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沙……”一阵笔尖飞速摩擦纸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一个春天的夜晚,我以最快的速度将作业写完,开始苦恼老师交给我的“征文”任务。“唉——”我叹了一口气。不一会儿,脑门儿上便冒出了几颗汗珠。“吱呀——”房门被推开了,妈妈捧着一杯热水放在我面前:“别着急,慢慢写,我可以帮你修改。”妈妈微笑着说。终于,空白的脑子里有了一丝思绪,我的笔尖在稿纸上飞奔……时钟“嘀嗒嘀嗒……”过了将近一个小时,我埋着的头抬了起来。眨眨酸疼的眼睛,忽然发现妈妈一直站在我身边。她笑了笑:“来,我们一起修改!”接着拿起我的作文,和我一起找不足之处,教我一个字一个字的咀嚼。从头到尾,妈妈一直耐心的和我一起学习。“时间不早了,你先睡吧,我再帮你修改修改。”妈妈关切的催促我。“嗯,你也早点睡。”“好!”我望着妈妈在灯光下认真的神情,觉得像春风一样吹走了我心头的杂念,只留下爱的温暖和感激。
冬
北国的雪,落了。北国的冰,结了。北国的树,枯了。那年,爷爷知道自己的儿子报名参军到哈尔滨服兵役那是件让爷爷整天担忧的事情,但爷爷了解你的倔强的脾气,连夜缝制棉夹,秋裤和厚袜子。就担心你不够暖,还特意将家里仅剩的存款拿出来买最好的料子。那天爷爷强忍着泪水将你送进火车站,那晚,爷爷彻夜未眠。到了哈尔滨部队,每天凌晨就把你从沉梦中拉起,刺耳的哨子声督促了你要严格训练,遵守规矩,保家卫国。长期的军姿和踏步让你的军靴慢慢的磨裂了,踏着雪,透过雪,刺心般的痛,在雪白的操场上留下了42尺的血色脚印。那年,是哈尔滨最寒冷的冬天,北国的雪,看似温柔又非温柔。北国的冰,看似脆弱又非脆弱,北国的树,看似坚硬又非坚硬。
春
北国的春,雪未融。北国的河,冰未融。北国的树,叶未开。那年,你开始想念家里,但是你想着作为一名保家卫国的军人,肩负着上战场的使命,无情地炮灰狠狠地散落在你的右眼,让你疼痛无比。在哈尔滨的`边境,简陋的医疗条件,军医们只能随便给你包扎。就因为这样,给你的右眼留下了后遗症—右眼视力逐年下降。北国的春,没有南方那样的温暖。北国的春,没有南方那样滋润。北国的春,没有南方那样美丽。
秋
南方的秋,干燥的。南方的秋,凉爽的。南方的秋,感动的。那年,你匆匆地赶下火车,看见火车站门口,那位已两鬓发白,驼背的,声音也没有那年送你进火车站那么洪亮的人。你走到爷爷身边拍拍他的肩说:爸,儿子回来了。这句话爷爷已经等候两年了。爷爷抬起头,眯着眼,望着你,摸着你的面。颤抖地说:真的是儿子,我的儿子回来了。回来就好。那时你并没有告诉他你眼睛的事情,但其实爷爷已经察觉了。爷爷不管秋风狂吼,也要寻医问药。最后,用了一道偏方治了一下就算了。南方的秋,没有北国的冬那样残酷,南方的秋,没有北国的春那样无情,南方的秋,没有北国秋那样的冷酷。
听完你那些年,你做过的那些事。拿起茶色正浓的茶杯,轻尝一口以便苦涩,而你却淡定自如,一口又一口品尝,说:茶,涩了,才好喝。
天高云淡。我迈着轻快的步子走进校园。在上音乐课时,老师邀请我为大家演奏一首笛子曲,这令我措不及防。我想拒绝,可见老师已经把笛子递到我面前,只好极不情愿地走上讲台。那时的我刚上四年级,很胆小,也很紧张。老师便亲切地说:“斐然的笛声可好听了,大家鼓励一下,好吗?”教室里顿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我把笛子放在嘴边,本想呼一口气平静一下心情,不料却让笛子发出了“嘟——”的一声,全班哄堂大笑,我尴尬极了,老师笑着帮我解围:“这只是前奏,认真听,优美的笛声就要响起来了!”经过老师的一番话给了我很大信心。我的指尖在笛孔上轻快的跳动,美妙的笛声在教室里回荡……老师轻轻拍拍我的肩膀:“其实你很棒!”老师的爱虽然不如父母的爱那么伟大,却也像秋天的天空,纯洁无瑕,令我愉快而满足。
五年前的暑假,我们一家来到青岛,那时的我第一次看到大海兴奋不已,便在海里尽情的游着漂着。清凉的海水,湛蓝的天空,美丽的景色。我感到愉快极了!忽然,欢笑声中冒出一声大喊:“要涨潮了!”其它游客也不知是真是假,随声附和。一时间,呐喊声,尖叫声此起彼伏。我紧张得慌了神,在水中乱扭身体。爸爸飞快地冲进海里,揽起我的腰就向岸上跑。可因为太过着急,不小心摔了一跤,挂在脖子上的相机也浸湿了,但爸爸仍忍着疼痛,直到到达安全地带,才停下来。我看着爸爸红肿的'脚腕,心里感激不尽:“爸爸,疼吗?”爸爸摸摸我的头:“没事儿,不疼!”爸爸的爱就像一轮太阳,金色的阳光温暖了我全身的每一个角落。
缓缓飘落的枫叶,终于走到了生命的最后,而那些依稀倒挂在枝上的,却也像一只只病态的蝙蝠,只是等待最寒的冬日的到来。工地上,高高的脚手架孤独的竖立着,光透过条条的横杆,投下班驳的剪影。生命在一点点的流逝,却也在缓缓的凝聚,静静地等待这下一个轮回的,不会慌张,亦未有丝毫心急。那些都是冬日的一叶,悄悄的记下,亦足矣。
这些
那么现在开始写下这些,这些曾经令我无法忘却的过往的岁月,这些令人发狂亦令人作呕的往昔。曾经一度想去再亲眼看一看大海,去看那朝潮夕汐,去亲耳聆听那风起云涌,只是~~只是或许生命中充斥着过多的元素,过多的留恋,终究无法抽出零星半点的光阴罢,每一次信誓旦旦的说如是如是,每一次的失望而返,而在心中反复的默念`hai`的字眼,竟是如是的清凉与满足。之后,又发生了些许的事件,好或坏,痛或伤,如此憧憬终究被生生遗忘。
闲暇之时亦会稍稍品尝那湛蓝而四角的天空,如此的蓝,如此的洁,亦或是在梦中,直到看的浮想连连,看的心生疼感。我望着北方偏远的方向眺望,好奇而又迷茫而后,亦抓紧一切的`时间看书,我一度的以为时间便会如此无声无息般的流淌,如此延绵的漫过。起先只是脚踝,而后是腰间,之后是脖颈,最后啊,终于漫过了一切的一切,开始的路,一点点的消失了也似殆尽!
常常与朋友谈论幸福与不幸,安慰着安慰着方才发觉自己满身的不幸,而朋友则是天生的幸运。习惯了说‘是’,习惯了说‘好’,习惯了在每一句话后某名的加上一个‘哈’字,习惯了很多很多本不属于自己的习惯,最后也开始变的模糊不清了。
后来,也就没有了所谓的后来,这些也便变成了已忘的那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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