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块披着血红色披风的橡皮檫。原来的我,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但现在的我,身上裹满了灰尘,似乎诉说着沧桑岁月。
早上,我迷迷糊糊、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呵欠,一只胖嘟嘟的小手伸进了我的`卧室——笔袋。
那只手在房间里一阵乱摸,吓得我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出。在一阵地动山摇后,我被小主人提溜了出来,然后被摁在了错别字上,来回擦来擦去,弄得我满身都是灰,衣服都要被揉破了。
课间,我又被抓到了战场——课桌。我像士兵一样站起来,一看,哎呀!还有几个小伙伴也在呢,他们有的没了胳膊,有的断了腿,还有的躺在课桌上努力挣扎着可怎么也站不起来了。我们互相对视着,心里有苦说不出。
突然,我吃了小主人一巴掌,“呀!”我的整个身体直冲云霄,“呜——呼啦!”没等我回过神来,又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弧线,落地时被一块黄橡皮击倒,生生滚了三圈才堪堪停在课桌边沿。
我奄奄一息地躺在课桌上,心想如果就这么死去也是解脱了,可折磨却并没有停止。不一会儿又上课了,小主人把我像面团一样揉来揉去,时不时又用圆规给我来了一场针灸理疗。我用尽全力忍受着撕心裂肺的痛楚,可小主人嘴里还发出低低的“咯咯咯”的笑声。
晚上,已经“粉身碎骨”的我回到卧室一看,钢笔哥哥没了帽子,铅笔妹妹没了心,尺子弟弟缺了牙。看来大家的命运一点儿也不比我好。
我们相拥在一起默默流泪,大声呼喊:小主人,请您一定好好爱护我们!俗话说“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我们可是你学习必不可少的好帮手呀!
早晨五点二十分给东东家全部鱼儿换水、五十条小泥鳅因水质问题而变成棍、僵硬而死、给姐姐打电话,把尸体喂乌龟。六点十分放小鸡仔喂小米、小楂子、水。
早晨放小鸡仔见父亲背包与代叔拎兜上市里做理疗、杜姨上市里、六点四十分见小宝背书包上学中、七点零三分见和平上班中、七点零八分与上学的刘思羽打招呼。妈妈买剩猪肉、王姨扔垃圾、教会黄姨上仓房顶、程姨送夏天上幼儿园、台球厅赵叔拎烧纸、社区朱姨、孙师傅、胡师傅拄拐拎早餐、冯姨、张奶、龙叔、隔壁叔拎豆腐、四楼郑叔。
澡堂报道时看见老板娘与她姐、红姐与胖红姐、倪老板、黄师傅站凳子上擦天棚后搓澡中、丢火药的叔、给红楼刘叔搓后背。小池子是旧水、天窗到天棚光依次为蓝、绿黄、浅红色、当时点灯中。外面水车在水塔下面、上午与昨晚没来水、水源告急中。
十一点半给大部分鱼儿换水,没有死的鱼的鱼缸喂食,七条小泥鳅与一条鲫鱼因贫穷死亡。十点四十分姐姐来家求死去的鱼与虾的尸体拿回去喂小乌龟。买太阳女的豆腐喂小鸡仔,小鸡仔们抢着吃、每天到豆腐车捡吃的,今天买些吃,吃饱后在阳光底下躺着伸腰展翅。
上午放小鸡仔见张奶与王姨、董大娘在一起,隔壁叔姓董、成天放母鸡。四楼郑叔骑摩托、刘克海叔走圈中、病友杨姨扎针回来、孙师傅、金三师傅、陶哥、陶奶、低保叶奶,有许多记不起来了、好邻居们为午饭而忙碌着。分给好邻居们奶融吃。
午觉醒来放小鸡仔,今天食槽里的粮食充足,旁晚回家时仍满载而归,十字路口买姐妹俩冬枣三元钱、要水果纸。送给刘思羽、因为下午四点见刘思羽放学时含棒棒糖、我口无遮拦的批评她,当时心里后悔不已。
改变自己的都是神、改变别人的都是神经病。今天四点三十一分日落、明天五点三十一分日出。
下午放小鸡仔见后鸟分四批从公园向大地成群飞去、我说大雁、二楼郑叔说是野鸭子,想起二小孩辩日。
见麻团与二楼郑叔拎啤酒、四楼赵姨与乐乐、程姨、二楼赵姨与杜姨分别人阳台做晚饭、当然也有我的妈妈。还有瘦朱哥、胖朱哥、眼镜叶奶、董叔放母鸡、董大娘与外孙女在仓房、潘叔在厨房、周叔下班回家、邵老师坐出租车从驾校归来、气温姨、冯姨拎鸡蛋、张奶看从辽安来卖大葱的。
绒裤已脱不了,在仓房门外总结一天的话、几声道别、先收拾外面鸡舍、再回来轻轻关上门、一天工作结束了、一天天快乐的活着、如果有钱就更好啦!
晚上五点半给大部分鱼儿换水、又有十二条小泥鳅被门后人带走。把尸体冻起来喂小乌龟,把脏水冲厕所。今天下午来一阵水、时间短、楼上接不到、不知道晚上能来水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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