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三年的生活弹指之间,也有刻骨铭心的记忆,让我感觉这就是青春,这就是校园生活。
在上初一时,感觉一天的时间太过漫长,也许是因为小学升初中上学的时间的变化大,也许是因为厌倦了学习,期盼早点放学回到温暖的卧室里。可那时,我太小不懂得时间的宝贵。
在升到初二时,感觉自己的时间一大把,随意挥霍,毫不在意学习成绩的'高低,总是认为初三就能补回来。可那时,我还不成熟。
到了现在,人生中的一个转折点,我才领悟"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的含义。现在我才长大。
每次一想还有不到一年时间就要与校园与同学分别的实事,我都不忍叹息。 叹息时间飞逝的残忍,时光一去不复返的任性。 现在每次放学零想起时,都会不自觉的叹气,看着越来越薄的日历,看着黄昏的孤独,我不禁打了个寒碜。 晚上睡觉前一定会在床上躺一会,幻想时间停留在现状的美好。 但幻想终究是凭空想象的,现状最好的办法就是去享受和珍惜这所剩无几的可怜的时光。
既然我不能去改变时间,那我就要借助时间改变自己。
仿佛一夜之间,镇上雨后春笋般地冒出无数“现刻瓦片”的小摊,摊旁挤满了喧闹吵嚷讨价还价的游人,摊后站立着油嘴滑舌却又分心刻瓦的摊主。我站在街头,脚下依旧是那条麻石板路,却似乎很多东西都走远了。
一抬头,镇口石门上是陶二爷十多年前雕刻的巨型“福”字,“田”中藏“寿”, “口”中藏“禄”,“喜”依“示”边,团团喜气,却又因瓦的灰色显得肃穆起来。“福”下是喜鹊登梅、貔貅招财、麒麟送子、三阳开泰四副吉祥图案,极为传神。穿过石门沿着石板路走,两侧屋顶上青瓦鳞鳞千瓣,古朴素雅,沉稳宁静,纹路古拙若桑间鸡鸣,桃源犬吠,淳朴可爱。
十多年前,小镇尚未被开发成为景区,未被冠以古镇之名。幼年的我热衷于观赏陶二爷雕瓦刻砖。他好两口小酒,颊上微酡,使描样上线条飘逸圆润,下刀时力道匀适,打磨时凹凸有致,上药后浑然天成。一抬腕,是丹凤朝阳,一低头,是鱼跃龙门。凿削铲旋,如写书法,抑扬顿挫间光影流动。陶家一排“福”字瓦简单而各异,掩映着后院小叶黄杨密密匝匝的叶子,流淌着时光静好。
可现在,那些生意红火的摊主并不描样,遑论上药——现刻嘛,效率第一。彼时的认真与虔诚呢,精雕细琢与岁月安稳呢,难道都随着这十余载光阴渐行渐远了吗?我听着耳边高高的鞋跟叩击着石板路,望着尖尖的伞顶划过起伏的墙垣,心下一丝迷惘。
七拐八弯进深巷,熟悉的木门,斑驳的低槛,陶二爷竟一直没搬家。推开半掩的.门,一声旧旧的“吱呀”声还是昔年音客。他正刻一条鱼,砖石中心只寥寥几笔,一条极生动的灰鲫,然觉满砖江湖,烟波无尽。抬头见是我,一怔神,旋即爽朗一笑: “丫头还记得我这老头子?”我可处江湖之远啦!”复又低头。有细密的雨丝飘舞,屋瓦上浮漾着湿湿的流光。
跨出门槛的那一刹那,我恍然意识到,那些我以为走远的,其实都在这儿,从未走远。也许在深巷里,也许在职业掩映下,陶二爷始终如此,怀着雕刻的信仰刀刀笔笔,岁岁年年。
那宁静空灵的檐雨滴声,从未走远。
在百花盛开的春季,花香在春季的空气中弥漫,我站在迎春花树下,看着含苞待放的花朵,陶醉在这空气里。
迎春还是我前进的动力,也是我和爷爷一个没有实现的诺言。
“爷爷,您说它会活吗?它看起来好弱小呀。”我一边用收拍实迎春花树根旁的土,一边疑惑的问。“会,它一定会活的,因为它像你一样坚强呀!”爷爷看着刚在好的迎春花,笑着说。“爷爷,你可不许骗我,万一它要是不活,怎么办?”我嘟着嘴问。
“一定会的,只要你好好照顾它,然后每天都很快乐,它就一定会活的。而且我告诉你哟!它还会开花呢,可漂亮了。”
“真的?”我的眼里闪着愉快的光,“那……我们去给它浇水吧!”
爷爷笑了,眼角的皱纹挤在了一起,眼睛笑成了一条缝日渐消瘦的脸庞线条已不再明朗。只是,那是小小的我没有发现罢了。
爷爷给迎春花浇水,我在旁边看着爷爷的动作傻笑。“爷爷,等到迎春花开的'时候,你再来我家和我一起看花,好不好?”
“好呀!到时候你可就上学了。”爷爷的脸上露出了一种名叫幸福的笑。
迎春花慢慢出枝,长叶,长大,而我也随这时间的流逝慢慢长大。
可是不久爷爷因为突发性疾病去世了,我没有哭,因为爷爷说过快乐才会让迎春花长大,我还要和爷爷一起看迎春花呢!
此刻的我站在迎春花丛中,迎春花又要再次开花了,我仰望天空,心里喊着:“爷爷,你看见了吗?迎春花要开花了,而我真的好快乐好快乐,因为这是一个我们永远的约定。”
春天,幸福的起点,而我陶醉在花海中,享受着只属于我和爷爷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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