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四中午,我们高高兴兴的去姐姐家吃饭,没想到却发生了一件令人伤心的事情。
吃过午饭后,我去外面看姐姐家刚生出来的四只小狗,走出门,却发现只有三只小狗的身影,果冻(一只小狗的名字)不知上哪去了。
于是,我发誓一定要把果冻找到。我先在汽车底下找了找,因为那是小狗经常呆的地方,可却没有果冻的踪影;再看看储藏室,没有;菜地里,也没有;花丛中,还是没有。这下我可着急了,难道果冻自己跑出去了?算了,还是问问姐姐吧。
我快步跑进屋里,问道:“姐姐,果冻呢?”“哦,它死了,在开着门的那个储藏室里放着呢。”姐姐似乎早有准备,十分镇定地回答。什么,果冻死了。此时,我的脑海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果冻不可能死的。
我连忙奔向屋外,一眼就看见了一间开着门的储藏室,我跑了进去,在最里面找到了果冻,它已经闭上了双眼,嘴巴半合着,许多只蚂蚁都爬到了果冻白色的毛上,我摸了摸它的身体,再也不像以前那么柔软,而且又冰又硬。
我心疼的抚摸着它的身体,这时,外面下起了蒙蒙细雨,几缕微风拂了进来,我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果冻真的死了,它离开了这个世界。
唉,真没想到一只刚出生一个月多的小狗竟然去了天堂,但愿它在另一个世界能活得快乐安康!
不闻不语,心中下起了雪,静悄悄的,只有自己是自己的读者,读着那排山倒海的'伤心,涌不出泪水,更涌不出血,举头望望那白色的天花板,累啊,心已经被早早掏空。
我恨,恨不公平,总有许多最亲的人生着病,受了伤。反反复复的,又一个伤心的时刻到来,我讨厌,虽然只是短暂的,虽然不久就会被时间磨洗冲刷,可记忆似乎如新番的书,历历在目。有多少这样的时刻,有多少这样使我厌恶的时刻,有多少个令我多愁善感的时刻。今天,它来了,我却哭不出,只是静默着,望着那受伤的背影,一拐一拐的淡漠出我的视线。
前一分钟的我还是快乐着的,幻想着即将到来的那些场景,可我不是先知,上帝总会给我一些惊喜,打破我之前已经预定好的地点,人和事物。角色转变,我不伤心,伤心的是那人又要受罪,我在一旁为她讲笑话,陪她嬉皮笑脸,一下的挣扎,她露出痛苦的表情,看了看她缠满石膏的左脚。我想哭,却告诉自己不能哭,泪水在眼眶打转,转身离开,在门外,拂袖擦去。
我似乎能体会出,原来我的右脚也打着石膏,我强忍欢笑,却忍着剧烈的疼痛时,他们那时内心的酸痛。皱着眉头骂我贪玩,也只是心中的不忍,对我的心疼。伤心的味道蔓延了开来。
快乐我会在众人面前发泄,可伤心我却不会用泪水在他们面前表现,或许只是偷偷躲在房间,拉上窗帘,坐在床上以泪洗面,却又不会发出太大的声响。或只是将这种心绞痛憋屈在心中。
伤心来了,也会更成熟,但我却不希望把这种成熟的过程建立于他人的痛苦上。
伤心了,抬起头,还以阳光。每天每日的告诉自己,就算有多痛,也不要让别人知道,因为,我从不希望别人因我的伤心而伤心,永远希望他们是一颗耀眼的小太阳。
我的童年和大多数的孩子不太一样,大多数的孩子在自己家或是奶奶家,而我的童年却是在姥姥家度过的。在我的童年记忆中,陪我度过最长时间的东西应该就是院中的香椿树了。从刚刚学说话到小学毕业,我的业余时间几乎都是在香椿树下度过的在棵曾经的小树苗在不知不觉中也随着我的成长长高了。夏天我在树下乘凉,而冬天叶子掉光了,被风吹断的树枝仍能烧火取暖。每当春天快要结束,夏天快要来临时,这棵树就结下好多的香椿叶,听老人说,用它做“香椿炒鸡蛋”可香了!
后来由于快要毕业了,学习紧了,也就没有时间去“陪”香椿树了。香椿树这个名词也就在我的记忆中慢慢淡化了。
有一天,姥爷一时兴起,要把香椿树砍掉做一个煤房。我一听,顿时想起了我和香椿树的情谊。我连忙上前阻止,可姥爷固执的根本不听,请来一群人把树给砍了......
当天晚上,虽然我在握着笔,眼在看着题,可我的心却仍在被砍的香椿树所留下来的木桩上,晚上。我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想的都是我和香椿树的童年,想的都是:我以前每天给它浇水,每天给它偷偷的倒上一点奶......每次想到这儿我就哽咽了,脸上全都是湿漉漉的,我哭了。我平时很少哭,因为我觉得没有什么值得伤心的。那天我哭得很伤心因为从小到大我一直把那棵树当作我的兄弟。你说,如果兄弟死了,我能不伤心吗?
姥爷啊姥爷,因为您的一时兴起,使我的童年蒙上了薄薄的一层灰暗。
今天,我仍像往常一样抚摸着被斧子砍过的树桩上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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