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以我对写景文的认识,仅停留在它是用优美的语句、华丽的辞藻堆砌而成的文章,顶多摘抄几句好词好句,读起来也不过如此,所以,它一直是我写作的弱项。然而,当我真正走进这篇《济南的冬天》时,却感到一种与众不同的滋味。
我本是喜欢秋天的,记得有一篇文章大概是这么说的:春天繁花似锦,太热闹;夏天骄阳似火,太燥热;冬天万里雪飘,太单调。唯有秋天宁静,却又多彩。可我读了老舍笔下的冬天,观念大变。冬天仿佛是一匹纯白色的画布,老舍的笔给它缀上色彩。虽然只有几处颜色,却恰到好处,让人眼前一亮。如第三段中:“青黑”、“蓝天”、“银边”、“微黄”、“粉色”,难道这不是一幅《薄雪山景图》么?如第五段中:“绿萍”、“红屋顶”、“黄草山”、“灰色的树影”,一幅《空灵水晶图》赫然映入眼帘。
我喜欢用排比,对于我自己笔下的写景文,不写三五处排比是不可能的。而老舍笔下,排比没两句,拟人的手法运用得惟妙惟肖。若第二段:“晒着”、“睡着”、“唤醒”、“放在”、“低声说”,俨然是幅《阳光朗照小山图》。若第四段:“山坡上卧着些小村庄,小村庄的屋顶上又卧着点雪”,放眼望去,《远山卧雪图》尽收眼底。
老舍没有用太多华丽的语句,却让人实实在在感受到济南冬天朴素又高雅的美丽,让人对冬天的济南心驰神往。济南的冬天是静止的,可老舍用自己的笔把它写活了。
正如巴金所说:“老舍先生永远活在他的作品中,活在一代代读者心中,活在人民中间!”
古老的济南,景色秀丽,素有“家家泉水,户户插柳”、“一城山色半城湖”的美誉。怎样才能更好地把这些美好的景色展现于读者眼前呢?这就有一个写景的先后层次问题。文章首先让读者鸟瞰全城,得其全貌(第二段,然后再让读者饱览那一城山色,雪后斜阳(第三、四段,最后才把读者领到那垂柳岸边,领略那“水不但不结冰,倒反在绿萍上冒着点热气”,而水藻越晴越绿的水上景色(第五段。由大到小地写来,从山到水地写去,层次分明,脉络清晰。自然这是就各大层次来说的,各大层次的内部,又同中有异,如第二段的由写景而兼及写人,第三段的由写雪而兼及写晴,第五段的由写水面而兼及写天空。写来笔法活脱,不失参差错落之致。
文章较多地运用了比喻、拟人写法,不但形似,而且神似,生动贴切地表现了济南冬天的特点,寄寓了作者的赞美之情。如“小摇篮”这一句运用了比喻和拟人的修辞,将一圈小山写得像慈母般温存、体贴、慈祥,“小摇篮”的“小”正照应了小山的“小”。“安静不动”是写神态,“低声”是写声调。这两个修饰语使人想起母亲在摇篮边低声哼着催眠曲的情态,赋予这一圈小山以慈母之情。“晒”“睡”“醒”这一连串相关的拟人写法,创造了一个暖和安适的“理想境界”。
写树上的雪,不说树尖上落满了雪,而说“顶着一髻儿白花”,又比作“日本看护妇”,一个“顶”字准确地表现了树尖上一髻儿白花的位置和形状,因为是小雪,所以只有树尖上积了一小堆白雪,而“顶”字中既有“在树尖上”,又有“一小堆”的意思;“顶”字又引起下文把矮松比作“日本看护妇(护士)”的比喻,日本的护士头上总是戴着一顶别致的白色工作帽。帽子往往突出在头的顶部,好像是“顶”在头上似的,两者的相似点就在“顶”着白帽子上。这个比喻不仅形象、生动、贴切地表现了下小雪后矮松的秀美形态,而且充满诗情画意。又如写薄雪“害羞”的情态,写露出“粉色”容颜的山腰等等,突出了它们娇美的情态和小山秀丽的景色。
“穿一件带水纹的花衣”,一个“穿”字既准确表现了雪、草覆盖的状态,又引起了“一件带水纹的花衣”的比喻。“带水纹的花衣”的比喻描绘了雪色与草色相间的美景,给读者以动人的生活实感。“看着看着”以下是联想,“更美的山的肌肤”可理解为春天来临后那满山的花草。这一联想与第2段两个“也许”的幻想照应,表现了对春天的憧憬。“忽然害了羞”用拟人的方法描绘了夕阳斜照下雪色娇美的情态。一个“羞”字,不仅画出了雪景的“色”,与“粉色”相贴切,而且绘出了雪景中的情和内在美。
第4段再写城外远山,勾画出一幅淡雅的水墨画。这幅画“也许是唐代的名手画的吧”一句,既是比喻,更增添了“这是张小水墨画”的真实感,使读者体味到写意画的妙处。
第5段写济南冬天的水色。作者在描写中融入了自己独特的感受。先着力渲染“绿”,一连用了五个“绿”。一个写绿萍,四个写水藻。用“绿”来衬托水的清澈、透明。“水也不忍得冻上”用拟人的方法,把水写得脉脉含情。文章结尾处把清亮的河水比作“蓝水晶”,这些比喻透着清秀和灵气,字里行间溢满赞美喜爱之情。
作者灵活地运用比喻、拟人的修辞手法,使文章语言平添一番情趣,增强了人情味,越发显得精美。语言是文学的第一要素(高尔基语),它是文章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作者传情表意的工具。一篇精致的散文离不开精美的语言,我们从老舍的散文名篇《济南的冬天》中肯定会获得不少启发!
茂盛的树阴下,知了在欢快地唱着歌,我静静地欣赏着这一切,感觉自己又回到了童年时代的美好生活。
小时候,妈妈带我去乡下,什么都不知道的我,到了那里,竟然被一种自然的景色吸引住了,从那一刻起,我知道了什么是一种自然的美。
一个个小草房虽然简单,破陋,但它却是温暖的,因为那里的每一个人都是纯朴的,善良的。
一块块四季翠绿的菜园,是农民用劳苦换来的,金黄的油菜花谢了,结出了密密的嫩荚;黑白相间的蚕豆花谢了,长出了小指头似的豆荚;雪白的萝卜花谢了,结出了一蓬蓬的种子。这一块块菜地有了农民们的关爱,不论什么时候,不论什么季节,都是一片诱人的翠绿。展示着一种自然的和谐之美。
每当太阳落下山后,在微风中,一缕红霞照耀着乡村的时候,农民就会把饭菜搬到门前,天高地阔地吃起来,有说有笑。一幅其乐融融的样子。
吃过晚饭,他们便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聊天,即使空中的鸟儿从他们头顶上飞过,这些善良的村民也不会伤害它们。
到了晚上,大自然有音乐家——蝉就会唱起一首美妙的歌,那歌声清脆悦耳,胜过摇篮曲,让那些忙了一天的人们,甜甜蜜蜜地进入梦乡。
茂盛的树阴投下一片片暗绿。那只知了可能也没有原本活泼,但是它在我心中永远最活泼、可爱。因为它让我回忆起了去乡下时的快乐时光。我爱它。
日子长长短短,一晃竟过了十数年。而那些温婉静好的时光,却在记忆里如初盛开,不谢朝暮,让我懂得往事并不如烟,旧日的风筝不曾断线。
那些好时光,你我曾共度,共享,共徜徉。
尚记得好时光里,戴着花料肚兜,连走路都是一摇三晃似的,我却依然乐此不疲地甘心做你的跟屁虫;蝴蝶、花草和吵闹的街市在眼前晃过,我却只顾寻觅你日渐苍蚀的背影;三岁时父母把我寄养在你家一个暑假,待他们来接我时,我却骄傲地躲进你的怀抱,扯着你的衣角向啼笑皆非的父母介绍:“这是我姥爷。”
五岁时,你让我住在你家,雕花大木桌如你的手掌般结实有力,老电视机旁的水仙长势喜人,温和而多情。在我作为一个孩童的记忆里,印象里你总是起得很早,等我睡眼朦胧从床上爬起,撒着葱末的豆腐脑和酥脆的油条已然在桌上撒发着幽微的热气,而你心满意足地坐在沙发上看报,待我故意攀到你的膝盖上把你陷入报纸的兴致打断时,你便用双手托起我,让我感到兴奋与高处的晕眩,再乐呵呵地把我放下,看我像小猫一样溜走;你总是充满暖意,陪我乐此不疲地玩些幼稚的把戏,我咯咯地笑,你也幸福地眉眼弯弯;你也总是那么稳妥,长时间不发一语,有种不经意的深沉,我却愿意时时缠着你,抚摸挂在床边的你买的地图,懵懂而认真地听你讲福建和台湾,你捧着我站在窗台,不厌其烦地教我指认这两个地名,当我有些迷茫却终于肯记读下来,你便高兴地向家人宣布这个“令人十足振奋的消息”,手舞足蹈像个孩子。
或者说,在那段去而不返的好时光里,你陪我,又成了一回孩子。
如若好时光如石砾般俯拾皆是,怀念或许便不会那么意味深长。年华白驹过隙,我还在愿与你共度好时光的甜梦里,你却终于在我的年华里缺席。
八岁那年,你病倒,近麦的肤色愈发黝黑,我在充斥着消毒水气味的病房里依旧不知实情的傻玩,以为那白色肃穆的地方只是你暂留的场所,以为大人脸上充满哀愁的神情只是烟火一现过往云烟,以为我依旧可以挽着你的`手,走过长长的巷子与街市……
而终究还是我错了。过往的不是伤痛而是你的生命,当母亲哽咽着告诉我你已不在,我依然没有理解其中悲恸的意义——不在,既永别。
年华岁岁更迭,转眼你已离开十一年,而与那段好时光一起消失在时间深处的,还有我侬软细语地称呼“姥爷”的资格。我终于知道了那个手掌宽阔,温和安详的你不会再推开家门唤我的乳名,我终于了解了我们血液里包含着怎样一种亲近;而你虽未等到我的青春年月,却在你生命的尾音、我人生的序曲谱下最强乐音;你,虽化作一颗天边的远星,却时时照亮我,让我懂得“好时光”的定义,留给我余生去回味、思量。
好时光,亲情长,与你同在。
《济南的冬天》的作者,正是最大限度地发挥了这种语言的启示性,在读者头脑中唤起对光、色、态的丰富联想和想像,形成了一幅幅生动的图画,老舍先生是如何调动读者的联想和想像,使《济南的冬天》具有绘画艺术的特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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