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下堆着秋天时候捡来的树枝,树枝上同样盖着白雪。
“爸爸——”桑土抚摸着桑树树干粗糙的树皮,仿佛抱着爸爸粗糙的手。
白色的雪、枯树枝、还有——枯黄色的蛇躲在树洞里闪烁着黑得发亮的眼睛。一切都是那么寒冷和安静。
屋子里传来轻轻的咳嗽声。
那是桑土的妈妈——十五年前那个采摘桑果的女孩阿兰。
八年前,她的孩子桑土刚刚出世,丈夫阿根就突然消失了,就像他十五年前突然来到桑树村一样。
阿根的出现和消失都是一个谜,这个谜像堵在阿兰心头的一块石头。
没有了爸爸的桑土常常被别的孩子笑话。后来,桑土学会了用土块扔别人,谁敢笑话他,他就让谁摔个四脚朝天。
“就像他的爸爸一样,他看起来扁扁的,一副冷冰冰的表情,而且他的力气真大。”桑树村的人们开始这样议论他。
“是啊,他的眼睛也是绿汪汪的,他爸爸的眼睛看起来更绿一些。”
桑土从没有听妈妈提起过爸爸。所有对爸爸的了解,都是从村子里人嘴里听来的,零零碎碎,他在心中拼凑了一个爸爸,一个绿眼睛、大力气、扁身体的爸爸。
桑土唯一的朋友是小黄蛇。小黄蛇知道桑土的秘密:那就是夏天的时候,桑土也必须要吃桑果,否则就会慢慢干瘪,和他的爸爸一样,变成扁扁的人。因为他也是冷血人。
仿佛这个世界上只有爸爸才是和他一样的人,可是,爸爸,你在哪里呢?桑土用力捶着桑树干,他的心里充满了悲伤。
每当桑土捶树***时候,树洞里的小黄蛇就听见了打雷一样的声音,小黄蛇想:这孩子的脾气和他的力气一样大。
桑土有些懒,脾气也一直有些坏,他总喜欢躺在树下,嘴巴里嚼着桑树叶晒太阳,村子里的孩子们会围过来取笑他,他就会把拳头捶在那些孩子们的身上。
“呃呵——呃呵——”屋子里咳嗽的声音更加响了。
桑土的妈妈阿兰越来越瘦弱,她躺在屋子里的一张木床上,屋子中间生了一堆火,火光映着阿兰苍白的脸颊,竟然泛起一圈红晕。
她在等待着一个人,一个从没有见过的人。她要让他带走桑土,带到五彩城去。
“桑土——桑土——客人来了吗?”阿兰叫着儿子。她的声音从木床上传来,经过那堆火,穿过木门,到达桑树下,就像从很远很远的风里飘来的一样。
“没有,妈妈。”桑土到树底下抱起一捆柴禾准备进屋,却看见树下站在一个雪人。
“还有人住在这个鬼地方,这大雪天的`,真不好找。”雪人看见桑土,拍拍身上的雪,露出一身绿色的衣服和一个斜背的绿布包,原来是邮递员。
邮递员的绿布包瘪瘪的,包口很大,里面只装了一封信。
邮递员把冻得像胡萝卜一样的手搓热了,取出信:“嗯,桑树村外大山旁,大大的桑树下阿兰收。这是给阿兰的信,阿兰在吗?”
“阿兰是我妈妈。”桑土伸出手来拿信,他的手和小黄蛇一样冰凉。
“不能让我进去一下吗?”邮递员却收回了信,“我要亲自把信送给阿兰。”
“让邮递员进来吧。”阿兰说。
邮递员拍掉身上的雪,进了生着火的屋子。当他经过屋子中间火炉的时候,他把信递给了桑土,然后,伸出两只手去烤火,因为他是在是太冷了。
邮递员烤了一会火,他的脚下就有了一滩融化的雪水。邮递员看着桑土把信交给阿兰了,他嘀嘀咕咕地对着火炉说:“啊,我可算完成任务了。否则,那个绿眼睛、住在城堡里的人会揍扁我的,对,他是这么说的,揍成扁扁的人。”
等他觉得自己的手指烤得灵活了,望了望窗外继续飘着的雪,下了决心似地离开了火炉,他打开木门,一股风夹杂着雪花飘了进来。
邮递员踩着积雪,“吱嘎——吱嘎——”地走了。
阿兰微微叹了口气,她打开信,她要等的原本是那个绿眼睛的人,等来的却只是一封信。告别小木屋
阿兰等的信来自桑树城堡,和阿根认识那么多年,阿兰从没有去过桑树城堡,也没有见过阿根的弟弟。
阿根的弟弟叫阿果。
阿根曾经这样描述他的弟弟:一个贪心的矮胖子,一个没用的胆小鬼。
可是,阿兰病了,谁都说她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那么她又能把桑土托付给谁呢?桑土是冷血人,只有回到桑树城堡,他才是回到了家。她请求阿果把桑土带回家。
桑树城堡的阿果意外地接到了阿兰的信。他皱了皱眉头,听着门外呼呼刮着的风,想起远远的山路,他害怕了。他拿起鸡毛笔,蘸了蘸桑树汁,写了一封这样的回信:
阿兰弟妹:
几年前,哥哥曾经回家过两次,他和我说起过桑树村这个美丽的地方,他说他一辈子都忘不了那里,可是,后来他又回家的时候,却又说,他会忘记一切,希望我能帮他记住他的那些故事,然后就消失了,最后去了哪里我也不清楚,十五年前,他也是突然从家中消失的。他总是和亲人不辞而别。他走了以后,家中发生了很多事情。我们那对吵吵闹闹的爸妈早已经不在了,我也已经老了,不能去看你和桑土。现在我孤孤单单地生活在热闹的城市里,却找不到一个亲人,如果你能让桑土来五彩城,我将会非常欢迎,我没有孩子,他是我们家族唯一的继承人。写信人:桑树城堡的老阿果
写完信,老阿果找到了五彩城的邮递员,扔给他一堆硬币,然后说:“去吧,把这封信送到山南面的桑树村,如果让我发现你没有送去,小心我把你揍扁,对,就是揍成扁扁的人。”
邮递员曾经在大街上看见过一个扁扁的人,扁得可以像对待凉席一样卷走。所以邮递员接过硬币,连连点头答应了。
这封信在风雪中来到了阿兰的小木屋里,对于阿兰来说,这封信让她看见了桑土未来的家,那个她丈夫曾经的家。
信的反面是老阿果画的五彩城桑树城堡的路线图。
“阿果是你的叔叔。”阿兰拉着桑土的手,“你爸爸的弟弟——阿果。”
桑土不要阿果叔叔,他要和妈妈在一起。
阿兰淡淡地笑着,她把信塞给儿子桑土:“妈妈要走了,去很远很远的地方,你一定要在夏天到来前找到你叔叔,记住,他住在五彩城的桑树城堡。”
桑土不愿意去五彩城桑树城堡,他要和妈妈一起住在山洼洼里的大桑树下。
可是,阿兰拉着儿子的手越来越没有力气,她用微弱的声音说:“天要暖和起来了,你就去城里,找你的阿果叔叔。”
那天夜里,屋子里的火灭了。屋子外的雪越下越大,厚厚的积雪覆盖着散落在雪地上的柴禾,只露出一点点黑色的枝头,白色像一张巨大的网。
清晨,小黄蛇发现,雪地上全是脚印,桑树下的小木屋里挤满了人,小木屋从来都没有这样热闹过,桑树村的人们来了,阿兰的后妈和后妈的妹妹们都来了。她们把散落在雪地上的柴禾都抱进了屋子。
她们说:“阿兰,可怜的孩子,怎么没有等到春天桑树长绿叶啊,跟着那个阿根在这里可真受苦,现在终于好了,回到村子里去吧。”
她们还要把桑土也领进村子。
“不,我不去。”桑土挥着那封信,“我要去找我叔叔。”
阿兰后妈的妹妹们家中也有几个孩子,都尝过桑土的拳头,所以,大家并没有太坚持让桑土进他们的村庄。她们知道这个男孩和他的爸爸一样,又奇怪又倔强。
于是,村子里的人们陆续走了。
只留下一行行黑黑的脚印、还没有冒出绿芽的桑树、男孩桑土、小黄蛇和空空的房子。
“小黄蛇,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吗?”桑土捶着桑树,像在敲门。
小黄蛇赶紧从树洞里游出来,盘在桑土的手臂上。小黄蛇觉得自己必须听从冷血人的安排,桑土到哪里,他就必须要跟随到哪里。
“走吧——”桑土锁了门,走在了一望无际的田野上。长长的路通往大山,大山背后就是桑土的叔叔居住的城市——五彩城。
一个手臂上盘着蛇的男孩开始了人生的第一次漂泊。
秋姑娘走了,只留下“冷酷”的冬姑娘,在这一年,冬姑娘即将要展现她的魔法─“冷”,在我们忙碌时,在我们游憩时,她早已让这个世界变成银色大地。
一年四季的冰山美人——冬姑娘,把暖烘烘的太阳搞失踪了?害得我们忍受一阵阵的凄凉风,真是惨!不过妈妈为我织的“冬天套装”也已经好了!轻巧保暖的手工毛衣,配上色彩鲜明的手工帽子,再加上动人的手工围巾,使我在寒冬里有一丝丝的温暖。
当寒流侵袭南方时,高山正下着一片片雪白的雪花,让我想像自己在雪地里堆雪人、打雪仗,还可以吃着热呼呼的火锅和羊肉炉,使我感受到视觉和味觉的满足之外,身上暖呼呼的感受,真是人世间的享受呀!
我觉得一年四季中,冷酷又无情的冬姑娘是我最喜欢的季节了,她不仅能让我享受那暖烘烘的被窝,也可以享受美味的火锅大餐,真棒!
人们都以为冬天寒冷的、是惨白的,而我却觉得冬天是美丽的!
清晨,我一觉醒来,只见窗外白茫茫的一片,对面的楼幢隐隐约约,只能看见一点儿轮廓。我不由自主地推开了窗,一股冷风夹杂着一丝薄雾扑面而来,直往衣领里钻,我一禁打了个冷颤——好冷呀!
下了楼,我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就是再好的视力在这鬼天气下也只能是个“睁眼瞎”。雾渐渐稀了,可小区花园里显现出的却是一片荒凉:桃树掉光了树叶,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无力地“***”着、以前绿油油的草地枯黄了、平日张扬的鲜花也枯萎了,我不免怅惘不已。“嘻嘻”我听到一阵欢快的笑声,是谁?在好奇声的驱使下,寻声望去,几个小孩子正在石凳上嬉戏着,他们一脸的欢乐、一脸的阳光,好像这寒冷的世界与他们隔绝了!忽然我眼睛一亮,不远处竟、竟有几朵鲜花在寒风中怒放,那不正是“能傲霜”的菊花吗?它的颜色虽没有玫瑰那么鲜艳、香味也没有郁金香那么浓郁,但它却在这百花俱凋的季节里争相开放,让我为之一振!
走在上学的路上,路人行色匆匆,浑身上下似裹着的“爆竹”:一顶厚大的棉帽、穿得严严实实的棉衣、棉裤,再加上脚上的棉鞋,更增添了冬日的气息。刀刮一样刺骨的寒风,肆虐地在行人脸上“横冲直撞”,仿佛有横扫千军的气势,只有把自己包裹得更紧,才能抵抗得住寒风的袭击。
到了学校,朗朗的读书声不绝于耳,走过走廊,两棵高大挺拔的银杏树映入我的眼帘,树叶上的一片片黄叶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如蝴蝶在翩翩起舞,又似天女散花。地上推积成了一层厚厚的黄叶,好似一张用黄金铺设而成的地毯,走在上面软软的,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真想在上面美美地睡上一觉,那一定是美的享受!
哦,原来世界上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
冬天还没有到,可是天气已经冷得不行了。狂风吹得树木东摇西摆,最低温度已经降到零下了。晚上我睡在床上,听见外面的风呼呼地吹,好像老虎在怒吼。狂风吹得我家的窗户发出了砰砰砰的响声,害得那些老年人睡觉都成了问题。那响声响得还把熟睡的`人都能够吵醒。我也久久不能够入睡,静静地听着那考老虎怒吼一样的风声过了很久很久,我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早晨起来,我走到屋子外面,那风还在吹着,丝毫没有减小的意思。这风大得简直快要把我吹倒了,害得我连站都快站不住了。这时,我的穿戴简直成了一个大胖子。虽然,我穿得那么多那么厚,可是,那风还是一股劲地往我的身子里面钻。这时,我看到路上的行人全都拿出了各种抵御寒冷的武器,什么棉衣,棉大衣、羽绒服、围巾、帽子可是,有一些人嘴里还在说:冷死了,冷死了!
冬天还没有到来就已经这么冷了,要是冬天真的来了就不知道还要怎么冷呢!可能要把人都给冻僵了!
指导教师:冯永康
© 2022 xuexicn.net,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