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一座大型排灌站。河边两三个垂钓者,聚精会神地盯着波纹涟漪中的红色鱼浮,其透出的那种耐性和定力殊令人钦佩敬仰。我想他们已经把一腔争强好胜,追名逐利,贪嗔喜痴之心钓得一尘不染,二水如洗,六根清净了,再不会为蝇头小利逐腥追臭,尚性弄气,以争个山高水底和鱼死网破了。北去东坡依然多的是翠绿的杏树,西坡是庄户人家。穿着朴素的庄户人在晾晒稻草,有的已经上垛。这是他们油盐酱醋,穿衣谋生的支望,码垛好了,不经雨淋,才能天长日久不朽坏,照样能纺绳打包织苫子,卖个好价钱。要是码垛不好,经雨朽黄了,即使免强织成苫子,也不会卖好价的。杏树行里和路边那种黄菊逐渐地这里一丛那里一堆多起来。开得惹眼夺目,精神活泼,喜悦向上。我是大大地震惊了,没想到会碰到如此美丽的野菊花。好像我正低头徘徊,猛地碰到一位美丽的少女身上,她不但不嗔,反而对你浅浅而笑,且漾起她迷人的笑靥儿。醉了,我真有点微熏!继续往前走,正惊奇于它的美它的娇,不经意又在小路旁豁地现出一片金灿灿的海洋。向前看,约有五十多米,全是这种黄色野菊儿。我真是惊诧莫名,喜悦得如坠入如梦如雾的缤纷世界里。长长的一行,一色是这种纯净的黄,热烈的黄,无拘无束的黄,纤尘不染的黄,光彩耀眼夺目,驰魂荡魄的黄,延长伸铺开去,让你的心、你的眼和你的脑看不及看,充不及充,装不及装,藏不及藏,窖不及窖,融不及融,化不及化,一古脑儿晕了醉了不知身在何处了。花丛中各种昆虫纷繁不休,像是万巷皆空、人山人海的大庙会,嘤嘤嗡嗡咛咛唧唧,萦绕于耳。最引人注目的是一种五彩斑斓的美丽蝴蝶,万花丛中它最艳最美最靓,简直是虫中尤物,自然之灵。我想留下它艳丽的倩影,它好像心到神知一样,栖在黄花中,张着美丽的翼,一动不动好像专等着我给它拍照。它像一位天生丽姿的女明星,虽没经过专业训练,但是试镜感觉非常好,毫无怯意,自然随和。除了这种花蝴蝶外,还有一种白色带点灰边的蝴蝶和一种比这两种都小的灰色蝴蝶。
过了这片,黄菊便逐渐少起来,渐稀渐无。我在回来再经过此地的时候,蓦地闻到一种非常浓郁的香馥,知道是这种黄菊沁出的。因为我去的时候是顺风,闻不到,回来的时候是顶风,就非常容易嗅到了。
住在城里的人是根本无缘看到这种如此美的野花的。这种自然的宠儿娇子,只有热爱自然和皈依自然的人才能有缘欣赏到,品位到。我有幸一见,心如水过,陶然忘机!
却深沉得像无边的黑夜,让人分辨不出。
父亲的背影是怎么样呢?在我印象里,他的背影从来都是高大,挺直,坚强中透露着柔情,风吹雨打都不倒,如屹立风雪中的苍松。近几年来,几条皱纹悄悄地爬上了他额头,但是他的背影始终是那么高大,那么挺直。
那一次,天下着蒙蒙细雨,我和母亲从外面回来,走到大院里,发现有两人带着小女孩正说说笑笑从我们身边走去。小女孩手里还拿着一朵小花,根上还有新鲜的泥土呢。我一眼看出那是我前些天冒着小雨亲手种的小花。那是我第一次种花。我给母亲说了小女孩手里拿着是我的花。“算了,这花本来就是让人欣赏的。”母亲叹了口气。
一回到家,我便发现前庭用圆石围起的栽种小花的院子——那是父亲亲手围的,一片狼藉,花儿已剩不多,美丽的花坛上清晰的印着几个大脚印。想起前些天自己辛辛苦苦种的,我不禁小声哭泣起来。父亲见状,问清了原因,骑上车就去追。看着父亲飞快的身影,我竟有几分恐惧。没想到,父亲还真找到了那三个人,并找他们理论。那两个大人也振振有词地讲:“我们不知道这是你的花,再说不就是朵花吗?”最终,他们留下了奄奄一息的那朵小花。父亲认真地栽种了小花,整理好泥土。父亲说要去找一些新鲜的泥土,我对父亲说这次我来,可是这次父亲不愿意,以往他都可以由着我却今天不行。父亲走向草坪。看见父亲愈走愈远的背影,我顿时流出了泪,那宽厚的背影融入在雨中,背有些驼,坚强中带着一丝丝柔情。
父亲为了这个家不知已经操了多少心,一丝丝白发已上头,却还在我们母女面前逞强,把痛苦自己一个人默默地承受。
我的父亲好似圣斗士,永远不累,那背影中的坚强,乐观永远在我心中。
阳台上放着一盆丁香,圣洁的花瓣楚楚动人。在绿叶的.簇拥下犹如一位众星拱月的俏皮公主。彩蝶绕她飞,蜜蜂随她舞,丁香花觉得幸福极了。于是,在一阵阵啧啧赞叹中,丁香花逐渐傲慢起来。
一天,主人搬来一盆野菊,放在丁香花身旁。这盆野菊并不漂亮,尚未开放的淡黄花苞犹如黎明的点点晨星,实在不引人注目。这一点,让丁香有点不屑,瞧不起这个“土包子”。
终于有一次,主人全家都外出了。这可是个好机会,丁香花决定好好质问一下这个新来客。
首先发言的是丁香,她抬起头,傲慢地说:“春天是个好季节,百花争艳的好时期。你这又丑又呆的笨野菊,为什么还不开花呢?”
野菊微笑着说:“我是在储存养分,好等秋冬季开花呀。要不然到那时候,世界没有花的点缀,多黯淡呀!”
“等秋冬季开花?”丁香鄙视说:“鼻子都翘上天了,乡巴佬。哼,我见过那么多种花,除了梅花仙子,没见过在那两个季节里能开花的植物,牛皮都吹上天了。该不会是不会开花吧?”
“辣妹子呦,你还是赶紧贮存养分吧,不要整天打打闹闹,不然,秋天该枯萎了。”
“你倒管起我来了?现在日子过得滋润就好,以后的路长着呢。轮不着你操心!”
野菊不再说话了,她依旧静静地吸收养分,锻炼身体,为以后做准备;丁香呢,则每天与大家嬉戏,照玩不误。
秋天不久就到了,丁香花那浓绿油亮的叶子开始干枯,只长着稀稀拉拉的几片,那洁白如玉的素雅花瓣早以凋谢。这时,她无精打采,想起野菊对她的忠告,开始后悔。野菊却迎着寒风,开出了一朵朵灿烂的鲜花,像九月的焰火,像深洋的珊瑚,在狂风里爆开,她傲风霜,斗严寒。
空中降下一朵祥和的金云,一位红衣女子款款走出,她是梅花仙子。在寒风中,野菊奋力舒展枝叶,与梅花仙子一起,轻声吟唱着属于自己的歌。
我的父亲和母亲在乡间居住,每到双休日,我总要携妻带女去看望老人。那儿有绿茸茸的草地、自然的花朵、连绵起伏的群山、沁人心脾的果园,还有宽宽的河床。傍晚来临,柔细的炊烟,在湿润的空气里,像少女背上飘逸的长发。
母亲与父亲不善交际,他们在农场过着朴素、与世无争的田园生活。
每当我从乡下回到家里,坐在灯下回想那些漂浮在心间的往事,也许就是潜在心灵深处与文字有关的某种情愫吧。以至有些东西变成铅字,在人们叫它诗或散文时,感觉就像父亲手里散落的一把草籽,在起风的日子,走向母亲心灵的远方......
在我的人生旅程中,文学写作是我的最大快乐。与文字对话,他让我的灵魂更贴近自然,少些功利与浮躁。我写作的目的是对坎坷的人生、多舛的命运进行彻底的宣泄,简单的就像母亲掌中摊开的几粒草籽。
我热爱文学,是一位虔诚的文学追求者。我是把文学作为人类最美好的事业追求(原锦州日报总编、著名诗人高深语)。在商品经济的大潮中,尽管现在文学贬值,但总会有生命力的,总会有人为其而献身的。现在搞文学的'常常被说成是误入歧途,我还是珍爱坚守文学阵地,耐住清贫、寂寞,痴心不改。我始终认为,人的一生也不过是那么匆匆的几十年而已,倘若把精力都花在人际角逐上,岂不是太乏味、凄凉了吗?当然了,人各有志,人的活法不同嘛。
诗人的感情是丰富的,而且多愁善感,每一件感人的事都会在他感情的心湖上泛起涟漪。我永远不会忘记、也永远感激那些在我困难时,给我同情与信心的善良的人们,永远不会像那些道德君子不露声色。人生已走过不惑,我依然如故,毫不收敛,屡遭挫折,死不悔改。
在我的文字里,我写善良的人们,慈祥的母亲、饱经沧桑的继父、贤惠的妻子、可爱的女儿,读来催人泪下;我歌唱纯洁的爱情,那难忘的初恋让我刻骨铭心,永远不能释怀;我写自己的心路历程,甜润的人生感悟,虽然流露忧郁、沉重、苍凉之感,但坎坷的人生得到了诠释,灵魂也受到了拷问......
在坎坎坷坷的跋涉中,我应当感谢文学,多亏有文学与我相伴,她是我生命的支柱,有了她我的生活才有意义。
我知道我只是一颗普通的小草。我,孩子的父亲,妻子的丈夫,肩上的责任很重,为每天的衣食住行平平淡淡地忙碌,但我却为这些琐碎而感到欣慰与惬意。
记得我恋爱那年,妻子不爱诗,甚至看不懂我写的每首诗。但这并不妨碍我们用以外的方式相爱。灯光下,总有铺开的往事,一生清白,那是我平凡朴素的一颗心。
看惯了热闹、繁华,却仍喜欢独处的宁静与文字交谈。听一段音乐,翻一本闲书,写几行没有规则的短句,一个人到外边走走,踢一脚路边的石子,摘一片手边的叶子,或在一首古诗词里欢笑流泪,感悟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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