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楼,我就闻到了阵阵的清香,腿就不由自主地顺着香气追去,最后,在一棵树上我发现了几朵梨花。
乍眼一看,就觉得梨花没什么了不起的,但看久了后,就会发现每一朵梨花,在它的花瓣上,总会隐隐约约地挂着滴滴露珠,花瓣洁白的像白雪,不管是蚂蚁在上面爬,蛀虫在上面咬,等春雨一来,她就会洗一个澡,并把自已打扮得漂漂亮亮,再来迎接美好的春天。
再看,花蕊那里,黄色的秆心密密麻麻连成一片,活像一片厚厚的法兰绒,黄色的秆儿下面,长了一片黑色的毛毛,而那些黑色的小毛毛像极了现在的某些司令官,就只会让那些士兵们前去迎接敌人,自已却在后方贪图享乐。
正所谓,“红花配绿叶"只有美丽的梨花是不够的,还要有碧绿的叶子,梨花的旁边也有一些叶子:那茎,细得像针;那叶,绿得像用颜料上了漆似的。
梨花虽然没有玫瑰那样多姿,也没有康乃馨那样含有巨大的意义,但,她自己也代表着“刚正不阿"…的精神。所以,我喜欢梨花。
看了许久,我仍然不肯起身,因为我被这小小的梨花给震撼了:梨花都能代表这么大的精神,我们难道不可以吗?
当岁月流转与时光轮回都无迹可循(寻)时,你蓦然回首,会发现有一样东西藏在时光长剧的背后。这一里折子的回目便是:诚信。
这使我想起我的父亲。一个除了两脚泥巴,除了做生意总亏本,除了训斥我的虚荣而只有一种品质的他。父亲这时候正在做什么呢?是在梨花树下闭目养神吗?梨树……家庭院的梨树,高不过数尺,叶疏花迟,可这丝毫不影响父亲对它的喜爱。所以这梨树依然能顽强的(地)长着。前几年父亲承包了果园,春天那会儿,满山遍野的梨树、果树都开着花,红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梨树最多,父亲整天泡在园子里费尽心思。真是天有不测风云。谁想到快到手的钱又叫财神给夺回去了:虫子在梨皮里直钻到梨核,整个梨表面讨人喜欢,可实际上……有人劝父亲,不是同那客户签了合同了吗?你用纸袋一包,然后……父亲的脸沉下去了。那些日子家里正难捱:我在城里上学家里要花钱,哥的婚事也快要办了。这一切使父亲茫然不知所措。我看得见父亲额头上那牢刻着的惨淡,眉毛似乎塌了下来,压得眼窝都深陷进去。父亲没有抽烟喝酒的习惯,整日在台阶前坐着,望着满山的梨树发呆。母亲怕他钻不出牛角尖,背着父亲把梨转手了不少。可纸里怎包得住火。于是,有一天该发生的终于发生了。声音从断断续续到高高低低,继而咒骂,哭诉,沉默。没几天,父亲把一个人领进屋里,把几千块钱摊到桌子上说,兄弟,这钱你拿走,算是赔偿,卖不了的,我拉回来……我的父亲是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在生意场上从来没有痛痛快快的(地)赚过大钱。他埋怨自己文化低;邻里说他讲信用讲得过了头。在农家的饭桌上,父亲与我面对时,我只有低头扒饭的份。他看不起我说话不算数诸如和人约好时间却总迟到等等。我不愿承认,但我在改。所以,我更喜欢观看他的背影,没有拘束且让人由无有想到无限去,把这诚信在无际的时间空间中舒展来回。
梨花谢了春红,太匆匆。都说落尽梨花春又了。可因了父亲的诚信我却说零落的梨花,飞珠碎玉,它盈盈而生着这个老农民品质的光泽即使零落成泥,哪怕碾作灰烬,它也香如故!念情悠悠啊,我的一地梨花……
友情是一场远行,回不去了,友情是一场相逢,忘不掉了。
独自一人走着,忽地,一抹洁白映入我的眼帘。
我走近了,凝视着那树花,哦,这是一树梨花。梨花一簇一簇,远处看,就像白色的小球,清晨的露还留在花瓣上,我不敢呼气,生怕一不小心,就把这露珠吹散了,阳光零零散散地照在梨花上,通过露珠折射出奇幻的光辉,围绕在梨花上,充满了勃蓬的生机。梨花并没有全部绽放,有的,还是一朵朵花苞,看着它们,不觉流露出一种怜爱之心。梨花就像一位瘦弱,清秀的女子,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似得。
梨花如雪,这句话是一点儿也没假,梨花是那样洁白,仿佛能将我心中的难过一点一点拭去。它白的,仿佛能透彻人心。我仿佛看见梨花在笑,笑得纯净,笑得让人心愉悦,我伸出手,想摘一朵这梨花,可我停顿,我不愿,也不敢将这纯洁的生命毁掉,我垂下手。只觉得梨花在我心中生根、发芽,长出洁白如雪的花儿,来扫去我心中的不快,长长的枝条将我对友情的质疑,失望扫去,只留下对友情的美好与憧憬。
还记得小时候,老家门前有一棵梨树,春天到来时,也会绽放出这样洁白地花儿,我常和邻居家的小孩儿一起在这梨树下玩耍,可是没多久,我搬家了,我悲哀地想:永别了,梨树。现在回想起,我淡淡一笑,老家前的梨树现在也一定开着这样的花吧!
友谊的花朵,在经历过风霜雨雪后熠熠生辉。我嘴角上扬,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向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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