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慢地走在归乡的山路上,记忆中那满山的树都已经枯死了,山上一片灰白。“六十五年过去了,这儿的变化真大啊!小时候还在这山中捉迷藏呢!”我感慨的自言自语道,“也不知爹娘怎么样了,赶快回去吧!”
翻过这一座山,就是我的家乡了,我不禁加快了步伐。一不留神,被石头绊倒了。人老了这是不中用啊!我费劲的站了起来,一瞧,枯瘦的手被擦破了皮。流血了。我使出吃奶的劲这下一直输只当拐杖,靠它翻过了这座山。
终于到村子里了,我不禁一阵欢喜。我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这座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村庄:座座房屋已经变得残破不堪,在村道上玩耍的孩子也少了,偶尔看到几个老人在路旁聊天。我朝着记忆中的家走去,想象着一家人团圆的情景,心中便是一阵欢喜,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脚步。路上,我遇到了一位与我年纪相仿的老人,心中便是一阵激动,想必他一定知道我家的情况,便走上前去,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好!”他慢慢转过身子,上下打量着我,过了许久,他才开了口:“你是谁?”“我是村子最东北方那户人家的儿子,十五岁就去打仗了,到现在才回来。”我解释道。“原来是那户人家啊。”他摸了摸花白的胡须,点了点头,“有什么事吗?”我急切的问道“你知道我爹娘在那里吗?”他略微思考了一下,便颤悠悠的举起手指着一片松柏林,说:“你家搬到那片松柏林旁了,你爹娘就在那一片松柏林里。”我心中的希望在顷刻间就无影无踪了。谢过他后,我步履沉重地=向家走去。
终于回到了这座熟悉的庭院,“吱呀”一声推开大门,里面的景象令我大吃一惊:墙角都是蜘蛛网,灰黑的野兔在狗洞中嬉戏,一只只野鸡在房梁上飞来飞去,天井中长满了野菜和野舂谷,水井上也长出了各种野菜。许多墙壁都被白蚁蛀空了,屋顶破了一个大洞,瓦片全被风扫了下来,整个庭院都是一片残破。这儿曾经是充满了多少欢声笑语啊!我十分感慨。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家里没有蔬菜了,我只好捊些舂谷粒煮了些手白饭,摘下一些野菜煮了一些清汤。荒废许久的烟囱和灶台才又重新恢复了生机。不多时,饭和汤溢出了香味。我擦去那些缺胳膊少腿的桌椅上的灰尘,将热气腾腾的饭菜端上桌,转身跑到客厅去叫家人吃饭,可是客厅里空无一人。这时我才想起,家中只有我一个人了,便再也没有心思去品尝那饭汤,自己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发呆,直到了第二天凌晨。
清晨时分,我走出了家门,静静地站在院子里一动不动,任凭露水打湿我的衣裳。天边的朝霞渐渐地红起来了,染红了整个天际,映在家旁的那一片松柏林上,映在爹娘的坟墓上。我发现,这朝霞红得象血,仿佛在向我诉说着什么。又一滴露水,落在我的衣上,其实这不是露水,而是我的泪水……
“唧唧、唧唧”本来应该响起的织布声迟迟未来,木兰正坐在织布机前,却听不到一点声音,只有木兰叹息的声音
木兰在想什么呢?原来昨日见到军中文告,可汗在大规模地招兵,在招兵名册上有父亲的名字。父亲年老,家里没有长子替兵,木兰为了父亲,愿代父亲去出征。
木兰做好了准备后,与爹娘辞行后,向军营奔去。傍晚,木兰来到了黄河边上,这里早已听不到爹娘呼唤的声音了,木兰飞越了一个个关口,一座座山峰,奔驰万里终于赶赴战场。在战场上,许多将士战死在战场上,木兰却毅然地活了下来,许多年之后,战争胜利了,将士们才回到故乡。
将士美回来之后,在朝堂上,天子给将士们记了很多功勋,颁发了许多奖赏,可汗问木兰想要什么,木兰不想要尚书省的官职,只希望能奔驰千里马,送她还故乡。
爹娘知道女儿回来了,来到外城,迎接木兰;阿姊知道妹妹回来后,整理红妆,迎接木兰;小弟听到姐姐回来了,摸到宰猪又***羊。木兰回到家里后,脱掉了战时的长袍,换上了过去的衣裳,对着窗户梳理头发,对着镜子贴上花黄。出门看望战友,战友们都惊慌了:在一起相处了这么多年,竟不知道木兰是女的。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于是,她在各地买好了出征所需的物品,便告别父母,奔赴战场了。
经过两天的路程,她终于到了战场上,心中甚是想念父母,但在战场上,她认识了许多朋友,也就没有那么孤单了。
经过几次战争,她已疲惫不堪,但她极力忍受着,心中只想快快打完仗,赶快回家。
回家了!她见到了亲人们熟悉的脸庞,他们见了她都忙得不亦乐乎,父母出门迎接她,姐姐忙着打扮自己,弟弟忙着磨刀,准备***猪羊,这一切都令她太开心了。
“换岗了!快起床!”“怎么又是战友的声音?我不是回家了吗?”她睁开眼一看,刚才的一切居然只是一场梦!对于这场梦,她感到无可奈何,只得去站岗了。
一晃就是几十年,木兰终于凯旋而归,她见到了可汗,可汗问她想要什么,木兰说:“我不要官位,也不要钱财,只想要一匹跑得飞快的马,快快送我回家。”可汗很赏识木兰,想要留住她,但木兰很坚定,他只好赏赐了一匹千里马,送木兰回家了。
木兰回家后,就如同她梦中一样,亲人们都流下了热泪,纷纷忙着为她接风洗尘,木兰热泪盈眶,她想:“曾经替父出征是对的。”走进自己的房间,她脱下了打仗时的.战袍,穿上了自己好久都没碰过的衣裳,对着镜子梳理着头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她想:“十多年的风霜让我已不是一个懵懂的女子了,而是一个能自己保护自己的女人了。”梳理好后,她打开门一看,许多战友已站在门外,他们都吃了一惊,一起打了十多年仗,他们还没发现她是个女人。
一位大将军见她竟然是一个美丽的女人,便单膝跪地:“木兰,与你同行,从来没想过你是个女人,但你的优秀品质早已打动了我。嫁给我吧!”“可是……”木兰很害羞。“为什么?难道靠我们十多年的友谊,还不够吗?你如果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大将军坚定地说。“嫁给他!嫁给他!嫁……”战友们和亲人们不约而同地喊了起来。“那……那好吧。”木兰虽然很害羞但还是同意了。父母都很开心,忙着选了一个黄道吉日,准备把木兰嫁给大将军。
选定的日子到了,木兰和父母刚团聚却又要分开了,木兰流下了热泪。“别哭,要笑。今天是个好日子啊!”母亲擦去了木兰眼角的泪水。迎亲的轿子来了,木兰热热闹闹、风风光光地嫁人了,这都是因为她勇敢、孝顺、不贪图名利才获得了幸福。
木兰有这么多优秀的品质,那么谁说女子不如男呢?
我十五岁随军队出征,直到现在八十岁才得以回家。我怀着无比的思亲之情,在路上走啊,走啊……
在路上,我遇到了一位老农夫。他弯着腰慢慢地走着,手里拿着一把镰刀,背上背着一个竹篮筐。我走过去,问他:“请问王家村往哪走啊?”那人回答:“你是谁啊?去那里干嘛?王家村如今荒凉地很呐……”“我王鑫啊,去外面当兵很久了,现在终于回家了。”“是你?啊,我是老刘啊!我们小时候一起夏河抓过鱼,在田里偷过红薯啊!你还记得吗?”我惊讶得叫起来:“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好兄弟。我家现在还有谁啊?”听到这话,老刘原本高兴的脸上有多了几分忧伤:“六十五年了,你的父母早已经去世了,妹妹在五年前被几个叛军逼的跳崖,弟弟被抓去充军了,现在整个王家就只剩你一个人了。”说着,他的脸上有几分不忍。
在听到这话前,其实我也没指望在这乱世家人能够全都平平安安,但全家竟然无一活口,实在是不能接受,浑浊的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我默默的在心底里呐喊:爹!娘!我对不住你们啊!我可怜的弟弟妹妹啊!你们怎么就这么死了啊!家里竟然连子侄都不剩,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老刘看见我这副模样,叹了一口气:“你家现在就在那片松柏林里,回去看看吧。”
我回到家看见破旧的房屋,苦笑了一声,野兔在一人高的草丛中乱窜,这哪里还是人住的地方啊。简单收拾一下破败的屋子,拿些稻草铺个床铺,院子里的杂草从中找了点能吃的野菜野谷,勉强做了顿饭。拿着做好的饭菜,我的眼泪又来了,偌大的屋子,竟然找不到一个可以一起吃饭的人。我走到门口,往东看去。邻居的屋子也是同样的破败!回想起以前我们幸福的生活,我的眼睛模糊了。
爹!娘!弟弟!妹妹!也许我们很快就又能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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