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在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教我们语文课的牛老师,据说她是因为以前摔伤了右腿,所以走路的时候很不方便,总是带病为我们上课。而且牛老师还很尽责,还经常自己花钱给我们买资料做,同学们都将牛老师当作了亲人,当作了自己的母亲。
在那一堂语文课上的时候,牛老师正在黑板上抄写两天前的考题答案。我忽然看见牛老师的身子晃动了一下,好像没有站稳。“你看牛老师刚才身子晃了一下,会不会有事啊。”我就指着牛老师对同桌说道。突然“扑通”一声,打破了教室的喧哗,同学们闻声向讲桌望去。“老师!老师!”当我们反应过来时,我们的牛老师已经双手抱头,摔倒在讲台上,连讲桌也一起倒下了,只留下黑板上划过的粉笔印痕,还有那洒落一地的粉笔。我们惊慌了!作为小学三年级的.学生,我们不知所措了。“老师怎么了?”当我转头看同桌时,她已经是泪流满面;坐在我前排的同学也转头望着我,眼里噙满了泪水;我脑中全是问号,老师怎么倒下了?该怎么办?我飞奔到隔壁教室,喊来了正在讲课的其他老师,把牛老师扶出教室送往医院。望着牛老师被扶走的身影,同学们十分难过,不知道牛老师病情轻重,她还能教我们吗?我们担心着牛老师的身体……
从那件事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我们班上的同学才知道牛老师是因为腿伤复发晕倒的,在治疗几天之后他就重返教室给我们讲课。我们看着她艰难地走在楼梯上的身影,想着她尽职尽责的敬业精神,回想她晕倒的瞬间,我虽然很难过,但是我更多的却是对牛老师的敬佩之情。
此时此刻,一股紧张的气氛排山倒海般的向我们袭来,我的心不由地揪了起来,在我们面前即将开展一场早操比赛。“一年级、二年级、三年级……”看着时间老人驰在空中,我的手心捏了一把汗,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空气凝结了,我们五年级的早操比赛就开始了。“一二一……一二一”随着一声声口令的下达,我不敢多想,让早操占满我的心。比赛开始了,我们做着整齐的动作,这段时间简直度日如年。张老师在一旁不断地纠正我们的缺点“队伍对齐,看前方,沈涵昊偏了。”汗水不留情地淌下,我不敢去擦。比赛结束在一片整齐地步伐之中,回到了教室。
这时,张老师迈着沉重的'步伐,语言中加杂着一丝失望“六班最高98分,最低94分;而我们班最高97分,最低是93分!”一切期待顿时消失得烟消云散,失望了……失望了……我们一个个低下了头,沉浸在失败之中。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付出了如此得努力,却无法见到第一名的奖状?不是说有了平日的努力才能换来欢笑吗?可为什么我们不能?失望、伤心、难过……如此的心情交在一起,不是滋味。泪水在眼睛里打转,仿佛有千万把刀穿透了我的心,仿佛坠入了无底深崖。教室里一片寂静,静得让人可怕。碎了,那颗满怀着第一名的心破碎了!现在多么希望这只是一场梦,可现实是残酷的,铁证如山,永远无法改变。一种无法抗拒的悲哀直泌肺腑。啊!五(5)班在流血泪!
“我不太了解自己。”在日记写下这句话的那天,我与最要好的朋友吵架了。只是因为一本小说中的两个角色而起的平凡的小矛盾,却因为我的心情不好将其弄得一发不可收拾。最后我以一句“你知不知道你很烦人。”,和她的转身离开而收尾。
日子依然缓慢前行。偶尔在路上碰见也不会打招呼,在学校更像是陌生人。同学问过我:“你和她吵架啦?”我偷偷在她的课桌、书包里塞过纸条,也只是问她怎么不理我,却没有一句真正的道歉。所以,也没得到回复。我想起曾经在书上看过的一句话:“随着年龄增长的隔阂越深,关系也越脆弱,友谊亦是如此。当碍于面子僵持而不肯道歉,无疑宣布了这份情谊的死刑。过了多久,我们再也听不到那句‘我们和好吧’。”
我每每发呆时,就会纠结起来。“到底要不要主动道歉呢?”“可是明明是她先挑起的。”“说的气话而已,她反应没必要那么大吧。”各种声音充斥在脑子里,我感觉自己要爆炸了。我总是在两个观点之间徘徊,我不知道又该怎么做。仔细想想,在这份多年的友情中,都只是小吵小闹,就算严重,也有一方主动认错。但这次,我却觉得实在拉不下脸。
体育课。我和几个同学下了楼,突然想起自己忘记拿水壶下来,我便返回教室,见到她坐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里安静地翻着那本小说。我才想起平时除了我她也没有和其他人玩的那么熟。我站在教室门口,想着还是去楼下买一瓶水吧,准备离开时对上了她投来的目光。我思考了一下,还是决定走过去。我在她前桌的位置坐下,她一副等我开口的表情。过了一分钟,我挤出了一句:“那个……”她咧咧嘴角,盯着我:“哪个?”我能听出她没有怒意,便大胆起来:“果然那天不应该跟你开那么大的玩笑,你看你现在都不理我。”--我这么说完全是想让气氛变得轻松,顺便让自己也别那么难堪。她耸耸肩:“我可没说我生气啊。你当时吼一句我很烦吓到我了而已。”然后她又接了一句:“你那是开玩笑吗,那么凶的样子,我都开始反思‘我是不是真的很烦呢?’”我愣了一会儿,假装严肃地说:“说实话,你真的蛮烦人的。”她也十分配合地回答:“是吗,其实我没有告诉你,你也超级烦人呢。”
我们两人又沉默了一会儿,直到上课铃响起。我站起身,“我先……下去了。”
“我们和好吧。”我走了几步,她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突然又想起了那句话,似乎还有后半句。
友谊没有谁对谁错,倘若双方都学会珍惜。
像一根紧绷在心脏上的弦,终于轻松了下来。
释怀了。
时间无痕地奔走,时针、分针、秒针,带走现在,留下过去。
秋霜淡淡,蓝色的天空上是苍劲的痕迹,像是心头一点缭绕的忧伤。懒懒的阳光似醒非醒。这样的清晨,我执着木梳,为母亲梳发。这是一颗小巧的头颅,时间无形的大掌可以轻易地改变它。我想象着我出生时,这颗头颅是忍受着怎样的痛苦,又是几分的幸福蜕变为一位母亲,怎样地几经大汗淋漓,唇边又夹杂欣慰地痛苦与幸福。
从头顶的发旋处轻轻梳下,母亲素爱干净,这也注定了她的勤劳,每天忙里忙外地奔波,这一室的温馨,是手中的老茧,眼角边的皱纹,皮肤的干躁换来的。但,她从未后悔,梳子顺着发丝干滑,发丝有些干躁,像微微枯草的蒿草,却不轻盈。梳开头发,几分预料中的白发却刺了我的眼,一瞬间,眼睛微微湿润,心头满是伤感。
空中母雁与小雁的飞翔无痕,轻巧与灵巧的身影相合奏。这一瞬间,我看见了对我毫不掩饰的苍老,一根根白发,光明正大地在发间生长,肆无忌惮。我想起曾经母亲叫我看扯去她发间的几根白发,但又何时,她就这样屈从地被时间抹去尖锐的棱角,安详地老去,放任它们如杂草般生长,啃食着自己的青春,造就另一人的成长,又是谁呢?
想起张晓风的一篇散文中说道,母亲原本是天上的仙女,心甘情愿地褪下亮丽的羽衣,穿上粗布麻衣,然后只是从箱子中独自拾起羽衣,想念起过去,我无法理解“心甘情愿”四个字,怎样大的力量会使曾经盛大地美丽过的母亲屈从,使一位满身是刺,叛逆的女孩成为一位女人。我未曾看见母亲过去美丽的瞬间,也许那时我量一泓清泉,记录她的'靓影,一阵晓风,抚过黑长的头发,可我现在只有用一把梳子,发现绕在指尖的一线白芒。想着母亲一瞬间的屈从,一瞬间的顿情,一瞬间的蜕变,可我只从一瞬间中感到悲哀,伤感,我想紧紧地抓住现在不让它逃走,不想再失去。
于是,下一瞬间张开双臂,拥抱着这份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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