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汽车行驶在乡间小道时,作家冯骥才再也没有了写作的冲动。往日白砖青瓦的农舍冒出了西洋式的尖顶和闪着异光的马赛克,炊烟袅袅,小桥流水成了埋藏在心底的梦。冯先生开始四处奔波,大声疾呼:救救我们的文化遗产!
中国文化博大而宽广。她无处不在——溶于书本,徜徉于江南小道,盘旋在峭壁飞檐。我们被这种浓厚的文化信息包围着,却道貌岸然地做着蟪刽子手。忘记历史就是背叛。我们的文化遗产是历史的见证。秦始皇的兵马俑至今气宇轩昂地挺立着,隋朝大运河的波澜依旧拍打着千年的岸堤。孟江女的哭声凄婉悲恸,纤夫的号子似乎仍在耳边萦绕。沉淀了千年的沉浮、繁华、屈辱、悲愤,这些文化遗产烫帖了坎坷的心灵,将肃穆呈于世人。刀光剑影去了,长歌悲哭停止了,豪情厮***消逝了。一切随着大江东去,只有千年松柏和着轻风耳语。
我们的文化遗产是中华民族的魂。当你徜徉于天坛,遥望天穹,你便被赋予了宽厚深沉;悼念你走近岳飞,一股浩然正气便向你袭来;当你登上泰山而小鲁的时候,天地也便豁然开朗。我们在这样的氛围中呼吸、成长是幸运的。我们的祖先举着火把从远古走到了现代,磨铸了宽广、不屈、向上的民族之魂。这些文化遗产便趁了我们民族奋斗的雕塑。
我们的文化遗产是中国人的根。君不见,每年都有浩浩荡荡的海外游子寻回家来,在黄帝陵前捧上一回黄土;君不见,每年都有殷殷企盼的台湾同胞回来拜祭妈祖。我们的文化遗产情牵了亿万炎黄子孙的心,这种民族的凝聚力是任何力量都无法摧毁的。
历史的见证,民族的魂,民族的根使我们的文化遗产历经千年而巍然屹立于世界民族文化之林。当你读懂了他们,千年古树便熠熠生辉;当你走近他们,泛黄的古籍便不再晦涩;当你正视他们,一切阴晦的色彩就会消逝,建筑物不再是冰冷的`怪物。难怪冯先生宁可放弃写作,也要文化遗产从人们视线的边缘拯救出来,可谓良苦用心啊!
我们早已走出了闭关自守的昨天,在吸收外来文明的同时切忌破坏民族的魂、民族的根。中国的文化遗产需要走向世界,展示我们光辉灿烂、震古烁今的文明,更需要我们炎黄子孙细心呵护。惟有这样,中华民族才能复兴,像鲲鹏惊世,“直挂云帆济沧海”。
首先,秦始皇陵作为我国最珍贵的文化遗产之一,其价值无可估量。
兵马俑坑是秦始皇陵的陪葬坑,位于陵园东侧1500米处,被誉为“世界第八奇迹”。为研究秦朝时期的军事、政治、经济、文化、科学技术等,提供了十分珍贵的实物资料,成为世界人类文化的宝贵财富。坑内的陶塑艺术作品是仿制的秦宿卫军。近万个或手执弓、箭、弩,或手持青铜戈、矛、戟,或负弩前驱,或御车策马的陶质卫士,分别组成了步、弩、车、骑四个兵种。秦始皇兵马俑整体风格浑厚,健美、洗练。如果仔细观察,脸型、发型、体态、神韵均有差异,从中可以看出秦兵来自不同的地区,有不同的民族,人物性格也不尽相同。陶马双耳竖立,有的张嘴嘶鸣,有的闭嘴静立。所有这些秦始皇兵马俑都富有感人的艺术魅力。
曾在90年代,有人提出过,“卖几件文物来盖博物馆”。当时,有人大代表针对文物工作的窘境,提出“卖它一个兵马俑如何”的动议。这本身就是本末倒置的表现,博物馆就是为了更加良好的保护文物而兴建的,如果,出卖了文物,来盖博物馆,那这博物馆本身就一直悲哀和耻辱。秦始皇兵马俑本身就是一个整体,怎么能单纯因为其数量众多,就起了“倒卖几个又如何”的愚蠢无知的念头。破坏了这个完整的整体,于心何忍呢?在物质社会中,也同样不能将“卖”字作为文物工作改革的出发点和突破口。
文物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历史的载体,是先民们智慧和创造力的见证。文物的特殊性在于其不能再生。我们固然听说过像梵高、毕加索画作等艺术奇葩在国与国之间拍卖过,但从未听说过有哪家国立博物馆的藏品沦落到拍卖场上的,至于拍卖珍藏了几个世纪的顶尖的馆藏文化则更是匪夷所思。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将整个民族的历史财富出卖。也没有任何人可以给兵马俑定位价格,这是无价之宝。
在20xx年,“陕西旅游”上市以8000万股“卖”掉兵马俑再次引发争议。按照陕西旅游股份有限公司的最初设想,“兵马俑”的上市借鉴的是“黄山旅游”的模式,将门票经营权通过租赁等方式进入股份公司,进而上市融资。其中目的是开发旅游,资金***,但要强调的是文物有没有经营权,文物的所有权和经营权能否分离?这才是民众最为关心的问题所在。公司负责人一再强调不是“卖文物”,而是“卖门票”,以便于更好的保护文物。目前,这种“卖兵马俑”的方式,仍然是一个争议颇多的话题。
当文物变为买卖的媒介时,是否就降低了自身的品格呢?靠着祖宗的宝藏,来融资上市是否不够尊重历史呢?似乎这都是我们有待解决的观念谜题。
在我乡下老家镇上的一条小巷里,住着一位老爷爷。他的名字我不太清楚,只听大家都叫他“老恽”。我呢,就叫他“老恽公公”。每次回乡下,只要一有空,我爷爷就会带我到他家去玩。
“老恽公公”是一个和蔼可亲,精干利落的老人,和我爷爷差不多年纪。他最大的爱好就是唱戏,每次还没走到他家的门口,就会听到从他家二楼窗户飘出的“伊伊呀呀”的唱戏声,我爷爷也非常喜欢听戏。所以,他们俩和还有其他几个年纪和他们差不多的人在一起,就会拉起二胡,打起板鼓,弹起扬琴,敲起小锣……在这些乐器的伴奏下,就会有一个或几个人,有女的有男的,有时还会穿着戏服,他们摆出姿势“啊-伊-呀”的唱起戏来。看他们那种陶醉的样子,真是其乐无穷啊!可我却觉得并没有什么好听的.!
有一次我问爷爷,“唱戏很好玩吗?可我怎么觉得不怎么好听呢。”爷爷和老恽公公听了就笑呵呵地说“这是我们老年人的乐趣啊!我们小时候既没有电视更没有电脑,电影也难得看一回。各种戏曲倒是很多,我们就在一起学学唱唱,这就是我们最大的乐趣了。”“那你们唱的是什么呢?”我又问。老恽公公说:“是锡剧《珍珠塔》。你可别小看这个戏啊,它可是大有来历的。它是发源于我们常州的艺术瑰宝啊!锡剧最早叫常州滩簧,后来叫常锡文戏,现在才叫锡剧的。”“那既然是发源于我们常州的剧种为什么不叫‘常剧’而要叫锡剧呢?”我又好奇地问。老恽公公回答说:“那是因为刚解放的时候有许多唱锡剧的名角都住在无锡。后来国家定名的时候就叫‘锡剧’,但锡剧发源于常州的事实是大家都公认的。”原来是这样啊!我终于明白了。
后来,我又上网查了资料,果然锡剧是发源于常州的,而且还被定为首届常州市非物质文化遗产之一。我们应该重视和保护它。现在我听老恽公公和我爷爷在唱戏的时候,不再觉得那么讨厌了,反而觉得别有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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