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夜晚,寒风在大街小巷里欢快地奔跑着,引得放学回家的我瑟瑟发抖。
忽然,一缕炊烟从远处飘了出来,飘到我的身边,一股温暖顿时遍布全身,我精神了起来,向发源处望去,原来是从我家飘出来的。
“今天奶奶又做了什么好吃的?”伴随着疑惑的我加快了脚步。我推开了门,悄悄地溜进了厨房,并没有发现奶奶的身影。这时,一段“咕嘟咕嘟”声,引起了我的注意,我走到锅旁,轻轻地把手放到锅盖的柄上,钻心的烫痛从指尖漫延开来。我以百米加速的速度跑到卫生间,快速把手伸进了冰水里。
***动声把奶奶吸引了过来,奶奶看着满脸狼狈的我哭笑不得。她用布裹着锅柄把锅盖掀开,热气扑面而来,寒气瞬间灰飞烟灭,我往锅中一看,原来是玉米面烫饼。
奶奶把玉米面烫饼舀到碗中,香气充满了整个房子。
我小心翼翼地用勺子舀出一块小饼,金黄的色泽立马使我有了食欲,我吹了吹气,轻轻地咬了一口,玉米面的味道充满了整个口腔。此时,我仿佛置身于玉米田中,享受着阳光带来的温暖。我再咬一口,里面裹着糖浆在口中瞬间迸发了出来,充斥着整个舌尖。再喝一口浓汤,糖浆神奇地由甜腻变为了甜香,寒冷的冬天变为了令人温暖舒适的春天。
自从上了初中之后,我就很少吃到奶奶亲手烹制的美食。可能是学习紧张的缘故,奶奶做过的很多菜肴我都淡忘了,在我印象中,我只吃过黑米粥,米饭、面条这三种食物。
那晚过后,在我的档期里多了一项活动,因为在我的心里又多了一份牵挂和快乐。
夜来了。泛红的云霞带我走出了黄昏。补课后,因为今天我帮老师打理教室,打理后只留下我和一些我不相识的同学。天又黑又暗,这条街只有我在默默地欣赏着冬夜的妩媚和宁静。冬夜是那么地寒冷,风吹打着我的身体。冬夜的寂寞,使我无法用语言来描绘,风带着我的寂寞一直飘,一直飘……走出黑暗。冬夜的光是那么温暖,是那么真心。冬夜的天空变得很明净、蔚蓝。
冬夜在路上,一次有一次的转弯使我感到风的存在。我回到了家,妈对我说:“回家拉”。我开心地对她说:“是”。妈走去房间,我走在她背后默默得望着妈妈的背影—好温暖。好想一下子扑向妈妈的怀抱中,对她倾诉。可是我并没有这样做。因为妈妈有时对我很冷漠,但是当我难过时她总会帮助我。想起这些,我的心甜丝丝的,就像苦咖啡加了糖-有些甜又有些苦涩。
我爱冬夜,冬夜的寂寞是“天空的倾诉”。天空是一个魄丽梦境,它是那么清新、恬静和迷人。冬夜进入了梦乡,寂寞给天空抹上一层薄薄的银辉。
如果把燕子、荷花、落叶分别比作春、夏、秋三季的精灵。那么把雪花比作冬天的精灵是恰当不过了。
冬日早晨,一阵凉风袭来,我不禁打了几个寒战,冬日的人们十分勤劳,早上,出门迎着凛冽的寒风去买菜,成年人上班的上班,少年上学的上学,早上的人们十分繁忙,当太阳从地平线上缓缓的升起的时候,多么想伸个懒腰,迎着和煦的阳光上学去。
可下雪的早晨可不一样了,成千上万的小精灵从天而降,带着冬的气息,飘飘洒洒地落到地上。它们来干什么?是给我们拜早年吗?看他们那急急忙忙的样子,真像是赶来欢聚一堂呢!
过了一会儿,地面上已经白茫茫一片了。我拉开窗户,把手尽可能地伸出去,终于接到一个雪花精灵。我仔细端详了一番:很小很小,六个角依稀可见;它静静地躺在我手心里,弄得我凉丝丝的,非常舒服。我真想把它留在家里,让它永远陪伴着我,可惜片刻之后,它就香销玉殒,只留下一滴水珠。我向手心看了看,似乎看到小精灵舒心的笑脸。
下午,小精灵像是飞累了,不再往下飘落,不过来到人间的小精灵似乎很多很多,到处覆盖着洁白无瑕的雪,真是一个冰清玉洁的世界。
和大树相比,小草们的“待遇”更丰厚,小精灵们为它们盖上了一层厚厚的棉被。它们只能露出一点点绿色。偶尔有一两个不想睡觉和小草,满足地欣赏羊它的新外套,远处也不知是哪只小猫,在地上留下一朵朵“小棉花”。
下支后的城市美啊,都是雪的功劳啊!它可以净化空气,冻死害虫,保护庄稼浇灌植物,它们真是美丽善良的小天使啊!
多年前的一个严冬,落了南国不可多得的一场雪。令儿时的我记忆深刻的不是堆雪人,打雪仗,而是那一夜雪月交辉之景。
难得温州下雪,南方的孩童们自然没见过这样的场面:星落的白点柳絮般,散落在微微干裂的泥土上,令其温润起来。一阵飒风呼啸而来,又若千树万树的梨花纷飞,惹得还未发蒙的孩童雀跃在橙黄的灯光下,颇有几分浪漫。
我站在露台上,踮起脚尖向下望。羡煞地看着与我同龄的孩子跳呀,闹呀,与飞雪共舞。又举头看向那妩媚的娥眉月,心想我只有对月共愁了。悻悻地一转头,忽见一位高挑清瘦的身影,手捧书本,款款向我走来。是母亲,我忙迎上去,牵着她纤细的手,回到露台之上。
母亲沉吟许久,忽然开口念道:“年年今夜,月华如练,长是人千里。”之后便对月眺望。我不晓其意,只觉得母亲温柔的声音与柔情似水的月光相衬美极了,后来才知这是范仲淹的诗句。我还没回过神,她又轻轻地抚了一页书页,“这冬风竟吹到了秋香,月又使其清辉如雪了”这句我大概能明白,似乎也嗅到了幽香,周遭寂寞的空气被月的清辉笼罩。现在方知此为纳兰,在那个雪月夜再恰当不过了。
我幼小的心灵第一次感受到了诗词,带给我难得的愉悦与平静,是三五成群的热闹所感受不到的。
那一夜,月光洒下了淡淡清辉,薄薄的霜雪覆盖在枝叶上,冷清的露台空荡荡,只有穿堂风与淡淡幽香相随。
但并不凄楚,只因在我身旁,站立着在雪色与月色之间,我眼中第三种绝色。
冬伴着连绵不断的雨,姗姗而来,这是一片空灵的声音,一场澄澈的洗礼。
周末的夜里,靠在床边,冬雨声“丁丁冬冬”地从远处飘近,清脆细密得如牛铃,如钟鼓,如木琴,飘进我的耳中,于是我打开阳台的窗户,聆听冬日夜里的音乐会。
细细的雨丝在轻柔地飘飞,那一身银色的光辉在漆黑的夜空中闪着微亮的光。不知不觉中,一根雨丝钻入我的耳中,顿感凉凉的、涩涩的,于是我闭上了眼。这时,才发现雨的声音有着那样的千差万别,隔着一扇窗,休想把它们听真切了:落在钢质晾衣架上面的雨,声音总是最清脆的,像是用筷子轻击玻璃一般悦耳;打在地面.屋顶上的雨,声音就沉多了,像古老的欧式挂钟,轻轻一拨,余音缭绕;而落在水塘或是小河中的雨,声音可就纤细多了,雨丝落进去多了,就有点像高山上山泉在流淌,更像是露珠从叶片上顽皮地滚落……这些绝妙的声音,不觉于耳,一时间,我身心愉悦。
深吸了一口气,虽然凉丝丝的,却有一股薄荷的清香,或许这就是冬雨的味道。
聆听雨声,品尝雨味,这是大自然赐予我的生动的一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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