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敏患有“小脑共济失调症”,俗称“企鹅病”。她在丈夫丁一舟的陪伴下为爱行走,在漫漫的旅途中谱写了真爱的赞歌。几个月前,赖敏***了。这个原本是高兴的事情,对他们来说却变成了难题。家族遗传的病魔,让他们喜忧参半,若是不能成功地治疗,就只能含泪割舍腹中的胎儿丁路遥。赖敏早早就给未出生的孩子写下了一封信,“我想每天吃完饭陪你一起散散步。”赖敏朗读的是三毛的《你是我不及的梦》,献给深爱的丈夫丁一舟。“毕竟,就算是一小束吧,也是他的`爱情。”丁一舟和赖敏在有限的时光内一路陪伴,让“我爱你”三个字变得弥足珍贵。我们衷心祝愿丁路遥能够健健康康地来到爸爸妈妈的身边。
本周末,大型文化情感类节目《朗读者》将以“眼泪”为主题词,邀请到著名演员斯琴高娃、导演陆川、冻土科学家张鲁新、粉红丝带志愿服务队创始人张家敏、丁一舟夫妇等嘉宾,感受可贵的真心和美好的情感。
当陆川在《朗读者》回忆当时拍摄的情景时,对于本期的主题“眼泪”有着独到的见解,“我希望这个片子冷峻一些,看整个电影的时候觉得可可西里不相信眼泪。”究竟为什么对于眼泪的故事,陆川会如此的不同?
2004年,导演陆川代表作《可可西里》上映,引起轰动,同年他凭借这部影片获得东京国际电影节评委会大奖。虽然可可西里的名字美丽,但在那里发生的事情却现实而残忍。陆川曾经说过,“《可可西里》给我最大的感受是我找到了拍一辈子电影的方法。”
斯琴高娃14岁登台,纵横影坛50多年。从雍容大气的西北老太太、底层小人物的党员二楞妈到康熙皇帝背后贤德的孝庄皇后,无数身份地位迥异的母亲角色被斯琴高娃演绎出“一人千面”的境界。
完美的荧屏形象与淋漓尽致的演技征服一批又一批的观众,无不让人看后拍手称赞。其实在她的心中,母亲对她的人生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戏中我演了这么多母亲的眼泪,其实都来源于戏外我母亲的眼泪,所以我演绎的很多人物身上都有我妈妈的影子。”斯琴高娃说道。
在《朗读者》里,倪萍讲述了这段苦难,泪眼婆娑。那10年为了孩子,她债台高筑,迅速衰老,拍杨亚洲的《雪花那个飘》,零下十几度,脚放在冰河里泡太久受了大寒落下的病根,她现在腰不能久坐,腿不能久站。但她说感谢有这份苦难,让她变得更加坚强。
如今,森快考大学了,倪萍有空就会去陪儿子。母子俩有时候也会聊聊未来,“我还是说你放松,你自己去选择考什么样的'大学什么样的专业。应该说我们这些年的经历锻炼了我,更锻炼了他,他很坚强。这一点我挺欣慰的。”
如今儿子是倪萍的全部,她对名誉、金钱已不再有任何***。未来,她有两个心愿,“一是写长篇,写一个清冷的母亲。写我们姥姥,妈妈,我这一代,以她们为引子吧。我着重写女人与女人之间的感受,亲情和血缘的感受。还有一个,是希望儿子身体健康,等以后让我可以帮他带带孙子……”
在一次电视访问中,倪萍曾说:“我下辈子不想要父母,不想要孩子,不想要爱情,我就自己一个人过。像苏小明一样,舒舒服服泡上一次玫瑰浴,点一支香烟,倒一杯红酒。”
昨晚,央视一套8点档的《朗读者》,播出柳州“走心情侣”丁一舟、赖敏的故事。赖敏现场朗读台湾作家三毛作品,催泪台下观众。
丁一舟、赖敏这对患难情侣,相信柳州人不会陌生。一辆单车、一辆轮椅、一只狗、两个人……为了让患“企鹅病”的女友在剩余生命里到处看看,丁一舟决定带着患病的赖敏,在全国地图上走出一个心形。
2月25日,丁一舟、赖敏受邀到北京,参加央视《朗读者》节目录制。昨晚播出的《朗读者》上,丁一舟、赖敏与董卿互动,他们和大家分享了旅途中的故事,并分享了即将为人父母的喜悦。赖敏还在现场朗读了一段女作家三毛的作品,《你是我不及的梦》一书中《夜深了,花睡了》的片段。
赖敏说,自从2015年从柳州出发以来,都是丁一舟挣钱养活她,旅途除了快乐,还有很多艰辛。即便如此,丁一舟还是会尽量满足她各种小女人的幻想,给她买婚戒、在拉萨求婚,又在四川甘孜理塘与她举行藏式婚礼。或许他们的生活并不阔绰,但精神却非常富有。
央视习惯“煽情”,《艺术人生》、《感动中国》、《等着我》无一不充满了强烈的道德感召力,再加上策划环节的悉心布局,只要情感丰富的人,跟着节目思路走下去,想不哭也难。但有时也有点用力过度,容易入戏太深沉浸其中,难免露点马脚,在坊间起着适得其反的效果。
最近几年,在各大卫视娱乐和网络综艺的夹击下,央视也在尽可能地转型,其《出彩中国人》、《中国好歌曲》等新节目都在努力地证明他们在接地气,在跟卫视和网络做正面竞争。但是可能由于根子上的血统的原因,身段始终放得不是那么自如,就算是搞笑也始终有种“就怕你不笑,所以我得想办法胳肢你”的味道,而努力打造的“一哥”、“一姐”们,跟站在前排的综艺主持人们对比,似乎还是缺点儿什么。
所以,还是索性退回去好了。《朗读者》的横空出世丝毫不会让人惊奇,习惯了一个套路的东西,在旧习惯的牵引下,很容易回到原有的轨道。而这次,不光踏对了电视节目的节奏,也踩对了移动互联网传播的鼓点。
一眼望去,《朗读者》是一档成功的节目,分析起来大抵无非以下几点:定位精准,宏观上跟对了政府推动全民阅读的政策导向,也符合教育人民群众的党媒定位;制作精良,主持人董卿多年的个人品牌积累,兼制作人的双重身份,完全给了这档节目足够的赋能,再加上华美的殿堂级陈设和社会名流的参与,足够吸睛;情感丰富,处处可见策划团队的功力,在嘉宾选择、话题设置、美文选择等流程中,既有着强烈央视风格的情感表达,也有着明星效应下的金句、爆料等适应网络传播的衍生品,比如濮存昕的往事、刘震云的初恋。
但是,这些就够了吗?于节目本身来看是足够了,广告、收视率、网络点播量都非常可观,再加上媒体公关带来的口碑,可以说各方面都做得非常成功。然而,对于一个复杂的社会来说,明显不够。
在我看来,《朗读者》这类节目,对情感的定位与前两年流行的爆款“暖男文”的感情支点一样不堪一击。这种节目的流行,也暗合了网络传播需要以那些似是而非的情感,来呼应一些浅显的感情表达和道德诉求。移动互联网带来的去中心化的碎片化阅读,虽然在某种意义上消解了传统主流话语的影响,不再包裹在各种传统叙事里面,但有一利必有一弊,个人的情感诉求很容易被不断出现的同质化的东西吸进去,就如一个黑洞一般,所见所思都是自己的兴趣点。机器算法们的发明者和驱动者们也深谙此道,利用人性的这个弱点,来兜售自己的产品。《朗读者》这类节目,大体上是这几种文化形态媾和的产物,利用一种情感诉求来不断吸引人,也是把成功者的故事换个形式重新呈现出来。本质上,是一种变形的成功学崇拜。
探讨这个节目,无坚不摧的利器是尼尔·波兹曼的《娱乐至死》,里面现成的结论俯拾皆是,至于这种策划周密的节目,一句话就可以消解掉:“ 好……现在 常被用于广播和电视的新闻节目,目的在于指出我们刚刚看到或听到的东西同我们将要看到或听到的东西毫无关系。”——这句话如果是枪的话,《朗读者》就是依样画好的靶子,每期美轮美奂的节目都是由几个故事穿起来的,主持人的表达方式也类似于“好……现在”的样子。虽然节目制作方在努力寻找各种主题,如“遇见”、“陪伴”、“礼物”等等,但是你能在濮存昕的故事和柳传志的家信中找到哪些逻辑自洽、能在王学圻朗读的《平凡的世界》和柯洁朗读的《哈利·波特》中找到哪些相通之处吗?不能。假设节目组把孙少安和哈利·波特放在一起类比,哈迷们十之八九会表示不满。这种节目,本质上还是一种碎片化的表达。利用某时某刻的观点触达,制造瞬间的感动。而被电视驯化多年的观众们,也熟悉这个套路,懂得彼此配合,“看电视的时候,观众很少需要把上一时间段的思想或情绪带到下一个时间段。”
退回到节目名字,《朗读者》这个名字,最初让人想到的是同名的德国小说及其改编而成的电影《生死朗读》,这个负责而又引人思考的悲剧,讲述男孩米夏和女人汉娜之间充满激情的忘年恋,而故事的深层含义则是近代德国人对于历史、暴行与原罪的自我鞭笞式的反思,引发读者对第三帝国历史、人性、代际关系等层面的反思。而小说中对罪责和法律公正性的探讨是作者关注的焦点。作者本哈德·施林克在谈及小说《朗读者》时表示:“《朗读者》不是关于纳粹或者屠犹的。它是一本关于战后一代和战争一代之间关系的书,关于罪责。”
长久以来,各种各样的数据和观点都在佐证着一个观点:中国人不读书。似乎手机阅读、视频、网络文学带来的是一个让人闹心的“美丽新世界”。比不读书更加可怕的是碎片化的阅读对人思考的消磨,用书的语句来填充中国人的碎片化时间,促使中国人思考,并且培养形成感召力,让中国人养成阅读习惯。这个节目在对外的定位中,宣称“节目旨在实现文化感染人、鼓舞人、教育人的传导作用”,大抵上还是板起脸来教导群氓的姿态,意思是你们得多读书啊。
听来更像是天方夜谭。且不说目前播出的五期节目里面选取的书单,大部分都在教育部规定的中小学阅读必读书目的范围之内,且所有的文本定位都在于有板有眼地展示似水柔情,而那些真正能够带来思考的书目,是不可能走进来的,比如对时代对历史的反思性文字,是电视本身拒绝的,也是节目背后的有形之手所排斥的。而这种配合着灯光、音乐、故事和美人的阅读形式,跟读书的本义也是相去甚远的。读书本是一件私事,这里面有寻找情感共鸣的需要,有思考的意义,也可以有生存的需求。大庭广众之下,即使拿着羊皮卷、宋版书,性质更多地也不是读书,只是表演。
© 2022 xuexicn.net,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