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觉得,我是属于黑暗世界里的人。因为在黑夜到来的时候,我总是会莫名的兴奋。睁开眼,想要在黑暗中看到点什么,比如星光,比如希望。听着耳麦在绵延的音乐中静静的睡去。那是一种与世无争的舒适。
我的口袋里,随时都放着那本懒人。跟了我好多年不离不弃。里面记录着我的高中生活,比如学校里的那棵据说有几百年的树,从它繁华的春天到落寞的冬季,比如那天破天荒的逃课去那个像平民窟的地方很满足的吃一碗面回来之后心甘情愿的接受老师的严罚重骂,比如看见了那个在冷风中乞讨的大学生以及当时自己乱七糟八没重点的思想偶尔时候的彷徨。穿旧旧的牛仔裤,走在路上低着头,偶尔抬头看看天空思想蔓延,眼神依然空洞,400度的近视看东西永远没有焦距。总之很低调的一个人。有过的迷惘,有过的希望,在这个四季变换里,有微苦的甜蜜。
静静飞夜,我在安静中寻找独一无二的温柔,以及漂泊很久的灵魂。
微黄的灯光灰色头像,消失在网络星空月亮之上。
流星划破夜空,便纵有千古风情更与何人说。
他们说,学文的,就是一个身体两个灵魂。一正一负正好综合。
说白了,就是有点癫,有点狂,有点沧桑。
滚动着鼠标,看着别人的心情,熟悉的陌生的,忍不住的会想着他们的生活,他们发生的事情。
夜,万籁俱寂。微风喃喃地低语,知了窃窃地私语,河水轻轻地哼着摇篮曲。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是床前明月的清光?还是地上冰冷的霜芒?我的目光被眼前的雪白牵引着,我的思绪被眼前的冰冷牵引着,我知道冰冷如霜的不是月光,而是被月光刺穿的忧伤。
月光如霜,牵引着我披衣起身。
仰望夜空,明月皎洁,星光稀疏,被月光衬得雪白的云朵飘荡着,我的心也在风中,在月下,飘荡着,这明月可是我故乡的那轮白玉盘?
这明月沐浴着我,也沐浴着家乡年迈的老妈妈呀!她曾在油灯下一针一线地为我缝制寒衣,忽然她的手被扎了,殷红的血渗了出来,我忙赶前俯身吮吸,她用另一只枯瘦的手抚摸着我:“儿子你要早日回家啊!”
这明月沐浴着我,也沐浴着家乡娴静的妻子啊!临走时,她依依拉着我的手,轻轻地在我手心搁上一枚相思豆,默默无语,我怎能不知道“红豆生南国,此物最相思”。
这明月沐浴着我,也沐浴着家乡淘气的儿女,在篱笆前,在树下,孩子追逐着黄色的蝴蝶,蝴蝶飞入菜花地,孩子拉着我的手一同寻找。
这明月沐浴着我,也沐浴着家乡深情的朋友,时光倒转,我们骑着黄牛,“意欲捕鸣蝉,忽然闭口立”;在草长莺飞的二月天,我们“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
明月,星光,云朵,在眼前旋转着,变幻着:
那星光,成了孩子期盼的眼眸,含泪的呼唤:“爸爸,您快回来啊!”
那明月,成了妻子焦急的脸庞,深切地呼唤:“相公,你快回来啊!”
那云朵,成了父母风中的霜发,颤抖地呼唤:“孩子,你快回来啊!”
归去来兮!归去来兮!
简陋的茅草屋子里面摆着的是几块破板子搭成的床,上面铺盖着的棉布已经开始生出星星点点的黑色的霉来,坚硬又干巴巴的冰冷,好似一块被冰冻了的窝窝头,实在是不能叫人对它产生好感。
我左手拿着诗书,眼睛一字一句不漏地看着诗书就这么看到了半夜,右手弯成一个三角形手肘撑床手掌包起头。窗户结构十分简单,是敞开的,忽而那冷风一吹,寒风刺骨中我才发现已经这么晚了,稍稍转身,轻轻躺下,舒出一口气。可那寒风依然在刺激着我的神经,我不禁摸了摸身上的被块。心中万般情绪滋生。
寒风依然不依不饶地向屋子进攻着,约摸可以看到空中飘起的几许灰尘,我长长的叹息一声,向床边望去。
入目的不是平时黑漆漆的布满尘埃的床头,却是一片晶莹剔透的白茫茫铺满了原来的地方,那白色仿佛是世界上最干净的东西,干净到融不下一丝杂质,看起来十分圣洁,可是看到这般景色却依然不能叫我开心起来。因为铺成的这一片白色,看起来就像沁凉沁凉的玉骨,一眼望去叫我凉到了心里。我静望它许久,喃喃出声道:“现在竟然已经下起雪来了吗?真的好冷啊!”我伸出瘦骨嶙峋的左手,朝那一片透凉透凉的白茫茫缓缓靠近,当触及它的时候,不禁疑惑,竟然没有想象中的凄神寒骨的冰冷。
我这才明了,原来是月光啊!不禁感叹,居然冷的和霜一样,叫人望不可即。
寻着那丝丝缕缕的霜一般的月光,我抬头向窗外的天空望去,竟然再也离不开眼。那黑沉的天空下,除去了云,隐去了星,当空挂着一轮圆盘一样的明月。难怪今天的月光竟该死的冷,原来月亮已经成圆。它圆圆的,像一个圆桌,就像一家人围着谈笑,喝酒的那个圆桌,让人身处幸福温柔中拔不开身。月亮的是如此的光滑明亮,我仿佛在里面又看到了我的阔别已久妻子,父母,她们笑吟吟地看着我,就如我深情地望着她们。啊!她们一定也是在看着圆月想念着我的吧。
这般寒冷的霜华之光,是只有一家人围在一起才能驱走的寒冷。我只身一人,是怎么也说不尽的悲凉。
悄悄地低下了头,怕月亮映射我的脸,满脸泪水模糊纵横,像关不住的水龙头。
阿妈又烧了不少的饭吧,里面一定有我最喜欢吃的肉,香喷喷暖呼呼的,父亲的身子骨还硬朗吧,依然可以砍一院子的材也不流汗,还回头笑盈盈地看着我,妻子带着孩子一定很累,不知道孩子晚上又踢被子了没有。我摸了摸水露般的眼泪,想着想着轻轻地笑了起来。
当所有的情感碰撞在一起,就变成了四个字:我想家了。
此时情绪如万般丝线,交错在我的内心,挥不去的思念,叫我心头有感而发,抬笔,豪迈地下了——静夜思。
《静夜思》李白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我已经离开故乡两次了,这第一次我游历各国用了三年时间。第二次与母亲分开不知有多少年才能重聚。
忽然,我想起了第一次离别的那天晚上,母亲在厨房做饭,父亲对我说:“儿子要早点回来,不要让我们等太久!”父亲的明显很不舍,可这有什么办法呢?只有在外独立,才能长大成材。我们两个不说话了,对视了很久,忽然,母亲过来说:“吃饭了。”才打破了这片寂静。吃饭的时候异常的安静,我刚想说话母亲就突然问:“这次出去几年呀?”我小声地说:“三四年吧!”“哦。”母亲说。这顿饭吃的异常的慢。吃完饭我走了,踏上了这个漫长的旅程。
过了三年我回来了,这个美丽的故乡。父亲很早就在村口等着,等着他的儿子回家,过了一会儿就看见他儿子的身影出现在很远的一个小丘上,儿子的身影是那么的刺眼,那么闪耀。回来吃饭以后,就睡了,什么也没说。过了半个月,儿子留下一封书信又走了。
第二次,我暗暗下了决心,这一次我一定会成才,将我们的故乡装点得更加美丽。十多年过去了……
一阵风吹来,看到地上透过窗户的月光感到异常的荒凉,怀疑是地上下起了雪霜,抬头瞧一瞧月亮,才发现月亮原来是格外的圆,格外的凄凉。忽然想起了故乡,和故乡的父老乡亲们。故乡啊,我究竟什么时候才能与你重聚。最后我低下头思念起故乡。
一轮皎洁的明月孤独地挂在夜空,李白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觉,凝视着地面上的月光像秋霜一样洒在地上,他的心如刀绞般,想起几年前离家的日子,老泪情不自禁的落下,不知家中近几年如何?妻儿是否想念他?家门前的桂花树还在吗?还像以前一样十里飘香吗?
翻来覆去,还是迟迟不能进入梦乡,他坐起来,披衣下床,看着自己已经破旧的长衫,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妻子,不知老妻现在可好?想着想着,打开房门走了出来。院子里月光如水,树叶凋零,深秋的风一吹,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望着地上自己孤单的影儿,不由的长叹了一声:唉!要是在家有多好,妻子早已给自己缝好了长衫,可如今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让妻子为自己缝衣服。抬头看天上月亮,在冲他微笑,多像孩子们的笑脸,好像在对他说:爹,快回来吧!我们好想你,你想不想我们?李白竟也自言自语道:想,爹想你们,不知你们的书读的怎么样了?唉,还是不想了吧,越想越烦,回屋睡觉了。
李白又拖着长长的影子回到房里,躺在床上还是睡不着,家乡的一草一木、妻子、儿女、左邻右舍总是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真不知何时才能重返故里?一阵秋风吹进来,李白又禁不住抖了一下,深秋的风还真凉,李白又爬起来把窗关好。唉!明月何时照我还?
在一个皓月当空,万里无云的夜晚,我坐在床上默默的看书。偶然抬头望见一轮明月高高地悬挂在深蓝的天空中,时隐时现。心中突然浮现儿时与小伙伴在故乡的田野、青山里戏嬉的情景,心里升起一股对故乡的思念之情。我顺着皎洁的月光向地上望去,我心头一颤:这个季节怎么会有霜呢?我仔细一看,原来是月光投在地上,不仔细看还以为是霜呢!
我再次抬头向明月望去,那股思乡情又升了起来,我不禁流下了眼泪,泪水顺着我的脸滑进嘴角。啊!这种既苦涩又带点咸的味道不就像那股思乡情吗!我重重地垂下了脑袋,回想在故乡度过的美好时光和故乡的风景,想到那些开心的事,嘴角便会自然而然的扬起。
原来,故乡就藏在我心里的最深处,我吟诵起来: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街上,各式各样的车驶过,传来隆隆的声响,与楼下小乐园里孩子们的欢笑声交织在一起。房间里,年代有些久远的风扇吱吱呀呀地转动着。 可是对于我来说,这样的夜是宁静的。因为只有在这时,我才得以安静的坐在台灯下,在氤氲的茶香中展开纸墨,听听自己的有节奏的心跳。
我抬起头,望出窗外。今晚的天空是灰色的,天边略透着暗红。夜空也很安静,很温柔,没有了昔日的热烈和不安分的躁动。
也许是因为这样的夜太宁静,令我恍惚中生出了一种错觉。窗前,依旧是那盛开得灿烂无比的大红花,而那大红花上依旧盘旋着那只美丽的黑蝴蝶。旧闹钟依旧静静地守在窗台上,每天大唱着生日快乐催我上学。我推开隔壁的房门,房的中间依旧是那张枕着我儿时梦乡的木板床,床上那慈祥的笑像阳光直照心底。然后,一句像清澈的泉水般滋润的话缓缓流淌过我的心田:“娴,你休息一下吧,别太累了,来,陪奶奶聊聊天。”
这些事情仿佛在一秒钟前才发生过,是那样的清晰。但转瞬间我又觉得这是咸丰年代的事了。
我知道,我此时的心如水般平静,以至于感到时间也像水一般地流淌过。不知水流过处,是否遍地肥田呢?
大红花与黑蝴蝶,还有那退休的旧闹钟,都追随他们的主人去了,取而代之的是那主人亲手栽下的柚子树。柚子树的旁边,是那主人最疼爱的女孩亲手栽下的富贵竹。微风拂过,柚子树和富贵竹的叶子都轻轻地晃着,晃着。我心中的湖水也终于不再平静,泛起了阵阵涟漪。
微波粼粼的湖水中,倒映着这夜,这树,这人。
明亮的月光,照在大地上,也射进了李白的床前。
李白,这位天生豪迈的诗人,看到后也不禁触景生情,这明亮的月光啊,怎么就好像冰霜一般寒冷?他发了发抖,也没有找出原因,只是他的眼前浮现出家乡的景象,那也是一个皎洁的明月,他站在院子里,看着天上的月亮,他不认得,就说那个月亮叫做白玉盘。
啊!他睡不着了,走到窗前看了看,这已经是三更半夜了,街上没有一个人,但是头上的明月仍然给大地送来光辉。这明亮的月亮,故乡也看得见,但是不知怎么,在他记忆中,故乡的月亮好像更加圆满,更加皎洁,更加令人心满意足,真是奇怪,月亮就是月亮,而且月亮只有一个,能有什么不同呢?
但是,这里的月亮怎么比得上故乡的月亮呢?李白又不禁想起,以前他看月亮,总会写下一些千古名句,比如什么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又或者是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那些月亮都有几分光彩,但是,这时的月亮却给她带来忧愁,那是一种思乡之愁。
他又想起了故乡,四川江油。要说以前,他的脑海中肯定会充满着千古绝句,但是现在,一切的一切都浓缩成一个美字,以及想要回去的心。李白低下了头,在故乡,正因为有故乡,才改变了他的一生,要不是没有故乡,就没有那位影响他一生的老奶奶,他就永远没有铁血磨成针的心,也没有写下千古绝句的笔。
想到这里,李白不禁泪下,故乡啊!我什么时候才能再看见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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