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之落矣,其黄而陨。”颖家的蚕茧丰收了,满院都是,连院外的小径上也堆叠如山。然而,颖就是高兴不起来。
“氓已经去了一个多月了,怎么——”颖愈发忧伤,眼前雪白的蚕茧也显得丑陋不堪。
颖清楚地记得那天送走氓和邻家帅哥的情景:浩浩荡荡的淇水,空旷,迷蒙。一阵巨浪袭来,掀翻了岸边的独木舟,打湿了远在岸边的氓马车,粉色的车帷湿淋淋的,好像刚刚洗过。
“氓——我好怕。”颖紧紧地拉着氓的手,心有余悸。
“不怕——不怕——我们贩完丝茧就归。”氓故作镇定,但眉眼里闪动喜悦。
然而,都快两个月了,就是没有氓的讯息。最近几天里,颖剥茧抽丝,忙里偷闲地屡屡登上阁楼;不是为了眺望天边的彩云,也不是为了清闲。
“我没醉——我没醉——”秋天的后半夜,氓酩酊大醉,撞开了阔别几个月的柴扉。
“氓——你喝成这样。”颖心疼地迎上去,玉臂在氓眼前划出一道白白的弧。
“你再陪我喝上几杯!再喝几杯!我不愿回家,我——”氓挥手拂去眼前的颖,随即又靠近她。
“你喝多了,氓。让我扶你进屋小憩吧。”颖不敢放手,也不愿放手。
“对——对——就像昨晚那样——”氓一派胡语。鼾声如雷,但很香甜。
咣当——
小院柴扉被重重地关在颖的身后。
茫茫淇水,奔腾远去。三两只沙鸥迅速掠过茫茫水面,向水天相接处冲去。水面上,天空中,留下了沙鸥掠过的优美弧线。
颖的眼睛追逐着那道优美的弧线,飘过茫茫的淇水,飘到淇水那边。
才读寥寥数页,因此对于上述言论一概不负责任。
虽然字里行间掩藏不住的精致令人生叹,但还是流露出些许属于夏目漱石的、有趣的灵魂。
比如,他将诗与睡眠一同归并为二十世纪的宝物,是当时世界所需要的。由此引发一个假想:关于我的睡眠问题,症结也许在于我不会写含有“出世意味”的诗作。
说到写诗,漱石先生如是言:“恋爱是美的,孝行是美的,忠君爱国也是好的`。然而,如果自已是当事者,也会卷入利害的旋风之中,被这些美的事物和好的事物弄得眼花缭乱。自己也不知道,诗究竟在哪里。”即站在第三方的立场上,永远与世俗“隔三尺”,方能成诗。
由此我想到耿占春先生对于的看法:诗,即是寻找一种隐喻,来调和世界与荒诞之间的关系。因此他得出了“世界荒诞如诗”的结论。这与漱石先生的“超然物外”表面大相径庭,但实则都承认了诗歌即是探索世界本源的手段。
人们通过写诗,来聆听创世之神的话语。
不过,在长篇大论之后,“我”不幸遭遇一场大雨,本想借“忘却身形”来寻求慰藉,后只能悲哀地承认:雨这种“非人情”的事物实在太过分了。
另:不知为何读此书时,脑海中总浮现着:郁达夫郁达夫郁达夫……郁达夫x10。于是特地又翻了翻郁达夫的散文,然此二人风格并没有什么共同点……可能我潜意识里认为“郁达夫”这个名字非常“超然物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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