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在报纸上曾经看过这样一则报道,大意是说有一群外国游客在某市一家餐馆用餐时,吃出了一只苍蝇,要求经理作出解释。在经理为难之际,厨师长一脸的\'憨笑的走来说:“各位,你们真是大惊小怪,这哪里是个苍蝇,只是个黑豆瓣吗?”说完用小勺舀起苍蝇放进嘴里一口咽了下去。外国游客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反过来对餐馆经理做了道歉后离开了。待外国游客离开后,周遭人对厨师长大加赞赏,夸他为中国争了光,很有爱国主义精神,经理还特别进行了嘉奖。
看完报道,我实在想不通。上述报道中的厨师长,明知汤里有苍蝇,却竭力掩盖错误,严重违背了“诚实守信”的职业道德。这样的行为哪里称得上是爱国主义?爱国主义不是狭隘民族主义,它必须具有正义性和文明性。否则,日本右派篡改历史、否认侵略的行经岂不也该成为日本人心目中的爱国主义?
明明是有损国格的丑行,为什么会被许多人赞赏成爱国主义呢?究其原因,恐怕与我们过去长期渗透着极“左”思想的教育有关。我们过于强调阶级斗争,而否认人道主义、博爱精神;我们过于强调意识形态,而否认人类普适的真善美标准。数代相传,根深蒂固,以致于会出现驻外使馆人员欢呼美国世贸大厦被撞的国际丑闻,会出现激赏本·拉丹、萨达姆是“民族英雄”的奇谈怪论。
什么是真爱国主义?什么是伪爱国主义?确实需要我们认真反思并加以廓清了。究竟该怎样“爱国”?我们需要在新的坐标下思考,千万别让丑恶的苍蝇玷污了神圣的爱国主义。
我的记忆是从睁开眼睛开始的。我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旁边坐着一个女人,她自称我的妈妈。我虽然不能肯定,但也没有理由怀疑她,因为一个月以后,她把我带回了家。进了家门,她就把我带进一间房,说是我的卧室。我看见书桌上摆着一个相框,里面是我和她的合影。这个应该假不了,我只好认了这个妈。
这都不算事儿,最让我纳闷的是,我出院的时候,护士追了出来,一头的汗。我以为自己不小心顺走了什么医疗器械,连忙摸自己的口袋。她也摸自己的口袋,然后递过来一张字条,说:“给,这是你的。”
我接过来一看,就是一张横条格作业本上撕下来的,上面写着“5―3”。我眉头皱成疙瘩,摇了摇头,说:“不是我的。”
护士抹了一下额头,说:“你入医院后一直是***妈在照看,那天,***妈正好不在,就进来了一个女人,在床前站了一会儿,就拿出这张字条,说等你醒了一定要交给你。我一忙,就差点忘了。”
“等我醒了是什么意思?她为什么不直接叫醒我?”
“你昏迷了一个星期。”
“我昏迷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护士耸了耸肩,说:“你被送进医院的时候,就是昏迷的,所以,之前的`事,我什么也不知道。”
我怎么一点也想不起自己昏迷了一个星期呢?我用力拍了拍脑袋,恨不得钻个孔,伸个探测器进去,把那些记忆神经一根一根检查一遍。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但并没有白拍,我突然感觉自己特别清醒,思绪一条一条就像作业本上的线浮现在眼前。
作业本,对,我的记忆作业本呀,前面的全部被抹掉了,但眼前这一页非常清楚――就是我从昏迷中醒来的那一刻开始。肯定是谁做了手脚,消除了我的记忆。我一定要抓住凶手,找回我的记忆。
唯一的线索只有我妈了。我对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没有了记忆,如果不是她硬要告诉我,她是我妈,硬把我带回家,那么,我连她也认不出来。
我开始仔细观察我妈,当然是秘密的,侦探一样,不能让她觉察。我发现她对我是有戒备的,做什么事都是小心翼翼的。
比如喊我起床,她不会隔着房门大声喊叫,而是轻轻走到我床前,像怕吵醒我似的,犹豫一会儿,再小声说:“醒了吗?如果睡够了,就起床吧!”
比如我在书房望着窗外发呆,她已经做好了饭,碗筷都摆上了桌,却不急着叫我,而是轻轻走到我身后,跟我一起望窗上,直到我感觉到她的呼吸,转过头来。
我整天都闷在家里,她也陪着我,哪都不去。我以为我这辈子就会在屋子里过完了,终于有一天,她说:“你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也该上学去了。”
我本无心上学,又不好扫她的兴,就随便问了一句:“我在哪个班级呀?”
我的脑袋瞬间一惊,像被闪电击中。但我要镇定,不能露出声色,就轻轻地点了点头。
妈妈问:“你冷吗?”
我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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