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不知不觉中已爬山夜幕,抬头望,那皎洁月影,看上去好像带着凄凉与悲哀之意,小路上,树影斑驳,一点点路灯照下来黄晕的光,更是显出了一夜的寂静……
本来准时放了学,我硬是在学校完成了所有作业,还自习了快2小时,直到门卫大伯催促要关门时,我才慢慢走出校门,夜深了,路上几乎没人,别人家传出一阵欢笑,飘来一股饭菜香,我的肚子咕咕地响个不停。唉,好饿!邻居奶奶路过,见我还没回家,上前询问下,我自嘲地说了一声:“没,在学校复习,没注意时间。”她点了点头,说了句注意安全就匆匆离开……
呵!并不是忘记时间,而是不想去面对那个家,爸妈又吵架了,家里充满着浓浓的火药味,让我实在喘不过气来。锅碗瓢盆只要一到他们吵架,也就成为发泄的利器,地上大片玻璃渣,这是家,却不像个家。我羡慕别人家爸爸妈妈能够和和气气,欢欢喜喜地坐在一起,能有个没有硝烟,拥有和和美美的家,而我的爸爸妈妈呢?一聊到不和对方心意的话题随时随地的掐架,两人又都是暴脾气,一吵起来就要斗个“你死我活”,而受害的永远是我们几个兄弟姐妹罢了。我又一次自嘲地撇了撇嘴。突然,一滴冰冷而苦涩的液体从脸上落了下来,我又哭了,我劝诫自己要勇敢面对这一切,可是,一想到爸妈那怒目圆睁的时候,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次又一次不争气地落泪了!我快步走向家,鼓起勇气推开家门,映入眼帘的依旧是那一片狼藉,爸爸又在沙发上喝着闷酒,妈妈又躲在房间里哭泣。我默默地收拾地上的碎片。泪,又一次落了下来……心,再次痛了起来……
也许,我应该振作了吧!
那天是我们第九组扫地的,一到晚上扫我就头疼。那天是星期五,我们第九组的人组最不和谐的了。因为我们这组男生的人数比较多,所以不和谐。扫完地就想跑,垃圾不倒就想跑。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就应该和谐。什么事都斤斤计较的。
那天是我回家最晚的一天,我们在教室台凳子,然后,拿起扫把开始扫地。王长苗下去接水了。我们几个在这扫。果然,说谁应该扫多一点,谁应该少扫一点。卫生委员说都要扫。扫完一起走,这才公平。可还在那吵。因为早上 姚家晟来迟了。所以应该多扫一点,但是他却在那说为什么我们扫王长苗呢。我说下去接水去了。终于王长苗上来了。我们也扫的差不多了。地被我们扫干净了。王长苗开始撒水了。范中杰和王义灿等着走,所有卫生委员说你走吧;姚家晟也要走,卫生委员不叫。
我在想完了完了,又要开始吵架了。王长苗和姚家晟吵个不停。我和卫生委员在一旁不知所措。后来,姚家晟走了,垃圾没人倒。我急的也走了。
我到外面的时候天很黑了,回到家妈妈打电话说你干什么回来这么迟。我说扫地来。妈妈也没问下去。
那次是我回来最晚的一次
有一次,因为有位同学有补习班,没办法值日,所以我就留下来帮他值日,也因此没有按时回家。
在路上,随着天上飘下的落叶,我心里也越发地忐忑不安。父母平时管得比较严,一般不会让我晚回去,而且我也没有提前给他们打电话说一声。怀着这种心情,我回到了家。
刚进家门,就看到妈妈坐在那里,好像是在等待着什么。妈妈的行动验证了我的想法,迎接我的是一堆的质问:“为什么回来晚了?是不是去玩儿了?……”而且不给我解释的机会,我刚想开口说话,妈妈就厉声喝道:“闭嘴!”本来在路上我心情就不好,而且我还是因为帮助同学才回来晚的。我一时气不过,跟母亲吵起来:“我不就是回来晚了点儿,你至于吗?”说完,我就气冲冲地夺门而出……
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周围空无一人,我的心绪也逐渐平复了下来。自己开始暗暗反思:妈妈只不过是太担心我,才会这样的,而我却顶撞她。想明白后,我就回去跟妈妈解释我回来晚的原因是帮助同学值日,不是贪玩。妈妈听了之后,也跟我道歉说:“妈妈刚才不该那么冲动,不该不让你解释……”最后,我和妈妈和好了。那是我回家最晚的一天。
亲人之间一定要多沟通,多包容。在亲人之间没有过不去的事。父母包容我们,我们也要去理解他们。
像春节这样隆重的节日,只有回老家跟七大姑八大姨们一起过才有灵魂。
“回家过年没问题吧?”电话那头的婆婆用一股家乡口音问道。“回,回!”妈妈也带着口音答道。她一边收拾着行李一边跟婆婆聊着:“明天除夕,一大早就出发啦!女儿说年夜饭要红烧鱼呢!”妈妈笑得眼都弯了。“好!好!”婆婆的高兴都快从手机里溢出来了,“早点来啊!”“一定的!”挂了电话,妈妈的脸上依旧带着笑,“加油收拾,明天就去见婆婆!”我和爸爸点点头。
除夕那天大概是我起得最早的一次。清晨五点半,一家三口就准备动身了。“呜哇~起那么早干嘛呀——”出了家门后我又打了个哈欠。“***这是怕去迟了,年夜饭没啦,哈哈!”爸爸在一旁笑道。“这个点儿去不是想吃早饭吧……”我小声嘀咕。“哎呀,以防万一嘛!”妈妈摆摆手。
我们都认为这么早出发赶年夜饭肯定不会出问题的。但是——
晚上五点钟。从车窗望去,前面晃眼的红色汽车尾灯接上了天;地图上处处都是红线;交通事故一起接一起地从广播里传出。看着那秒速五纳米的车速,我仿佛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和人生的迷茫。
“年夜饭还赶得上吗?”电话那头的婆婆有些焦急。“嗯……恐怕是不行了……”妈妈失望道,“你们先吃,千万别等我们。”“哦,哦……”电话那头沉默了一阵,“路上小心点啊!”电话无奈地挂断了。
这是我有史以来经历过的最漫长的十八个小时,下车时已经深夜十一点多了。在车上坐了一整天,全身都是酸酸的。
我们拖着疲惫的身子上了楼,打开门,客厅的灯还亮着——婆婆还没睡!
妈妈愣了愣,急忙上前想扶昏昏欲睡的婆婆进卧室:“妈,你身体不好,干嘛熬到这会儿啊!”婆婆站定脚,脸上的笑容绽放开来:“来了就好,来了就好!”急忙走到餐桌旁:“菜都给你们留着呢,我去热一下!”说着便伸手去端桌上的鱼。妈妈上前一步,夺过盘子,道:“妈,谢谢,谢谢……”转身进了厨房。我跑过来,拉着婆婆的手,鼻子酸酸的。
电视里,新年的钟声与窗外的鞭炮声同时响起,婆婆把又长大一岁的我拥入怀里,轻轻地亲着我幸福的脸……
虽然,回家的路很堵,但是,亲情之路永不会堵。回家虽晚,亲情却永不会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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