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崇祯五年,我的愿望终于达成。这年的十二月,我在西湖住了一段时间。此时正值寒冬时节,天气异常寒冷。大雪一连下了三天,大地上到处银装素裹。虽然湖水并没有结冰,但湖中连一个鱼影都没有,树上就连一丝鸟鸣也没有。站在湖边,唯一能听到的就是呼呼风声。冬天的西湖太冷清了,真是无法与夏天游人如织的壮观场面相媲美。
这天晚上八点左右,我一个人呆坐在屋中实在无聊透顶,便想出去做点什么。向窗外望去,我突然想到,何不趁着月色去欣赏一下西湖的夜景呢?于是,我便撑着一只小船,独自前往湖心亭看雪。可我太单薄了,刚一出门就差点被风吹走。没办法,我只好折回家中,取出貂皮大衣,带上小火炉,全副武装地去看雪景了。
西湖的冬景真美啊!冰花一片弥漫,天和云和山和水,上上下下一片洁白,好像被人故意搅混了似的,简直分不清界限。湖上影子,能看清楚的只有雪后长堤淡淡的一道痕迹、湖心亭圆圆的一个小点和我的`小舟小草一样的形状以及舟中人两三粒罢了。
很快,我乘着小船到了湖心亭。远远地,我看到亭中有两个人铺着毡子面对面坐着。旁边有一个小仆人在烧炉子热酒,酒正在沸腾。他们看到我,既惊讶又高兴,对我说:“湖中怎么还会有您这样的人呢?”他们拉我一起喝酒。我也很高兴,爽快地喝下了三大杯,随后,我与他们告别。我问他们的姓甚名谁,哪里人。他们告诉我,是金陵人,暂时客居此地。
等到下船的时候,船夫喃喃地说:“别说您痴,还有比您更痴的人呢!”
崇祯五年十二月,我住在西湖边上。大雪接连下了三天,湖中行人、飞鸟的声音都消失了。这一天初更以后,我撑一叶扁舟,穿着毛皮衣,带着火炉,独自前往湖心亭看雪。湖上弥漫着水气凝成的冰花,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上下下全白是茫茫一片。湖上的影子较清晰的,只有一道西湖长堤在雪中隐隐露出的痕迹,一点湖心亭的轮廓和我的一叶小舟,舟里的两三个人影罢了。
到了亭子里,有两个人铺好了毛毡相对而坐,一个童子烧的酒炉里的酒正在沸腾,(他们)看见我,非常高兴地说:“在湖中怎么还能碰上您这样有闲情逸致的人呢!”拉着我一同饮酒。我痛快地喝了三大杯后和他们道别。问他们的姓氏,得知他们是金陵人,在此地客居。等到下船的时候,船夫小声地说道:“不要说士人您痴情于这雪景,还有像您一样对这雪景痴情的人!”
入眼即是一片雪白。细小却绵密的冰花无边无际地弥漫开来,填满了整个视野。天也是白蒙蒙的,还有层层叠叠的云片,却并那山那水融成了一片,上下左右尽是没有一抹杂色的白,任你再怎么看也找不出边界来。
湖上疏疏落落的淡黑剪影,既朦胧又醒目,长堤只余下一道细细窄窄的墨痕,轻飘飘地浮在白色的世界里,湖心亭只有一点隐隐约约的轮廓,看不分明。我的一叶小舟仿若一颗小小芥子一般,还有舟里的人,不过两三米粒大小,就像是雅士酒后随意泼洒的几点诗意,小则小矣,却透出一种难以言说的飘逸美感。
崇祯五年十二月,我住在西湖边上。大雪接连下了三天,湖中行人、飞鸟的声音都消失了。这一天初更以后,我撑一叶扁舟,穿着毛皮衣,带着火炉,独自前往湖心亭看雪。湖上弥漫着水气凝成的冰花,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上下下全白是茫茫一片。湖上的影子较清晰的,只有一道西湖长堤在雪中隐隐露出的痕迹,一点湖心亭的轮廓和我的一叶小舟,舟里的两三个人影罢了。
到了亭子里,有两个人铺好了毛毡相对而坐,一个童子烧的酒炉里的酒正在沸腾,(他们看见我,非常高兴地说:“在湖中怎么还能碰上您这样有闲情逸致的人呢!”拉着我一同饮酒。我痛快地喝了三大杯后和他们道别。问他们的姓氏,得知他们是金陵人,在此地客居。等到下船的时候,船夫小声地说道:“不要说士人您痴情于这雪景,还有像您一样对这雪景痴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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