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自古以来,有多少文人雅士钟情于水,爱于水。三峡的水素湍绿潭,钱塘江的水震撼激射,可有谁知道我家乡雨中的溪流是多么可爱多娇。
带着一把雨伞,信步走在小河旁。小雨依旧滴滴答答的下个不停,河里的水仍绵绵不断的流淌着~~
走到小溪旁,看雨水滴落在河流中,激起一个个小小的浪花,如同一朵朵小小的喇叭。墨绿色的淤泥深深的埋在河底,周围生长着海带似的水藻,给寂寞的河水平添了几分生气。一排排石头横穿过溪流,水从狭小的石缝中穿过,激起小小的涌泉,如同缩小了的三峡水电站一般。石头上铺满了青苔,仿佛石头也是绿色的,这颜色与河水相协调,似乎缺少了它,就少了几分韵味。站在河堤上往下望,再配上那层蒙蒙细雨做雕饰,小小的河流如同一幅优美的水墨画。
雨停了,日暮时的溪流更是楚楚动人。余晖洒在了缓缓流动的河流上,如同金子般闪烁出点点粼光。在这时,会有一只或几只小鸭子从水中探出头来,在夕阳的笼罩下尽情展现自己~~
夜幕降临了,那幅雨中溪水图仍在我脑海中不停的闪现。
亲情是什么呢?寒冷的冬日在妈妈的怀抱里熟睡,炎热的夏季在爸爸的旁边撒娇,还是……后来我明白亲情是一种情感,一种令人琢磨不透的情感。
在我的脑海里,最难忘的莫过于那年的那次惊心动魄的经历:
六岁时,我和小伙伴在院子里玩,不小心踩到了一块玻璃,只感到脚下一阵阵刺痛。爸爸妈妈听说之后,冒着倾盆大雨,踏着乡间泥泞的小路,向医院跑去。路上,踩到了一块石头,差一点就要摔倒了,妈妈赶快向前跑去,爸爸尽量保持自己的平衡,对女儿的共同的深沉的'爱,让他们成功了。知道我只是一点皮肉伤,爸爸妈妈这才松了一口气,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妈妈握着我的手,爸爸给我倒了一杯温度适中的水递给我。在这一刻,我感受到了亲情,感受到了那种幸福、甜蜜的感觉。
亲情并不完全是甜的,有苦、有辛酸。
小考之后,我考上了康杰。妈妈去送我时,天上淅淅沥沥下着些小雨,长时间的舟车劳顿,真是太难受了,重担便全落在了妈妈——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年妇女身上,妈妈背上背着,手里拎着,步行了400多米,让妈妈疲惫不堪,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我心疼极了,可妈妈却不让我帮助她,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雨啊,请你别下了,莫把我敬爱的妈妈淋湿;路啊,请不要这般滑,别把我慈祥的妈妈滑倒。“不要吧,宿舍在六楼!”这是我的心声,“雨好不容易停了,却还有这么高的楼等我们去攀登,登就登吧,只是苦了妈妈。”妈妈替我做好了一切需要做的事情。
妈妈就要走了,我真的舍不下,可我不愿意让妈妈看见,我扭过头去,可不争气的泪水还是流了下来,我真想去追,可我不能辜负了妈妈对我的期望,我只能以优异的成绩来报答妈妈。
中秋月圆之夜,本该是家人团聚之时,我望着天空那一轮圆月,心中又想起我的父母来。
亲情其实就是生病时的句句问候,学习时的句句鼓励,离开时的点点泪水……其实亲情并不平凡,但却是在平凡中体味到那种甜蜜的滋味。亲情就在我们身边,它是一种最纯洁、最无私的情感。
我所做医学实验中的一项,是要用成年小白鼠做某种药物的毒性试验。在一群小白鼠中,有一只雌性小白鼠,脑根部长了一个绿豆大的硬块,便被淘汰下来。
我想了解一下硬块的性质,就把它放人一个塑料盒中,单独饲养。 十几天过去了,肿块越长越大,小白鼠腹部也逐渐大了起来,活动显得很吃力。我断定,这是肿瘤转移产生腹水的结果。
一天,我突然发现,小白鼠不吃不喝,焦躁不安起来。我想,小白鼠大概寿数已尽,就转身去拿手术刀,准备解剖它,取些新鲜肿块组织进行培养观察。正当我打开手术包时,我被一幕景象惊呆了:
小白鼠艰难地转过头,死死咬住自己拇指大的一块肿瘤,猛地一扯,皮肤裂开一条口子,鲜血汨汨而流。小白鼠疼得全身颤抖,令人不寒而栗,稍后它一口一口地吞食将要夺去它生命的肿块,每咬一下,都伴着身体的痉挛。就这样,一大半肿块被咬下吞食了。
我被小白鼠这种渴望生命的精神和乞求生存的方式深深感动了,收起了手术刀。
第二天一早,我匆匆来到它面前,看看它是否还活着,让我吃惊的是,小白鼠身下,居然卧着一堆粉红色的小鼠仔,正拼命吸吮着乳汁,数了数,整整10只。小白鼠的伤口已经停止了流血,左前肢腋部由于扒掉了肿块,白骨外露,惨不忍睹,不过小白鼠精神明显好转,活动也多了起来。 恶性肿瘤还在无情地折磨着小白鼠。
我真担心这些可怜的小东西,母亲一旦离去,要不了几天它们就会饿死的。从这以后,每天第一件事,就是来到鼠盒前,看看它们。看着10只渐渐长大的鼠仔没命地吸吮着身患绝症、骨瘦如柴的母鼠的乳汁,心里真不是滋味,我知道,母鼠为什么一直在努力延长自己的生命。但不管怎样,它随时都可能死去。
这一天终于来到了。在生下仔鼠21天后的早晨,小白鼠安然地卧在鼠盒中间,一动不动了,10只仔鼠围满四周。我突然想起,小白鼠的离乳期是21天,也就是说从今天起,仔鼠不需要母鼠的乳汁,可以独立生活了。
面对此景,我潜然泪下。
春光明媚,小溪清澈见底,清得可以看见无忧无虑的小鱼游来游去。
小溪像快乐的小孩,哼着小曲带领着小鱼们一路追逐嬉戏,到了大海,它彬彬有礼地说:“我们一起玩吧。”大海不理不睬,很不客气:“走开,你这么小我才不愿意呢。”长江听见了不服气地说:“你知道你的水是从哪里来的吗?没有小溪哪有你?”大海又说:“你和溪、湖都比我小,我是水中之王。”说完长江和小溪扭头走了,再也不到大海里了。
日积月累,宽广无边的大海越来越干涸。长江跑过来说:“现在你知道嘲笑别人的后果,你的无边无际都是有千万条小溪汇聚而成的。”说完大海认识到自己的骄傲,向小溪道歉,大海又恢复了以前的生机勃勃。
那天的雨,断断续续。从城市的东头一直跟着我到西头。公交车的窗,框出一个画面。画面一张接着一张的切换,雨是唯一的不变,时断时续。蒙蒙的冬雨里的凉意消散了我的困意,它成了一个调皮的小孩子,拉着我的视线去瞧窗里世界。
仿佛哭累了的雨,抽泣着洒下几滴残余的粉泪。点缀着窗口里的画面:一辆电车上,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坐在母亲的身后,双手正紧紧地握着雨杆,伞正正地盖过母亲的头,雨没有打湿母亲的头发。车子往前开,风迎面而来。那两只小手只是微微的抖。顺着伞岩往下瞧,才发现那位母亲穿着的奇怪。她的雨衣是反着套在胸前的,后背露出了粉色的外套。她的胸前鼓着一个包袱,到底还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不能让它淋一点雨而宁愿自己和孩子淋雨呢?我的疑惑在心里打转。此时,不知从哪一处吹来的风将原本盖得严实的包袱掀开了一个角。只见她立马就放慢了车速,把车子停在路边。我的视线再往后望,心底不由涌出一阵感动的暖意。原来母亲的胸前裹着的是一个熟睡的婴儿!也许孩子的重量和路上的颠簸已经把雨衣往下拖了,那位母亲再也不能将雨衣完全盖着孩子的头。再看时我的眼湿润了。只见她左手轻轻托起孩子,右手将雨衣扯到脖颈盖过孩子的头。也许是害怕雨衣再掉下去漏风,她又把深绿色雨衣的一角咬在了嘴里。孩子的头已然淹没在她温热的胸口里,继续着温暖怀抱里甜甜的梦。任凭冷风凄雨在只有一层雨衣的外界肆虐。
望着儿子为母亲打伞,母亲为孩子遮风挡雨的这一幕。蓄积眼角的泪,顺着脸颊滚了下来。我只得迅速地埋头胡乱擦拭了几下。
回想着母亲雨中的身影,小时候的我心眼如针眼。容不下父母的一两句骂。那天晚上,天空的闷沉让夜来得更早了。可我和伙伴们正玩在兴头上,黄阿姨拧着儿子阿亮的耳朵才把他拉回了家。消失在黑暗里的阿亮还远远地对着我们喊:“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的!”母亲也拖了口信来叫我回家,可还有很多伙伴一起混着呢。我应了一声又继续玩,回家的心思早忘了一干二净。
到了晚上八九点,天下起了毛毛雨。我们才各自散了跑回家,没到家门口。我已经看到了打在门前墙上的巨大身影,那个身影的呼吸一缩一放。这口气她似乎已经积淀了几个岁月。“你这浑小子,你看都几点了?明天还上学不上学?还要不要吃饭了?”母亲的怒气一下迸发出来,如一枚枚针,针尖刺得我生疼。心头一堵,吃饱了一肚子的委曲和闷气掉头没入了冰凉的雨中。雨越来越密,我一边想着母亲响在耳边的责骂,一边淋着往村口走去。苦泪混着雨水流到嘴角,添增了透心的凉意。我挪移着沉重的步子,越来越远时,内心又生了一种期盼,期盼听到母亲的脚步,又有一种强忍的倔强,要永远离开这个家。内心挣扎着度过时间,雨也随着快意地肆虐。
没走几百米,便感觉背后亮起了手电筒的光。可我却没有听到她的声音,心中的希望凉了一半。放慢脚步时,才发现是黄阿姨。她正背着阿亮往村口的外婆家去。“蒙,快回家去!淋雨会生病的!”她也许有急事,说完了这句话他们亮着的身影往前去了,留下一个黑暗的世界。我的身子因为又饿又冷开始颤巍巍地抖着,心中的希望已经熄灭。漫无目的的往前走,紧接着,迎面亮起了一片光。刺眼的光亮里,那身影有一种熟悉。没等我再多想,便已被裹进了她温暖的怀抱里。我的泪簌簌地往下落,含着所有的悲苦和委屈。“孩子,你哪里去了?我跑去外婆家没见你!跑去阿亮家也没见你!跑到村口也没见你!急死我了!幸亏碰着了黄阿姨。”母亲急切地说完了话,“都是妈妈的错,妈妈再也不骂你了,妈妈以后再也不骂你了。咱们回家,妈妈做了你最爱吃的荷包蛋。”我的喉咙哽咽着,无声地淌着泪。说着母亲转身左手揽过我的屁股,将雨中的我驼到了背上。
腻在母亲温暖的背上,泪眼看着光在黑暗里铺开了宽敞的道路——是回家的路。
© 2022 xuexicn.net,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