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说:“划掉一个词语!”我考虑到了“学习和快乐”,我想,我这个年龄最重要的`事是把学习搞好,我只能划掉快乐了。老师的声音再度响起:“再划掉一个词语!”现在我只能断然地选择“学习”了,因为朋友、亲情和家人更重要。我在心里祈求道:请老师别在说“划掉一个词语了”。但老师还是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我好想哭呀,朋友、亲情和家人,都不能丢呀!如果非要划掉一个,那么,我只好划掉一个“朋友”了。因为没有朋友可以再交,而亲人和家人没有了怎么办呢?于是我划掉了“朋友”,可好运还是没有到来!老师用不容商量的语气说:“请同学们再划掉一个词语!”我像一只散了气的气球,趴在了桌上。毫无头绪了,必须得划掉一个。我无奈地选了“亲情”,因为家人是亲情的基础,没有家人就更不可能有亲情。
顿时,我的情绪十分激动。我很感谢老师!因为他让我懂得了,要珍惜这个完整的家,我第一次感到家的重要。
漫步在无雪的冬季,我想象不出自己该是何种表情。或许吧!我该是无表情的:这个复杂的过分夹杂杂质的尘世,是不允许我有表情的,不为什么。这个尘世上的事,本来就没有道理,也不会有太多的人跟你讲为什么,这便是尘世。
尘世光怪陆离,于不觉中,我被流言蜚语所伤。
我从来都是个乖乖女,这决不是自命不凡。快乐时,我会神经质的自乐,或是买零食庆祝一番,或是同几个知己好友谈笑风生,或是尝试握笔时的心随我动……可孤寂无援、心痛如刀割时,我却会蜷缩在我自己的世界里,任谁扣门,我都死一般的沉寂。我想表达我的感情,却找不到,只摸到两个字:“沉默”。沉默多好啊!心痛、哀伤、失败、落魄,都在沉默中复活。然后,它们又向我攻击,可我不怕,我相信我是强者,我会撑住的……只是我担心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会受到伤害,我怕灾难会让我承受更大的打击……
更多的时候,我都在沉思,思考我的人生,思考我的生活,可这个尘世却要求我少想多做。
忘了何年何月,涩着眼睛看完同学和老师们给我的纸条。忘了,何年何月啊?忽然觉得自己象个蛋白质,竟忘了,想不起来了,头有点痛……
窗外,冬季的阳光第一次爬上了我破旧的课桌,侵蚀了众多物理公式堆叠起的记忆。我瞅几眼太阳,又瞅老师和同学,他们变得很模糊,我想象着他们看我时的朦胧,好想哭一场。
现实割得我血淋淋,然后一个人在角落里为自己吮吸伤口。我象四维一样,成了落难的丑小鸭。我是无奈的,我的无奈在于无法放弃一种尊重与被尊重的威胁。我不能把所有的痛苦一粒粒串起,然后狠
狠地抛向起跑线……
或许我应该痛恨上帝的不公。在同学、老师眼里,我的一切都是不解的。天马行空的思绪造就了一个如此不幸的我。可我不能这样,我尊重他们的想法,就象尊重自己一样。我相信雨过天晴,我必须相信,因为不灭的——是太阳。
终于,我还是抽动了鼻子,是的,青草是抵不住春天的诱惑的,所以,我流泪了——我不承认我哭了,因为流泪并不表示伤心,我坚信:给别人机会也是一种尊重自己。
我想,我应该为尊重买单!不为什么,因为总要有人买的。
秋季,我漫步在已经黄了叶的森林里,微风吹过,树叶纷纷扬扬的落下,像蝴蝶一样翻飞着,最终落在地上。我低着头,看着脚下吼厚厚的金黄色落叶掠过眼底,听着枯叶碎裂的清脆声响。阳光在并不茂盛的枯叶间透过,洒在我的脸上,洒进我的心里。
我停下来,在我面前有两条路,一条也铺着厚厚柔软的.落叶,不时飞过几只麻雀,另一条确是光秃秃的,地面上顽强的挺立着几棵枯草,荒凉却有着独特的美,似乎从未有人涉足。
我在路口张望了很久,选择了荒凉的一条,我并不知道它通向哪,它的尽头是否美丽。
就这样,我选择了我人生的道路,人迹罕至,幽寂美丽。
许多年以后,我在这条路上的某一处回头张望,想象着如果当初选择了另外一条路,那么风景是否将完全不一样?
无从知晓,我已走远,不可能原路返回去寻找那未选择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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