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手拿起一支羊毫。沾上或深或浅的彩墨,点在纸上,韵出深浅不一的墨迹,散出丝丝启人的墨香。
还记得,记得您那专注的神情,那刚劲的手笔,那伴随着您的悠悠墨香……第一次见您,那严肃不温不柔的脸庞令我胆怯。也依稀记得,在我只顾与新朋友谈天说地,毫不在意那桌上蘸着墨的毛笔已生硬硬地将一张宣纸放肆的吞噬时,那丝墨香成了苦涩,化为您斥责的目光。当我手舞足蹈的奔来给您看我的新作时,我明显感到您那不为之动容的言语之中,有着那么浓烈的墨香,飘进我的心房。
我知道您不是什么有名的大师,也不是什么著名的画家。但您那充满刚气与墨香的画作,着实令我钦佩与敬仰。
一起身,一身中山装庄重垂下,虽不比西装贵气,衬衫随意,但真真有一种岁月逝过却还余剩的风韵。头发凌乱的披散着,不长不短,有种强烈的文艺气息。一双宽厚的大手能写得一手刚劲的大字,又能画得一幅洒脱的水墨。不知为何,嗅觉中早已定位——老师身上挥之不去的便是那特有的墨香。那是岁月带给您的勋章——这一抹馨香。
那时的我,喜欢倚在您的椅旁,听您给我讲解水墨的画法。您极其小心的将墨研开,又极其小心的将它研磨。是您告诉我它的灵性。亲蘸那盘中的墨,滑开在我的手背,我第一次感觉到了那丝柔和,细腻。突兀的黑色也与肤色结合,形成柔和的色彩比。如此对待墨,我是初次,但这的的确确让我清清楚楚的知道了您对于墨的心。我同样知道墨也同样的守护着您。
夕阳的柔光照进窗,穿透水晶般的玻璃映到画纸上,放下笔,一幅模糊的画。画上有位老师,透着幽幽的墨香……我知道,那抹馨香,一直萦绕在我的身旁。
散落樱花的季节里,却闻到了一丝藕香。
已经两年了——坚持吃藕粉,步入初中。母亲总说我脸色差,体格弱。不知从哪儿去做了藕粉,拎回来一袋一袋。我只知道做藕粉要在冬季。想着总需洗偶吧!这冰冷的冬季,即使手上戴着些保护物,也总避免不了渗入皮肤。细想着那些天——母亲总会来很晚,衣裤上沾着明显的灰,脸上也一脸疲倦。她总是很晚回来,手上总抹些油,晚上又很早睡觉。
从来没有帮母亲做过藕粉,享受的总是晶莹剔透的丝丝暖意。即便不到三百六十五天,那么多日子,积累起来,我想粉也很重了,更何况是藕呢!想想现在才意识到这些,总有些愧怍。
每次吃藕粉,母亲总会在旁边问,“味道怎么样啊,自己做的就是剔透,你看买来的有这么好吗!”“嗯!对对对。”我每次都是如此边低头做作业,边支吾着回答。却总没注意到母亲笑靥如花。
难得一次空下来,自己去泡了一碗藕粉,粉溶在水中,我情不自禁地拿起碗,感受一下生藕的味道,细细品味,总觉得一股清新的藕香扑鼻而来。我无法放下碗,感受这种香良久,不舍地将它泡成了,一勺咽下去,甜津津地,一股甘泉直入心田。那香——依旧萦绕在鼻息边,一圈一圈往上漫。
依然有一碗无瑕的藕粉每天放在书桌上,不用去刻意品味,那香就已一圈圈拥着我。这藕粉,让我看到的是母亲可爱的笑。
又是这一缕熟悉的馨香——难忘……
一缕浓香从厨房飘来,那香味直往我鼻子里钻,心中有一种沁人心脾的味道。顿时,我就像磁石,而味道是一块巨大的磁铁,我就被这块“大磁铁”吸引过去。当我看见桌上的的一碗炒饭时,已经口水流得如瀑布一样直入三千尺了,它实在太诱人了:美味的饭、红通通的火腿肠、金黄的鸡蛋、绿绿的葱和新鲜的包心菜,真可谓是“人间美味”,保准连神仙都想尝一尝鲜的喽!
心想:哎呀!这是谁做的?一看就想吃一口。对了,没人发现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独吞了吧!想了一阵后,我准备“大开***戒”,拿起筷子,嘴里小声嘀咕,生怕被人听见了,“一!二!三!开盘!”我左一口右一口,一开始不咋得,但后来多嚼几下,味道就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真是与众不同:里面有饭的甘甜,鸡蛋的微咸,火腿肠的鲜香,有包心菜的清淡,可以说是“二味”、“二韵”都俱全了……
“叮咚!叮咚!”我透过猫眼一看,原来是爸爸‘驾到’了。他一进门,我就问道:“爸爸,您怎么无精打采的'?难道没吃早餐?”“没事儿,爸爸我等会儿去买个包子。”瞬间,我的心像触电似的,想到:这么晚了,爸爸还没吃,一定非常累。对了,早餐我吃了我的最爱——炒饭。这炒饭百分之两百是爸爸做给我吃的!一刹那,我的眼眶中有一个又热又湿的东西在打转着,心头一阵暖洋洋的。我冲向爸爸,扑到他怀里,爸爸把我抱起来,说道:“傻孩子,大人的体质可好了!棒棒的,没事儿。”
父爱在于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它是那么细微的事。它虽微小,可其中却蕴藏着深深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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