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一个人只要好好活着,就足以拯救某人。——《嫌疑人X的献身》
这是我第一次,在读完一本书后,迫切的想把心中的思绪给写下来,算作是第一次真正的写书评吧。读书我会挑着读,有目的性地汲取书中的精华,但这一次,予我的不仅是精华,更是让我,对世界,对人生,对爱,有了更深刻的认知——原来爱一个人可以到这种程度。
东野圭吾前辈想必很多人对他并不陌生,他笔下出的书籍更是令人拍案叫绝。回想很久之前,我曾看过电影版的《嫌疑人X的献身》,但记忆早已模糊。
前些日子无意在书箱中翻到了这本书,便用后来的几天时间读完了。在最后合上书本的那一刻,鼻子不由地发酸,似乎是自己与书中的人物产生共鸣,借用星爷的一句话:“我猜到了故事的开头,却没猜到故事的结局。”也许会接上一句话“他好像条狗。”但石神不是一条狗,相反,我觉得他是一名伟人——最起码在他们的世界里是一位英雄。
起初,大多数读者会和我一样只是认为他转动着天才的大脑,为母女俩掩盖罪名,完全出于她们不知道他对她们的爱。他精心计划、设计的套路,就像身为数学家的他在边解题边出题一样,把自己设为了X,如何让考生不那么容易直接的求出X呢?正如他对他的学生们出的数学题一样:“这看似是几何问题,实则是函数问题,一开始他们就错了,于是浪费许多时间却无法得到结果。”要是有人一开始就对了呢?或者说一开始错了,但后来发现错误又走向对的路呢?无疑结果是求出了X,身为天才数学家的石神先生不可能不会考虑到这一点,所以当要求出X的时候他不得不亮出自己的王牌——自首。
在他认为,为了掩盖母女俩错手***人的最好方法就是自己制造一起***人案,他留下给警察的线索与母女俩会有必要的联系,也有着不必要的关系——这至少可以保住他们。
直到故事末尾我才知道,原来是他在准备结束自己的一生时,恰好被隔壁新搬来的母女俩所救,一直在黑暗浑浑沉沉的他,在这一刻仿佛迎来了圣光般的沐浴。也许那母女俩并不晓得,他要“报恩”,他不畏辛苦,精心谋划的一切,都是建立在他对她的爱,这是立足于男女恋情间更深层的爱,这爱伴随着“报恩”,一股不平常的爱,甚至到最后可以牺牲自己的爱。
他图什么?他是个明白人。他知道靖子不会看上他——如果非要说图,那就是要那对母女俩平安无事,无论做什么,一步步走下去,直到最后去自首也看不出他有一丝悔意。这份爱,超越了生命,超越了信仰,超越了精神与物质世界里的一切。用自己的牺牲,去换在乎的人平安无事。
但结局却来了180°的逆转——靖子自首了。靖子从石神的老友汤川先生的口中得知所有的真相后,在后悔、震惊、恐慌、懊恼和犹豫中挣脱出来,做出了这样的选择——她选择赎罪。这不得不让人试想如果汤川先生没有跟她说明实情呢?结果会怎样?她是否会照石神给她的最后一封信上所说的,与工藤先生结婚?她会予石神先生的自首而置之不理吗?不,她不会,这是她最好的选择,也是她想要的结果,自首,感恩他,忏悔自己。
石神先生算是个得体的人,在张小娴的《相逢》中有这么一句话:“所谓得体,就是有些话不必说尽,有些事不必做尽。”在石神这里,打从一开始下定决心说,下定决心做,所有的不相关的东西都已经抛之脑后。
正如他所说:“这是我所能想到至为纯粹的爱情,绝好的诡计。”
《嫌疑人x的献身》这个小说是一个悬疑小说,作者是日本著名的小说家东野圭吾。小说的内容大概是这样的:一个女人,长得不出众但却很优雅,带着自己的女儿过着平凡的生活。但前夫的纠缠打破了这对母女生活的平静,终于有一天,矛盾激化,这个女人与女儿一起***死了女人的前夫。
在***人的慌乱无错中,这对母女迎来曙光。自己的邻居承诺她们,他可以把一切摆平,结果也没有让这对母女失望,这对,母女似乎逃过了一劫。但这个天才般的数学家邻居的掩盖行为最终被他的朋友———出色的物理学家所看破,从而在在这个物理学家的推动下,女人认罪了,而这个数学家也因为掩饰一件***人案而犯下的另外一起***人案受到法律制裁。
看完这个小说,令我驻足思考的是它的结局,这结局可以说是很完整的了。这小说是同类题材小说里让我不感到那么沉重的一个小说,大概正是因为它的结局吧。在看到石神去为靖子“献身”自首这里的时候,我短暂地欣慰,为石神的默默付出的爱而感动。也为靖子的生活能重获安宁而喜悦。
但这种欣慰与喜悦转瞬即逝,因为,我开始担心了,心情也转向沉重了。一方面靖子会在日后的生活里渐渐明白石神的苦心与付出而懊悔自责,另一方面石神的入狱并不是一个正义的结局。这也让我想起了本科看过一个国内的类似题材的电影,具体影名我已记不得了,但电影的结局就是B自愿为A的犯罪行为献身了,虽然也有人识破,但大家都没有揭穿,结局看似很圆满了。那时候的我对那个结局没有多想,自己所持的态度也是赞成的,只是那之后的好多天我干不了正事,总对那个电影的结局有种莫名的惋惜感。大概是因为自然正义在此案中丢失了,也或许我内心深处在我也是在为被替罪人将来的内疚而在忧虑吧。
笔锋陡转,作者关上了一扇替罪的窗,打开了另一扇真相的窗,让读者措手不及。原来石神为了让掩饰天衣无缝而***了一个他觉得毫无用处的齿轮——流浪汉,所以他能心安理得地接受法律的制裁。囹圄外,靖子若过得幸福,他也会觉得值得,毕竟她救过他的命。但靖子在得知一切后还是自首了,石神看到镜子自首的那一刻,是多么痛苦,多么无助,多么无奈。但我想,也许,靖子自首,是给她前夫和她女儿一个交代,也是给了石神一个交代,更是给了那个本不应被人打扰的流浪汉的一个交代。
毕竟,她女儿还比较小,应该懂得自己对自己的过错承担相应责任的重要性。于石神而言,或许他现在对靖子的自首行为感到恼怒,但是,这世上活着的有思想的人不只是他石神一个人,他没有权利去左右他人的生命,也没有权利去剥夺他人的选择,也许,他该听听周围的不一样的声音了。
小说里的流浪汉,我觉得他才是这小说里最可惜的一个存在,连死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而死。尽管他每天的生活于部分人而言毫无意义,但谁能说自己的生活一定有意义呢?谁能说自己是最有用的那个齿轮呢?世界因不同而精彩,流浪汉也是这缤纷的世界里的一抹色彩,这样的色彩空缺多了,我们会不会感到遗憾呢?况且,如果这个流浪汉的死亡因为靖子的退缩与石神的隐瞒而不被人所知晓,那么更多的自然正义也会慢慢湮没在一个又一个人的手中。
总之,我很庆幸作者给读者的结局没有让我感到遗憾与沉重,也很感谢作者的写作,让我们经历不一样的经历。
认识X大侠还是刚刚结婚时,住在“将军楼”里,不要以为那里住过什么将军,而是“将就”的谐音,暂时对付住而已。其实就是所谓的筒子楼,只是比较小罢了。这个筒子楼以前是后勤的办公楼,青年教师结婚的多起来,就腾出来给大家临时居住。住,其实很不方便,没有厨房,没有厕所,没有下水道,连自来水都是后接的。由于大家都在走廊做饭,冬天水管子常结冰,洗菜都冻手;夏天招来的苍蝇数以万计,嗡嗡地直打脸,甚至往鼻子里钻。楼上楼下的一共住十几户,我住的是二楼,不知为啥,中间被用木板隔起来了,所以对面的几户人家,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但是,做饭时,总能听到对面有一个鼻音很重,所谓的齉嗤鼻,嗓音又很粗的女人在喋喋不休。说的内容虽然也有家长里短的日常事,但是更多的或者以讲课的口气教育自己学龄前孩子,或者用比较诗意的语言,描述她的大学生活,或者憧憬她家的未来,等等。过了一阵子,虽然还没有见过她本人,但是通过每天的被迫了解,对她的经历、家庭、喜好等都比较熟悉了。只是偶尔一次在校园里,才亲睹其人。那是一天傍晚,在办公楼前一排怒放的丁香树下,看见两个挽着手的男女,大约都在三十岁上下。男的又小又瘦,但是白白净净,斯斯文文,戴一副金丝边的眼镜,整个一个文弱书生的样子。单独看,女的算不上又高又棒,但是和那位文弱书生相比,她就有十足的今天所谓的'“女汉子”范儿了。最令人啼笑皆非的是,当时是四、五月份,所谓乍暖还寒时节,此人穿着一件黑底白花的裙子,里面竟然穿着鲜红的衬裤,是当时新婚女子在床上比较喜欢穿的那种。更叫人不好意思看的是,又黑又粗的她,扯着那位书生,一会把鼻子凑到花枝上,一会折一支撒娇似的央求她的那位给她插到鬓角上。那位书生很不好意思地看着周围,一边低声说什么。一打听,这就是神识已久的X大侠及其丈夫。
后来了解到,X大侠是教教育学的,说起来,以前还是校友,那位文弱书生是本校专科毕业,当时在市里一个比较有油水的机关供职。随着大家的年龄增长,相继都离开了“将军楼”,但是,由于学校教职工不多,无论你是否有意去了解,对X大侠的印象也会不知不觉地多了起来。
譬如,很多学生都说,X大侠讲课有激情,有一次,学校组织公开课比赛,X大侠报名了,我去观摩,的确领教了,也开眼了。具体讲些什么记不清了,只记得她像一个疯子,一会在讲台上拍桌,一会又窜到学生中跺脚;声音一会如晴天霹雳,震耳欲聋,一会又如“随风潜入夜”的“潇潇雨歇”;时而仰天长啸,一副壮怀激烈状,时而扭眉蹙目,似悲痛欲绝。那表情,她好意思作,实在说,你都不好意思看。还不时把一个黑板擦在黑板、讲台上敲得山响。这一节课,她的嗓子哑了,听的人也累了够呛。出来,大家一时都失语了,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后来才有的表示疑惑道:这也是上课?有的分析说,平时应该没这么大的力度。有的不知是讽刺还是真心的说:真有大侠风范。
过了些年,有些叫人意想不到的是,X大侠离婚了,她自己没有透露详情,据说,是他那位文弱书生丈夫提出分手的。大家所以会感到有些意外,是因为她是那样珍惜家庭和丈夫,那样地在花前月下播撒浪漫情调。尽管这些,其夫未必喜欢,更未必领情。当然,也有人说其实她们早晚得离,长的那么困难,还那么肉麻,那么幼稚,那么不切合实际,谁受得了?据说,是那位文弱书生在有油水的岗位上比较惹眼,被一位年轻漂亮的女人勾引走的。
她们是协议离婚的,究竟是达成了什么协议不得而知,反正X大侠没有像惯常的女人那样,去男方的单位哭闹,如果那样,那位文弱书生可能早就进去了。从她的生活质量看,似乎也没有得到什么经济补偿。当有人问她离婚时为什么不明确分割财产时,人家X大侠既一脸的不屑,又“仿佛凭空地污了清白”地说:多年的爱情都不在了,财产不财产的还有什么意义?”可见,人家X大侠还真有点大侠风范。而且,虽然自己经常以泪洗面,却从来不说她前夫的坏话,甚至还自责自己对他不够好。有一段时间,她简直就成了祥林嫂,见到熟人,不管人家爱不爱听,有没有时间听,开口就是:“我这些年的爱情生活呀......”后来大家干脆就躲她,有的在背后说:“还爱情生活呢,那小子那么点小齑子,有掐的都没有打的地方”。也有人说:“人家X大侠就喜欢小齑子的你有什么办法?”小齑子是指不仅个子矮,还瘦弱的那种。
本来,X大侠没事喜欢写上几笔,尽管有些矫情,但是文笔还凑合,这可能和平时喜欢看诗有关。这次可能是心有所感,就写了一篇散文式的东西,寄给报社。城市小,作者也少,所以晚报就给登了。其实那篇文章主要是表现一种失落,并没有对其前夫泼污水,甚至还夸张地使用了诸如“没有了他那坚强有力的肩膀,我只能独自承受孤独彷徨”等等比较肉麻的句子赞美对方,但是其前夫还是忍不住,也写了一篇散文作为辩解。这样一下,倒是激发报社编辑的灵感,何不也模仿名人打笔墨官司炒一把?于是,也照登不误。虽然失去了婚姻,当个名人也不错,于是,X大侠又写一篇,其前夫也回复一篇,俨然是徐志摩和张幼仪再世。也不知道经过几个回合,可能是编辑后来发现,由于是急就章,质量有所下降,内容也开始重复,这才不再刊登她们的文章了。
几年过去了,前夫早已名正言顺地与后来者结婚,并以他区区专科的学历能够顺利地调到省城某一上级机关,还在市中心购得一处豪宅大屋,可见,此人实力了得。而X大侠却还蜗居在单位狭小的房改房里忍受寂寞。看来,其前夫城府够深的了,他的宦囊几何,连作为他的妻子的X大侠都一无所知。后来,孩子也上大学了,X大侠的心情似乎也逐渐平静下来,别人劝她再找一个,于是,她就不再坚守“这辈子没有人能够再进我的心”的诺言了。恰好有一个以前的同学刚刚丧偶,在其他同学的撺掇下,两个人很快就住到了一起。准确些说,是她去男方的地方。据说,她临行前,其前夫特意与她有次恳谈,以一个男人或曾经的丈夫的感觉,指出她应该注意哪些方面。大家本以为这回能成,没想到,不到半年她又悄悄地回来了。具体什么原因分的她没有说,别人也不好问。
再后来,一个同事的妻子去世了,那个同事对她有点意思,就托人向她探听口气,其实,熟人间以这种方式沟通致意是可以理解的,给双方都留一点回旋的余地,免得尴尬。可一听说这位同事有这个意思,X大侠反而不高兴了:“他这人可真是的,又不是不认识我,有什么话就不能和我直接说?干嘛还要别人转达?连这点勇气都没有,还有什么可谈的?”言下之意,她不是不满意这位同事本人,而是怪这位同事不够浪漫,没情调,就算不是手捧鲜花单腿下跪地来求婚,至少也应该当面锣对面鼓地来自己表达一下爱慕之情才够味。于是,她开始等待其人鼓起勇气来求婚,结果左等不来,右等不来,等来等去,人家和别人结婚了。在别人看来,她们很合适,当然,谁知道呢?如今,X大侠已经退休,还是孤家寡人。她这个人,二是有点二,但人是好人,是所谓“一肚子红花开不完”的那种。
我最初听说“东野圭吾”这个作家,是从老妈迷恋他的著作《白夜行》开始。老妈很难特别喜欢某一个作家的著作,目前我只发现她特别喜欢刘墉,还有一个就是东野圭吾。
我开始试着看老妈书橱里的东野圭吾的书。老妈刚开始当然不同意,但她越不同意,我越想看。那次,我在老妈的书橱里找到了一本精装本的还没开封的《嫌疑人X的献身》。就是它了,我想。
老妈肯定以为我看不懂吧,其实我看得很透彻。这本书主要讲的是一起命案,与丈夫富笺慎二离婚了并独自抚养上初中的女儿的花冈靖子在一家叫“玛丽安”的酒廊工作,后来为了躲避前夫的纠缠,搬家来到了江户川,并在一家便当店打工。隔壁的高中数学老师石神经常为了看靖子一眼而到该便当店买便当。没想到,穷追不舍的前夫富笺竟然追到了江户川,问靖子要钱并且逼她复婚。靖子的女儿美里忍无可忍,用花瓶击中了富笺的头部。靖子也早已痛恨富笺,于是用暖桌的电线勒死了富笺。事后她们才发觉事态严重,靖子认为应该自首,但又不想牵连女儿美里。隔壁的老师石神决定帮这对母女一把,于是精心设计了一出骗局,一步步诱骗警察上钩,让矛头远离靖子和美里……但是石神的大学同学——物理天才汤川看透了石神的骗局并用比喻来劝石神自首,石神情急之下制造出许多假证据,把罪责都往自己身上引。他不想牵连靖子母女。没想到,之前一直在酒廊和靖子混得很熟的企业家工藤从中插手,打乱了石神的计划……最终的真相居然是:石神为了掩盖这起命案,制造出了另一起命案!只不过石神***的是个流浪汉,根本没人在意。真正的富笺尸体已经被抛进江底了……
这是我看过最好的悬疑小说。其实你一开始就知道真相是什么,但最终的真相却又不是这个。这就是这本书最大的吸引人的地方。但现实生活中绝不会有这样的人,为了掩盖一起命案制造出另一起命案。
石神不是同情靖子,而是感激靖子,靖子重新给了他生活的希望。
我不是东野圭吾的忠实粉丝,所以我不知道,这位来自《嫌疑人X的献身》的死者,是不是他书中唯一没有姓名的死者。他就像空气一样,确实存在,而无人在意。你知道我说的不是富慎二。
而是那位即便是死了,也不会有人在乎,边缘至此的“技师”。
作者遗忘了他,读者也遗忘了他。不得不说,这样的模糊感真的符合他本身的人设。
九十年代的日本,泡沫经济在一片繁华中破碎,经济危机爆发,失业成了社会的普遍现象,在这个空虚、荒芜的时代,人情冷漠。于是,有一群人,在时代的潮流中被边缘化。
“这里由近及远,是一整排游民的住处,全部以蓝色塑料布覆盖……与其说是屋子,恐怕称为箱子更贴切。”
这位“技师”,就住在这里,还没有住太久,所以还有一点儿心气,答应了石神的工作请求,成了石神给逻辑和爱情的祭品。
看了小说后,也会为石神的做法而震动,惊叹他为了帮花冈靖子脱罪而做出的牺牲,惊叹他穷尽逻辑设计出的诡计。天才的空虚,折磨着他,差一点让他自***,花冈靖子无意中救了他,他爱上了她,尽管花冈靖子并不那么讨喜,但爱情已经超出了逻辑的范围,他做出的选择也是情有可原。
汤川学在书的结尾向花冈靖子戳破了真相,将石神所做的努力都打了个稀碎。从情感的角度这似乎是不那么容易接受的:富慎二是个渣男,被花冈靖子母女合力打死,是可以被理解的。而石神为了爱情,犯下罪行,他自首后也算是了结了。所以在看一些书评的时候,有些朋友会认为汤川学做错了。我们所熟知的名侦探,福尔摩斯或是布朗神父,都有放弃追究罪犯(那些值得同情的人们)罪行的经历,为什么汤川学就不能这样做呢?
但是,我们也许该为第二位死者,“技师”,想一想。如果就这样掩盖过去,那他究竟为什么而死呢?像浮草一样的人命,我们无从推测他的人生,不知道如果没有这件事,他是否能在大时代的潮流中重新翻身。不管怎样,他有权力选择自己的生死,而不是被人当作一块“拼图”,连死,都不会被人知道。石神的内心也许会有一点点骄傲,他设计的诡计无人能破,他的献身无人能比,而他***死的那个人,只是个“无用的齿轮”。
那些生活在窝棚里的`,出租屋里的人们,是贫穷的,被时代与繁华抛弃了的。也许曾经风光无限,也许曾经心怀梦想,但所有的一切都如泡沫般消失了。时代是冷漠,冷静的,它会选择好什么是该丢弃的,什么是要留存的。但是,必须记住,那些看起来很美好的花,都是曾被牛粪滋养过的。所以,请让他们体面一些。
像所有人一样,我一直没有发现这位作者不着笔墨,刻意虚化的死者。毕竟,他和石神高超的手法与牺牲,和汤川学的睿智聪慧来比,渺小得如同尘埃。石神和汤川学他们,才是焦点,即便石神落魄为一名普通老师,也闪耀着无法抹去的光。但是,那位死者,那位边缘人,也应该被一些人记得。
一七年快结束的几个月里,有很多社会新闻,揪着人心。红黄蓝变成了黑,粗暴的出租屋等等,让人一下子失去了信心。那个时候,我发现了这位死者。现在,一切都冷了下来。
希望所有人能有尊严地活着,有尊严地死去。
《嫌疑人X的献身》,讲述着一个百年一遇的天才石神,每天唯一的乐趣,便是去固定的便当店买午餐,只为看一眼在便当店做事的邻居靖子。靖子与女儿相依为命,失手***了前来纠缠的前夫。为救靖子,石神提出由他料理善后。石神以数学家缜密的逻辑思考设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局,为靖子提供了天衣无缝的不在场证据,令警方始终只能在外围敲敲打打,根本无法与案子沾边。
初读本书的时候,根本就不明白这一本小说为什么会嫌疑人和献身两个感觉根本就不搭词连在一起,在我们主观意识中,嫌疑人都是坏的都和犯罪有关,反正和社会宣传的正能量相对立。而献身是一个多么高尚的词,一般形容具有高尚人格魅力的人。我就是怀着这种既矛盾又困惑的情绪读这本书,思绪随着作者渐行渐远,不得不佩服作者缜密的逻辑。
“他将骗局写到了极致。”石神依靠自己的几乎逆天的逻辑,帮助靖子母女两逃离“法律的制裁”,那时候我的内心是矛盾的,因为作为一个理性人,我觉得靖子不论出于什么目的,***人了就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哪怕前夫是一个社会的“毒瘤”;另一方面,又对石神能够利用逻辑保护这对母女逃避法律的制裁感到很欣慰,因为如果按法律程序走的话,两个人善良的人的人生就毁了。这种人性与法制的冲突在我的内心中不断地折磨着我。在法律中,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不受人性的影响,而现实中的很多事情往往并不能只看表面,你说从冷冰冰的证据就判定靖子母女两是错的,这样对她们是公平的?读完这本书时,我发现善恶的背后,不仅存在着正义与道德,还有对人性的思考与观察。
我并不喜欢这么一个悲伤的结局,在书的最后,石神为了让靖子母女两不在卷入其中去警察局自首,而汤川则把推论出的事情真相告诉了靖子,试图劝她自首。然而就在靖子犹豫之际,在石神觉得自己的逻辑思考天衣无缝从而赢得了这场较量时,美里的自***,就像压死靖子内心的最后一根稻草。靖子意识到自己内心的这份罪恶感挥之不去。便跑到警局自首,求得救赎。而当选择自我牺牲的石神看到靖子的这个选择时陷入了深深的绝望。这就是东野圭吾所能想到最纯粹的爱情,最好的诡计。
正如石神在自首前给靖子的信中写到:“那如果你过得不幸福,我所做的一切才是徒劳”。受到现实教育熏陶的我们,根本就无法想象一场凶***案的背后还有这样温情的存在。我们无法定义善与恶,但是我们会为石神的爱感到揪心与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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