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是清晨,思绪却依然停留在黑夜,因为夜的安详和包容,让许多人愿意为它沉醉不醒。他们都是疲倦者,会思想的人更疲倦。若迎合于喧嚣是件很容易的事,只是偏偏有一些痴傻者,在黄金堆砌的屋子里却渴望能品尝到来自茅屋里的清风的味道;在众星捧月的尊贵里却向往着一座孤岛的安然与宁静。
以一个婴儿的样子,在哭声中开始,在哭声中结束,即便你离开的时候脸上带着笑,灵魂却是哭着的。这一过程,或长或短,有一些生命还来不及睁眼已没有了呼吸。或者我们可以把这样的过程叫做轮回,对于今生,轮回是极奢侈的一种想像。
没有人不孤独,因为你是**的崇拜者。追赶着,跌倒着,然后不顾流血的伤口依然虔诚地膜拜着。在这样的孤独里,同行的只有自己的影子,它是你最忠诚的守护者,虽然它只能做永远的守望者,发不出半点声响。你的每一个脚步它都会紧紧跟随,你和它之间近到没有距离。
而生活中,谁又都成为你这样的影子,细数你的每根头发和每个毛孔,细心呵护你的每一寸肌肤,能拉响你每一根沉睡的神经?如果幸运,你会遇到这样的同行者,但只可惜真正愿意为你去找寻风的翅膀和云的衣裳的同行者却几乎没有,你始终是个体。撑伞者更愿意选择在晴日高照的时候出现,因为不用担心会淋湿自己的衣服,心怀鬼胎地演绎一个撑伞的动作,细细打量着你,看你的双手能否制造钞票,看你的眉目是否传情。一把伞的内容,需要你穷其一生去面对。
想起跟我说想哭的人,便不由自主地想像着他哭时的样子,一直都那么信任眼泪,有一种眼泪似珍珠,我知道那不是颓废,总有一些人满足在心被切割的疼痛里流着幸福的眼泪。总有勇敢的寻梦者,只想沉眠于过程的美丽里。这样的勇敢或许应叫做背叛,勇敢背后是你无法偿还的`债务。在债务面前,赖账的终归是极少的一部分,良心是秤砣。
也总有一些快乐的知足者,自娱自乐在自己的世界里,他们无视路人的眼光,他们是美丽的舞者。那些穿着破烂衣衫拿起垃圾堆里的就往嘴巴里塞的傻子,或许应很庆幸自己远离思想的疼痛。在所有的笑容里,天真烂漫的笑容最纯净,成长的烦恼还无法将他们侵袭。只是年轮最终毅然决然地吞噬掉这样的笑容。
其实我也有写不出直白的时候,我发现在一张雪白的纸上龙飞凤舞之后,原来可以寻到一些从前的影子。笔锋有力的字体像士兵一样整齐地排列着,我似乎能嗅到墨的清香,曾经尝试用毛笔不间断地书写一个“人”字,看能否让它漂亮到极致,最后却事与愿违,我无法把握书写的力度。而现在的我,在键盘筑就的城堡里,似乎早已忘却了手执毛笔的姿势。
在这座城堡里,有真心爱着我的朋友,他们是被文字传染上病毒却又不想被医治的人群,这是一种很美丽的病,我一样不希望得到解药,至少可以清醒地认识到自己的存在。我听到他们的呼唤声,很亲很切,在被虚幻交织的光影里,却又感动在这无比真实的温暖里,原来一字千里的缘份是如此的珍贵,原来我也会为他们流下感动的泪水。于是我努力将自己放置在没有半点声响的喧嚣里,拨动琴弦,舒缓着他们的神经,哪怕只有三两个闭目的聆听者。
风轻轻地走到我面前,慈祥地凝望着我的眼睛,告诉我如何采撷阳光的方法,我感激地对他说谢谢。我看见一朵兰花在向我微笑,我渴望被它浓淡适宜的香气浸染全身。
我没见过真正的鹰,我的心中却圈养着一只鹰。
思绪依然在行走,停留的时间依然是清晨,只是时针稍稍挪动了位置。一个全新的今天,抑或是一个古老的今天。谁的心灯照亮谁的日子?只愿这心灯能如花绽放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我走在清晨里,思绪散落成一地的花朵,洁白如雪。
星期六下午,我从家里出来,散步在大街上。
下午的车比早上少了许多。风轻轻地吹过,吹过懵懂的时光。倏然间一种深深的孤独涌上心头,而我却难以言表。
就任由它挥发吧,这种感觉并不是没有少过,我想。
没错,这城市依旧在我四周,但我和父亲,却不在同一片寂寥的秋天里。
很快,我来到了湖畔前。
城市的影子倒映在湖中央,垂柳的枝条浮在水上,绽开了圈圈涟漪。远处几辆车从桥上驶过,我听不见喧嚣。老树的微笑,在这时光里泛黄。身旁的草坪,也在这湖光里落幕了秋色。此刻人还少,这里显得异常地静谧。
走在湖畔的小路上,与这座城市相思凝望——不知不觉,我爱上了这座城,爱上了这繁华落幕的秋天。
难道曾经的曾经,就再一去不复返了吗?过往如孤云,从此独去闲,又何时回归?
我轻轻笑着,笑自己太年少。连时光都会老,我们又怎不会长大?
但时光是抹不去回忆的。即使转瞬成空,物是人非。
可眼前的一切,又如落日的余晖,又如黑暗中的光芒,照亮我的世界。
那些年,父亲拉着我的手,来到了这片宁静的地方,找了一个长椅坐下。小时的\'我,就已陶醉在这湖光里,结下深情。那些年,父亲粗大的手掌,轻轻抚摸着我的脸颊。
顿时,我的情感,似决堤的裂口。不知道有多少那些年,有多少碎片,凝结成如今的眼帘。
太阳一点一点地落下去,苍穹也渐渐被染成了殷红色。我在寻找着那个长椅,或许它显得很荒唐,那么多年过去了,又怎会找到?但是,世界总有似曾相识,我相信,再长的路,也会找到。
终于,我驻足在一棵树下。
那是一把很普通的长椅,我却还记得它周围的事物。木头上似乎还有点点痕迹,多少载逝去了,它依然如初。阳光洒在长椅上,显得异常唯美;偶尔有几片红叶,悄然飘落。
此刻人散场,此刻花落泪。
父亲的模样又似乎在眼前,我很想紧紧握住他的手,再像当年。
然而,这最终只是很离奇的幻想。
这一路上,有太多的思念。青春就是如此,匆匆而过。闪现的不是你梦中的场景,命中注定的不是离别的结局,而是在一切都结束时,才意识到,当初的开始是如何的完美无缺。
路依旧漫长,我的心依旧苍茫。
人生漫漫路,心头滔滔涌。
匆匆跑过
穿过城市的一角,来到充满亲切感的农村,那就是我的家乡。
走过儿时再熟悉不过的石子路,寻找当时掷下的`回忆,捡起一枚石子抛入河中,河心漾起的层层涟漪好似在心中,来到一座农舍前,砖墙瓦块在黄昏这个魔术师手下熠熠生光,院前的小鸡啄着细米,看门的大黄狗警觉的望着周围的一切,鹅儿在芦苇从中扑扇着翅膀,孩童正用狗尾巴草逗笼中的鸟雀。田野间晒了一整天的麦穗散发出了阳光的清香。
童年,匆匆跑过。
缓缓走过
回到现实,发觉自己正在案前埋头苦干[注:专心一意地刻苦工作。],望着一张张试卷,心生倦意,起身去书柜胡乱翻找,抽出一个文件袋,打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是我!原来我的笑容是那么灿烂,照片里,父母的发丝是黑亮的,脸上没有皱纹。但现实却是那么透明,它把生活大卸八块,让人去寻找,最后让人去后悔当初何必去找那些碎片而忘记享受生活,但人是贪心的。
少年,缓缓走过。
回首远望
走进大学殿堂,走向社会之路,走入花甲之年。一切都是过眼云烟,即使是儿时牵魂绕梦的心事都变得那么一文不值。
生,死。说白了就是两张纸罢了。一张是出生证明,一张是死亡通告。我却认为生死就像月亮和太阳一样,有生必有死。有死必有生。可能就在此刻,就有一个人降生,然而还有一个人已逝去。所以与其去想这些大哲理,不如多回眸望望,过去的错误何必再犯?
回首远望,我已错失路上的太多,但我不会遗憾,因为脚下永远是起点。
在田间小径上徘徊,远眺那山脚下炊烟袅袅的村落,心中回想起成长路上的点点滴滴,脸上不觉溢满了幸福的微笑。
小时候,我最爱趴在姥爷的后背上。那是,姥爷的背很直,也很温暖。所以,我总是趁姥爷不注意时,一扑,便上了姥爷的背。姥爷也不恼,就背着我在地上溜达,直到我想下来为止。因此,我的幼年生活多半是在姥爷背上度过的。
另一半的时光则是在姥姥怀里,姥姥每天卖花回来,我第一件事是先找她抱着,然后偷拽过姥姥的口袋翻找,摸索,经常能摸出一些好吃的。我也常翻妈妈的包,但总没有从姥姥包里拿出吃的时候的兴奋。
长大一些后,我找姥爷背着的次数少了,但我和姥爷依旧那样亲近。我们经常一起下棋——虽然我总是输。晚上,姥爷端着茶杯坐在桌前看电视,杯中飘出的阵阵茶香不断吸引我,我忍不住去拿起姥爷那精致的小茶杯:紫砂的质地,在杯子外壁上还嵌有一片嫩绿的茶叶,显得十分小巧可爱。我抓起茶壶,将茶杯倒满茶水,然后学着姥爷的样子轻啜一口,回味着,一种沁人心脾的甘醇在我口中蔓延开来,感觉甜滋滋的。由此,喝茶也成了我的一件乐事。
到了后来,姥姥、姥爷一同去山东给舅舅看孩子,我不能再坐在姥姥怀里与姥爷品茗、看电视了。分别那天,虽是周末,但我起得很早。我始终没有想到姥爷会比我先搬出这个由他亲手建造,生活了三十多年的小院。姥爷不在身边对我来说是件十分痛苦的\'事。望着那缓缓消失的汽车,我泪流满面。整个童年都是姥爷姥姥陪伴着我,我与他们一起栽花,看电视,喝茶,下棋······往事历历在目,可那些都已经远去。于是,令我最幸福的事变了,不是下棋,不是看书,更不是玩游戏,而是能听到姥爷姥姥的声音,看到姥爷姥姥的笑容,知道他们在山东一切安好!
在过去的十几年里,姥姥姥爷早已成为了我生命的一部分,是他们让我明白了幸福的含义:不是别的,正是那浓浓的亲情。
沐浴着姥姥姥爷的爱,在他们给予的幸福中成长,驻足回首,凝望着幸福路上我成长的足迹,脸上不觉溢满了微笑。
每个人的心中都会有一个小小的梦,并为它努力,为它奋斗。走在追梦的路上,或傍徨,或悲伤,但总会朝着那个既定的目标,屡败,屡战。也总会有那么一次……
我以为梦想在经历无数次失败与挫折之后会成真。但我几乎真的放弃了。
在竞争日益激烈的学习中,我变得迷茫,变得不知所措。现在,在考场中的我久久不能平静。也许,失败之前仍是失败,雨过之后还是雨。也许,在你提笔不安地思考片刻时,钟声已响起。起身,离开,收卷。随之而来的不是平息的风波,而是一番冷眼旁观的嘲笑,老师的严厉地教导与激烈的厮***。
然而这种消极的思想不知跟了我多久,直到我受到了一个又一个名人的教诲——
“人的一生都在高潮,低潮中沉浮,唯有庸碌的人,生活才如死水一般,或要有极高的修养,方能廓然无累,真正的解脱。”傅雷充满理性的话语是适合所有追梦的人吧!成功时我总沾沾自喜,得意地笑着,笑得一脸灿烂;失败时,我总沉迷于过去的痛苦中,不能冷静客观分析错误的原因。从看到这段话的那一刻起,我释然了,我要谨记他的\'话。纵使我们不能像范仲淹那样“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但只要高潮不过分使我紧张,低潮不过分使我颓废,就好了。
席慕容不是也说过“原来,每一条走上来的路,都有它不那样跋涉的理由了,每一条走下去的路,都有它不得不选择的方向。”我们走在了追梦的路上,就不要有太多羁绊我们的世俗牵挂,就义无反顾地一直,一直走下去。
在路上,我不在傍徨;在路上,我不在悲伤。人生也许就是这样了,想一次单程旅行,走过的,已不能再回去了。未知的,还在等着你,留恋以前的,你就会错过更美的风景。
心中的信念更加坚定:既然目标是地平线,留给世人的只能是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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