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十月,夕阳西下,一老农坐在自家的田埂上,一边抽着烟,一边浮想联翩……
在老农家里,有着两个儿子和两个女儿,大儿子去城里做生意,成了大款后,和家里的联系越来越少;二女儿嫁到外地,也很少见面;三儿子在外地打工,没时间回来;小女儿还在重点大学读书……
热闹的一个六口家庭,只剩下了他和老伴儿……
下一站,是回家的路。
我这么说,你可能又要失望了,你那难道不是我家?
一个是我的生母,一个是我的`后妈。
我选择了后者,你不要伤心,不是女儿背叛你,实在是有很多无奈。
如果不是那次车祸的发生,现在我们还在一起,过着属于我们俩人简单而不单调,贫苦而不痛苦的生活。我只为你活,你也只为我活。
但是,该来的始终躲不过,那次车祸里你静静的走了。留下我一人,不知做什么?如果不是她闻讯赶来,我还不知怎么葬你。是她帮我做完后事,然后带着十岁的我去她家。
到了她家我才知道,爸在一年前也已经走了。我明白,自己是个孤儿了。我一直很奇怪,既然爸爸已死,那这个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女人,干嘛要收养我?是想让我为她养老吗?可是她知道的,我一直恨她,是她的出现给我的生活带来恶梦,也给你带来失夫之痛。但我却接受她的养育,我也不懂是为什么?也许为了抱负她吧!
于是她就养着我,把我当亲生孩子养。我理解你养我时的辛苦,却不明白她会有多辛苦,爸不是给她留下很多钱吗?
五年来,我不曾叫过她一声妈妈。
但是她为我煮饭,为我盖被,为我而哭,我真的动摇了那颗恨她的心。而今,我真的原谅她了。
六年前,她为重病的爸耗废了所有家产。五年前,她为我而拒绝再婚。四年前,她被迫兼打了三份工。
所以,现在我要赶回家看望生病的她,叫她一声妈。
妈,如果你泉下有知,会支持我吗?会原谅她吗?
还记得我回家最晚的`那一天,天上孤零零的挂着一轮明月,但乌云密布,春雨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落在地上、屋上,溅起了朵朵雨花。我不禁加快脚步向前走去。在密密的雨帘中,街上的人很少。
我低头快步走着,突然把一人撞了一下,我忙抬起头,只见她踉跄了一下,扶住了墙。"对不起,对不起!"我忙道歉。"噢,不要紧的。"
在朦胧的雨雾中,只见她中等个儿,瘦削的脸上一双木然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前方,她是个盲人!我心里很难受:"阿姨,我扶你吧!""谢谢你,小姑娘。"
我搀扶着她向前慢慢地走着。心想:老师说过,我们要多做好事,去公园打扫卫生、帮父母做家务、帮助孤寡老人。那多累。看,我扶盲人过马路,这好事做得轻松自在。我感到无比骄傲。
突然,我被路中央的一块大石头绊了一下,差点儿摔倒了。我便嚷了起来:"谁把这么块大石头放在路中央了,也不放好。阿姨,您走这边,小心绊倒。"她迈了一步,又回头用拐杖敲了敲,又用脚试探地踢了一下,放下拐杖,蹲下去边摸索边说:"说不定还会有人经过这儿,会绊倒的。"她弯着身子,吃力地捧着石头,用脚板磨着地面摸索着向感觉中的路边移动着。我心中真是百感交集:我做了什么好事?只是扶一位盲人过马路,举手之劳也值得沾沾自喜吗?看看人家盲人阿姨。
我的眼眶湿润了,赶紧跑过去帮阿姨搬石头,我说:"阿姨,我来吧。""又是你啊,真是好样的!"阿姨的声音显得有些兴奋。这时,我的心潮更加澎湃起伏了。我从她心灵的窗口看见了她那颗纯洁透亮的心,那是一颗时时想着别人的心。
我感到浑身的血都在沸腾,雨仍然细细沥沥地下着,我搀扶着她继续向前走着,走着。
回到家里,已经十点多了。妈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我,看见我回来了,眼睛瞪大了起来,我感到不妙,预想到妈妈快要大发雷霆了。我忙把我在回家的路上发生的事向妈妈讲,还说:"我感触极深,在通往回家的路上,我给他带了路;而在人生的道路上,盲人阿姨却是我的带路人,指引我走好人生的路!"谁知妈妈听了我的话,非但没有生气,还夸我长大了,能从一些小事中悟出一些人生哲理。
那一天,我虽然回家很晚,却收获了很多,很多。
“突突”的汽车声响彻云霄,我独自坐车回老家看望爷爷奶奶。还没到院子,奶奶就急急忙忙地从里屋飞了过来。
她倚在门框上,手不停的在围裙上来回搓动。“孙子,回来了!”奶奶大声地叫我,好像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回来看她了,布满皱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与满足。我提起水果向她跑去,还不等我反应过来,她就一下子将水果接了过去,一点儿都看不出她手中袋子的沉重。
也许是因为太久没回家,我竟显得有些拘谨,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些天过得还好吧?”奶奶首先打破了僵局,“还行。”我漫不经心地回答着,“爷爷呢?”我突然发现我进屋这么久还没看到爷爷的影儿,“在地里干活呢!”“哦……”我的话还没说完,“咕咕”的声音就将其打断,“你看我光顾着高兴了,”奶奶拍了一下头,“你做了半天车,肯定也饿了,我去弄吃的。”她说完就直奔厨房了。
没事干,我就开始漫无目的地在屋子里到处看,忽然目光落到了日历,咦,怎么回事,日历上还是前天的日子,“奶奶,这日历怎么不对呀?”这句脱口而出的话令我感到熟悉。哦。那是小时候……
“奶奶,你看这日历怎么不对呀?”年幼的我站在日历边,故作奇怪地大声问道,嘴角边有掩饰不住的笑意。紧接着,奶奶鞋子独有的踢踏声便响起了,并越来越近,奶奶朝日历一看,恍然大悟,伸出粗糙的手来,揪了揪我的小脸:“你这个小淘气又偷偷撕日历了!”笑再也隐藏不住了,奔腾而出。
记忆回到快乐的小时候,我总是天真地每天撕去一页日历,然后偷偷地期待奶奶生气时的样子,那时,日历被撕开的声音如同酷暑里的冰棒,寒冬里的火炉一样美妙。
而现在,那种快乐早已销声匿迹,学业像东非大裂谷,将我和老家拆散,隔岸相望。
熟悉的踢踏声再次响起,不过这次的比原来的慢。奶奶看了半天,也拍了一下头,撕下了一页日历说:“看我这记性,昨天忘撕了。”我听到后,心猛地一沉,似乎被抽去了什么,一阵阵剧痛如潮水般涌来,我从未如此真实地感受过奶奶的'衰老,奶奶不会在原地等我啊!
我以上厕所为名,跑到树林里伏在一棵树边,开始了抽泣。
年的第一场雪来得特别晚,这个周末,趁着雪下的不大,路面没有积雪,我和妈妈回乡下看爷爷奶奶。
早晨,还在睡梦中的我被一阵电话铃吵醒,不情愿地拿起电话,隐约听到电话里传来奶奶熟悉的声音:“你们今天回来是吗?这边雪下的不大,开车走还可以,路上千万小心点,开车别开得太快!”我一声声的答应着,放下电话,我在妈妈的催促下,快速的穿上外套,刷牙洗脸,吃晚饭便和妈妈出发了。
路上的积雪已经化的差不多了,经过半个小时的路,便到了奶奶家。刚进门,奶奶就招呼着:“外面挺冷的,快上炕暖和暖和。”我和妈妈便坐在炕上和奶奶唠起了家常,说着说着,便说起了刚刚结婚的姐姐。姐姐结婚后去了南方旅游,回来给奶奶带了一些特产,还带了肯德基。“两块面包,中间夹了一块鸡翅,还有些莴苣叶。”这是奶奶说的汉堡。我和妈妈听了后,笑了起来,然后又跟奶奶说,这东西叫汉堡,但奶奶就是叫不出名来,还是坚持着自己的自创,让我不禁觉得搞笑,还打电话学给爸爸听。在说笑中,奶奶拿出几袋还没有拆装的东西,说是姐姐带回来的,爷爷硬是不让拆,要留给孩子。说到这,我停止了笑,觉得心里酸酸的,爷爷奶奶把好吃的留给我,但我却连个汉堡都没带给爷爷奶奶尝尝,陪爷爷奶奶的时间也少得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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