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的太阳刚刚露出笑脸,爷爷带我去赶集,人们从四面八方赶到林运集市,这里顿时像炸开的油锅一样沸腾起来。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汽车喇叭声、人们说笑声,真是热闹极了。刚一进集市的大门,不远处就是鸡市,有的用笼子装着一层又一层的白色肉食鸡。只见这些鸡乖乖地趴在那里,有的闭着眼睛,有的瞪着眼睛摆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还有农村来的老奶奶用绳子拴着鸡腿,用手紧紧拽住绳子,这些大红公鸡十分惊恐地飞来飞去,老奶奶也跟着一会儿左,一会儿右,不知谁逗趣地说:“瞧啊,老奶奶和大公鸡跳起交谊舞啦!”逗得人们开怀大笑,一个中年妇女麻利地帮老奶奶绑好鸡,并买了下来,人们都向她投去了赞许的目光。
在集市西南角是猪市,这里更热闹了,刚进猪市的路口处,人多的挤成一个大疙瘩,人圈内站着一位中年阿姨,头上用绿围巾包着,看上去有三十七八岁,上身一件时髦的夹克衫,脚上穿着一双黑布鞋,浓浓的眉毛下面有一双大大的眼睛,说起话来清脆响亮。她面前整齐地睡倒10头油光滚圆的小猪,发出哼哼哪哪的叫声,内行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些空着肚子的小猪息。咳!看她的小猪直叫唤,怎么也不给小猪喂食?”一听口音,便知是一个外乡人。“你说嘛呢!人家小猪上市,还没看见喂过食的呢!”原来是一位露着满口黄牙的中年人站在一旁郑重地说。“瞧,她真憨,别人的小猪上市以前,使劲喂食,一斤水一斤称呀!”“人家可不干那缺德事儿。”
买猪的人们各自挑选着看上眼的猪患,不一会儿工夫,爷爷也抢了一头个大膘肥的猪怠,抱在怀里拍着小猪怠的肚皮说:“他嫂子,你的小猪长得真好,价格又公道,俺看你是个诚实人,那五块钱就别找了。”一旁的熟人笑着说:“她喂了三年猪了,每次猪患上市,都不加食加水,谁不知道她是俺北园有名的文明饲养户。”这位阿姨听了,红润的嘴唇动了动,接着就是一阵清脆的笑声:“都乡里乡亲的,俺不能赚这昧良心的钱,老少爷们们,不是都恨那样做吗?”说着就把五元钱硬塞进了爷爷的衣袋里。太阳升到了正当空,她的光芒照遍了整个集市,也温暖了整个集市。集市上的人更多了。此时的集市就像一个大蜂巢,在有序的运转着。家乡的人们就像蜜蜂一样在辛勤地劳作着。愿我的家乡更美丽!家乡的人民更富裕!
我有空的时候都会来到这海边的斜坡,呼吸海的气息,躺在斜坡边的草地之上,感受阳光的抚摸。这是经过许多岁月的斜坡,是充满关爱与温馨的斜坡,更是记载了外婆对我浓浓亲情的斜坡。
每每到这里,我都会轻轻地摸一下这温暖而粗糙的地面,上面曾有我与外婆踏过的`脚印,这不由勾起了我对小时候美好的回忆。
小时候,外婆常常带我出去散步,海边就成了我们经常去的地方,而那一道斜坡就成了我们的必经之路。我记得,外婆常常坐在海边的树桩上,望着蓝天,而我则在地上玩沙子。海风一吹来,我的面就粘满了沙子,外婆就忙着用那粗糙的手为我擦脸,我则在那儿“呵呵”的笑着。
外婆没有读过什么书,自然也不懂得什么大道理。但她总是意味深长地对我说:“你以后可要好好读书,我们这还只是个小城市,就只有那么一片海。以后你考上了大学,到了大城市,那才是真正的世面。”我总是歪着头,眼睛眨吧眨吧地望着她那经过岁月洗礼而布满皱纹的脸,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小时候,我争着吵着要去学钢琴,而那道大斜坡依然是必经之道,老婆总是骑着一架老式自行车送我去。每当下雨的时候,路面不好走,她要下车推着上去,而我当时也不懂体惜她下车,只会嚷嚷着“加油,加油”。后来才知道,她是用了全身的力气才把我推上去的。每每想起她那满是老茧的手,我的心都隐隐作痛,此时的斜坡上总是回落着我“加油,加油”的叫喊声。
现在,外婆老了,无法再与我一起到这斜坡上来,只有我一人来到这里,体会外婆的爱。望着一碧如洗的天空,脑子里回放着以前的事,这是外婆无私的爱啊!
大部分中国父母看重的还是智力,而不关注孩子的幸福感。我是在传统的中国礼教家庭模式下长大的,用我爹的话说,“认字,外语,数学推理,书法,国学,苦心孤诣,无不备至”。这样的好处是塑造了一个“颇有慧质”的完美model,弊端在于这个model从小到大没有得到一句肯定,做任何事情都被一针见血的首先抓出缺点,以鞭策督促改进成为更完美的model。在我暴瘦下来、朋友的母亲每次见面都担心我吃不饱催我去看医生的时候,我爹还在叨唠着“女孩子的完美体重是xx斤”,每次回家都不忘叮嘱“注意不要太胖了”。
这样几十年下来,内心缺乏温暖和安全感是不言而喻的,连我姐都说“你不知道该怎么和人建立亲密的关系”。而这些我平时居然不自知,是在和朋友探讨婚姻问题时,聊了许久才发现的——朋友很困惑于我“这也不要,那也不要,那你到底要什么?”深挖至内心才发现我想要的其实是从小到大都缺少的温暖和肯定,渴望在一个人身上找齐,找一个“热乎乎笑眯眯的胖子”。感情的交流是一切的基础,而不是物质的、指标量化的。成长背景和模式更会直接影响一个人的择偶观。
我最大的错误就在于希望从至亲那里得到完全的理解,把他们当成无话不说的好朋友。但对方不一定能接受,也很难改变。So,龙应台说的好,所谓父母子女一场,不过是你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爱情,婚姻,亲情,理解……这些词其实都是seperated的,不可能重合,更不可能期待在某个人身上寻找到你想要的全部。就看你取什么,舍什么;或者说你觉得什么最重要,其它都可以有较小的weighing。亲人、夫妻之间,都是维系情感比要求理解重要,如何经营比如何寻找重要。你是和你感知的这个人在一起生活,不一定是真实的他。
友谊不用碰杯,友谊无需礼物,友谊只是我们不会忘记。
——题记
正月十五前,一个老朋友从侯马过来看我。她是我真正意义上的老朋友,我们的友谊从孩提时开始。几十年来,我们历经、工作、嫁人,走过许多地方,历尽无数沧桑,却始终如影相随,呼之即来。多年来,那儿时的友谊早已随着岁月的磨砺沉淀为深深的亲情。回想往事,在几十年的人生路上,曾有过无数个亲密无间的好友,但都随着生活中的分别,因空间的距离而渐远了心的距离,疏淡了来往,淡漠了友情,唯独我和她几十年来却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空间距离,日渐浓缩着友情。
今年春节时,我发短信问她在忙什么,怎么一年了都没见过她,她回信说在北京,并没有说太多的话。元宵节前的一天却突然给我打电话说马上就到我家门口了,我惊喜而嗔怪的说你终于想我了?她呵呵笑着说“想,常常想!昨天刚从北京回来,今天就赶过来看你了。”挂掉电话,往事不可阻挡的浮现出来。
孩提时,我们都随父母从包头搬迁到了宁武的一个大山沟里,童年的记忆里没有玩具,没有零食,灿烂在心里的是漫山遍野金黄的山茶花、火红的山丹丹花和沁透心扉的丁香花,滋润心灵的是一本本翻看的能倒背如流的小人书,教育我们成长的是一场场革命战争题材的黑白电影。我们在简单的近乎贫乏的物质与精神环境里茁壮成长。
记得有一年的除夕夜,下着大雪,吃过年夜饭后,我和她还有一个现在居住在石家庄的朋友,我们的口袋里装满了糖块、瓜子,手里还抓着一把零散的小鞭炮。三个小姑娘就在生活区的马路上来回的走着,边吃着平时吃不到的零食,边不时的点燃手里的鞭炮扔出去,偶尔惊叫着躲避着调皮的男孩子扔过来的鞭炮。那晚的雪很大,我们三个在雪地里走着、说着、玩着,雪地里留下了我们清晰而亲密的脚印,夜空中荡漾着我们童稚而欢快的笑声。当我们顶着满身的雪花回到她家时,她爸爸看着我们哈哈大笑,笑我们这么冷的天还在外面疯玩,但语气里没有责备,除了疼爱应该还有些许的赞叹吧。那时候不懂,现在想来,她爸爸一定是羡慕我们无忧无虑的童真时光。那个除夕没人能忘,历久弥新。
宁武的冬天寒冷漫长,可少年的我们不懂寒冷。我们在狭窄的冰面上滑冰车、抽陀螺,我们在陡峭的山脚下砸着山泉冻成的冰块吃得津津有味;夜晚我们在路灯下跳皮筋、捉迷藏,那时候厂里的高音喇叭每天晚上八点都会播放中央新闻,那字正腔圆的“现在是新闻和报纸摘要节目时间”让我痴迷不已,喜欢听新闻就是在那时扎根在了心里。
后来渐渐长大了,各有了心事,我们常常坐在山坡上的一块巨石上,看着满山遍野灿烂的山花,唱着《军港之夜》、《友谊地久天长》,想着不想说的秘密。她从小开朗、义气,有男孩子的性格,可她也成熟的早,在我还懵懂的`时候她的周围已围绕着男孩子了。我高中毕业后没能继续升学,无奈之下进厂当了工人。参加工作后近一年的时间里我都沉浸在失落、烦躁的情绪中不能自拔,不和任何人联系来往。也就是那阵子,她却在经历着一场轰轰烈烈而最终惨淡分手的爱情故事。当一切尘埃落定后,她给我讲了那段往事,我第一次惊讶的感受到平时大大咧咧的她竟然有如此热烈、执着的情感。让我这个平时总在自诩重感情的人无颜面对,我没有她那样的勇气,在生活的抉择面前,我曾瞻前顾后的放弃了那场刻骨铭心的感情。
我们在跌跌撞撞中成长、成熟,我们的友谊也在一次次的泪水交融中巩固、升华。许多年来,在欢笑时我们不一定在对方的身旁,可在伤悲无助时我们一定在一起。几年前,重病中的我心态失去平衡,因家务事和老公爆发了激烈的争吵,盛怒之下我离开了家。坐上车很久才发现除了她那里我没地方可去。在我声泪俱下的控诉中,她不时的附和着我大骂老公的粗暴和无情。她和我老公也很熟悉,我们都是从小在同一个环境里长大,都曾是同班同学,因此她心里明白这件事不单是老公一个人的错。等我发泄完怒气心情平静了一些后,她安顿我吃饭休息,自己却躲出去给我老公打了电话。这就是朋友,他永远希望你好,希望你平安、快乐。
我的物质生活不是很富有,可在我几十年的人生岁月里,从来没有缺少过友情,在我每一段的人生经历中,都有浓浓的友情陪伴我走过或快乐或失意的人生之旅。回想往事,那一个默契的眼神,那一句贴心的话语,那一个温暖的拥抱,就像微波,从内到外震荡着我的心,给我力量,给我自信,让我明白我从来不孤独,也不悲苦,天外有天乾坤很大,我有召之即来的朋友,我永远不寂寞,永远有勇气跌倒了再爬起来抖落尘埃一路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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