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至今,班上的每一位同学几乎我都认识了,唯独除了小L。因为小L是个十分孤僻的女孩,无论什么情况下,她都不和我们一起活动,总是独自一人躲得远远的,仿佛生怕我们接近她似的。
就在上周的综合实践活动中,我、小L、小Z被分成一组。还没开始实践活动呢,小L就独自一人跑到了离我们大概4、5米的地方,远远地跟着我们。
小Z看到小L的这种举动,立马就不开心了,凑过来对我说:“小L干嘛这样啊,好像我们有什么传染病似的,躲那么远,有必要吗?”我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转过头看了一眼小L。她一直低着头不知是在看自己的脚还是在年前方的路。
实践活动的第一个内容就是摘菜,我们要以小组为单位去采摘自己组中午准备吃的蔬菜。
老师刚说完“出发”,小Z就急忙拉着我出发了。我走着走着,忽然想起还少一个小L呢。于是连忙停下了脚步,回过头去寻找淹没在人海中的小L。小Z见我去找小L,有些不开心,便赌气一声不发地出发了。
我一路往回走,却一直都没有见到小L的身影。我一边走一边喊小L的名字,可都没有得到回应。我一路找过去,不知不觉竞绕到了一片胡萝卜地前,一眼就看到了蹲在萝卜地前的小L。我开心极了,便冲了上去,拍了一下小L的肩膀,说道:“原来你在这儿,走吧,我们去找中午要吃的菜,或者你要吃萝卜吗?我们拔一点吧。”我说完,看了一眼小L,却发现小L正有些吃惊地看着我。“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我有些没底气了,只见小L摇了摇头又朝我微微一笑。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小L笑,她笑起来很美。
我和小L拔了一些萝卜,坐在萝卜地旁休息,我们一直都没有说话,小L突然问我:“你为什么要理我呢?班上一直都没有人理我。”小L突然这样问我,让我愣了一下,但紧接着我说:“因为我想和你交朋友啊,想让你和我们大家一起玩。”小L听了又笑了笑,说:“不必了,我习惯一个人了,融入不了大家的。”我想了想说:“那你和我玩吧,先不必融入大家,我陪你一起安静啊,有个人陪你不更好吗?”小L听了,默默点了点头。
希望我能把小L从孤僻中带出来,让她和我们一起学习、生活,让小L有个可以陪她“安静”的朋友。相信小L一定会从孤僻中出来的。
你知道的,Eva,我向来记仇。
幼时我便忍受着你的存在,看着你以“我的好朋友”的身份,占着我父母的喜爱,夺走我看中的芭比娃娃,抢走我喜爱的漂亮的小书包,甚至一支笔、一粒橡皮都要被你所占有。我从来不敢吭声,只会懦弱地在一旁抹眼泪,待你挑选好自己所要的物品,听你对我说一句:“真没用。”
你不怀好意恶毒的笑脸在我眼中放大,放大,以至于很久之后,我都能回忆起那时的场景。
我默默做着你的跟班,从幼儿园到小学。你用嘴形骂我“神经病”、“胆小鬼”,没人时狠狠掐我手上的肉,笑我“丑八怪”、“肥猪”,然后一直在边上看着我笑,笑得还极为畅快。
上了初中,我终于摆脱了你的阴影。我与同学打成一片,终于有了自己的团体。参加各种比赛,台下的观众们脸上都是笑容,那是欣赏的笑,哪如你嘲讽的笑。掌声响起时,我原先的懦弱与自卑被一次次碾碎,自信与勇气缓缓注入我的心中,存进脑海里。
我从懦弱中出来了,我不再每日死气沉沉,变得鲜活。不久前于街上遇到了你,正与一群花枝招展的朋友在一起。大概你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懦弱的跟屁虫,上前来使劲对我评头论足了一番,我并不再为你的话而掉眼泪,而是静静听完,当没事人一般转身走开。我能想象你此刻的愤怒,定是暴跳如雷,从小到大的跟班会不听你的话?敢无视你的存在?而我那时的心紧张得快要怦怦地跳出胸腔——我终于反抗了一次,于你,于我的`懦弱。
曾经我完全被笼罩在你的才华下——歌舞,绘画,家世……哪样比你强?甚至连成绩,都是在班中扮演可有可无的那类角色。不过至少在我从懦弱中出来之后,我不再将自己隐藏埋没在人群里。被老师青睐,与同学说笑打闹,被懦弱禁锢前所有渴望的东西,如今全部还给了我。
Eva,或许你会恼怒曾经的我去哪了。噢,我已从懦弱中出来,我的曾经死在懦弱里。站在你面前的,是另一个我,她用新生彻底击溃了你。
邻居的丫头十分机灵,也非常热爱生活。
闲暇的午后,常常抱着一本极厚的汉语词典翻着。
我们问她,“傻丫头,你能看懂吗?”
小妮子古灵精怪地笑,“不能啊。”
“那你在看什么。”
我们好奇的问她。
“我在看词典啊。”小丫头理所当然。
我们忍不住笑,佩服她的“理所应当”。
过了好久,某天下午望着隔壁睡在爷爷躺椅上的小女孩,我哑然失笑,走过去将盖在她胸口的.沉重的大词典搬开,却不料一下子惊醒了她。她迷糊着眼睛,望着我。“我的词典。”她伸手讨要。
我觉得好笑,又想玩玩这个小丫头。随便翻开一页,“每天抱着这本词典,可不能荒芜了时间,总得检验检验你吧。”
“那你问吧。”小丫头有点不屑一顾。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解释一下?”
“比喻在旧社会时反动势力对被压迫者反击的不屑。”
“额?”我没想到有这层意思,一下子愣住了。又强装镇定,“那一尺和一丈分别代表什么呢?”
她仍是毫不犹豫,“一尺即十寸,一丈即十尺。”
我不由得认真地看着她,“小朋友,你的词典可没有白看啊。”
“还我词典。”小丫头执着于他的词典,我只好还给了她。
以后每个空闲的午后,我仍会盯着小丫头出神。她让我明白了很多事情。
想起一篇文章,讲述了作者是怎样认一个孩子当老师,并从中收获的。恍惚间,我也有了这种感觉。
人生真的处处都要学习。
我们总活在别人的世界。
外界的言论,别人对自己的认识和看法,我们总过于在意这些,从而被困在了“别人的世界”里。
而我不愿,不愿被他人的言语评价操控,不愿像一个提线木偶一般,活在别人的世界中。可我屡次想去忽略别人对自己的评价与见解,却难以做到。
第一个困难的关卡,即是虚荣心。是人总会有虚荣心,或多或少,我也不得不承认,我的好强成就了我的虚荣心。几个同学总是在各处炫耀,炫耀自己的成绩,炫耀自己的家境,甚至炫耀自己的人缘。而他们也如意的得到了他人的羡慕和追捧。而我虽没有如此,可心中却好似有一条虫,在狂躁地扭动,总觉着不舒适。细思量,原是被我强行压制的那份虚荣心。
我深知,我并不比那些人所炫耀的差一分一毫,但即使再优越也没必要时时拿出来显摆,但那份按捺不住的虚荣心还是会跳出来呐喊。有时回过头才猛然发现,我的虚荣心渴望得到别人那些无意义的好评与追捧,我分明又被困在了别人的世界中。
囚禁我与别人世界中的,还有来自自己内心的压力。我本是性子刚烈且直率的人,用现在的话说便是风风火火的“女汉子”,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自己开心舒服便罢。可逐渐的,这样的性格在家长老师口中却成了没礼貌与不顾形象,而我不过是讨厌虚伪的伪装出来的所谓形象,可别人不这么想。他们多的是扭曲我想法的人,他们喜欢优雅文静的淑女,而不是我这样的“女汉子”。他们的指指点点,一副鄙夷的眼神与厌恶的语气,堆积给我厚重的压力。
我的毅力就像一片薄薄的纸,承担着别人想法、评价带来的压力。我几曾犹豫,想过改变,想过大不了如他们所愿披上他们喜欢的伪装。不过不久后这样的念头很快又会被自己打破:我就是我,何必顾虑人家的言论?我又不是为他们活,也不是活给他们看的。即便如此,压力还会再次累积,又重回要改变自己的想法,反反复复,难以挣脱,我仿佛被网住了,但内心一直有个声音:我要走出来。
虽然这个过程会很困难,我却不曾放弃。我坚定自己最初的想法,我要从别人的世界中走出来。
将耳中塞入耳机,即便有时里面不过是一片空白没有音乐,却不过是想隔绝了别人的世界。沉浸于自己的世界中,试着走自己的路,活自己的方式,我不愿为一些虚无的话语改变自己。我要选择的路,只有我自己能决定。
我在努力,从“别人的世界”中出来。
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我和闺蜜小D吵架了,一个月孤独的冷战开始了。
这一个月,课间,内向的我找不到玩的人,索性就趴在桌上写作业,要么就是默默地看书,望望窗外灰蒙蒙的天空。想上厕所时,总会习惯性地走向小D,想和她一起去。然而,一看到她正和别的同学嬉笑打闹,才想起我们还在冷战。我一脸不屑地出去,心里却如被灌了冷水般凉得慌……
那天放学,天沉得发黑,雨像泼像倒。看着同学们个个手拉手撑着小伞跑出校门,孤独似不化的冰结在心头,感觉自己就像在暴风雨下睡着一场醒不来的觉。在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再也无法承受了,猛然间“滋啦”一声撕下一张四百格,用黑笔在中间写下五个大字:我们和好吧。五个字是那样的耀眼,又含着多少的激动和苦涩。我伞也没撑,冲了过去,将纸塞在小D手中,望见她那惊异却又温和的目光,跑开了。
那夜,不眠……
第二天,我早早地来到学校,发现小D也到了,习惯性地避开了目光。然而,她却起身,迈着轻盈的步伐,缓缓地朝我走来。用余光,我瞟见她手里紧紧攥着一张折着的四百格,我的心颤抖了。很快,她来到我身边,腼腆地微笑着,低着头,将纸放在了我的桌上。
那张四百格在我手中晃动着,一个端端正正的“好”字,灌满了我的整个身体。我觉得这像一场梦,一场美梦——我们和好了!我从一片茫然的寒冷的孤独中出来了!一个月的黑暗的孤独从这一刻起就成了一段逝去的回忆。
课间,作业收回了抽屉,书本放进了包中,仰头,窗外的一片蓝天上,鸟儿欢乐地飞翔……小D又重新跑到我身边,坐在我旁边画画,靠着我的肩和我聊天,或是拉着我要我陪她上厕所……我们的世界突然间变了,变到了最初的美好与纯真,我从孤独中出来了,收获了失而复得后更牢固的溢满欢笑的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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