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开车迷了路,他边开车边查看地图,结果车陷在乡间小路边的壕沟里。他虽然没有受伤,但车却深深地陷在淤泥里了。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小农舍,这个人便去求援。
走进农舍小院,他发现根本没有汽车或其他现代化机械。马圈里惟一的牲口是头衰老的骡子。开车人本来以为农舍的主人会说这骡子太瘦弱不能帮忙。可农夫爽快地指着那头老骡子说:“没问题,沃里克可以把你的车拉出来!”
开车人看了看憔悴的骡子,担心地问:“你确定它能行?这附近可有其他农场?”“住在这附近的只有我一个人。别担心,老沃里克能胜任。”农夫自信地说。
农夫把绳子一端固定在汽车上,另一端固定在骡子身上。一边在空中把鞭子抽得“啪啪”响,一边大声吆喝,“拉啊,夫兰德!拉啊,杰克!拉啊,泰迪!拉啊,沃里克!”没多一会儿,小轿车就被老沃里克毫不费力地拉了出来。
开车人又惊又喜。再三谢过农夫后,他忍不住问,“你赶沃里克的时候,为什么要装作还赶着其他骡子的样子?你喊沃里克之前,为什么还喊了那么多别的名字呢?"
农夫拍了拍老骡子,笑着说,“我喊的都是我原来那些骡子的名字,它们以前都和老沃里克一起拉过车。老沃里克是头瞎骡子,只要它以为自己在队伍之中,有朋友帮忙,干活就特别有劲,连年轻力壮的骡子都比不过它。”
长江的一处水坝,边上堆满了城市拉圾。吃的东西真多,水坝土中的蚂蚁是发展了,又发展!一天一只老蚂蚊叫:“此处会倒坝拉,搬家吧!”很多蚁窝就急忙开始搬家,乱着一团。第二天大家看到坝仍然好好的。就责问哪只老蚂蚁,老蚂蚁说:“我没说‘马上’会倒坝啊?”众蚂蚁们仍然把新家搬到二边土壤完好的坝中。全体搬家大功告成,但仍不见原处倒坝。众蚂蚁又来责问哪只老蚂蚁!老蚂蚁又说:“我没说‘将来’不会倒坝啊”。众蚂蚁气的直骂老蚂蚁:话不讲清楚,害大家瞎忙一阵。但没过多久,水坝因为蚂蚁搬家!扩大了坝的松土坡面,提前被大水冲倒了。众蚂蚁却在惊慌跳命的浪水中叫:“还是老蚂蚁讲对了!”
一只狼穿过一个农场,看见一片燕麦田。狼对燕麦不感兴趣,摇摇头继续往前走。后来他遇见一匹马,狼讨好地对马说:“喂,朋友,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吧。那边有一大片麦地,颗颗麦粒都硕大饱满。我特意为你留着呢,一颗都没尝过。快去吧,让我再听听你那像音乐般悦耳的咀嚼声吧。”马答道:“太感激你了,要是你自己能吃燕麦的话,你一定不肯饿着肚子听我嚼东西吧!”
把自己不要的东西送别人,对方未必会感激你。
一只四处漂泊的'老鼠在佛塔顶上安了家。 佛塔里的生活实在是幸福极了,它既可以在各层之间随意穿越,又可以享受到丰富的 供品。它甚至还享有别人所无法想象的特权,那些不为人知的秘笈,它可以随意咀嚼;人 们不敢正视的佛像,它可以自由休闲,兴起之时,甚至还可以在佛像头上留些排泄物。 每当善男信女们烧香叩头的时候,这只老鼠总是看着那令人陶醉的烟气,慢慢升起, 它猛抽着鼻子,心中暗笑:“可笑的人类,膝盖竟然这样柔软,说跪就跪下了!” 有一天,一只饿极了的野猫闯了进来,它一把将老鼠抓住。
“你不能吃我!你应该向我跪拜!我代表着佛!”这位高贵的俘虏抗议道。
“人们向你跪拜,只是因为你所占的位置,不是因为你!”
野猫讥讽道,然后,它像掰开一个汉堡包那样把老鼠掰成了两半。
如果说我在讲故事,那么,我首先要告诉大家,这个故事发生在三十多年前的农业社时代。
那时的村不叫村,而叫大队。我们大队一共有七个小组,我家属于第二小组。我们小组有十多户人家,土地也比较广,所以,“烂窑坡”上的几孔烂窑里就喂了九头大牲畜:两头耕牛,七头毛驴。我不大喜欢牛,所以,除了记得放学以后和几个调皮的男娃排队撒尿饮那两个“喝尿”的家伙以外,别的似乎没有什么印象了。而对那七头毛驴的印象却不然,我清楚地记得黑嘴驴,记得四花驴,记得白脑心驴……更记得那头灰不溜秋的乖乖驴——大伙都叫它“灰驴”。
我们的故事就从灰驴开始。
灰驴是一头騸驴,温顺而有灵性,干活卖力气,拉车、犁田驾轻就熟,推磨、驮重样样在行。所以,全组人人喜欢使唤它。
记得有一天,母亲让我请外婆来我家编席子。外婆大队离我们大队有二十多里路,路上有许多岔路,我说我不认识路。母亲说:“你只管坐在驴车上,车让灰驴拉,灰驴去过你外婆家,保准认得路。”我就应允。走出村口,我想,既然灰驴认得路,那我就闭上眼睛试试它的能耐吧。谁知瞌睡虫来袭,我居然真的打起了盹,打着打着便歪在驴车上天不管地不管地睡着了……待我醒来,我发现我已躺在外婆家的炕上了!那年我才十岁,外婆说我是个十足的傻小子,还不如灰驴“精”呢。
按理说,犁地的任务应该由两头大耕牛来完成,可这两头牛都有些顽劣。就说大红牛吧,这家伙有时会顶人,有一次就将五爷顶下崖畔摔断了腿。大黑牛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犁地时好偷跑,常常害得扶犁人满山捉拿。所以,即便是组里的犁把式,也好使唤灰驴犁地。灰驴犁地又快又稳,回犁处几乎不需吆喝,它会自动掉头。别的驴呢?除了白脑心,都不会犁地。可是,白脑心干活又踢又咬,像个泼妇,没人愿意使唤。
还记得有一天,二婶家要推磨,她就央我和她儿子招财去“烂窑坡”拉驴。二婶说:“你们早点去,一定要拉到灰驴。”我问二婶:“为什么就要拉灰驴?”二婶说:“灰驴乖,推磨不歇。”于是我们就径直跑向烂窑坡。可是,我们扑了个空,灰驴早被傻来喜拉走了。唉,傻来喜连十个数字也都数不齐,却也懂得灰驴好使唤!喂驴的三伯就把四花驴打发给了我们。然而,没等我们进门,二婶就骂开了招财:“叫你驴日的早点去、早点去,你却在路上磨磨蹭蹭;你把四花驴你爷爷拉来干什么?这个懒货打一棍子走一歩,还偷吃,把人能给气死哩。送回去,明儿再推;明儿早早去拉灰驴!”
第二天,二婶没有让我和招财去拉驴,而是亲自出马,天不亮就把灰驴拉回来了。灰驴不负二婶的“重望”,“驴不停蹄”地为二婶推了整整一天磨。
灰驴就像陕北的山药,什么样的饭食都能配得上去。不过,迎亲送亲的体面事儿是轮不到灰驴的,因为灰驴是头騸驴。
灰驴死得很突然。
我家隔沟对面的李茂才因公殒了命,秋收时节,组里照顾李茂才家的,特意安排灰驴给她家驮山药。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节骨眼上灰驴却有些不争气,或者不识抬举,甚至晚节不保——居然驮着驮着就卧倒了!李茂才的两个小儿子轮番用鞭子抽,灰驴还是“耍奸溜滑”,最后竟然将装山药蛋的毛布袋撂到了地上!唉,李茂才家的几乎要急得嚎啕大哭了。
组里人都骂灰驴。大家说,都说人心难测,这驴心也不好估量——只知埋头苦***灰驴也变成“奸驴”了。
几天以后,灰驴死了。死时,灰驴脊梁上还驮着将近二百斤山药。
组里人就等着分驴肉。
不过,解割灰驴的人面色凝重地说:“灰驴的腹腔里全是血,心脏和肺子都爆裂了……”组长眼软,落了泪,说:“灰驴是累死的,咱们就别分它的肉了……埋了吧!”
埋灰驴那头,天空下起了雨。秋雨绵绵,全组人的心情都很沉重。
——我的故事就算讲完了。
故事的主人公嘛,毕竟是一头驴;如果是一个人……说实话,此时,我的心情也有点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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