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八节这一日,一家人围坐在桌前,吃着亲手做的腊八粥或腊八饭,是寻常百姓人家很喜庆的事。尽管这一日没有像春节的焰火、元宵节的灯会那般热闹,却也宛若青瓷般精致而细腻。小的时候,腊八节这天的清晨,我会在绵长的睡梦中醒来,会在母亲温柔的呼唤声中醒来。而窗外一线一线和暖的阳光,早已透过玻璃窗轻轻悄悄地洒进来。这一日的阳光总是这样好,以至于我的小床、母亲的厨窗、锅里的黄米饭,都逐一染了阳光的味道。
这些味道弥漫了整个房间,如此温柔,如此和暖。
在我起床、穿衣的空档,金色的黄米饭、干净的瓷碗木筷会被母亲有序地摆放在桌上,这一桌节日的餐食也这样可爱,就如此时窗外的阳光。
母亲说,外公喜欢种糜子,外公种起他的糜子来既认真,又尽责。母亲还说,外公的糜粒磨出的'黄米饱满而厚实,就像外公的品质。
记忆中,我好像无数次地奔跑在外公的糜子垄间,风儿紧贴着我的裙衫。那个时候我那么小,以至于外公轻易就能把我高高地举起。
记忆中,也好像无数次地看到过外公在天边还挂着月牙时,就携着锄具去他的糜子田了;也好像无数次地看到过那些秀气、文静又淳朴的糜穗低眉浅笑的样子。
深秋,糜子被外公收割回来,脱下糜粒磨成黄米之后,外公便会捧起一粒粒黄米,看了又看,笑吟吟地对贴在他身边的我说:“腊七腊八,冻掉下巴。我的外孙女吃上外公的粘米,下巴就粘住啦!”如果外公健在,一定还会笑吟吟地捧起他的黄米粒,对我说着那些如歌唱般动听的家乡话。
腊八节的香,就如此时飘来的黄米饭的味道以及腊八节之后的年的味道。只是,在这样的腊八节里,关于儿时甜甜的记忆,却被我这样酸酸地想起……
我国古代的天子国君在腊八节要进行腊祭,祭祀八谷星神,庆贺丰收;祷祝祈求来年风调雨顺。民间则要祭祀天地、祖先、神灵,感恩这一年来的恩泽庇佑,并祈求来年继续施恩。
古时干物称腊。到年终十二月祭神时,蔬菜水果谷物等全都变成干物了,祭祀用的供品也就全都是干物。后来供品由原来的各种干物,逐渐演变成腊八粥。
早先年,有这么一个四口之家,老两口和两个儿子。老两口非常勤快,一年到头干着地里的庄稼活。春耕夏锄秋收,兢兢业业奔日子。家里存的各样粮食是大囤满、小囤流。他们家院里还有棵大枣树,老两口精心培育,结出的枣又脆又甜,拿到集上去卖,能卖好多好多银钱,小日子过得挺富裕。
老两口紧紧巴巴地奔日子,就为给两个儿子娶上媳妇。
眼看儿子一天天都到了该娶媳妇的岁数了,老两口也都老的不行了,老父亲临死的时候嘱咐哥俩儿好好种庄稼;老母亲临死的时候嘱咐哥俩儿好好保养院里的枣树,攒钱存粮留着娶媳妇。
四口之家现在光剩下哥儿俩过日子了。哥哥看到这大囤满小囤流的粮食,对弟弟说:“咱们有这么多的粮食,够了,今年歇一年吧!”
弟弟说:“今年这枣树也不当紧了,反正咱们也不缺枣吃。”
就这样,哥儿俩越来越懒,越来越馋。光知道一年一年吃喝玩乐,没几年就把粮食吃完了,院里的枣树呢,结的枣也一年不如一年了。
这年到了腊月初八,家里实在没有什么可吃的了,怎么办呢?哥哥找了一把小扫帚,弟弟拿来一个小簸箕,到先前盛粮食的大囤底、小囤缝里扫呀扫的,从这里扫来一把黄米粒,从那里寻出一把红豆来,就这样,杂粮五谷各凑几把,数量不多,样数可不少,最后又搜出几枚干红枣,放到锅里一齐煮了起来。煮好了,哥俩吃起这五谷杂粮凑合起来的粥,两双眼对望,才记起父母临死前说的话,后悔极了。
哥俩尝到了懒的苦头,败子回头,第二年就都勤快了起来,像他们的父母一样,不几年就又过上了好日子,娶了媳妇,有了孩子。
为了记取懒的教训,叫人千万别忘了勤快节俭地过日子,从那以后,每逢农历腊月初八那天,人们就吃用五谷杂粮混在一起熬成的粥,因为这一天正是腊月初八,所以人们都叫“腊八粥。”
祭祀完后,邻里乡亲,亲戚朋友之间,有互相赠送腊八粥的习俗。你家送过来,我家送过去,送的人要客气地说是请对方尝尝自家的味道,受者很高兴地道谢。
也许这家的腊八粥中多得是豆类,也许那家的腊八粥中多的是谷类,这家是甜的,那家是咸的,,......就在互相品尝腊八粥的过程中,一起分享收获后的喜悦,加深亲友间的感情。
有人就根据自己的命理五行,在腊八粥食材的选择上,特别挑选自己五行所喜的食材,将进食这样的腊八粥作为增旺自己运势的一种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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