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场上,同学们的欢呼声,跺脚声融成一片。
在同学们的急切盼望下,比赛即将开始了。我是耿乐队的队员,我们队的运动员精神抖擞地上了阵,我们摆好架势,两眼注视着王京阳队,双手像铁钳一样紧紧地抓住大麻绳,只等裁判员的号令。“嘟——”哨声响了,我们就使出吃奶的劲,像一头头牛似地拼命地往后拉。我双腿弓着,左脚顶着前面同学的左脚脚后跟。有的同学脸涨的通红,一会儿工夫脸上就渗出了汗珠。好多同学的手都被绳子勒得发红,我们还是咬紧牙关,忍着疼痛,一个劲儿地拉着。由于大家喊得号子不怎么齐,绳子中间的红带子慢慢向王京阳队移去了。我队的拉拉队员见到这一情况,大声喊到:“加油!加油!我们快要输了!”对方见情况不妙也不甘示弱,在他们啦啦队员的助威下,他们的队员也一个个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有的鼓着腮帮,有的一边使劲拉一边吼着。绳子上的红带子在飞快的向王京阳队移动。眼看我们队就要输了,拉拉队员急了:“加油!加油!”我们怎么拉也拉不过来了。我们输了!交换场地再战。上一次我们喊得号子不齐,这次我们吸取了失败的教训,由张运宏喊号子,啦啦队有节奏地为我们喊着,我们队员的劲儿也越来越大,红带子一点一点地向我们这边移来,任凭对方怎么使劲都无济于事了。
对方不服,要求再战,老师说:“这项运动,消耗体力很大,不能再战了,明天我们再战吧。”
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一群男孩子高高兴兴地来到这片空地上,把书包和帽子一丢,堆成两堆,便成了简易的球门。激烈的球赛开始了。
那位头发金黄的守门员,脸因紧张、兴奋涨成了红色,虽然昨天膝盖被擦破了,但他毫不在意。只见他把双手放在膝盖上,半蹲着身子,聚精会神地盯着足球,跃跃欲试。站在他身后的小男孩,穿着红色的运动服,挺着肚子,有些不服气,昨天大哥哥的腿摔破时,还是他踢进了一球,取得胜利呢。他想到这儿,有些洋洋得意。
过往的行人都被这场紧张的球赛吸引了。纷纷停下脚步,坐在长凳上,认真地观看起来。你瞧,那个带着弟弟的小男孩,目光紧紧地锁住黄队,坐着一动不动,生怕黄队输了。和守门员一样有着金黄色头发的小男孩,伸长了脖子,口中轻声喃喃自语:“加油!踢!好!”站在他身后的、头上系着深红色蝴蝶结的小女孩儿,索性站起来,只见她双手*腰,眉头紧皱,好像有什么不顺心。戴红色帽子的小女孩,弯着腰,伸头向右望去,她涨红了脸,虽说她没有上“战场”,但她的心因紧张而“咚”、“咚”、“咚”地跳得厉害。一位抱着洋娃娃的女孩,一直微笑着,眼睛紧紧地盯着场中的足球,看球究竟控制在哪个队里。那个穿着绿衣服的小男孩,也许是第一次看见这种场面吧,他一边轻轻摇着手,一边自言自语地说:“真精彩,太不可思议了。”不知是谁家的小狗,它可对足球不感兴趣,只想玩主人给它买的小皮球,现在,它正无所事事地在草地上打呼噜呢。
看得最认真的算是那位大个子叔叔了,他看得津津有味。他想起了童年,他是足球队的前锋,那是多么难忘的岁月啊,他又想到了将来足球事业的发展,和即将到来的世界杯。
凡卡醒来后,他的恶梦却依然没有结束。
他每天都盼望着亲爱的爷爷来接他,盼望着早日回到日思夜想的乡下去。
凡卡的日子过得越来越苦——由于长期的过度劳累和营养不良,导致了凡卡变得骨瘦如柴,整日病恹恹的,简直是手无缚鸡之力。
有一次,伙计们让他把一个笨重的大箱子搬到屋里去。当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搬了进去时,伙计们哈哈大笑,他这才知道自己又被耍了——箱子里只塞满了无用的东西。为了不被老板打骂,他只得又把这个碍事的箱子给搬了出去,当箱子被置回原处时,凡卡已累得瘫倒在地上,爬也爬不起来了。
凡卡每天都会在夜深人静时,待到老板的崽子睡熟了,便悄悄地从老板的立柜里取出一把钥匙,打开院子的大门。他会站在外面守望着,希望爷爷会突然出现。
当然,这一切都得瞒过所有人的眼睛。
一开始时,凡卡只敢偶尔跑出去一次。到了后来,他几乎每天都要偷跑出去。不过,必须要那小崽子配合才行。
这一天。凡卡好不容易才待到小崽子睡熟了,便从立柜中取出钥匙,赶紧跑了出去。
下雪了,冷风夹杂着雪花扑向可怜的小凡卡,他只披着一件破皮袄,冻得瑟瑟发抖,竟在雪堆中睡着了。
如果风雪不刮得这么猛,如果寒风呼啸的声音盖过了小崽子的哭声的话,这一切都还来得及。
凡卡睡得正香,冷不防被人粗鲁地弄醒了,他一睁开眼,便看见了老板与老板娘凶神恶煞的脸。小崽子的哭声随风灌入了凡卡的耳内。
“不!原谅我……”凡卡还没说完,便被老板一把揪住头发,拖进院子里,和几个伙计一起对他拳打脚踢:“呸!不识好歹的孬种,死了也没人管你!”凡卡挣扎着,老板娘见他还反抗,气不打一处来,抓起地上的一块石头使劲砸了过去。“咚!”的一声,凡卡只觉自己被人猛推了几步,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只觉得后脑勺落地后一阵钝痛,意识开始模糊起来。被石头砸中的胸口几乎喘不过气来。
老板等人还想把他揪起来再打一顿呢,这时候,又“咚”的一声。拳头大小的一块石头狠狠地砸在凡卡的脑袋上,鲜血染红了白茫茫的雪地,凡卡随即昏死了过去。
风雪刮得更猛了,见凡卡已经昏死了,一干人等这才罢休,拢拢各自的衣裳回屋去了。
过了很久,很久,凡卡也没能再爬起来。风雪停了时,雪花已经盖住了他小小的身躯,也盖住了遍地刺目的鲜血。
凡卡死了,他的双眼却仍睁得大大的——到了临死前,他仍等着他亲爱的爷爷,等着爷爷来带他回去。只是此刻,他不必再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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