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长着国字脸,戴眼镜,头上有不少白发。中等身材,有点将军肚。爸爸平时很温和,像一只在阳光下睡觉的“猫咪”,可生气的时候,那是惊天动地,连鬼见了都要逃得远远的。
我和爸爸很亲近,是“哥们”!我们之间有很多值得回忆的事情。
小时候,我每天都缠着爸爸讲故事,时间长了,爸爸江郎才尽,居然会和我说“从前,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和小和尚……”的循环故事,不过,多数时候我都会睁着眼睛看爸爸慢慢地迷糊起来。
还有一次,小区放电影,密密麻麻的人墙把我挡得什么也看不见。爸爸见我吃力的踮脚,二话不说,一把举起我架在肩膀上,一直到电影放完。我问爸爸累不累,爸爸很有成就感的说:“给儿子当马骑很开心的哦!”
在和爸爸生活的岁月中,我记忆最深的是我六岁生病那次。那年夏天,爸爸血压一直不稳定,经常头晕。有天晚上,妈妈值夜班,我却突然发烧,看到我通红的小脸,爸爸心疼的抱起我就直奔医院。夜深了,路上没有出租车,爸爸一直在疾走,我在爸爸的怀里,听到爸爸的心跳越来越快,汗水也不断的滴落在我脸上……我想起爸爸曾经说过:我爱你,胜过自己的生命!
我的爸爸,是最好的爸爸!
我的同桌这个人呀,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皮”。
他看到什么都觉得“皮”,被别人“套路”了,也觉得这很“皮”。有一次,我的前桌在做眼保健操时才回到班级,他蹿上讲台,在值班长的后脑勺用两手比划了两只“兔耳朵”,露出窃笑,又迅速收回手,趁值日班长不备蹿回座位,待他坐定,同桌拍了拍他的肩,斜着眼对他笑,说:“嘻嘻,你好皮哦!”前桌吐了吐舌头,我则在一旁“噗”地笑了出来。
前两天数学课,老师给我们出了一个思考题,同桌轻声笑了一下,开始埋头苦写。过了一会儿,他面露难色,歪头靠着墙,手中的笔不停地转着,嘴里念叨:“唉?不对呀,这样无解啊,怎么搞的?难道我算错了……”直到老师讲解,他才坐正,盯着黑板一边记录黑板上复杂的算式,一边还不忘说:“我的天,这么皮的吗?好皮……”我在一旁捂着嘴轻笑。
同桌他老是觉得别人“皮”,其实他自己也很“皮”。上次学校组织集体远足,回来的路上,大家都很累。他突发奇想,跑过来很正式地对我说:“政治书上的男生都帮女生拎书包,我也来帮你拎吧!”我的书包里装了不少东西,挺沉的,听到他说要帮我拎书包,有些感动,说:“那谢谢啦!”他笑着说:“没事,没事。”直接把书包从我背上拎起来,我有点儿好奇,他怎么不等我把书包拿下来呢?还没等我想完,他手一松,书包“嚯”的一声掉了下来,我背上一沉,差点被重力带倒,于是我顾不上累,追着他跑,想要以牙还牙。我喊:“你搞什么啊?”他边跑边回头做鬼脸,笑:“嘿!皮一下很开心啊!”有时候我正在好好地写字,他也会趁我不注意,碰一下我的笔,于是笔就不受控制地在本子上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我瞪他一眼,他就笑着“栽赃嫁祸”给前桌,还教训道:“喂,你怎么这么皮啊!”前桌一脸茫然,转过头来,我只好叹口气,无奈地摇摇头。
我的同桌,这个人呀,真皮!但是,他皮得可爱,皮带天真。
体育课后是英语课,沸腾的教室好不容易静下来,一颗颗躁动的心慢慢褪去体育课的激动与欢腾。每当这时,教室的后门都会晃进一个姗姗来迟的熟悉身影,他满头大汗,蓬头垢面,手抱篮球,鬼鬼祟祟……
这个身影就是我的同桌,总爱在体育课的下一节课迟到的“调皮鬼”。六年以来,同桌常常就“三八线”问题,不经意间即发大战。在六年的时光里,我早已习惯同桌的捣蛋、“狡猾”、爱开玩笑……
同桌的名字叫“中国”,因为同桌曾在自我介绍时,说自己的英文名是“China”,所以同学都叫他中国。同桌长得虎头虎脑,大家可别被他的外貌骗了,他才不是什么懵懂无知的小朋友,而是聪明,甚至有点儿“奸诈”的小霸王。同桌笑起来非常有喜感,五官皱巴巴地拧作一团,嘴里发出“嗝嗝嗝”的响声,他一笑,全班同学都忍俊不禁了。最让人印象深刻的还是,他衣服里散发出的沁人心脾的薄荷洗衣液的味道,很是好闻。
同桌有点自我“膨胀”,嘴里总挂着一句“给朕拿来……”记得有一次数学课,老师让他说说想法,他竟硬生生地从牙缝里冒出“朕觉得……”,听得同学们目瞪口呆,老师赏他戒尺的抚摸作为奖励。经历了这次遭遇,他的'嘴边依旧挂着“朕”,让人听了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同桌是个段子手,一天到晚,总是金句频出,让人笑掉大牙。他很爱探索别人内心的想法,比如什么“她心里一定万马奔腾”,什么“他心里一定在打着防御”……总能逗得大家笑个不停。
除了这些,我还非常佩服他的聪明才智,以及做事持之以恒的态度。每当在老师提出难题,同学们都还在冥思苦想时,他总是能第一个提出金点子。同学纷纷向他投来佩服的目光时,他掩饰不住内心的小骄傲,大门牙也忍不住跑出来在教室闪亮亮相。要是有问题想不出来,他总会想到下课,犹如雕像般,坐在那儿纹丝不动。
岁月不居,时节如流,六年时光转瞬即逝,我一定还能记得这个调皮、聪明的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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