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心。
陪我一个月的心爱的羊皮小手套丢了。可能是大年三十夜里放在楼道自行车筐里,被人给顺走的。
那是从一个东北人摆的货摊上买的。那个摊上挂着许多许多的羊皮、狐皮和猞猁皮的厚衣服,还有毛衣和厚毛的鞋袜之类。常从那里经过,看过,掂过,东西是好东西,可份量头儿太重,家里没人适合穿。只有一双羊皮手套入得眼,小巧玲珑又保暖,货主赶着要回家,极便宜,于是买下来。
以前也有一双类似的小皮手套,薄的,戴在手上,如同第二皮肤,跟着我在玻璃架间的空隙里穿行——偶尔,会有一只肥胖的野猫,尖叫着从里面跑出来。小手套保护着手,不至于跟别人那样,在不小心摸到玻璃时被剌破手指头。后来坏了,念念不忘好久。
看到这双新的,总是想起以前那双薄的,一样的柔软,随和,仿佛想起以前的日子,感觉前途是光明的,有希望的。
可喜欢的东西,总是不长久的。
正如
最喜欢的碗,往往先坏,而不喜欢的,用得日子却特别长久。
“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那个东北摆摊的已过年回家,有钱也买不到同样的小羊皮手套。
想起陪我度过寒冬的心爱小手套,突然觉得很难过,仿佛希望和光明也跟着它离开。一切都得重新开始,再艰难地跋涉一次。青春和美丽随着时光一去不复返,闯荡社会的勇气和决心似乎也丢了。
很厌倦,这么低的愿望,竟然也没了。
眼泪轻轻掉下来,想我心爱的小手套,还有那件永远不会回来的雨披。
离别,这两个字好恨,当我站在车站送走他们的那一刻时,我的泪水在蒙蒙的细雨中放纵的狂流,不留痕迹的,透过车窗看见她也在抹眼泪,是我们的不争气,还是我们的任性。回忆起我们在一起的日子,好开心,摸脚、爬山、逛街、照大头贴、吃小吃,还有被窝里的悄悄话,一切都是那么值得回味,记得当初也是在离别时,你问过我一个问题,是送人走的人伤心,还是被送的人伤心。
说实话,这个问题我也答不出来,可是你今天又问了我同样的问题,我依然无法回答你。我不想离开你,直到我看见你在背地里抹眼泪时,我也知道,你也舍不得我。但是……从前,我们在一起会相互嫉妒、攀比,而如今我们都懂事了,更多的是相互的关心和珍惜,因为我们知道…每一次的离别,都有泪水的存在,我在想,哪天的离别会没有眼泪呢?或许坚强可以是一种方法,但感情里的坚强是多么的微不足道啊!
现在我面对的是相同的环境,记得昨天我们还在一起说过的话,记得今天上午我们还在一起做过的事,现在都成了一场空了,所以我努力在回想我们在一起的日子。
当我送走你们后狼狈的回到家中时,我还在想,前几个小时,你喝过咖啡的杯子,会不会残留你不经意的余温?唉!为什么每一次的离别后,心中会有种莫名的伤感,就会感觉房子里少了样东西,于是仿佛空荡荡的。其实不然,只是在心中少了一个你很在意的人。她,我很在意对吧?恩,确实如此。
——题记
春天伴着春雨悄无声息的,又一次来到。我屈指一数,也有五个年头了。温暖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反射到眼球,生疼。
看着满屋子的飞尘,我的思绪,又一次的游离——
梨花是我童年的玩伴,我们相遇在春季。那时的我们都很喜欢春天,喜欢在春天里追逐阳光,喜欢在春风中放飞心灵和梦想。
相处不久,梨花是一个内敛的孩子,十分乖巧,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相比而言,母亲就说我是一个咋咋呼呼的人,也别喜欢闹。那时,我也有一点嫉妒梨花。
时间长了,我和梨花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她对我很好,可以为了我插别人好几刀。一次考试,我的成绩很不好,老师在课堂上点了好几次我的`名字。当时我的脸又红又白,觉得丢脸死了。还是梨花讲义气,认为老师太过分了,她当场站起来为我打抱不平,说:“老师,你不可以这样,不就考不好一次嘛,有必要这样吗?”老师事后联系了我的家长,连我母亲都觉得老师太过分了,就没怎么多说我。
后来的考试,我一次比一次好,老师就没为当初梨花的做法而过分深究。那次以后,梨花在我心目中的地位那是又高了一大截啊!
只是好景不长,梨花离开我跟随她的父母去外地读书了。走得匆忙,她只对我说:“我们要相约在夏季,我们不哭泣,要微笑!”然后,车子的尾气在我四周弥漫。
一个又一个的夏日,我都在等。等来的却是一个惊人的噩耗,将那句“相约在夏季”碾压的粉碎。梨花离开我去了另一个世界,那天,我们相遇了,只是我没有哭。
突然的离别,我太悲伤。身体像抽走了一半,压抑了情绪。只是我想,离别的滋味莫过于此。
我和梨花相遇在春季,相约在夏季,这次的相约却不再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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