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还没遇到你之前,我是一个被宠得无法无天的公主,所有好东西都是我的,没有人敢和我抢。爸爸妈妈爷爷奶奶都得围着我转,我就是他们的太阳。但是,我没有玩伴,没有知心朋友。还好,我足够幸运,上帝把你送给了我,让我和你相遇。
我被从睡梦中叫醒,被带到病房,看到你依偎在妈妈身旁,面色安详,还顽皮地嘟着嘴。你睡得很熟,浑然不顾口水流到床单上。妈妈满眼温柔地望着你,嘴角不禁的上扬:“他是你弟弟。”那口气听上去仿佛妈妈的世界里只剩下了你,我不禁妒火中烧。初次相遇,你睡得香甜,我却醋意漫天。
后来,你学会了走路,学会了说话。但我却还没有学会包容和分享。从小就吃独食的我,永远都不会记得分你一份。可你总会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两根棒棒糖,要我选一个喜欢的。我和别人玩“过家家”,你向来都只有被支使的份,我虽然看到了,但是什么都没说,反倒因为你碰掉了用青草做成的“美味”把你大骂一通。那个时候,我欺负着你,你却包容着我。
家里只有一台电视,你要看动画片,我却要看电视剧。本以为我们会闹得不可开交,但你却干脆地让给了我。我自得其乐,毫不在意,尽管爸爸一直在狠狠地瞪着我。慢慢地,我们都长大了。你背上了书包,我进入了中学。我们各自忙碌的人生似乎没有了交集,唯有那血的纽带将我们紧紧扣在了一起。
鲜见的假期,回家的路上遇见了匆匆归去的你,刚想启齿和你打个招呼,你却步调匆匆,急急路过满面笑容的我。你的那个匆匆离去的背影,留给了我几丝怅然。
木然地回到家,你已经在奋笔疾书,我轻叹一口气,推门进了房间。你也进来了,带着一脸歉意,放下一根棒棒糖:“对不起,没买到你喜欢的味道。”我抬头望见你的眼神中写满了抱歉。我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谢谢啊。”你有些愕然,但也立即还我一个微笑。我觉得你仍是那个小孩子,仍尽力地讨好我,不管是过去,现在,抑或是将来。
但无论怎样,我都要感谢上帝,让我在最美好的年纪,遇见了最美好的你。
虽然你是我的弟弟,但你,让我懂得了谦让,包容,让我知道给予能获得快乐,幸福。
从今以后,换我来守护你——我的弟弟。
大约半年前,《中国诗词大会》总导演颜芳带着节目组到上海海选,把一个高一女生选进节目。如今,那个在台前分享诗情的孩子,又严格地退回自己的世界。意犹未尽的人们,在朋友圈转起武亦姝的消息,反复品味那段少年与诗相遇的日子。
在一档需要“激昂文字”的文化益智节目里,武亦姝并不善言谈。点评嘉宾问,“你是不是录节目时,知识增长了,所以个子也长高了?”她羞涩,最后点头,“嗯。”
她和同龄的上海女生姜闻页都属台风“非常淡定”的选手。以至于,点评嘉宾北京师范大学教授康震面对这些16岁的少女,发出“是不是我过分活跃”的感慨。
台上的武亦姝,更像一个听老师讲课的学生。嘉宾讲述诗词背景故事时,她探着脑袋,眼神直愣愣,听得入神。嘉宾讲毕,她用手利索地向上托下眼镜,又回神比赛。
但讲到感受,她转眼成了放松又趣味横生的“发光体”。
吟诵起“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时,她笑得恣意,“我在江南没有什么好给你,那我就把一整个春天都送给你吧。”末了,不忘问摄像,“多美啊,是吧?!”
她柔软也独立。书柜上只有一本书,“就是陆游的诗”。她试图用未被选入课本的一句诗展示陆游的“可爱”:溪柴火软蛮毡暖,我与狸奴不出门。“你看外面风啊雨啊那么大,我还是在家里摸猫吧,我就不出门了”。
从心底里,她把《中国诗词大会》视为一个“非常好玩”的游戏。在导演组看来,自始至终,她熟稔游戏规则,却“从来没有一定要当什么”的决心。
在被身高1米82的新加坡华人李宜幸攻擂前,主持人问及俩人心情。李宜幸说,“亦姝妹妹,看起来是一个不显山不露水,但是非常沉着冷静,暗藏***机的(人。”
观众盯着武亦姝。她愣了几秒,蹦出一句:“碰到一个身高跟自己身高差不多的女孩,我挺开心的。”
十天的节目,没有一个镜头展现过她因为答出佳句,或战胜对手而欢呼雀跃。即使攻擂成功,喜悦也是一闪而过。
一定程度上,她代表了节目组的选拔选手的初心。
“分享那种对由衷的热爱,而不是仅仅展示记忆力。”颜芳对剥洋葱说,武亦姝不是那种一上台才’绽放’的选手。她没有在人前展示的***或技巧,如果她散发光彩,一定是因为谈及诗歌本身。
有些“高冷”的武亦姝从5万报名者中被最终选出。当她站在那档收视率远超热剧《孤芳不自赏》、《三生三世十里桃花》的节目中时,“对诗词由衷的喜欢”,产生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旅行其实不必刻意,没有攻略,没有既定,甚至不用设定目的地,走走停停,惬意就好。去九寨沟的途中经过都江堰,姐姐拦住,“停车,我要下去,会一会建造了史上最宏伟水利工程的那个人。”我犹豫着是否会耽误接下来的行程,她则斩钉截铁地买了票,“你以为这辈子还会再来这里吗?”是的,也许,今生今世,只这一次,途经此地。即使真有一天,有幸故地重游,又是多么美妙的重逢。所以,每一次在路上,都要让自己不留遗憾。
此行成都,最悠闲之处在锦里、宽窄巷子和杜甫草堂三地。早已慕名那巷子,一脚踏进,果然名副其实。店家的牌匾各自生花,你瞧,有“听香”、“天趣”、“花间”,有“静苑”、“宽坐”、“留居”,还有“白夜”、“香韵”、“见山”诸类不一而足。香是闻的,如何听得?夜是黑的,如何白了?因这组词的别具一格,字与字的另样,而使得巷内有了洞天。也不禁让我怀疑这景致是否沾染了李白、杜甫的锦心绣口而更显神采,语出莲花闪耀着国文千年不衰的.芳华。
锦里和草堂两处景区,类似于宽窄巷子的优雅闲静,亭台楼阁不张扬,不奢华,即使游人如织也听不到聒噪,每一角似暗涌着岁月陈迹,人文故事,满含着逝者如斯的韵味。一株草木,一台石阶,一涓细流、一道木纹里埋藏着历史的足音,于虚无之间覆盖了尘世喧闹,带你边慢行,边领受。
去四川的第四天到达九寨沟,赶上老天一直在下雨,好像终归是要留些遗憾一样。翌日启程上山,天幕之间仍然是不依不饶的雨,干脆连天水地水一起共享。九寨沟归来不看水,那一块块海面或大或小,或长或宽,蓝的绿的如孔雀开屏,浓的淡的铺展如流云,动的静的尽显自在本性。
三毛说,“我来自何方,没有人知道。我去的地方,人人都要去……”忽然想起,在山间木屋里写给丈夫的一封信。彼时正值思家至深,客栈床头置有信笺两张,简笔一管,当即将肺腑之声流于笔端。回家,与自己写的信照面,再由他替我读那几句心语,竟有失而复得的欢喜。
“松门松菊何年梦,且认他乡作故乡。”我们是生命的过客,旅途就像一趟寻心路,帮我们历遍千山万水,看春水荒、秋草长,一次次遇见自己。路上风光独好,如同歌里唱的那样:“我看着路,梦的入口有点窄;我遇见你,是最美丽的意外。”
一天夜里,我正在玩手机游戏,嘴里吃着零食。“哎呀!差一点就拿到本局战神了!”我不停地抱怨着。这时,“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不耐烦地问道:“谁呀?”
我极不情愿地打开门,只见一个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的人出现在我面前。我上下打量着他,觉得很熟悉。突然,那个人伸手就打了我一下。“干嘛打我?”我生气地问。“现在还在玩游戏,没看见我变成这样了吗?”那个人对我斥责道。“你是谁?你管得着吗?我不屑一顾地说。那个人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说:“什么?你竟然连你自己都不认识了?”我怔了下,仔细看着他。“我可是未来的你呀!”那人继续说道。我大吃一惊,心想:“真的是未来的我吗?不过,看上去真的有点像我。”
“好吧!那你找我有什么事?”我回归正题。“我这次来见你,是来劝你戒掉游戏的。你太爱玩游戏了,以至于我在未来没有什么本领,什么技术活都不会,只能做做苦工,捡捡垃圾,有时还要去搬砖。我没有一天能吃饱饭,睡得好觉。你能不能每天努力一点,哪怕让我睡个一天的安稳觉,也可以啊?算我求你了!”未来的我正泪流满面地向我诉苦。
我听到这,心里很不好受,不禁后怕起来。这时,未来的我又说:“到时候,我还要再来一趟,我希望下一次最好不要再让我破破烂烂地来了!希望你能记住我的话!”
一眨眼,未来的我就消失了。我站在门口,我沉思良久。然后,跑回房间,丢下手机,重新起书架上的书翻阅起来。读着读着,我被书里的精彩内容吸引住了。我猛然醒悟,书远比游戏好看多了,我想未来的我不用再担心我了吧!
夏的故事随风翻过几页,带着馨香的余温,在那一片浅黄的落叶里,让炙热的世界慢慢走远。虽说入秋已久,但今年盛夏酷暑那一整天浸在汗臭中的滋味,那随手一摸,一手滚烫的感觉还铭心刻骨,似乎盛夏的余威还迟迟不肯退却。
金色的秋,或许是办喜事的最佳时节吧,因为小区里的大妈们总会聚在一块儿,说着谁家结婚啦,谁家娶儿媳了之类的话。连我那个被家人调侃是“齐天大剩”的表哥也在一天前步入婚姻的殿堂了。
昨日清晨,当太阳都还在云端旖旎的时候,我就被无情的妈妈从温柔的梦乡中拖了出来,扬言要去姑姑家帮忙之类的。到了快中午的时候,“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迎来了礼车。这个时候,有人突然开始大把大把地扔糖和硬币,伴随着小孩们一拥而上和“铛铛”的硬币落地声,我看到了一个苍老的身影。
她是个拾荒者。许久未打理过的头发乱糟糟的,时光在那张黝黑的脸上勾勒出一个又一个深深的皱纹,早已不显清明的眼睛带着浑浊,嘴巴紧抿着,白中透黄的头发上顶着一块湿布。身上的衣服到处是补丁,泛黄的衬衫上沾满了尘土,左右高低不齐的裤腿漫过一片色彩鲜艳的土地。脚上穿着发灰的旧鞋,有的地方已炸开了线,她的手上还拿着两只鲜红的气球。她蹲下身子,在地上摸着。
当她想要再往前一些的时候,那些孩子又把她挤了出去。无奈的她,只好拿着仅拾到的一块糖和手中的气球,迈着蹒跚的步子往回走。那些一脸笑意、热热闹闹的人群中,没有一个注意到这个微弱的她。
忽然,一个蹦蹦跳跳的小身影从人群中钻出来,朝老人跑去,把手中所拾到的糖块、包着红纸的钱,一股脑儿地全部塞到老人手中。孩子也就四五岁儿,红扑扑的脸蛋上还有那刚刚与其他孩子“搏斗”的痕迹。老人捧着那满满的美好,笑了。
感谢遇见,使我发觉生活的明媚。
晨曦。楼宇间泛着鱼肚白的天色。偶尔有鸟扇着羽翼在林子里穿梭,清脆的鸣叫响彻整个世界。学习的压力,父母失望的.眼神,一度让我失去了自信——我感到自己犹如困在黑暗的壳里,何处有出路?一夜未睡的我,眼见破晓,便走出家门,到村口我常去的那片林子里。
林子里的花还在沉睡,有几朵耸拉着花瓣,缀着的露珠似是昨夜偷泣的泪。然而,在这个宁静的世界里,我遇见了一只正在晃动的茧。也许里面的小生灵和我一样,总想去掉束缚自己的东西,可是不知从哪开始。我突然一阵心痛,便坐在它对面的一块石头上,静静望着那只茧。那只乳白色的茧,一开始慢慢摇动着,像是寻找出口。一会儿,开始剧烈地晃动着,与叶子摩擦发出极大的“沙沙”声,那是里面的小生灵想要解脱束缚吧。它可能也知道外面有美丽的世界,急切地想要从这牢笼中逃出来。
此刻天空已经染满了绚丽的朝霞,太阳像一个帝王俯览着芸芸众生,神圣又威严。林子里的花受到太阳的召唤,都苏醒了。木槿花上缀着几颗露珠,尽显娇态;望日莲洋溢着蓬勃的面庞虔诚地追随太阳;海棠着一身艳粉荷叶纱裙,挤出绿叶向太阳问好。满地的小草都挺直了腰杆,与露珠依依惜别,与百花迎接朝阳。
林子里热闹起来。而角落里的那只茧,一直未停止猛烈地晃动。有几只好奇的金色瓢虫爬上茧附近的绿叶,一会儿却被吓走。彩色温顺的鸟都不敢靠近这只疯狂的茧。茧在猛烈晃动中,终于破开一条小缝,里面的那个小生灵,正眨巴着无邪的眼睛,悄悄地打量这大千世界。我看见它的眼睛满是惊讶。曾经万分熟悉的世界似乎用另一种姿态展现在了它的瞳孔里。想必它是极快乐的,因为它更加用力地扯着那个困住它的茧。它急切地想要逃出来了。那条口裂得越来越大,天色却越来越暗。
不久,天空淋淋沥沥地下起了雨,那个小生灵停止了破茧,小心翼翼地将小脑袋伸了出来,突然被一滴雨水狠狠砸中,它急忙又缩了回去,眼睛里盛满了恐惧。林子里突然又暗又寒。而茧已经安静很久了。雨越下越大。我想那只小生灵想必是怕了,知道困住它的茧才是最安全的了吧。它应该是不会想要再出来了。我扫一眼四周,发现叶子都蔫蔫的,花们也都收拢起花瓣,藏进叶与草中了。小树林一片萧瑟。我自嘲地笑了笑,就要离开。可是一阵激烈的“沙沙”声,让我的脚步硬生生止住了。那只茧上的小口,又裂开了些。转眼一只金蓝色的蝴蝶,在纷纷细雨中自由自在地翩翩起舞了!
我想不仅是我,乌云和雨似乎都被它震撼了,渐渐将洁净而美丽的世界留给了那只蝴蝶。太阳也一脸和蔼地将所有的光芒都献给了它。
我泪眼婆娑地看着那只经过艰难蜕变最后欢快穿梭在万紫千红中的蝴蝶,想到了自己,曾经的我以为自己会一直在孤独的世界里彷徨,等著名为时间的东西一层一层帮我疗伤。却最终发现,所有的坎坷都需要自己去闯,我们永远无法等时间帮我们一丝丝抽出茧壳,我们只能自己去争取。
不知不觉间,久违的快乐与自信从心底涌遍全身。从我遇见那只茧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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