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我最好的朋友之一。短短的黑发,散发着“伊甸园”独有的香气。眼神中每每都会闪烁着渴求的目光。不爱穿裙子,甚至从小到大只穿过裙子。只穿T恤、长裤、厚重的棉袄……活脱脱的一个假小子。为了这事儿还闹了一个哭笑不得的笑话。
我和她正在前往中山公园的路上,前边有一个路口。“红灯,等等吧!”一向遵守交通规范的我,一如既往地拉着旁边的她停下了脚步。
这时,交通协管员徐徐向我们走来,停在我俩面前,上下打量着我们。“他想干嘛呀?总盯着我们看,要干什么呀?”总之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突然对她冒出的一句话,真是让我大跌眼镜。“你是男是女?”尽管我看出他并没有恶意,但是说这话总应该顾虑的别人的感受吧。回头看看稍稍退后的她,一脸的尴尬涨红了满脸。接着说出来的更是摸不着边儿,“我还以为你们俩是兄妹呢,”我晕……
“绿灯!”我拽着她三步并一步地离开这个十字街头。虽然她嘴上不说,但我看出她的尴尬,现在就由我来调节一下气氛好了,随即一句“我看上去有那么小吗?”立刻融化了这座冰山。
她,一个善良的“小孩儿”,永远长不大似的,让人不住想把她捧在手心里。执着,不对,应该是固执,是她的性格。这不,又有一件事儿让我无奈……
“我给你写了一封信,别忘了回家开信箱啊……”这句话不用想也知道是出自那位“天真”的她了。话音刚落,我慢慢抬起头,一种慵懒的神情在面部慢慢扩张开,“拜托!现在都21世纪了,谁还用手写信啊,你能不能modern(现代化一点啊。”
其中一封信中有一句话令我感怀至今,“转眼间,三年过去了,我们已经认识了三年之久。在风雨中我们共患难,在快乐中我们共成长。”每回想起这句话,心中泛起感动的涟漪久久不退。你问我“如果到了初三,我们即将毕业,这几年来的友谊还会存在吗?我们还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吗?那是我们将各奔东西,像和小学一样,进入一个新环境,那是不是也有一群新朋友呢?”
我从来都没有正面回答她这个问题,现在我可以信心满满的告诉她:也许将来我们会有其他的朋友围绕在身边,但是我绝对不会忘了你,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一定会是。你要相信我们的友情是不会轻易被击垮的。“只要相信,期待就会成真!”是我一直笃信的真理,也一定会是我们的结局……
叶的飘落,是树的不挽留,还是风的不追求?——题记
他抬起头,看着西边那一片泛红的天空,太阳昏昏沉沉的,像掉着铅块,一点点往下落。周围的天,就像被油浸过的干净的白纸,呈半透明状,模糊的夕阳就折过这淡淡的渍迹,映入他的眼中。
他已经记不清楚这是第几次来这里,这个隐匿在学校后山外的小沙丘。每到傍晚,就会有好看的彩霞和鸟儿们一起打闹,一起嬉戏。他便利用这下午放学后的四十分钟,来观赏美丽的落日,纵然他依旧会想很多,关于母亲父亲,或者,家。
在他很小的`时候,父亲去逝了,本来家境就不富裕的一家人突然失去了唯一的经济来源,如同瘫痪一般。母亲哭红了双眼,搀着奶奶,抱起瘦小的他,说:“孩子,从今以后,我们永远不分开,一起努力,好吗?”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到后来,就很少在白天看到母亲了,奶奶便时常抚着他,用干枯的手摸着他脸上细细的绒毛,说:“小谕,以后要听话,认真学习,有出息,为妈妈为爸爸他们争光。那样,妈妈即使在外面工作得再苦再累,也会笑起来的。”于是,后来,他渐渐发奋读书,似乎,偶然却又理所当然地成了班上乃至年级的佼佼者。可是,他却从母亲日渐佝偻的背和奶奶苍颓的白发间,变得越来越沉默。
“咳!”他干咳了一声,便开始向学校走去。上晚自习的时间快到了。就像往常一样,照样又有许多素不相识的学生双手抱起一大叠书,飞快地向前走去。可是,他心里却有一种莫名的不安。
到教室了。
他一进门就站住了,像猎狗嗅到腊肠般纹丝不动。天啊,教室里,是一片多么热闹的景象啊,气球、鲜花、蛋糕……还有巨大的横幅,上面写着:“祝小谕生日快乐,我们永远爱你!”大家见他来了,便都迎上来,喜悦一下子涌现出来。老师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孩子,别老是孤立自己,你看,不是有这么多关心你的人吗?”那口吻,就像当年的母亲。他轻轻地点了点头。于是大家开始欢呼……后来他已经忘记了曾经的痛,变得开朗而又活泼。这仅仅是由于大家的爱。父母的爱,是永远埋藏在心后的永恒的礼物。
共同的心声——爱。
小时候,由我家到院中,母亲需要十一步。
记忆中每一个黄昏,总会有两条长短不一的影子,“长影子”扶着“短影子”,一步一步练习走路,豆大的汗珠从“长影子”额头滑下,但似乎“短影子”全然不知,依旧高兴的一步一步走,从那时起,“短影子”便记住了楼与楼之间的长短,一共有十一步,那“长影子”,便是我的母亲,“短影子”,是我。
现在想起,那样弯着走一定很累吧,可是也许母亲知道,她将是我一生的陪伴,那个黄昏的下午,我们俩就是整个世界,所以,我的微笑,就是母亲无尽的动力吧。
时光荏苒,这或许是一个可笑的对比游戏:依旧的黄昏,母亲从楼头向这边走来,顽皮的我数着母亲的步子――这一切都像发生过的一样――“一步,二步……十一步,十二步……十八步,十九步!”母亲竟然用了十九步,刹那间,仿佛时间的顺序已经被这无情的现实所打乱,记忆中的母亲无论如何也不能和眼前的母亲重合。我跑了过去搀着母亲――就像母亲当年拉着我一样――仿佛要挽留那些从十一步到十九步的时光。可我抓不住,抓不住那些时光;可我抓不住,抓不住那倏尔远去的时光;我抓住的,也只有母亲额头上的皱纹;我抓住的,也只有母亲苍老的手。母亲,你还能成为我一生的陪伴吗?
母亲没有回答,她也不用回答,是我,是我代母亲答了:“是的,她会的。”
想起好久以前,当考古队员从曾经的火山岩中挖出一块罕见的化石─一个巨大的身躯包裹着一个弱小的躯体,经考证,巨大的,是母亲;弱小的,是孩子。
或许,在那火山喷发的时候,那母亲明知一切都有可能毁灭,一切都不能拯救她的孩子,但是,在那永远的瞬间,它用自己渺小的身躯建造了一个浩瀚的母爱时刻。
另一个瞬间停留在寒冷的南极,企鹅们都背着风站着,他们都被风吹的瑟瑟发抖,在他们脚下都保护着一个小企鹅,或许,这就是他们在凛冽寒风中站这么长时间的最好理由。
我想,我找出了从十一步到十九步的时光,在母亲苍老的手中,脸上的皱纹中找到了所有遗漏的时光。
无论是火山上的瞬间还是南极上的.片断,我都找到了母爱。
从十一步到十九步,我不得不承认母亲的衰老,但是母亲将是我一生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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