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白落梅的一句话:红尘路上,绿萝拂过衣襟,青云打湿诺言,那些相好同行的人,一同相伴雨季,一起度过年华,终将在某个渡口离散。
何尝又不是这样呢?父母总成为我们的“防弹衣”,或许我们却不曾想过,终有一天,这层保护会在未来的某一天脱下。与最好的朋友相约一起共筑未来,却也会因为争吵或分隔而分道扬镳。这正像白落梅文中写到的一样——终将在某个渡口离散。
路上,有些人,走着走着就散了,蓦然回首,过去没有掌声,前方没有喝彩。只剩下我一个人,我被迫选择学会孤独。
从第一次自己整理内务开始,从第一次勇敢地独自走进厨房开始,甚至从不被亲人朋友看好开始,我慢慢学会与孤独相处。
未来很长,追梦路上,我亦有孤独。
记得在县一中的选拔考试中,距离录取线我差了十四分,与梦寐以求的高中擦肩而过,身边关系密切的好朋友顺利考上了。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如此紧迫的压力感,曾经在我身边教我做题的那个人不见了,可能许久以后都不会回来。我独自一人刷题,背文章,期待我会与他再次相遇,这样,我妈妈和他妈妈就又可以带上我们,背上行囊去旅行,我也就可以继续和他“称兄道弟”。期盼着的第二次选拔考试,我发誓自己一定要考上,于是挑灯夜读便成了常态。哪里又有什么“努力了就一定会有结果”的道理呢?这次我差了八分。我独自一人走在路上,开始嚎啕大哭,自责不已又不甘心,那些平常成绩不如我的同学都考上了,只留下我在原地徘徊。我以为父母会给我一点抚慰,却只听到他们夜里所说的那句:“随她去吧!”心里又凉了一大截。
彻夜难眠。我似乎真成了那个不害怕孤独的人,不需要谁的安慰,不期盼谁的鼓励。这条路,我自己选择,我自己走,等到春暖花开、灯火通明的时候,这些伤都会过去的。
我坚信,总有些惊喜会在我独自一人奋力前行后即使山高路远也为我奔赴而来。那时,这些让我片甲不留的伤,那些我奋不顾身追梦的过往,都将成为亲切的怀恋。
如果要我给我爸爸打个分,看在这么多年的交情上,就给他打个六十分,及格吧。为什么呢?看。
每次我和妈妈闹了矛盾,爸爸总在悠闲地看书。我如果去找他帮帮忙,他最多就说一句:“你听话点儿,别把***妈弄生气了。”然后又继续看书了。我的天哪,他居然头都不抬一下,爱理不理地,一点儿人情味都没有。我只好去跟妈妈道歉。有时候,是我错了,他就会帮妈妈批评我,从来没有帮我说过话。
有一次我在房间里做作业,突然,有一道思考题不会做了。我把草稿纸写满了都没有算出来,又想了一会儿,实在不会了,只好问问妈妈。我和妈妈又算了好久,还是不会。妈妈只好叫爸爸来帮帮忙。他磨磨蹭蹭地过来了,三下五除二解出了这道题。妈妈也看明白了。我说:“老爸,想不到你还这么聪明嘛!”他笑嘻嘻地说:“别小看我了!”于是,他在妈妈给我讲题的时候又溜了。“一点儿意思都没有。”妈妈说。我附和道:“就是嘛,陪我们玩一下都不行。”
他兴致来了,就喜欢和我疯,我可就惨了。他会出其不意地把我举起来,听我尖叫。他会突然把我按在沙发上,用胡子挠我痒痒,听我求饶。可恶!
嘿,这就是我爸爸!
升上四年级,学校换了新老师,我们班主任也更换了。新班主任姓周,她不高不矮,鼻子挺拔,牙齿洁白,配戴一副眼镜。初一见,周老师和蔼可亲,很有学问。
交费第一天,天公不作美,下起了中雨,爸爸带我去学校交费。我们找到新教室,见到了周老师,由于当时我不知道老师姓什么,不知道学校换新老师,就没问老师好。周老师先开口了:“是原来三(9)班的么?”我回答说:“是的。”“怎么不问老师好?”我哑口无言,并且有了一种羞涩感。接着,我们交完费,我跟老师说了声“老师再见”后我们就回家了。
回到家,我闷闷不乐,妈妈发现了,就问我怎么不高兴,我说:“老师对我的第一印象一定坏透了。”“怎么能说‘坏透了’呢?”“我忘了问老师好。”爸爸风趣地说:“这有什么,这样老师就容易记住你的名字。”大家都笑了,只有我笑得不太自然。
正式上课第一天,班主任如同全然不知此事,我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了。
这就是我的新班主任,一位和蔼可亲的好班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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