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养这东西,人家都以为是出自名门才能得到,其实是一种普通常识,只要稍微注意,就可学到,和你的出身没有关系。
没有教养的人,是懒惰的人。不求上进的人,无可救药,一见大场面,即刻出丑,在外国旅行,被人歧视,也是活该的。
当今大机构聘请职员,最后的面试大都在餐厅中进行。
主人故意迟到,看你是不是一坐下来就先点菜不等别人。酗不酗酒,也即刻知道,忍不住的人一定先来一杯烈的。
菜上了,看你拿筷子,姿势正不正确倒没太大关系,那碟炸子鸡,你有没有乱翻之后才夹起一块,就决定了你的命运。
吃东西时,啧啧有声,更是大忌。有教养的人哪里会做出这种丑态?吃就吃,为什么还要啧啧啧啧?
父母没教你,那你的家庭也没教养。不过这是上一辈人的错,不能完全怪你。但是你在社会混,连这一点小小的餐桌礼貌都学不会,派你去和大公司谈生意,人家听到你啧啧啧啧,先讨厌了,一定谈不成。
有些时候,不必从餐桌看到,连面也不必见,听你的电话,已经知道。
“等一下!”你说。管理阶层已皱眉头,为什么不会说请等一下?这个“请”字,难道那么难说出口?
“是谁找他?”
为什么不能是: “请问您是……”
没有教养的女人,比没有教养的男人更加不能容忍。快去向苏州姑娘学习吧,她们每句话都像是征求你的同意。即使命令手下: “把那个东西拿来!”也会变成: “请你帮我把那东西拿来好不好?”
教养这事,是自发的,自己肯学,一定会,并非高科技。
在《教养的迷思》一书中,朱迪斯·哈里斯用众多的证据证明,在孩童的成长过程中,父母的影响力并没有大家想象中的大,真正具有影响力的是孩童在家庭之外的同辈群体。
换句话说,双亲并不能教导孩子社会化,儿童的人格塑成主要受到他们的小伙伴以及家庭以外的经验影响。专家们都是错的!
为什么移民的第二代说话口音是和同辈人相同,而不是和他们的父母相同?
在英国的早期上流社会,许多男孩生命中的前八年是和保姆在一起,接下来的十年是在寄宿学校生活,结果,言行举止还是和他们的父亲相似?
“教养的假设”不能解释这些现象,但是哈里斯可以。
在《教养的迷思》一书中,朱迪斯哈里斯用众多的证据证明,在孩童的成长过程中,父母的影响力并没有大家想象中的大,真正具有影响力的是孩童在家庭之外的同辈群体。
换句话说,双亲并不能教导孩子社会化,儿童的人格塑成主要受到他们的小伙伴以及家庭以外的经验影响。专家们都是错的!
为什么移民的第二代说话口音是和同辈人相同,而不是和他们的父母相同?
在英国的早期上流社会,许多男孩生命中的前八年是和保姆在一起,接下来的十年是在寄宿学校生活,结果,言行举止还是和他们的父亲相似?
“教养的假设”不能解释这些现象,但是哈里斯可以。
斯蒂芬平克说,这本书彻底改变了他“对童年和儿童的看法”,并预测它将成为“心理学史上的一个转折点”。
哈里斯提出的理论,将改变为人父母既有的形象。同时,哈里斯也对父母们提出了忠告:你什么可以做,什么无法做到。同时也将父母从“不能培育出自信、快乐、举止得宜的孩子”的罪恶深渊中解救出来。
我希望大家读完这本书,能够让抚养孩子这件事变得容易一些,让家长的压力小一点!
老父亲走后,留下老母亲一个人在家。大概想着老母亲一个人有些孤独吧,便会三天两头的回来看看。见的次数多了,也就熟悉起来。有一次某人叫来家里吃饭,他也欣然答应了。只是,过来家里中途接了几个电话,却是满口的脏话,说不过三句话来,就在电话里骂起人来,大概他自己已经习惯了,可是看得我这个外人却一脸的尴尬。心里不禁感慨,有钱人的脾气还真大。
后来,有一次又见面了。他正好和他母亲说什么了,两人产生了分歧,他也开始破口大骂,还骂得很难听,全然不顾站在他面前的是生自己养自己的母亲。
看完后我就不禁在想,难道有钱人的教养就是这样的.?一开始我还一直想着,他是个孝子呢?如今看来,也就那样,不然不会对着自己的母亲破口大骂。
后来和他母亲聊起来了,他母亲说,她儿子儿媳妇一回来,她就得做好几样饭菜。一个吃这,一个不吃那的,挺麻烦的。我突然感觉,他的常回家看看反而加重了母亲的负担。当然,这也是人家的家务事。
我见过不多的有钱人,但是大都是文质彬彬,礼貌待人,还真没见过这样的人,脾气大的顶天,对自己的母亲也没有丝毫的顾忌。
我想,一个人无论多有钱,多有能力,最起码的教养和礼貌还是得有的吧。不然,有再多的钱又能如何?
昨天晚上,我和爸爸妈妈开了个讨论会,话题是:怎样做一个有教养的孩子?
我第一个抢先发言:“做一个有教养孩子,就应该讲文明、懂礼貌,尊重他人,见到长辈要问好。在学校要热爱集体,团结友爱,互相帮助。上课要专心听讲,发言要举手。同学之间要互相礼让。还有,要爱劳动、讲卫生,让周围的环境干干净净,让自己干干净净。”
爸爸扶了扶眼镜,说:“做一个有教养的孩子,最基本的是要学礼、知礼、行礼。我们国家是一个文明古国,素以‘礼仪之邦’著称。古代流传下来的‘岳飞问路’、‘三顾茅庐’等等,都是以礼相待的典故。你们班上每一个同学都有自己的优点和长处,你和同学们之间要互相尊重、互相欣赏、互相鼓励。同学之间相处要善于说‘请’、‘谢谢’、‘对不起’”。
妈妈摸着我的头,笑着说:“一个有教养的孩子,不仅要有良好的行为举止、仪表仪态,而且要有良好的知识素养。‘人不学,不知义’,文明是打小炼成的,爸爸妈妈希望你像《做有志气的女孩》这本书中的人物一样,有一颗高贵善良的心,坚强勇敢、自信坚定;像《假如给我三天光明》中的海伦·凯勒学习,逆境压不垮,你看她虽然生活在黑暗中,却给人类带来了光明。”
我从沙发上蹦下来,大声说:“报告爸爸妈妈,我知道了!”
1.本体论的提问与构成论的回答
语文是什么?我们的回答有许多种:语言+文字,语言+文章,语言+文学,语言+文化。历来的争论大致上都是在“文字”“文章”“文学”和“文化”之间的选择或权重的分配上。从来没有人想过,“语文是什么”这是一个什么性质的问题;A+B用这种回答方式是关于“语文是什么”的问题的回答吗?
这里,我们需要区别两个概念:本体与构成。
语文是什么这样的问题,是一个语文本体论的问题,它要回答的是,语文的本源与实质。而A+B这种回答方式,则是一个语文构成论的回答方式,它所回答的,是语文有哪些成分和要素。
语文本体论,属于语文教育哲学的范畴,对这个问题的回答,就构成一个人的语文观;语文构成论,属于语文课程论的范畴,对这个问题的回答,构成一个人的语文课程观。如果说语文的本体论设问所期待的答案是“语文是什么”,那么,语文构成论设问所期待的答案则是“语文课教什么”。这两个问题处在不同层次上,它们的答案,也处在不同的领域。
从研究方法上来讲,语文本体论是一种认知思维,它需要的是思辩。它首先要确定人的实践系统,然后弄清楚语文在人的实践系统中所处的位置,以及与其他实践系统的关系,最后才能对语文的本源与实质作出判断。过去,我们试图用释名的办法来获得答案,要么是求之于训诂,要么是求之于“语文”名称发明人的约定;还有一种办法,就是求之于语文教材或语文课堂教学的实际。这都不是语文教育哲学的研究方法。训诂法也好,考证当事人的约定也好,从教材或语文课堂教学的实际中总结归纳也好,都是证实的办法。这种办法把语文教学当作一种“客观实在”而不是当作一种“实践设计”来看待,陷入了一种以实体证明来探寻本源和实质的路子。语文教育首先是人的一种实践活动,它的本源和实质,是人的一种价值选择。忘记这一点,永远也无法获得关于语文本体的说明。
语文构成论的研究方法则与之相反,它是一种筹划性思维,它需要的是归纳、总结。它首先要确定的是语文课要达到什么目标,实现这个目标需要开展哪些活动,开展这些活动要涉及到哪些“材料”,从这些活动和“材料”中,就总结出语文教育的成分和要素。
总之,语文本体与语文构成是两个不同的范畴,A+B这种回答方式误将一个构成论的回答当作本体论的回答。这是语文本体论与构成论的双重迷失。它在理论和实践两个方面误导了语文教育。
一般来说,人们认为语文构成是由对语文本体的认识决定的,语文是什么的答案决定语文由什么构成,前者是后者的标准,是后者的分析工具。这种看法从逻辑上来讲是正确的。但是,认知思维与筹划思维并不是一种单一的决定与被决定的关系,认知思维与筹划思维在人类的思维发展上也并不是一种单一的先后关系。从思维发展历史的角度来讲,认知思维与筹划思维常常是互为前提、相互转化的,在很多情况下,常常是成熟的筹划思维催生了认知思维的发展,认知思维建立在筹划思维的系统化和理论化的基础上。当然,更多的情况下,是认知思维指导了筹划思维,人们根据自己对事实的理论认识,来筹划自己的实践活动目标、内容和方案。
应该说,目前关于语文的学术积累和理论准备,都不足以为我们提供语文是什么的答案。换句话说,关于语文的研究,还没有发展到由认知思维向筹划思维转化的“理性时代”。在这样的时候,我们片面强调从“语文是什么”到“语文教什么”曲本体论到构成论)的逻辑过程,可能不是历史主义的态度。正是在这样的意义上,有的同志主张与其花那么多工夫讨论“语文是什么”这么一个抽象命题,不如回过头来看,我们的语文课到底应该教什么,这种主张,也许是对的,至少是有意义的。
2.语文是什么与语文不是什么
语文是什么,是语文本体论的正面设问,语文不是什么,则是语文本体论的反面设问。
在这篇小文章里,笔者想立足于语文教学实际,先从反面探讨一下,语文不是什么。然后再具体讨论一下语文的构成。
第一,语文不是语文的内容。语文和语文的内容的关系,是一个十分复杂的话题。应该说,这是一个老话题了。传统的观点是一个很简单但很有力的论证:文以载道,所以:文即道。现代,人们更是从内容与形式的哲学命题出发加以论证,证明二者之间内容的优先地位:内容是皮,形式是毛,皮之不存,毛将附焉?这里涉及到许多理论问题。比如:文与道是一个“载”的关系吗?即算回答是肯定的,由此可以得出文与道即是同一关系的结论吗?还比如:语文与语文的内容,是语文形式与语文内容的关系吗?语文的形式指的是什么呢?对于语文来说,语文的内容具有优先地位吗?内容只有在什么情况下才具有优先地位呢?这些问题都是值得探讨的,都是不能简单地下结论的。
上世纪末本世纪初开展的这一次语文教育大讨论,主题之一即是对语文教育人文内涵的失落提出了批判。作为一种纠偏,语文教学出现了一种称之为“人文教育”的倾向。在语文教材和语文课堂教学中,我们经常看见这样的设问:这篇课文表达了一个什么样的意思;认真阅读课文,请说出这篇文章的主旨。一些新编的语文教材,更是设计了大量的人文主题活动,围绕自然、社会、科学、艺术等话题,要生走入社会,走人大自然,了解社会,感悟人生,体验自然,贴近艺术。虽然在这些活动设计中,也有一些是要求学生查阅文字资料,有的最后也要求写出调查报告或者日头演讲的,但活动设计的主旨,它的目标指向,不在这些“语文活动”本身,而在了解社会、感悟人生、体验自然、贴近艺术这些人文主题。有人称这种貌似与语文有关、但其主旨却在语文之外的语文教学为“泛语文”。
一个最有力的质问是:这些教学活动与政治课、历史课、地理课、艺术课的教学有什么区别。如果说这些够活动设计因为涉及到了语文的运用很阅读资料、撰写报告、口头演讲等赋算是语文课的话,那么政治历史地理甚至物理化学课里不也有语文的运用甚至语文活动吗?
这种泛语文倾向实际上影响到了所有的语文教学,因为我们学的每一篇课文,都有一个人文的主题,《松鼠》不是一个自然的主题吗?《胡同文化》不是一个文化历史的主题吗?如果我们把这个自然的主题、文化的主题也都归于语文的教学内容的话,那么它与生物课、历史课有什么区别呢?
那么,什么是语文课与其他课程的区别呢?这个问题的答案也许就是“语文是什么”的本体论答案。我们目前能说的是:语文课与其他课程是不一样的,因为语文与语文的内容不是一回事。张楚廷教授的这段论述也许可以给我们以启发:“当学习语言学的时候,并不特指某种对象,不是就某一类具体的事物来学习的,……也许都涉及到,但都不是特定对象;与其说它因涉及而负载了这一切,不如说一切涉及它自己一语言;也许通过学习它而涉猎了许多,但主要还是涉猎它自己一语言;它不拘束地回到自己。”语文教学的关键,是怎样从“某一类具体的事物”“回到自己”。这种“泛语文”的语文教学,则是迷失了自己。这无疑是一种本体论迷失。
第二,语文也不是一个知识系统。我们可以把数学当作一个知识系统来学,可以把历史当作一个知识系统来学,大致上是没错的。但我们可以把语文当作一个知识系统来学吗?
过去,我们主要是在“能力与知识”的范畴内来讨论语文与知识的关系的,这种视角很容易得出一些“知识是能力的基础”这种“很正确”的结论。现代学校教育是建立在“学校知识”的基础之上的,“知识化”“知识中心”是现代学校教育一种前提性、普遍性的'倾向。语文是现代学校教育课程体系中的一环,于是现代课程的设计者毫不犹豫地断定了语文的知识性质。
语文与知识的确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从语文的教学性质这个角度来考虑,正如王荣生博士所说,语文知识是用以描述语文教学的目标,借以指导教师理解语文教学、设计语文教学的不可或缺的工具。附语文本身来考虑,语文至少与程序性知识、策略性知识有关。这些知识,大致上收归在语用学这门学科里。在语文教学中,我们教一些这样的语文知识是有益的,必要的。
但是,从语文的本质这个层面来看,语文是超知识的,或者说是非知识的。语文更多地以直觉的形式呈现,语文更多地以知情意统一的特点引起人们的注意。现代哲学、现代语言学理论和心理学研究已经证明对语言的知识化理解是对语言的误解。过去,我们主要是在工具论的指导下断定语文的知识性质的,所谓工具论,其实就是语文知识论。实际上,工具论作为一种语言学理论,早已被现代哲学深深质疑。从马克思的“语言是一种实践的、既为别人存在并仅仅因此也为我自己存在的、现实的意识”到胡塞尔“语言是使认识成为可能的先验性条件”,从海德格尔“语言是存在的住所”到伽达默尔“语言是人类拥有世界的唯一方式”,从哲学的“语言学转向”到分析哲学的语言本体论从接受理论到语言建构主义,从认知语言学到语言人类学,它们都指向一个结论:语言远非工具,语言远非一个知识系统。
如果我们把语文看作一个学校教学的科目,则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即我们为什么要学语文知识。我们学物理知识的目的是为了掌握物理世界,我们学历史知识的目的是为了掌握历史;物理知识与历史知识都是“真理性知识”,它反映的是客观世界的必然规律,对这种客观必然规律的掌握是“掌握”物理与历史的必要条件。语文课程的目的是为了获得一种可以称之为“语文智慧”(大家更能接受的表述是“语文素养”)的东西,语文知识对语文智慧的获得来说是不是不可或缺的呢?目前的研究似乎还不能证明这一点。语文知识是一种“非真理性知识”,它是建构的(传统的说法是“约定俗成”的);对于语文实践来说,重要的是获得这种建构的智慧,“约定俗成”的智慧。而有关研究表明,语文知识既不是建构语文、“约成”语文的充分条件,甚至也不是必要条件,而只是辅助条件。
总之,语文涉及到知识,但语文不能被看作一个知识系统,尤其不能当作一个知识系统来学。把语文当作知识来学,既不符合语文的规律,也不符合语文教学的规律。
3.教什么与什么是可教的
现在我们回到语文构成的论题上。它要解决的问题是:语文课教什么?
首先,这是一个实践设计的问题,它当然与语文本体有关,它必须符合语文本身的要求。但在整体上,它直接面向的,是语文教育的实际需要。换一句话说,教什么的问题,是把语文当作一种社会实践活动来设计的问题,它除了涉及语文本身以外,还涉及到语文以外的其他要素,比方说与其他课程的关系,作为教育科目,它还必须体现国家意志或某一社会意识,等等。语文课教什么的设计,就是综合考虑这些因素的一种整体选择。我在这里强调“教什么”的可选择性、设计性,目的除了说明语文本体与语文构成是两个不同的范畴,更重要的,是强调这种选择的相对性、阶段性、可变性:它是建立在目前大家对语文本体和与语文有关的其他社会因素的认识的基础之上的,它没有终极性,它随着人们对语文本体的认识的变化和社会实际需要的变化而变化,它是一种面向实际的实践选择,而不是理论的逻辑的证明,虽然它并不排斥理论的逻辑的证明。
当我们从“教什么”这样的角度来考虑问题的时候,我们同样面临一个复杂的局面。就目前的研究来说,我们可以分析出语言、文章、文学和文化这么四个成分。几乎所有的研究最后都是从反面来论证的:语文能不包括语言吗,语文能不学文章吗,语文没有文学还是语文吗,语文能去除文化的含义吗。这种反面论证方法一方面说明它的这种研究不是穷尽的,也许在这四种成分以外还应有其他成分,另一方面说明,这种反面证明其不可或缺并没有解决它们在语文中到底占据一个什么位置的问题,它只是说明它们对语文来说不可或缺,但它们相互之间是一种什么关系呢,它们各自对语文来说起着一个什么作用、被摆在一个什么具体的位置呢,这个问题对语文实践来说也许比判定它们是语文的一个成分或要素更重要。
那么,在语文中,语言、文章、文学与文化是一种什么关系呢?当我们面临这样的问题的时候,我们要考虑的问题有三个,第一,它们是一个层面的东西吗,第二,作为“教什么”的问题的一个回答,它们具有可教性吗,第三,也是更重要的,是什么东西把它们贯穿起来呢,统领它们的核心的东西是什么。
可以肯定地说,语言、文章、文学与文化这几个概念不是并列的,内涵上也在不同的领域。文章和文学是成文作品,文章与文学的区别在这种成文作品所在的不同领域与不同表现形式。文化是文章和文学的内涵,任何一篇成文作品,不管是文章还是文学,都是某一时代、某一类人的精神生活和实践生活的产物,都是某种“文化体系”的产物。直接地说,在文化学层面上,文章和文学都是人的精神生活和实践生活的成文表现形式,都是文化的物化形态(之一)。
那么语言在一个什么位置上呢?要论述清楚这个问题可能需要相当的篇幅,因为它涉及到一个广阔的学术背景。我们在这里直接引 法国结构主义人类学家列维·斯特劳斯的论述来说明这个问题。列维·斯特劳斯曾对语言与文化的关系作过这样的归纳:从发生学的角度来讲,语言是文化的一个结果;从哲学的角度来讲,语言是文化的一个部分;而从人类学的角度来讲,语言则是文化的一种条件。“首先,这是从历时性方面来看文化的条件,因为我们学习我们自己的文化大多是通过语言”;“另外,从理论性更强得多的观点来看,语言之所以可以说是文化的条件,是因为语言所赖以建立的材料同文化所赖以建立的材料是属于同一类型的:逻辑关系、对位、相关性,等等。由此观点来看,语言好像是为那些相应于与文化的不同方面的更复杂的结构奠定了一种基础”。斯特劳斯的意思是说,语言是比文化更基础的东西。人类文化活动和文化成果,就是建立在语言的基础之上的,是由语言提供基本成分和结构的。
事实上,如果我们把语言看作是一种工具,则很自然把它放置在第二个层面,而如果我们把语言看作是一种“世界观”,则很自然把它放置在第三个层面上。
以上论述使我们获得了一个语文要素的层次结构,第一层:文章与文学;第二层:文化;第三层:语言。那么,站在语文的立场上,我们怎么样将它们统一起来呢?我寻找到的概念是:言语。
不管是文章和文学,还是文化,还是语言,它们都被包容在“言语”的概念中,或者说,它们都能被“言语”这个概念所解释。文章和文学作为言语作品这是不证自明的,它们是言语作品的不同类型。从言语学的角度来看,文化正是对言语活动作为人的一种生活方式的哲学说明,换一句话来说,我们从哲学意义上来理解言语,言语就正是一种文化活动。至于语言与言语的关系,则早有前人的经典论述:“语言和言语活动不能混为一谈;它只是言语活动的一个确定的部分,而且当然是一个主要的部分。它既是言语机能的社会产物,又是社会集团为了使个人有可能行使这机能所采用的一整套必不可少的规约。”
文章与文学、文化、语言,都是语文的构成要素。我们把它们统一在“言语”的概念下:那么,我们在语文教学中,是不是把这四个要素都要作为语文教学的内容呢?一也是也不是。说“不是”,是因为教学内容是一个实体性的所指,在语文这个范畴内,文化的实体性所指不是别的,正是文章与文学。离开了文章和文学,(在语文这个范畴内)文化只是一个“概念”或“内涵”,作为一种概念性、内涵性的东西,它只能让人领悟到,思索到,体验到,却无法使它在教学活动中与学生“接触”,因而没有可教性。语言是可教的,但可教的语言是物质形态的语言,是知识形态的语言,而“世界观”形态的语言则是不可教的,列维·斯特劳斯所说的作为文化的条件的语言是不可教的,因为它是一种“背景性”的存在。说“是”,是因为文章和文学、文化、语言四个范畴是相互层叠蕴涵的,它们是全息性的四个范畴。“语言结构是‘许多系统的系统’,或者说各种相互有关的范畴的‘网络’,其中没有哪个部分是完全独立的,或者完全从属于另一部分的。就语言来说,在把一切都学会以前,没有哪一部分可以完全学会的。”皮特·科德的这段论述,对语文这四个要素都是适用的。
于是我们获得关于语文的一种结构描述:以文章和文学为语文的基本要件;以文化为内在的意蕴与价值取向;以语言为基础;以言语观为基本立场(一个理解语文的理论视域)。由此我们获得了语文教学的几条基本原则:从言语的角度来理解语文、把握语文;从语言的这个基本层面走向语文;着眼于文化的意蕴展开语文教学;着力于文章和文学这两个方面来实施语文教学。其基本要义可以概括为:明确文章教育与文学教育两个阵地;都要从文化来立意;都以语言为基础;都作为言语来学。
注释:
①张楚廷:课程与教学哲学[M],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04,59.
②参见王荣生:语文科课程论[M],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2003,259-268.
③参见拙著:言语教学论[M],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2000,254-265.
④列维·斯特劳斯:结构人类学[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95,72.
⑤[瑞士]索绪尔:普通语言学教程[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0,30.
⑥[英]皮特·科德:应用语言学导论[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983,391.
窗外,月光盈盈,如薄纱般倾泻而下;灯光昏昏,笔尖似有朦胧之感。恍惚间觉得,人与人的心可以无限贴近。那份关爱与真诚,永远散发着芬芳。
冬日的白天要短些,当我完成作业想出去散心的时候,太阳已近西垂,橘黄色与红色交织,在寒冷的空气中却闪烁着温暖的光。
公园的花已尽数凋零,寻不见什么残花落叶了,只有长青的树木孤独地垂立着,没有繁花的映衬,透着些落寞。天气冷了,寒冷似噬骨的虫儿钻进骨髓,指尖冻得僵硬。我缩了缩脖子,将眼睛一起埋在围巾下。隐隐约约,我听到了轮子与板砖摩擦的声音,偷出眼来看时,只见一位老人推着他的老伴儿慢慢行着,不缓不急,宛如闲庭漫步。
待他们走近时,我的心震颤了。那是一对怎样的老人啊!行走的他,岁月的沧桑爬上了他的脸颊,却不难看出男子特有的刚毅,略显佝偻的背却不影响他行进的脚步,他的脚像是踩在棉花上,没有声响。轮椅上的她,围巾绕在脖子上,挡住了寒风的侵蚀,浑浊的`眼睛却不见一丝颓丧,熠熠闪光竟像不是她的一部分,她的脸上,亦是沟壑累累。他们就这样缓慢地行着,彼此无言……
一阵冷风吹过,吹动树叶沙沙作响,萧瑟的声音在夕阳的余晖中更是凄凉,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却见他停下了脚步,绕到她的面前,弯下腰来将她的围巾拉了拉,盖住了她的大半张脸。我看不见她的表情,但我读懂了她的眼睛,那隐藏在眼底的笑意是那样的动人。他复推着她,走过我身边时,他对我说:“孩子,回家吧!”似是不经意的提醒,他与我擦肩而过,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回头看时,他们缓行的身影向着正在下落的太阳,一步步地走向最后的光芒,阳光充满暖意,掩着他们,我不知道那太阳是否就是他们的化身,但我知道太阳明天还会升起。风撩起我的发丝,最后一缕阳光从树梢移向了天际,但谁都不能否认,明天,它还会出现在那里。
太阳永远都不会真正消逝,就像舞台剧,每一次谢幕都代表着一份圆满,都意味着将有新的开始。太阳是永恒的,而那份简单的关怀与厚重的真诚更是长久的,它时时刻刻在我们身边,或在某个不经意的角落,或在谁与谁的内心深处,它时刻存在,散发着迷人的芬芳。
那份依偎的关爱,那份简单的真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闪着人性的光芒,散发着教养的芬芳。
那个人把拖鞋整齐地摆在鞋架最底层,然后用钥匙悄悄把门锁上。邻居曾以为他一直呆在家里。
那个人站在黄色安全线外,静静排队候车,虽然车站只有他一个人。
那个人在车上站了足足一个小时,尽管“老弱病残孕专座”就在他旁边空着。
那个人下车后轻咳了几声,走了两分钟,终于找到了垃圾箱。他把咳出来的东西吐到手帕纸上,严严实实包好,稳稳当当放进“不可回收类”垃圾箱内。那个人出了阅览室。他把报纸按页码排好,踮起脚尖走到门口,将报纸端端正正放到了3号报格上。
那个人去了书店,把一本厚厚的小说从书架上拿下来,躲到一个很少有人抵达的角落,默读着。最后,那个人笑了。
这本小说的第三自然段中这样写着:“那个人无论走到哪里,都宛如一阵轻柔的.风。风过后,他什么也没有留下,只留下一串气味,香香的气味。你可知道,这气味是他们身上特有的味道。这种味道的名字叫作教养。”
© 2022 xuexicn.net,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