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猩猩不落中的No.1看起来会比其他雄性黑猩猩大很多,这是因为领袖在占据统治地位起见,他的毛发总是竖立的。不仅如此,走路的时候也总是迈着一种【缓慢而稳重的夸张的步伐】。这个情节让我印象非常深刻,因为本科时期有若干隔壁班的同学就是高度符合这种情形,虽然他们并不是领袖。
雄性黑猩猩之间的冲突是从武力炫示开始,但在Luit和Nikkie的斗争中发现:他们在互相之间装作比谁都勇敢,但一旦离开对方视线,马上表现出了明确的害怕特征。Luit在一次听到挑衅的叫声后露出了牙齿(害怕的表现),他立即用手遮嘴并强行把嘴唇合并,然后才转过身去。作者惊叹“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Yeroen被Luit击败失去领袖位置前后,会成天带着一种演戏意识让自己像一只烂苹果一样从树上掉下来,然后在地上到处打滚,一边尖叫一边乱踢,对雌性哀嚎,渴望得到她们的抚慰。
在作者德瓦尔的另一本书《猿形毕露》中,提到了水门事件后的.尼克松,扑在别人怀里像婴儿一样痛哭……
《大话西游》中的至尊宝,凭借着月光宝盒来到了500年前的盘丝洞,在洞口偶然惊现照妖镜中的自己竟然是一只猴子,他居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讶,而是一脸尴尬和无奈地将镜子扔到一边——现实就是如此,他除了接受,还能怎么着?
“自从那时以来,人类就一直被紧逼着去寻找自己独特性的终极证据。”——《黑猩猩的政治》
正如书中为支持上述论点所证明的,有时候人类喜欢以一种自负的态度去刻意的强调与其它群类的差别,可惜常常以失败而告终。柏拉图试图将人类定义为“唯一不长羽毛并用两条腿走路的动物”,结果第欧根尼奉献出一只被拔光了羽毛的小鸡;制造工具曾经被看作是人所独有的特性,直到人们发现野生黑猩猩会用经过加工的树枝深入蚁穴获取白蚁;语言曾被界定为人特有的交流的符号性,结果科学家发现猿类可以通过手势来表达和交流他们的某种思维。于是人类在宇宙中的特殊地位就变成了一种随心所欲的主张或一种可以被移来移去的东西。
我们当然可以从另外一种角度去理解人类对某一概念的认知、理解和发展的过程,可当一旦出现这样一种情况——“我们对猿类知道得越多,它们看起来就和我们越像”,很多人恐怕就会体现出一种不愿意承认的尴尬。比如书中提到的“黑猩猩的社会性”。
那群被养在孤岛上且被人类的***扰度已经降到最低的黑猩猩,一旦无聊到不愁吃穿,无所事事的时候,某种社会的特质就会被牵引了出来。
书是西方人的观点,所谓的社会性,所谓的政治,无不突出一种社会等级的意识以及对权力的天然渴望。不是简单的恃强凌弱和成王败寇。其间有同盟、贿赂、交换、操纵、离间、拉拢、分享、互惠乃至性特权这种起初看似只有人类才有的社会行为,竟然在黑猩猩的群落中体现的如此淋漓尽致。与其说是把人类的特性对号入座般的镶嵌给黑猩猩,以体现某种自我嘲讽和反省的寓意,还不如平心静气的承认我们与所谓的其他高智商的灵长类动物存在某种共性。某种意义上说,我们也就是他们。假如有一天黑猩猩也能拥有照妖镜,看到镜中的自己竟然是一个人类,不知道会有多失望。
人之所以被定义为人,肯定是有其特点的,但是这不妨碍我们去探究人跟其近亲的共同性,一旦我们发现所谓的很多人类社会性的行为也体现在其他的种群当中,我会认为这是对人类某种自诩为地球统治者的自视清高的态度的有力还击,尽管我知道这不是作者的本意,但这正是很多自然主义者所希望的,或许有点“拿动物行为的常识鸡毛当人类社会的令箭”。
人未必就如沧海一粟般的渺小,更不会像万物主宰那样的伟大,求生存求发展生物皆有之,只不过人类表现的程度更加深刻而已。这个世界说大不大,也就这一亩三分地,别动不动就说谁是主宰。所谓的人类的社会性被提升到了一种极端。当同盟、贿赂、交换、操纵、离间、拉拢、分享、互惠乃至性特权这些同样存在于其它群落的行为特征被人类表现的越发深化的时候,我看到的人类可能只不过是一只只穿着衣服直立行走于各地的但是外貌上有点异样的黑猩猩而已。
人类或许可以用别的一些特征来证明自己,而不是被强化了的社会性。无聊的时候,我们不一定非要仰望星空,有时候照照镜子,也能发人深省。
Dandy是动物园里年轻的雄性,体型只有Nikkie一半,而且没有母亲,在群落里显然是弱者。
管理员们在动物园里藏了一些柚子,所有黑猩猩都知道这件事,因为看见了管理员装满水果的框子到场地上,出来的时候带的是空的框子。在他们被放出来的时候,所有黑猩猩都在疯狂寻找但没有成功。Dandy也从埋藏的地点路过,但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
当天下午大家在太阳底下睡觉的时候,Dandy站起来飞奔到埋藏地点独自吃起柚子。这种社会意识和谋略简直让人惊呆了。
这似乎让人想起了影视剧中经常出现的狡诈年轻人(孩子)的形象,比如小李飞刀里林诗音的儿子龙小云,刘德华主演《龙在边缘》里的谭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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