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门是神仙遗落在江海大地上的一颗明珠,而美丽的东洲公园就是这颗明珠上最亮丽的一道风景线。
星期天,我和爸爸妈妈来到东洲公园。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草坪,这片墨绿色的草地就像一床绿茵茵的地毯,踩上去软绵绵的,舒服极了。每到星期天,这片草地就会引来一大群小朋友在这儿放风筝,有胖嘟嘟的企鹅,高贵的凤凰,威武的老鹰……真是让人眼花缭乱。还有一些人,干脆躺在这毛茸茸的地毯上,静静地享受这美好的时光。
沿着草地往前是一个小池塘,远远望去,犹如一面硕大的银镜。随着秋天脚步的临近,小池塘里的荷花便像风光十足的女子,一步步卸了盛妆,变得素面朝天。磨盘大的绿头巾渐次发黄、变灰。横贯小池塘的是一座弯弯曲曲的小桥,池水从桥洞底下潺潺流过,在夏天,这里可是鱼儿的乘凉之所。而池塘边的那些小亭子依然静静地立在边上,好像在回味盛夏小池塘的美景呢。
离开小池塘就是一条林阴小道,小树郁郁葱葱,随着秋风一阵阵吹过,这葱绿的林阴道也慢慢改变了它的颜色。它就像一个美丽的姑娘,在秋风中慢慢失了她的风采,只能随着翩翩起舞,仿佛在诉说对夏的依恋。
啊,多美的公园啊,我爱美丽的东洲公园,更爱我的家乡!
夏日的午后,晴空万里。太阳散发出自己的热量正炙烤着大地万物,这时如果走在外面都如同扣在闷热的蒸笼里一样,令人窒息。全神贯注的我在读着一篇中考满分作文,就是这么个功夫,太阳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悄悄地躲进了云层里,不见了踪影。于是我赶紧跑到窗台前想一探究竟,可是时间的脚步总是走的很快,一眨眼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雨就从乌云密布当中疯狂般的下了起来,这让我对夏天的雨一下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雷声阵阵。突然,一道电光打破了这宁静的午后,瞬间把天空和大地照得通亮。雨尽情的下着,仿佛在向人们说:“我来了”。它不像春雨那样断断续续,细雨绵绵,而是又大又急。不知不觉间,雨慢慢的笼罩了整个城市。雨越来越大,它有力的小身躯拍打着地面,溅起朵朵浪花,远远望去,就好似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珍珠一样赋有光泽,十分惹人喜爱。
云开雾散,太阳又从云朵中探出了头,照耀着大地。雨停了,它们把酷热和灰尘驱散了,给人们带来了一丝丝凉爽。停在路两旁的汽车也因雨水而被冲洗的亮丽如新,空气中还夹杂着湿气,花草树木经过雨水的洗礼,渐渐把自己嫩绿的枝叶舒展开来,接受着阳光温柔的抚摸。
我要感谢夏天的雨,因为它让空气变得无比清新,使人们的心情豁然开朗,同时又提高了精气神。总的来说,我对夏天的雨的感觉就是两个字:直爽。
我们的青春珍贵如金,白天工作,晚上消遣,虎咽快餐,牛饮咖啡,计算着生命的年轮,又窄又密的同心圆。那细致淡雅下午茶,留给迟暮老人牙。
黄昏时看夕阳,回味的却是少年时光。人也是反刍动物,我们如今虎咽牛饮也是为了老年的咀嚼。但是,我并不愿青春吃的太多而老时无法再去经历,不愿只是在躺椅上摇扇眯着眼回忆,不愿我的反刍来的那么晚。我要抽出玩味的空挡来品位细致淡雅,我要把白天留给太阳,晚上留给月亮和星星,而不是灯光和霓虹。
谁说青春就一定要如夏花之绚烂,暮年便要似秋叶之静美。人之所以比其他生物幸运,在于他们可以选择。人生路没有轨道,喜欢什么便去做。可以是为之奋斗一生的梦想;可以是想去看大海亲吻鲨鱼;也或许只是想停下来,抬头看看天空……
这个世界有很多路,给我们提供方便之余,也限制了我们的自由。铁路、公路、大街小巷、索桥栈道,这些路都无可厚非。让人恐惧的是人生路,各种各样的人生好像已被分门别类的列好,你要走的永远是被安排好的路。你可以随意选择,可你的每一个选择都已被安排。我们能做的好像也只有稍稍装饰一下这条路,以彰显我们的与众不同。可是,又能有什么不同?
鲁迅先生曾说过“世上本无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我喜欢这句话,因为它让我把所有的路看成脚印,如果你为了到达某个地方或达到某个目标,那你沿着脚印走,会比较好走;如果你为了周围的风景,那你可以把脚印当成风景的一部分,随心所欲地走在这世上,不用非要沿着脚印,更无需故意避开脚印。我想孔子所说的“七十而随心所欲”便是如此吧!年到七十,没有工作学习的'压力,也无需长辈上司来制约。可是人到七十古来稀,槁木之年还能做些什么呢?固然随心,却未必所欲。我们要做的便是淡化年龄对我们的制约,夏花可以空谷幽兰之静雅,秋叶也能落木萧萧之缤纷。
我不要看什么路上的风景,因为我的整个世界都是风景。
在无尽灰色的死亡之海里,万物静寂,沉默无声,只有你的金发依旧夺目。
潮汐无声拍打海岸,你站在海水之中,宽大的白色裙裾随着海水的涌动沉浮。风拂乱了你的金色长发,天光在你瞳孔中流转,染上翠色的绿。亡灵低声在耳边呢喃,你垂下眼睫,倾听世界的秘密。
万年时光的罅隙里,只有来去如潮的亡灵与你作伴,你用沉默的眼注视着它们登上通往天国的列车,寂寞染上嘴角,你用鲜红的唇品尝它苦涩的滋味。
你知晓,这只是暂时的,你所倾听的世界的秘密告诉你——救赎你的那个人正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里与你仰望同一片天空。
记忆中的外公外婆总在一瞬被定格在色调浓稠的画中:两个老人并肩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外婆似若神往地注视着某个角落,凝视良久,轻语自喃:“唉,你看,一眨眼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外公将身子靠在沙发上,朦胧着双眼,半梦半醒间淡淡地“嗯”上一声,回应外婆的渐渐变成了浅浅的鼾声。沙发前的电视发出一阵阵嘈杂的声响,他们有时就会这样呆上整个下午,电视屏幕上淡色的荧光将他们的眉眼在昏暗中映得忽明忽暗。他们就这样在静谧的午后享用一份宁寂的风轻云淡,将一种恬淡的诗意勾勒在不言中。
今年,外公八十岁高龄,外婆小他六岁。五十多年的携手,令他们将幸福写入了生命的一分一秒中。我的童年几乎全在他们身边度过。我曾心怀小女生的八卦,几分顽皮地向他们索问这段婚姻的源头。至今还记得当时的外公像是努力地想了想,眼中浮上几丝少年般的得意与轻松:“那时候啊,唔,我和你外婆是经人介绍认识的。你外婆当时是舞蹈队的……”他乐此不疲的声音被外婆打断。外婆有几丝气恼,以及几分微微的不自然:“跟小孩子说这些干什么。”外公眼中的笑意溢入了眼角的皱纹里,与那些时光留下的痕迹晕成了一片温馨的幸福。
在我的童年记忆中,他们只起过一次争执。外公因外出卖粮食,路有些远且身体又有些疲惫,原本患有高血压的他回到家中后就有几分头晕目眩,浑身无力。外婆十分着急与担忧,便忍不住数落起他:“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身体不舒服就不要勉强出门,你看你现在这样可舒服了吧,躺在床上还能动吗!”外公有些气恼,以虚弱的声音回应道:“我出我的门,我自己去吃药行了吧。”他生气地挣扎着要起身,却因乏力一次又一次地躺回床上。外婆虽气不过,却也看不下去了,脸依然紧绷着,嘴上却终于让了步:“你别动,躺好歇着吧,我去给你拿药来。”她将药片盛在手心,让外公吞下,言语终是缓和了许多:“今后有一点难受就老实在家呆着,这么大年纪了,万一在外面出了事怎么办?万一我不在身边怎么办?万一……”外婆口中喃喃的是不厌其烦的唠叨,外公却老实地听着数落,嘴上是淡淡的敷衍,瞳孔中是外婆满眼沉沉的爱与担忧,嘴角是溢出的甜蜜和欣慰。岁月的兜转轮换,令他们像是曾在阳光下一同生长过的.藤蔓,在时间匝匝密密的侵噬下拧成了坚不可摧的一股,他们的根茎或许已铺满了深碧的苔藓,但他们共同生长的枝叶依然鲜活,依然泛着阳光般不曾消逝的鲜艳色彩。
时光荏苒,将昨日的抽芽枝蔓转眼垂为枝梢的寸寸枯黄。那些幸福的岁月在漫漫人生中显得那样翔实而短暂,像是花映柳、柳拂堤般明媚的梦境,令人眼看着那份清晰的绮丽转眼般沉淀为脱口而出的当年。也许他们的容颜由当初的浓艳变为了如今的老态龙钟,但我始终相信他们才是在时光中笑到最后的人,他们用自己的余生完成了对彼此的承诺,一生一世无惧岁月流逝。他们用大半生的光阴向世人诠释了直至黄昏依旧明媚的爱。
夕阳无限好,黄昏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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