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的夕阳挂在山头,温暖地撒在绵延的山脉上。古道上空传来一阵阵战马的嘶鸣和马蹄声,前方依稀可见一抹鲜艳如血的身影。近了,近了,是一位身着铠甲,英姿飒爽的将军骑着一匹暗红的千里马而来。清秀的面容,眉目清长却带着一股英气,她,就是—————花木兰。
十年前的一个秋天,秋风习习,天朗气清。简陋的农家小院里,一位姑娘正勤劳地在织布。可是织布机却未传来任何机杼声,只听见那一声声令人心疼的叹息。她不禁停下手上的动作,双眼无神地望向远方。
昨夜,她家来了一位士兵送军中的文告,得知单于大犯边疆,皇上要大规模地征兵,且卷卷军书上都有父亲的名字。她想起父亲日渐衰老,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好。如果上战场,恐怕、、、而且父亲也没有长大成人的儿子,她也没有哥哥。那该怎么办才好呢?
不,我不想失去父亲,我要替父从军!
一个念头从木兰脑海里闪现,她立马向父母亲请求让她去。得到了答复后,木兰第二天便跑到各个市集去买了一些必要的装备,她买了马,买了马鞍,买了辔头,买了长鞭。回到家,盘起自己的长发,换上男装,拿着父亲赠予她的利剑,骑上千里马,在城门外含泪与家人离别,踏上了军旅之路。
风在耳边呼啸,晚上她露宿在黄河边上。躺在帐篷里望着夜空中满天繁星,她又想起了爹娘和蔼的面容。摇摇头不去想,她闭上眼,倾听黄河流水的声音。次日清晨,她离开黄河,奔向黑山头。不去想爹娘呼唤自己的声音,只去听那燕山的胡马嘶叫声。
不远万里,奔赴战场,像飞一样地跨过关塞越岭。北方的寒气传送着打更的声音,清冷的月光照着铠甲。在这样艰苦的军旅生活中,木兰整整生活了十年。
十年来她打了大大小小上百场战役,她也真正感受到了战争的残酷。回想起与敌人交战的场面,回想起行军万里奔赴战场作战的劳累,至今想起来还心有余悸,有时晚上还会做恶梦。但是,一切都过去了,她都挺过去了。因为他们胜利了。现在的花木兰,正率领着全军,前去面见圣上。她现在可不再是什么无名小卒,她已经是鼎鼎大名的花将军。
明堂上,皇上问木兰要什么。木兰想起昨夜因思念家人而难已入睡的情景,摇摇头,婉言谢绝了皇上要她做尚书郎的想法。她现在只想立即骑上千里马,回到那个只有梦里才能见到的故乡,与家人欢聚一堂。于是她便提了这个要求。
现在,她正骑着一匹骏马在道路上奔驰着。她看见城门外爹娘互相扶持着站在那守候,还有姐姐也梳洗打扮的十分艳丽地在那等着。就要靠近时,木兰从马上一跃而下去,扑到了爹娘的怀抱中,喜悦的泪水不禁涌出来。从姐姐口里得知,曾经调皮的小弟为为她洗尘,特地霍霍磨刀***猪羊。
回到家中,木兰打开了家中所有的门,坐在了少女时的闺床上。房间里所有东西的摆放位置依旧和十年前一样,使木兰感到十分亲切。木兰脱掉她作战时的战袍,换上往日的衣裙,对着窗户梳理美丽的鬓发,照着镜子贴上好看的花黄。
出门去看一起作战的士兵们,却见同伴们吃惊地说:同行作战十二年,不知木兰是女郎。
接着后来,就有了流芳百世的《花木兰替父从军》的故事。
在寂静的夜里,唯独木兰家的灯还亮着。从屋子里传出一遍又一遍的叹息声。猜想肯定是木兰有心事。娘走向前问道:“孩子,你可有什么心事?”木兰道:“娘,今夜我见了军帖,可汗大点兵,军书十二卷,卷卷有爷名。木兰想家中无长兄,想请愿赴往。”娘没说什么,只是手紧紧的与木兰相握。
出征这一天,木兰去了市场买了很多的装备,回到家中,将自己的长发盘了起来,穿上了男儿身,遥望着这座城市,心里不免有些羁绊。
木兰坐上了马上,踏上了沙场的路。木兰与爹娘分手后,度过了千山万水。现在已经听不到爷娘的呼唤声了,再望望远处也看不到故乡了,心里不免有些留念。
在战场上,木兰真是巾帼不让须眉,立下了许多的汗马功劳。在沙场上不知中了多少的伤,但是为了爹娘,为了战争能早点结束,为了百姓风调雨顺。木兰不惜一切在战场下拼命的厮***。
终于战争结束了,皇帝想封木兰为尚书郎,木兰却拒绝了。
木兰骑着马回到了家中,见到了爹娘,在房中,也换下了男儿身,穿上了阔别已久的女儿装。木兰细心的为自己梳洗着,兴高采烈的去见伙伴,伙伴看到穿着女儿身才知木兰是女郎。
第二天木兰去后山练刀居然腰板挺得直直的,她想若独孤月再敢羞辱她,她就把一切都抖出来,从他的身世到他的“情史”,可是偏偏一个月他都没出现,木兰像有一口气憋在肚子里,却一直找不到机会发泄。
直到有一天她练得久了,练到夜深人静,练到月黑风高,练到耳边飘来一阵狼嚎,木兰心想活了十四年都没有见到过狼,这一定是幻觉,她强迫自己镇定却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哪知不远处有快速奔跑的飕飕声,她吓得不知所措,就在这时一记响亮而熟悉的皮鞭声从上空甩下,木兰以为是独孤月在捣鬼,岂知一声凄厉的狼嚎从耳际划过,小木兰吓得魂飞魄散,正抱住头,只听咚的一声,一匹半死哀嚎的狼躺在身旁,垂死挣扎。小木兰吓得连退三步,又碰到了什么,以为还有一匹狼,转过身却被谁抱在了怀里。
“这么晚怎么不回去?”独孤月怜惜地质问。
“你怎么在这?”惊魂未定的木兰反问道。
“我……我一直都在。”
木兰猛地抬起头,她好像读懂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懂,只得把头埋得深些,更深些。
那些说好要羞辱他的话,却羞了她,红红的心事,一下子蔓延到耳际。
从那以后,木兰到集市上也会买些胭脂或额黄纸,她很想将纸剪成月牙形贴在额头,好像独孤月看到她额头的那轮“孤月”,就再也不会孤独了。可是每次到镜子面前,她伸出去的手,还是收了回来。
“我是个男孩,是花家的支柱,是未来的将军。”木兰一直这样告诫自己,笃定而脆弱。
“况且,我还不知姐姐和他之间,到底怎么回事?”
直到有一天,日暮黄昏,独孤月和木兰像往常一样准备收刀回家,这时独孤月忽然对木兰说:“今天是我十八岁生日,十八年前的今天,阿婆在野地里捡到我。木兰,你今天能……能答应我一个请求吗?”
“什么?”木兰一边想着他可怜的身世,一边想着他莫不是要亲我。
“可以……可以为我画一次妆吗?”说着独孤月便从包袱里拿出胭脂、眉笔、鹅黄粉和一面镜子。
木兰愣了片刻,看着坐在自己右边的独孤月一脸哀求的样子,心生哀怜,便拿起镜子,仔细打扮。独孤月看着月下描妆的木兰,简静淑婉的侧脸,眉宇间似有涓涓细流,与世无争地流向远方。
他爱极了这幅画面,他在静静地等着,等着木兰画好妆的那一刻,把她再次拥入怀中,告诉她,这辈子再不会让她在风沙里成长,在刀剑中呼吸,在惊惶中生活,他要许她一世安稳,他要命她炊裙缠绕,梭布一生。
他要她,幸福。
可是等了好久,木兰已画完,却一直以半面示人,不曾让他看见自己左边脸的样子。他急了,野蛮地捧过她的`整张脸,却发现了左脸完全化成了半个男人,浓郁英耸的剑眉,像是要挑起一切的正义,摆平所有的是非,鼻翼下的胡须,像是要刺***所有与她为敌的人,嘴角微微一动,仿有一股邪气,吞吐之间,能夺人性命。
独孤月吓得站了起来,一半为女,一半似男,一半婉静,一半肃***,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木兰,他像看到了鬼魅现身,抱头嘶喊。而木兰,静静地站起身,掸掉一身尘土,向远方的烛火走去。
那里,才是她的家。
唧唧复唧唧, 木兰当户织。 不闻机杼声, 唯闻女叹息。
问女何所思, 问女何所忆。 女亦无所思, 女亦无所忆。 昨夜见军帖, 可汗大点兵, 军书十二卷, 卷卷有爷名。 阿爷无大儿, 木兰无长兄, 愿为市鞍马, 从此替爷征。
东市买骏马, 西市买鞍鞯, 南市买辔头, 北市买长鞭。 旦辞爷娘去, 暮宿黄河边, 不闻爷娘唤女声, 但闻黄河流水鸣溅溅。 旦辞黄河去, 暮至黑山头, 不闻爷娘唤女声, 但闻燕山胡骑鸣啾啾。
万里赴戎机, 关山度若飞。 朔气传金柝, 寒光照铁衣。 将军百战死, 壮士十年归。
归来见天子, 天子坐明堂。 策勋十二转, 赏赐百千强。 可汗问所欲, 木兰不用尚书郎, 愿驰千里足, 送儿还故乡。
爷娘闻女来, 出郭相扶将; 阿姊闻妹来, 当户理红妆; 小弟闻姊来, 磨刀霍霍向猪羊。 开我东阁门, 坐我西阁床, 脱我战时袍, 著我旧时裳。 当窗理云鬓, 对镜贴花黄。 出门看火伴, 火伴皆惊忙: 同行十二年, 不知木兰是女郎。
雄兔脚扑朔, 雌兔眼迷离; 双兔傍地走, 安能辨我是雄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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