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附近有一个小公园,那是我儿时的乐园。
在小时候,我常常去园中与同伴玩耍,可由于后来学习任务重了,并且也不再对它那么感兴趣了,所以近年来,都没有去过几次,现在回想起来小时候在那度过的美好时光,甚感留恋。
不必说茂盛的野草,逼真的石像,高大的梧桐树,殷红的山楂,不必说麻雀在树枝上静默着,五颜六色的蝴蝶嵌在迎春花上,轻捷的蚯蚓在嫩土中灵活的穿行着。单是位于边缘狭窄的石桥,就有无限的乐趣。婵儿在这里鸣唱,蚂蚁们在这里建窝。楼下的小广场上有一群白鸽,它们常常来,应该是别人家里养的,只是像我一样来这玩耍,一些好心人会给它们喂食,我也会,小朋友们也很喜欢它们,激动的拍着小手,叫着和它们玩。草丛中散落着颗颗蒲公英,有的又大又丰满,摘下一株,一吹,全散了,它们会落在哪儿呢?大树下,草丛中,还是我的身上,我的心里。
在小公园的广场后面,有一个小木屋,被昌盛的树木、茂密的花草围绕着的,我对它的印象颇深。
那是一个破旧却又可爱的小木屋,我很喜欢它,我常常会跟我的小伙伴们在它附近玩耍。记得又一次玩捉迷藏,我躲进了那个小木屋里,害得大家好一会都没有找到我,后来玩捉迷藏,大家都喜欢往这里躲,所以这里很快就不再是什么宝地了,而我也不再往这里躲了。小木屋的模样我已记不大清了,只记得它是棕色的,晚上还会亮彩灯,美丽极了!走近时还能闻见一股原木的清香。再后来,我大了,便不怎么去那玩了,我渐渐的发现小木屋的门上锁了,晚上也没有绚丽的彩灯了,最后公园已重修,那个小木屋便就此消失了。
事过多年,我还记忆犹新,亲爱的小公园、小木屋,这就是我童年的乐趣啊!
时隔半年,再回忆起来,居然惊叹于母亲的说法,高一的学习已经很紧张,尤其是从未把“学习”范围放到课本以外的我,每次考试都近乎折磨,而今我简直就是像孔乙己一样死记硬背每一个单词用法和公式,可惜似乎我的神经细胞并不如我般明白这一行为的重要性,屡屡与我作对。有时考完一场,就敲着脑子咒骂自己为何没有孔乙己的记性能记住“茴”字四种写法。 打电话和初中语文老师闲聊,她笑称,以我那性子,至多可学作老是慢悠悠算帐的掌柜,惟独考运可能真像孔乙己——假使我照这般下去,把原话转告邵老师,这位曾一手把我的语文从及格边缘拉上去的老太太不由得叹气,“以孔乙己为榜样的人就你一个了。”她那里的孩子已全是三四年级的小家伙了,我这一批如周晓菲,冯晶,偶尔回去拜访,都颇有感慨——一列列桌椅,阅读书方方正正一摞螺摆在本边,笔记本干净整齐,家长问的都是考试走向,黑板上也一条条列着《孔乙己》《故乡》的`主旨中心人物性格,小孩子都埋头做练习,忆及当初,圆桌小椅,沙发茶几,一帮五六年级的孩子唧唧喳喳坐成几堆,笔记本上红绿贴纸,彩笔痕迹比笔记多出何止一倍,作业和试卷时交时不交,空白多过字迹,背记的内容从未真正扎根脑中,真叫一个天差地别。读到一个小妹妹的诗,韵脚工整,“天对地,雨对风,大陆对长空。”看来背的比我熟不知几倍,只是课上全然没有我们那时的活力,和周晓菲再去过几次就失了兴趣,每每去接弟弟时都想,他学的未必有我那时快乐,虽然他成绩比我好,考分比我高。邵老师说,我想成孔乙己,而这些孩子从来都是被当成孔乙己来培养的,五六年级的班已教得毫无灵气,这个更小的班看来也不行了。她的教室恰好租用的是我小学时代的母校,每次路过,我都在想,它们,这些学校和教室,和我在西安,北京看过的古建筑,那些科场太学有多少相似有多少相同?里面走出的人,又有多少相似与不同呢? 成蝶须先有蛹,成材须先历经考试的洗礼,而今的我们不是每一个人都有接受最高教育的权利,所以通过考试来减少和筛选,我想大约如此。
可是我也想,比起比我还小的一些孩子,我在蛹中时候,至少还有做毛毛虫时的记忆可以回想,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在我的记忆里,幼时的家乡是一个很美丽的村庄。村子三面环山,外围有一条小河,从村头缓缓流过。村里的房屋,就三三两两的坐落在村口那片茂盛的竹林里。
这片清幽而深远的竹林,便是儿时小伙伴们的天堂。从牙牙学语蹒跚学步到后来的过家家,捉迷藏,孩子们在这片竹林的陪伴下,快乐的成长着。
林子深处有一个泉眼,泉水终年不急不缓地流淌着。泉水漫过林间和村口两个小水潭,越过溪口,汇入了村外的小河里。
很喜欢这眼泉,因为它冬暖夏凉。小时候写字冻手了,跑到泉边泡一泡,它会给我们冰冷的\'小手带来母亲般的温暖。夏天酷热的高温,路过泉边,都能感受到那沁人心脾的清凉,若把小脚丫伸进泉水里,一阵凉意从脚底升起,直透四肢百骸,那才叫一个惬意,让人立时暑意全无。
泉眼下方的溪口中,一溜大大小小的乱石,因为有泉水的滋润,石头下面总是能找到如孩童手掌般大小的螃蟹,拿回家清水漂洗后,再下油锅一炸,别提有多美味了。
那个时代的孩子们,远不如现在的孩子幸福,没有五花八门的玩具,没有琳琅满目的零嘴,农村的孩子,家里或多或少养着这样那样的家禽和牲畜,这样,孩子们每日散学后也不免要为这些动物找些草食。
大自然是慷慨的,在山间打草的同时,小伙伴们还能不时找到大自然馈赠给我们的礼物,林间红红的牛奶果,乌黑发亮的桑葚,黄黄的刺梨,还有酸甜水嫩的刺泡。最快乐的莫过于夏日的午后,孩子们趁着大人困乏,三五成群的溜出家门,满山遍野地疯跑,只为了找一种叫做地瓜的蔓生野果。地瓜藤成片的长在地上,果实也在泥土中若隐若现,一扒拉开来,一找就是一大片,拇指大小的果实,红润而光洁,入口清润甘甜,芳香四溢,每每想起,总是能让人垂涎欲滴,欲罢不能。
记得一个盛夏的午后,小河上游干涸得只剩下一滩稀泥。我和素有假小子之称的妹妹追着一条鳝鱼,那鳝鱼个头太大,那时年幼,一时竟分不清它到底是鳝鱼还是蛇。只是远远地在河边跟着,最后终于分析出一个结果:蛇不会一直跟着淤泥行走,这家伙一定是鳝鱼。胆子终是不够大,但最终还是把它弄了个半死,洋洋得意地提拎了它回家,那神情,像打了胜仗的将军,全然不顾自己早已热得头昏眼花汗流浃背。
后来,我们去了外地上学。人们在泉眼前方新开了一口井,那口井阻断了地下水,从此,这泉便干涸了。每当走过那里,我就觉得特别惋惜,特别怀念,多好的泉水,只是,它再也不会出现了。
我童年时的伙伴们,你们是否也在怀念,怀念儿时再也回不去的美好时光,怀念曾经带给我们无数温暖和快乐的那汪清泉?你们也会如我想你们一般的想着我吗?
我儿时的天堂一直是石家庄开发区中的小区花园。
不必说璀璨的夜星,纯净的天空,柔媚的桃花;也不必说朋友们的欢笑弥漫整个花园小区,鸟儿们在树丛间高声欢叫,打篮球的青年被旁边的观众鼓舞着。单是那小小的一片草地,就令我陶醉着迷,它是我的天地,任我穿梭。
蛐蛐儿在那里唱着它的小曲儿,蜈蚣在那里玩着它的迷宫。更有趣的是,只要是时候,拿一把小铲稍微在土里挖两下,就可以挖到一窝西瓜虫,胆子大的男孩子,把西瓜虫放到手里,西瓜虫会迅速卷成一个球,用树枝把它展开,露出里面毛茸茸的小脚,“哇!呀!……”,虽然吓得尖叫,但却激动、欣喜无比。
那时还经常在冬天找枯草,收集起来,想为小鸟做个窝,一边找还一边想小鸟找到窝后多么高兴,虽然现在早已得知那样行不通,但每每想起此事,便笑我那时天真的可爱。
那时小区里种着一些灌木科的植物,每次到了夏天时,摘一大把植物结的小果果,鲜红鲜红的,把小果果给小伙伴们看,便说:“谁来吃一个,要是吃到苦的果果,便会有坏运气,如果吃到甜的,便会有好运气。”其实这些果果都是苦的,每次到自己吃时,味道苦的呛人但却说甜蜜无比。
我在五年级时便搬了家,可是好想回到那里,那毕竟有我的\'童年,我的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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