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爷爷拍下的录像中看到:曾祖母牵着我的手,带着我一步步的走上中山公园门口的台阶。走路还走不稳的我,就算小手在曾祖母的手中紧紧握着,也总是有些踉踉跄跄的。走下台阶时,我常常踩空,但是曾祖母的手紧紧地握着我的小手,我永远也不会摔跤。在那时,曾祖母的手,是我紧握的依靠。
到了曾祖父九十大寿的时候了,那时候我已经是五年级的学生了。在酒席结束后,依照惯例,由我和表弟扶着曾祖父母上车。我搀着曾祖母一步步慢慢地移动着,不敢走快,生怕她的脚步跟不上,会摔倒。走到台阶了,我的右手紧紧挽着她的左手,而她的右手也抓着我的右手。我可以感觉到,当她每走下一个台阶,我的右手就会被紧紧抓住。台阶走尽,她的右手依然抓着我的手,直到上车。望着渐渐走远的车,感到右手因被抓紧血液不循环而隐隐作痛。但在那时,曾祖母的手,是我想保护的珍爱。
曾祖母的弥留之际,所有人都静默着。我紧紧地拽着曾祖母的手,静静地看着她的脸,静静的,只是从手中感到一丝暖意。曾祖母的呼吸不断减弱,很快就只剩下一丝丝的气流,手几乎已经凉透了。我的双手抓着,温暖着她的手,但是,她的手没有丝毫回应。当身后的人开始流泪时,我依然抓着她的手,不愿放开。我手中的最后一丝暖意渐渐散去,散去……这时,曾祖母的手,是我想挽留住的一切,却是我无法抓住的一切。
有人执着于一段时光,那是一处抵达过的风景;有人执着于江南水乡,那是一道寻找的目光;有人执着于一个模糊的身影,那是几分难舍的情愫;有人执着于一次胜却人间无数的相遇,那是一番淡定平和却又酝酿沉醉的握手。于我,却恰乎最后一种罢。我执着于你的陪伴,执着于你无声的跟随。感谢你陪我一同长大,一同走向远方。
曾听母亲说过,在我一岁抓周时,面对桌上各种缤纷的物品,我笨拙地爬向一支笔,紧紧地握着,把玩着,放到嘴里玩味着,蘸染着墨香的笔,令我爱不释手。或许这就是缘分吧,在这些陌生的面孔中,唯独看中了你,我们的故事就这样开始了。
我轻轻地握着你,那是一种朦胧的喜欢。刚进学校,老师便要我们写汉字。老师说,中国人就要能写出漂亮的方块字。那时,没听得太懂,只是睁大着眼睛望着老师,跟着老师的步伐,在田字格里“画杠杠”。下课后,老师布置了第一次作业:写一版汉字。回到家,母亲便握着我稚嫩的小手,我握着你,横竖撇捺如松泉般从你小小的身体里流淌而出。看着这一版汉字,那时的我,还不知美丽与否,只是一种莫名的兴奋。原来这一横一竖一撇一捺就能拼凑出一个个不同的字,代表着他独特的含义,能表达出自己内心的想法。每一笔都要认真地写,每个笔划都很重要。第二天,老师表扬了我的作业,那时,我很是激动,也很是高兴,感觉心里像吃了蜜一样,仿佛有许多羡慕的目光看着我。人生中第一份自豪,便是你给予的。回到家后,便马上告诉母亲这个消息,到处蹦蹦跳跳。拽着母亲,嚷嚷着要她继续教我写。我想用手中的你,表达出内心的想法,我要去学习如何认真地写好每一笔。渐渐地,爱上了这种感觉,爱上了你。我看着远方,轻轻地握着你。
我紧紧地握着你,那是一种沉醉的痴迷。小学三年级,语文老师要我们写作文。我握着你,很快完成了这篇作文。看着这篇作文,我激动不已。我曾为学会写字而高兴,现在,我可以握着你,把一笔一划拼成一个个字,再用一个个字拼成一句句话,然后组合成作文,来书写我的故事,抒发我的感情。你在进步,我也一样。我捧着这篇作文,瞅见桌上的你,你仿佛在微笑,冲着我笑。我看着远方,紧紧地握着你。
我深深地握着你,那是一种真挚的感激。小学毕业的暑假,我收到了江声的通知单,上面有一项作业是:整理自己写过的文章,并合成集子。于是,我便乐此不疲地整理自己写过的文章。我翻出了许许多多自己都不曾记得的文章,它们或是写人,或是叙事,或是咏物。我把它们看了一遍,感觉就像重新又走了一遍曾走过的路,它们饱含了生活的酸甜苦辣,饱含了我曾经的喜怒哀乐,有我哭的泪水,有我笑的声音,有我黯然失神的身影……我猛地发现,他们记录了我生活的一点一滴,记录了我一个个足印,记录了我多少个内心世界。是你缔造了它们!我看着远方,深深地握着你。
回首这走过的十几个春夏秋冬,你一直陪在我身边,陪我一起品尝酸甜苦辣,陪我一起喜怒哀乐,陪我一起面对未来。我忘记的,你都替我记着,你在我的心中,那片神圣的地方,不曾喧哗,不曾离去,一直守护着。我根本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如此汹涌澎湃的感激之情。
台湾作家张晓风曾说过这样一句话,“树在,山在,大地在岁月在,你还要怎样更好的世界呢?”那么,我想说:“你在,便是最好的世界。”我深深地爱着你,紧紧地握着你,从未松开过。此时此刻,我凝视着手中的你,我想了很多,你一定都知道吧。后面的路还很远,你愿意一直陪我走下去吗?
握手?握手是什么?握手是生活中极其平常的一种礼仪。他是一份尊重,一份理解,一份真挚的情感。
小时候母亲常常牵着我的手走在大街上,走在回家的路上。那是一双温柔的手,一双充满魔力的双手,大大的手掌,裹着小手会你充满安全感,他是慈祥的分不开的就像人类离不开空气,游鱼离不开海洋一般。他的手里蕴含着无数刻苦铭心的爱,人留恋,贪婪不想放手。
时光匆匆流逝,一转眼间我长大了,但现在握手成了一个世纪难题,谁也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就像我和母亲隔了一层隔阂,看的见,摸不着。如果说,春风的诺言是小草,波涛的诺言是大海,那么我对妈妈的诺言是可以再牵一次手,回温一下以前的牵手的欣喜和欢跃感,一次偶然的机遇让我如愿以偿。
有一天,我和母亲走在菜市场走在回家的路上,一路上我虽然一直提着东西,其实心早已经飞到九霄云外了,我正打量着怎样和母亲握手而不被母亲察觉,刚要把手伸向母亲的手可又收了回来,我犹豫极了母亲不经意看见我在沉思着什么,和蔼的问道:“女儿,想什么呢?”“握!握……握……”说到一半我脸红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小,想说出来可又被我卡住在了喉咙里,活生生的吞了下去,母亲满脸疑问又不知改说什么的两人沉默许久,场面十分尴尬:“母亲我想和你牵手!”一句简短而复杂的话打破了寂静。母亲回眸一笑,牵起了我的手走回了家,也许母亲一直在等我这一句话吧!夕阳下温暖环绕我和母亲,大手牵小手,大人牵小孩,缓缓走向落下的夕阳,什么话也没说却情意深深。
这一次是他在物理课上明目张胆地在我杯子里放垃圾。因为短暂的分裂,我把“垃圾”还给了他。但是他不爽了,把我从位置里拽到地上,,拿我的杯子掐着我……直到物理老师过来时才罢休。
不过当天下午,我们又和好了,没有原因。这让我记起来上一次的言和......
一直以来,他都是一个学渣级人物,与老师关系不好,经常活跃在班上的坏同学之间。他很嫉妒学霸,尤其是理科的,文科很少见。
就是这样,我成为了他的第一号攻击目标。
有时他故意碰到我,说是我撞他,然后就一把撞过来。或者在我背后乱涂乱画,直到老师说“在衣服上乱涂乱画者赔一整套校服”后他才罢休。
他也经常跟我打架,每次总是他先打我,我没守住的话,一切还好。但我守住后,矛盾就升级了。“又是他呀”班主任以前经常这样说。
后来,矛盾不断升级。最可恨不过,有一次他趁我上厕所,弄了块口香糖贴在我椅子上。等我一屁股“吧唧”坐下来,周围的人都笑得稀里哗啦的。就是他大声说了句“谁也别告诉他!”让我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但是,为时已晚,那块口香糖死死地黏在我的裤子上——整节课我的屁股一阵阵冰凉,一阵阵袭击我的神经系统,上课都无法认真听讲。
这件事班主任不可能不知道。下午班会课她怒斥道“没想到我们班有些同学竟然这么不道德,在班上吃口香糖不够,还粘到别人椅子上。我希望谁做的谁过来主动认错,不然,调监控。”
此后半天我没有完整的椅子坐。幸亏椅子板可以拆,不然我就要蹲着上课了。这让我费了20分钟去洗椅子。
不过此后的言和却很刚好,也许是那天晚上家长会,他为了避免挨骂之类的'。
他突然拍了下我的背,“那个,我们和好吧”。当时我还算是确认了一下,没有产生幻听之类的,看着他富有诚意地把手伸过来,不假思索地答应了请求,爽快地伸手过去……
后来那几天几乎所有老师都对我们两个“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当他们问原因时,我回答道“只是作对腻了而已”。事实证明我的决策是正确的。
此后铁哥们似的我们,经常活跃在各种班级群体中。
这就是我算得上是最奇葩的友谊历史了,没有任何一段友谊比这来得富有戏剧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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