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初一朵朵红花,初二两极分化,初三天上地下。而我的成绩一直在“两极分化”的危险边缘排徊。
自打升入初二以来,年级排名从98名到138名再到183名,这让我内心不断地受到打击。从一开始的瘸腿科目历史到现在的物理,无疑像块硕大的石头,压着我那美丽、可爱、动人的成绩。虽然老师们说:“学习主要在于过程,分数只是个结果……”但自己总觉得面子上过不去。为此也总会有人说她一定是假努力……对于这些话语我不想与他们争执,我只想用成绩来说明一切,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使他们闭嘴。
与物理初识时,就被它那强大的气场吓得远远地不敢靠近。在不认识它之前,对它有些耳闻:脾气时而温柔,时而暴躁。只要你一段时间不见它,它的性格就会让你捉摸不定、难以理解……但第六感觉告诉我,我一定行。凭着自己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那股劲儿,硬着头皮向前冲,在上学期期末结束时,终于可以缓口气,因为取得了还不错的成绩。下学期,我依旧想借着这股劲儿,冲到年级前100名去,但这劲儿似乎歇了一个寒假后变胖了,又胖又懒,怎么也带动不起来。导致期中考试刚过了及格线,这一下子就甩了我好几条街。这偶尔散发出迷人芳香的物理,让我彻底放弃了对它的追求和热爱。我们互相变得看不惯对方,讨厌对方,彼此冷眼相看。物理就像两扇又高又大的冰门,在我的心里紧紧闭上,不留一丝的缝隙。
虽然对它万般讨厌,但作业却不能不做。于是就拿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很随意地做完了那套卷子。那次在做题时,一道从未见过的题把同学们给难住了。此起彼伏的叹息声,接连不断地传来。当老师评讲完后,我才意外地发现,二十个同学里只有我一人“瞎猫逮住死老鼠”,竞然做对了,它如一束微弱的阳光,照射着那紧闭的大门。尽管它微弱但依旧让那庄严的冰门一点一滴地在融化。在不懈地坚持下,那扇冰封已久的大门终于打开了,只期待,后来的我们可以和睦相处。
面对这么调皮的物理,我只想说:物理虐我千百遍,我待物理如初恋。
打开了学习的大门,我可以从中学到许多的知识;打开了实践的大门,我们可以从中悟出许多真理;打开了心的大门,我可以从中感受到父母爱的无私和伟大。
进入初中以后父母总是觉得我还小什么都不放心,连上下学他们都要准时接送,没有丝毫自由。我抱怨过,但没有一点作用。父亲做好饭,叫我好几遍,我因没胃口,假装听不见;跟同学闹矛盾,哭丧着脸回家,妈妈焦急的问“怎么了?“我”哐“的一声关上门,不做任何解释:因为在我看来,这不过是父母借以要求我考高分的套路。就这样,我与父母之间的交流越来越少,像是有一道无形的门,把我和父母隔在了门的两边……直到那晚。
那晚,我正在冥思苦想构思一篇作文,难以下笔。想起父母一定在厅里开心的看着电视,悄悄地打开了门,想听听久违的电视声音。咦?可怎么也听不到任何声波。我蹑手蹑脚地走出过道,只见爸妈全神贯注的看着电视,而电视上那个大红色的静音字样,却牢牢地吸引了我的注意。再看爸妈,使劲地瞪着眼睛,还不时的揉了揉眼睛。我的心被悄悄地触动了一下。
我回到房间接着思考,一会儿妈妈揉着惺忪的睡眼,端来一盆切好的西瓜。西瓜摆放的十分整齐,旁边还放着一把叉,方便我取食。妈妈看着我说:“累了吧,吃点水果。”我叉起一块西瓜,咬了一口,汁水射到嘴里,嚼着甘甜的西瓜,一股沁人的清凉。我的心好似打开了一些。
不觉夜已深,打算睡觉。看见爸妈还在厅里,爸爸正仰着头坐在沙发上打着呼噜,头也一会左摆一会右摆,感觉极不舒服。妈妈却托着腮看着报纸。妈妈听到我的声音,怜惜的看着我说:“累了吧,快点睡吧,这么晚了。”看着妈妈熬着通红的双眼,我问:“你们怎么还不睡呢?”“你没睡,我怎么能放心睡,陪陪你呀。”妈妈微笑着说。心里突然感到一股暖流涌出,我的心门一下子打开了——我感受到了爸妈对我的无私的爱。
回到房间,睡意已被驱走。当我关上心门,不会去体会父母为了我们付出了多少。所有的一切我们都已经熟视无睹,慢慢的无动于衷了。只有打开那扇心门,用心去体会父母给我的爱,才能发现自己以前是多么幼稚。“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我会用我的实际行动报答父母对我的爱!
只有我们打开心灵的门,才会望见门外清丽的风景;只有我们打开心灵的门,人间的沉默与爱才会一瓣瓣地飘进来……
时间如抹了油似的走得飞快,转眼间上了初中。随着课程增多,我睡觉的时间越发少了起来,常因没睡好而课上走神。早晨,妈妈总要晒衣服,也会推开我的门走向阳台,虽然她已经很小心,尽量不发出声音,但门把转动的吱吱声还是吵醒我。
前些日子妈妈端着木盆来开房门,我又醒了。我生气地从床上跳下来,顶着鸡窝头冲到妈妈面前:“妈,你开门声就不能小点?看看你,又把我吵醒了,我还要上学呢!”我不由分说地指责道。妈妈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红,叹了口气去晾晒衣服。我也气呼呼地坐在床边,不去理会妈妈。
上学路上,美丽的花儿竞相开放,鸟儿在枝头哼着愉快的小曲,人们也面带微笑地干自己的事儿。我在路上无聊地踢着石子,回想起早上和妈妈说的话,心中涌起一丝懊悔,可这念头一出现,就被我的犟脾气压了下去。
最近,睡觉时我再也没有听见过那吱吱的开门声,心里竟有些失落。和妈妈不说话,偶尔应付两句完事。我们之间出现一条裂缝,它就像一扇门,挡住彼此的心。
有一次我偷偷从门缝里打探,妈妈端着一个大木盆,由于用力太大脸都发青了,嘴里吁着粗气。她小心翼翼放下盆子,而后慢慢伸手抓住窗子。她两手攀在横杆上,两脚再向上缩,她少许肥胖的身子微微左倾,显出十分努力的样子。光线太刺眼,我看不清她的脸,但望着那被阳光染成金色的背影,泪水很快流了下来。妈妈坐在窗台上,先是费力地提起木盆搁在桌上,接着取出衣服一件件地抖开,晾上,最后满意地看一眼,又慢慢下来,她的样子有些蹒跚。
我拉开房门,冲过去抱住妈妈,泣不成声。妈妈的头发不再闪着光泽,妈妈的眼窝不再严肃,妈妈的手掌不再细腻,妈妈的年轻不再拥有。我紧紧拥抱妈妈,两颗心终于冲破那扇门依偎在一起。
只要我们愿意打开心灵的门,才会发现心灵的宝藏;只要我们愿意打开心灵的门,才能坦然勇敢地走出门去,走向光明,走向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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