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事物由于它能够部分或全部象征人的心灵、情欲、感情和人格的各种境界,人们认为它是美的或是丑的。白雪皑皑的积雪,孤耸入云的高峰,群星灿烂、月色朦胧的夜空,大海怒卷的惊涛骇浪……无一不直接或间接地唤起人们的感情,我们从松树那里感到了傲岸,感到了做人的的品格;从鲜花那里我们感到了生命力的充沛和幸福。
不管美是什么,我认为它不是事物本身的一种自然属性,就象绘画中光线的明暗、色彩的显晦,音乐中强弱音的转换,是艺术家们所赋予它的。一朵鲜花,一座巍峨秀丽的山峰,它本身并不存在着美与不美的问题,而是由人的内心世界复杂的因素所决定的。
艺术的美又不同于自然的美,因为它不同于物质现实。在艺术中,对象是为了美的目的而塑造出来的;在自然中,对象的存在并不为任何这样的目的服务,它有的只是美的因素并等待着人们去发掘、去想象。
同样,艺术美也不同于概念和知识。纯粹的概念和知识是不能引起人们任何美感的。我们在欣赏美的时候,并不是停留在抽象的思维世界中。在欣赏的`漫长过程中,都有个人的情感意志在操纵和指使。当我们把感情色彩投入到客观事物之中去的时候,其实际方式是有着相当大的个性上的差异的。并且我们的审美鉴赏活动有时也是和人的生理现象联系在一起的。比如欣赏最好的油画时,能够在观众的身上引起光滑、粗糙、柔软、坚硬、压抑以及我们身体上的不同部位的肌肉的紧缩和松弛等想象中的生动活泼的感觉,有的甚至包括一些原始的生理上的冲动。
M德苏瓦尔认为,构成审美印象的基本因素是:感性感,即接触审美对象时,对我们感官所产生的直接效果;形式感,形式的特性对知觉所产生的直接效果;内容感,包括移情的那一瞬间的活动,以及间接联想二者。通过这三种基本因素,人类从对艺术和自然普遍欣赏中,从创作活动中获得了美感。我们对周围世界的审美观照在这种情况下其基本特点是一种自发的外射作用。对象的审美效果,不仅依赖于它们实际上是什么,而且也依赖于它们的外观唤起了我们什么——审美移情就在这里发生作用了:“我们不仅进入到自然界那个和我们相接近的具有特殊生命感情的领域……我们不仅把我们精神的触角改缩起来进入到最微小的生物中……我们不仅伸展到树枝的由于优雅的低垂和摇曳的快乐所形成的婀娜的姿态中,不仅如此,甚至在没有生命的东西中,我们也移入了这些可以解释的感情……”(见洛采《小宇宙》第一卷585—586页)。
但是审美的情感不及真实的感情那么持久,消失得也更为迅速一些。因为它们更容易被其他感情所抑制,更迅速地从一种微妙的感情转入另一种微妙的感情。
审美判断有它自己的特征,不同于理智和道德的判断,不产生直接的利害作用,而往往受感情的支配。今天我们认为是美的,明天就不一定美了。因为人的感情产生了变化,审美判断也会产生变化。而且在审美活动中,也不存在着某种绝对的标准。
另外,风俗习惯对审美的影响在某种情况下可以说是颠倒美丑。
但不管怎样说,正是人类对美的不倦追求,以及对科学真理的不断探索,才使人类的生命真正值得活下去。
这本书内容紧扣题目,似乎为了节省读者从文字中总结的精力,他将作品分为两大部分:
焦虑起因——渴求身份,势力倾向,过度期望,精英崇拜,制约因素;
解决部分——哲学,艺术,政治,基督教,波西米亚。
在第一部分“焦虑起因”中,他提出人类在对于自我价值的判断上存在不确定性,我们对自己的认知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别人的看法。从历史与现在的对比中,他提出在过去等级制度森严的社会里,个体无法改变自己的身份,这种制度虽极端不公,但底层却也因此不会将自己与他人的成就进行比较,也不会感到自己缺乏社会身份“也没有如今底层人们那种强烈的一无所有和一无是处的焦虑”。
他引用一个公式:
自尊=实际的成就/对自己的期待
西方社会风气在于鼓励人们追求更多。民主的社会以及大众传媒的发展助长了人们对于自我期望过高的事实。“我们所期待的远超我们祖先的想象,但我们付出的代价则是永远都挥之不去的焦虑——我们永远都不能安于现状,永远都有尚未企及的.梦想。”
古代的故事里,穷人被认为是社会财富的创造者,富人不值得尊敬,世间的地位不代表任何道德意义。但是随着社会物质的发展,富人成为经济学里的英雄,他们的***和贪求恰恰促进了社会的利益。再往后,则人们开始认为社会等级反应了社会成员的自身素质。
“贫穷本身就是一种痛苦,而在精英崇拜的社会里,贫穷更是一种羞辱。”
第二部分“解决部分”中,作者将目光对准了五个方向。
哲学让人观照自我,而非过度关注他人的看法。哲学家们在独立的研究中提出“我们应该遵循自己内心的良知,而不是遵循来自外部的赞扬或谴责。问题的关键不在于我们在一个随机形成的人群中看起来是什么形象,而在于我们自己知道是什么形象。”
艺术则往往对等级制度提出质疑,用道德标准来衡量人物而非地位。悲剧引导人们探索失败的根源,也因此使得人们更容易理解和原谅他人。而漫画等幽默艺术则“努力揭示一些对身份的焦虑,进而对此进行控制”。
对于政治的探究重在明晰对意识形态的理解,“通过对意识形态进行分析,使它丧失理所应当的合理性,进而使它丧失其影响力——从而在面对意识形态时,我们不再迷惑不解和沮丧不堪”。
基督教一方面指引人们重视道德,另一方面也让人认识自身渺小,痛苦往往与抱负宏大密不可分,而一旦认识自身微不足道,那么心情便可获得宁静。
波西米亚则是另外一种以惹恼资产阶级为特点的追求精神第一的生活方式。
作者说:
“生活就是用一种焦虑代替另一种焦虑,用一种***代替另一种***的过程——这样说,并非要我们永远都不要去努力克服焦虑,或不要努力去满足某种***,而是要求我们在努力追求的过程中要明白一个道理:我们的任何一个目标向我们提供的一劳永逸的保证,按照目标本身的意思,是不可能实现的。”
最后,作者非常善良、温和地劝诫大众,即便身份的焦虑确会存在,这一点取决于我们对于身份的固有需求,但与此同时我们也应认识到生活有多种选择,不必认为世界上只有唯一的方式才能证明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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