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教室外下着倾盆大雨,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心里想:幸亏我今天带了雨伞和雨衣,不然,我今晚肯定得着凉。
时间飞逝,转眼间又到了放学时间了,同学们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书包,只有阿华呆呆地坐着,老师见他神情不对,精神恍惚,便走到他身边,亲切地问:“阿华,你怎么了,怎么不走呀?”说着,便摸摸他的额头,才知道他在发高烧。阿华软绵绵地说:“我昨晚发高烧,今早没带雨伞,现在又下大雨,我走不了呀!”“让我背你走吧!”说话的是我们的老师,“反正我们顺道。”我们班的几个强壮的男生说:“我们也可以帮助你吧!“说着,便做好了背阿华的准备。一切准备就绪了,他们便成群结队地回家了,”行军“速度极慢。不知哪儿的人搞鬼,居然偷了井盖,小军第一个看到,便不顾一切地拦住所有人,才使大家安全地躲过了这一劫。他们继续前行,前面又有一个”拦路虎“——大水坑。小明急忙扒在里面,阿华安全地渡过了大水坑,小明却变成一个肮脏不堪的“小泥八”。
终于到了阿华家,阿华又感谢又激动地说:“谢谢大家对我的关怀。”小明控制不住了,激动的泪水一涌而上。没等阿华倒完热茶,大家便回家了,身影也渐渐变得朦胧,模糊。
下课了,有些同学好像还不愿意离开韩麦尔先生的课堂,依依不舍的,但有些同学却飞似的奔出了教室,大概不想因为最后一节的法语课的情绪而哭了……
小弗朗士和一些同学走到韩麦尔先生的旁边去问一些关于法语音节的问题,韩麦尔先生很高兴的回答了他们,那些奔出教室的同学又奔回来了,原来他们去买了一些东西来送给韩麦尔先生,以做纪念……
时光总是短暂的,离开的时候到了,韩麦尔先生的妹妹来叫他了,韩麦尔先生也依依不舍的,有些不愿意离开这个呆了40年的地方,他又走遍了学校每一处,小弗朗士和同学们也一起陪他走了一边。
临走前,韩麦尔先生叮嘱了几句:“小弗朗士,你要听话啊,新老师来了之后不要调皮,上课不要再迟到了……还有你,最调皮的……你作为班长要管好他们……我走了,用不着想念我,我会回来看你们的……”
望着韩麦尔先生离去的背影,那件绿色礼服和黑礼小帽,小弗朗士哭了,他很后悔当初没有认真听韩麦尔先生的课,作为阿尔萨斯人,竟连自己的母语都没学好!
小弗朗士用法语喊了一声:法兰西万岁!
早晨,我很不情愿地起了床。懒洋洋地走出家门,想随处逛一逛。路边的枯枝上,蹲着一对硕大的乌鸦,连大嘴都是漆黑的。它们并不叫,只是呆呆地蹲着,居高临下地看着这里,看着我背后的教堂,像两个孤独的旁观者。
我路过镇公所的时候,看见许多人站在布告牌前。我也挤进去看布告。但布告上的字我一个也看不懂——那全都是我难懂的法语。
虽然我是法国人,却连自己的语言也不会。虽然我年少时上过法语课,但那时的我却经常旷课,去树林里找鸟窝,到萨尔河上溜冰……想起这些,我多么懊悔!
从那以后,我学的就是德语了,那个教我的德语老师很凶,他经常动不动就找个理由把我们臭骂一顿,有时甚至拿起戒尺就打我们,每到这时,我就会想起韩麦尔先生,他早已离开这里,我再也没有见过他,我忘了他给我的惩罚,也忘了我挨的戒尺。
教堂的钟响了,把我从回忆中拽了出来,环顾四周,才发现我早已不知不觉来到了学校。
学校的院子里有一个身影从我的眼前闪过,是那么的熟悉,又那么的陌生。我快步走到那人的面前,才发现是韩麦尔先生,但他已经认不出我了。随后我用了近半小时才使他弄清楚,我就是当年那个最令他头疼的学生——小弗朗士。
“唉,战争可真是残酷。”他看着小院子说道,“战争带来的只有苦与难,而遭殃的往往是百姓,是那些无辜的人。”
我循着他的目光看去,当年的胡桃树也不知什么时候被砍了,紫藤也已经枯萎了,满目疮痍,令人心痛!
走出校门时,我才发现,韩麦尔先生满脸泪水。
我们又走了好远好远,途中韩麦尔先生又给我讲了很多很多的道理,最后,我们又走回了镇公所,我指着布告牌问:“先生,上面写的是什么啊?”他看了看我,指着告示牌,说道:“哦!谢天谢地,战争终于停止了!法兰西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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