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妈妈说,上虞的外婆家有亩甘蔗地。为了享受这美味,我跟着妈妈,兴致勃勃地来到了上虞。妈妈特地嘱咐我,到了甘蔗地,要有坚持下去的毅力。外婆也给我们备好了工作手套及创可贴。
今天的任务是剥甘蔗叶。明媚的阳光让我显得自信满满。可当我见到甘蔗的庐山真面目时,我立刻像个泄了气的皮球。那些长满“胡须”的甘蔗,让我无从下手。“你愣着做什么呢?”妈妈的一句话让我如梦初醒,妈妈已戴上了手套,开始了工作。我也学着戴上了手套,选择了一枝甘蔗,像妈妈一样抓住一把叶子,“唰——唰——”妈妈手中的`叶子顺利地剥落了,但我手上的甘蔗叶像是被强力胶粘上似的,任凭我往下拉,还是往右扭,就是不落下来,最后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还只是扯掉了一两片叶子而已,接下来的甘蔗叶,不是拉到一半就断掉了,就是怎么拉也拉不下来。看到妈妈手下一枝枝剥好了的甘蔗,我的好胜心又来了:“要坚持,永不放弃!”我又抓了一把甘蔗叶,坚持着自己那无头脑的剥叶方式。
阳光开始强烈起来了,我的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我嫌戴着手套太累赘,便脱下了手套。不久,我发现自己又犯下了一个错误:我的手被甘蔗叶上的小锯齿“啃”出了一排伤口,小小的血珠往外渗,我咬了咬牙,强忍着眼泪,一边摸出创可贴,一边心里暗暗地佩服外婆考虑得周到。我抹了把头上的汗珠,继续剥着甘蔗叶,尽管还不是很顺利,但我至少摸到些门道了。
中午的太阳越来越毒,我的米色衬衫早已被汗水浸透,腿也开始发软,手也变酸了,真想找个地方坐下来,再也不站起来了。但是我望了望那些剥好的甘蔗,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
时间在缓缓地流逝,我的肚子开始唱起了“空城计”,我努力地睁着眼睛,瞄了一下天空中那燃烧着的大火球,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心想:如果这时坐在家里,美美地吃上一顿饭,啃啃甜丝丝的甘蔗,那该多好呀。“一定要坚持下去!”心底有个铿锵有力的声音响起,我顿时又有了力量,开始剥起甘蔗。
我感激心底的信念,那天的汗水珍贵得像钻石一般,使我明白了甘蔗为什么这么甜,因为它浸透了蔗农的汗水和希望。心底的声音再次响起:给自己一个信念吧,你的面前将没有不可克服的困难。
德国心理学家格林曼特曾做了一个著名的“电梯实验”。他让自己的一名学生扮演“患病者”乘坐电梯,当电梯里只有两个人(“患病者”和一名同乘者时,“患病者”晕倒后,那个唯一的旁观者通常会立即上前施助;当电梯里有3个人(“患病者”和两名同乘者时,晕倒的“患病者”仍能得到很好的救助,通常是一个人负责安抚,另一个人打电话向警方或者医疗机构求助;当同乘者增加到4人时,情况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有人借故离开,尽管“患病者”仍处于危险中;当同乘者增加到7人时,选择离开的人会更多,最严重的一次,只剩下一人照顾“患病者”,其他6人一声不响地走了,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实验结束后,格林曼特追问冷漠的“离开者”为什么选择离开。“离开者”的回答大同小异:“不是有人在施救吗?我没有必要继续待在那里……”“有那么多人在现场,即使我离开,也会有人出手相助的。”“我看到有人走了,就跟在他后面离开了……”格林曼特认为,当有人在车站或马路上遇到危险或困难时,得不到及时救助,并非完全与旁观者的品德有关。在有很多人在场的.时候,一种群体性“依赖心理”的弥漫所造成的负面影响不可小觑;有一部分人的冷漠则是消极的“从众心理”起了作用——跟随其他人一道离开,内疚感和自责感会在无形中减弱。
格林曼特在另外的一些研究中,还有一些颇让人意外的发现:在地铁车厢和马路上见到行动不便的老人,大多数人都想去帮他们一把,但真正采取行动的人却很少,不采取行动的原因仅仅是因为害羞;而在一些车祸现场,有人袖手旁观,大都是因为血腥场面让他们感到害怕;还有一种情形,受困者得不到及时救助,是因为旁观者侥幸地认为对方并无大碍。
格林曼特的研究告诉我们,培养善良、正义的行为,仅仅靠道德反省是不够的,还需构建一种积极强大的心理力量——不让依赖、从众、恐惧、害羞、侥幸等心理因素打败自己的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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