来好多带着小玩具的糖果。一毛钱十几小袋,每袋除了装着几粒糖豆还会有塑料小发卡,塑料小狗类的小玩意儿。我把它们认真地装到好看的袋子里包起来,再把好几张沾着眼泪的信叠好塞进去。那些小纸片上用铅笔歪歪扭扭地写着我想给姐姐说的话,我学着爸爸写的信说,这些都是我用眼泪写下的,想了想,还故意滴上几滴眼泪。后来毛毛给我写的信上竟然也这样说。
姐姐也会让妈妈给我捎来她送我的东西。有时候是铅笔信,有时候是头花,更多的时候是几只苹果还有字母饼干。
我俩“信使”传书直到彼此都上了初中。后来联系越来越少,甚至有时候过年看到她,我会觉得陌生的浑身不自在。
后来,我俩考上了同一所高中,因为离得近联系自然又多了起来。我的性格越长大越孤僻,所以很少主动联系她,倒是姐姐对我依旧的照顾。每个周末她从奶奶家回来都会去宿舍找我,给我送些好吃的过来。大多数时候也是几只苹果,虽然小小的几只苹果,可是我知道那是她拿回来唯一好点儿的吃的。她知道,我很爱吃苹果,却不知道那是从小被她宠出来的,是她让我觉得苹果是世界上最甜的东西。它承载着太多的故事,诉说着悲欢离合。
至于哥哥,我的记忆不太清楚,只记得很小的时候我和他在院子里挖过地球。还有就是一个下雪天,我说我想玩儿雪泥巴,他不让我出去,他用小铲子从院子里给我弄出点儿松软的雪来,让我在屋子里玩儿。从前只要我和毛毛受到邻家大孩子的欺负,只要让他知道了,他都会气呼呼地骑上一个多小时的自行车从奶奶家飞奔回来替我们出一顿恶气。现在他刚刚结婚,他的全世界都给了嫂子。
从我记事起,妈妈就卖菜了。我最喜欢的是夏天,那时她卖西红柿。有时下午她出摊的时候就会发现筐里的柿子少了一半!她疯了般抓起我就暴揍一顿,连打带骂的。那时我和毛毛感觉每天都吃不饱,所以老偷吃她的柿子,一边吃还一边扔,捏到坏了口的就直接隔着墙头扔出去,有的只咬一口就把剩下青的部分就丢了。可她每次只打我,她气得发抖的说我是大的。后来,她每次回来都把没卖完的柿子藏起来。
小时候那些人,那些事,现在想想都忍俊不禁。那时的天真,那些纯粹,如今在我的记忆里越走越远,越来越不够清晰了。如果还能回到那个时候,我想,我应该再乖一点儿。
暑假里的一天,爸爸妈妈带我到乡下的朋友家去串门。我们刚到,外面就下起了瓢泼大雨,整个世界都仿佛被雨笼罩着一般。直到下午,雨终于停了,我独自一人在乡村中漫步。
我走到了一条向前奔流的小溪旁。岸上是一簇簇美丽的花,红彤彤,黄灿灿,宛若两片祥云在追逐。我注意到,清澈的小溪旁,有一只美丽的蝴蝶。大概是被刚刚的大雨拍落在水中的吧!它挣扎着想要飞走,使劲地拍打着翅膀,可就是飞不起来。看到这,我不由得想到了“恶作剧”。我用手重重地拍打了几下浅浅的水面,小蝴蝶的努力全都白费了。可它没有放弃努力,依旧继续拍打着翅膀。这一次,它只是慢慢地扇动着翅膀,积蓄着力量。忽然,一阵狂风刮过,小蝴蝶借着风的力量飞向了天空!
回忆那一刻,小蝴蝶之所以要挣扎,是因为它热爱生活,热爱生命。它不甘心就这样被河水淹没,它不甘心就这样等待着,生命随着河水漫无目的地流淌而消逝。就像生命中的一些人,他们虽然有残疾,但却想尽办法去弥补自己的缺陷,想尽办法去争取做一个正常人,来证明自己的能力,因为他们渴望能够像正常人一样的生活!
我曾听过这样一个故事:有一个贫穷的盲人,当一群社会好心人问他有什么愿望时,他毫不犹豫地说:“我想去看大海”。人们不解地问:“你又看不见,为什么要去看大海呢?”他回答说:“我虽然看不见,但可以坐在礁石上聆听着海浪的声音,感受着海的气息……”这是对生活的热爱,更是对生命的热爱!他们不甘心一辈子就那样平平淡淡的过去了,就那样平平庸庸虚度了光阴。他们也要精彩一次,让生命中增加一丝光辉!
我为那一刻感到震撼。因为,只有对生活与生命充满热爱,你的一生才会精彩而充实!
© 2022 xuexicn.net,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