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狗未除,人们惶惶不可终日。为防意外,大家出门时身边总要带上肉骨头,要是疯狗扑过来,就抛出肉骨头将它引开,这样不至于伤及自己身体。
如此一来,好狗心理失去了平衡:我们夜以继日坚守岗位,为主人看家守门,也没得到多少奖励;疯狗只是因为发了疯会咬人,反而人人都给它准备了香喷喷的肉骨头。相比之下,还不如疯了好啊。于是好狗也开始装疯了,见了人便猛扑上去乱咬。奇怪的是,人们以为好狗也发疯了,同样丢给它许多肉骨头。从此,越来越多的好狗开始装疯,几乎全村的大狗小狗都学会了咬人。
这样一来,出门的人身边即使带了几袋的肉骨头还是应付不过来。没办法,村里紧急召开大会,商讨对策。
智者一针见血地指出:“这种不可收拾的局面其实是我们自己一手造成的。要是当初能赏罚分明,下狠心灭除咬人的疯狗,重奖坚守岗位的`义狗,天下肯定早就太平了。”
“对对对。”人们醒悟了,“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从今天起,大家不计个人得失,联手剿灭疯狗如何?”
“好好好!”所有与会者都举双手赞成,并立即颁布了围剿疯狗的公告。人人拿起打狗棍,发现咬人的狗,不管是真疯狗还是假疯狗,大家一齐举起棍棒,狠狠地往死里打。
装疯的好狗见村人动了真格,再也不敢咬人了。它们生怕被人误当疯狗打死,全都乖乖地回到主人身边,小心谨慎地看家守门,甚至连脚步都是轻轻的。狗们见了人便讨好地摇着尾巴,生怕失去常态招来灭顶之灾。
其时,文彦博在长安做统兵官,他听说石才叔家收藏有唐代著名书法家褚遂良的亲笔字帖《圣教序》,于是亲自到石才叔家请求借回一阅。石才叔欣然允诺,将那份珍贵的字帖借给了文彦博。
文彦博将字帖拿回家中,反复欣赏揣摩,看了又看,爱不释手,便索性叫家里的弟子临摹了一本。
这一天,文彦博设宴招待幕僚、部下和几个朋友,大家饮酒聊天,高谈阔论,兴致颇浓。文彦博叫家里人拿出两本《圣教序》字帖,上面都有作者姓名,文彦博让客人们都来辨认这两本《圣教序》的真假。那些客人们个个伸出大拇指,极力吹捧文彦博的临摹本是真的,是如何如何的珍贵,反而指着石才叔的'收藏本说是假的。
当时,石才叔也在座,见此情景,他不说一句争辩的话,只是笑着对文彦博说:“今天,我才认识到自己地位的低下。”
文彦博哈哈大笑起来,席上的客人们个个满面通红,羞愧不已。
石才叔委婉地讽刺了那些势利的客人们,主人文彦博从心底与石才叔有同感,所以他也哈哈笑了起来,这也是对那些趋炎附势之人的一种嘲笑。
很奇怪,我经常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虚假的还是真实的。也时常突发奇想—我和身边的一切都是巨人做的一个漫长且真实的梦,亦或是我生活在一个既真实,又不可谓真实的世界。而这些都只不过是我对现实生活中虚假与真实的解释和无知幻想。
那些真真假假,那种若有若无的状态,正如张若虚所描绘的“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空气中的.霜渐渐消失了,就连那分明存在的白沙液成了看不见的。存在与不存在没有了界线,犹如真假般难以分辨。
很多人,往往都只看事物的表面:他在笑,就认为他很开心没错,实际上他心里早已乌云密布﹔他对自己很好,就认为他是个好人没错,实际上他是个口蜜腹剑的小人﹔他乐于助人,就认为他傻没错,实际上他比谁都聪明…
那些无知的人都觉得看到的才是最真实的,却不知道所谓真假虚实的白沙,仅用双眼,是看不到的。看清世界,辨清真假,不是用眼,而是用那颗充满智慧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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