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下课铃声响了,同学们争先恐后地涌出教室。讲台下,不知是谁随便乱扔了一个纸团,同学们见了都议论纷纷:“是谁扔的纸团呀?”“我也不知道……”“查一下监控吧。”“我觉得没必要。”
麦豆走了过来,他戴着一顶深黄色的牛仔帽,穿着浅黄色的牛仔衣,一条深灰色的`裤子上,还编着m的字母,脚踏一双牛皮鞋,手插在裤袋里,他看到纸团不禁皱了一下眉说:“这是谁丢的纸团呀?真没素质!”说完他用脚一踢,纸团被踢到了墙上,又反弹到讲台底下了。他心里想:算了,让别人来捡吧。
麦芽走了过来,他头上戴着KFC的吃完了的全家桶,穿着有m标志的衣服,一条沾满油的裤子看着都觉得恶心。他看到了纸团,就像饿猫碰上老鼠一样扑了过去,心里想:这会不会是吃的,他把纸团拿起来放在嘴里一咬,不禁说了一句:“这是啥子东西,真难吃,俺不要了。”说到这,把纸团往旁边一丢,也没把它扔进垃圾桶里。
麦穗走了过来,他带着一顶蓝色的侦探帽,穿着深蓝色的侦探服,一条浅蓝色的侦探裤,一身打扮得跟柯南差不多。他看到纸团,拿着放大镜蹲下来,面目严肃地观察着任何的蛛丝马迹,并小声说:“真相只有一个。”可是他观察了半个多小时,也没判定出是谁扔的,他觉得自己是一个不合格的侦探。
我的同桌这时看到了纸团,他不慌不忙地下了座位,用手把纸团捡了起来,扔进了垃圾桶。大家以为是他扔的,都来责怪他。他却不以为然,回到座位上继续写作业。
“叮铃铃……”上课了,老师一进到教室就表扬了我的同桌,我们都很纳闷,老师似乎已经看透了我们的心事,大声说:“同学们,这个纸团是我扔的,我就想看看谁会把它扔进垃圾桶。”这下纸团案终于告破了。
“叮咚……叮咚……”下课了,刚才责怪我同桌的同学都走到他面前对他说:对不起,我们不该误会你,请你原谅我们好吗?我的同桌爽快地答应了。
风的颜色是什么呢?红、黄、青、蓝……不知道。对了去问问大家。
“姐姐,假如风有颜色,那是什么颜色呢?”姐姐成为我第一个访问的对象。姐姐听后,略略沉思了一会儿,说:“我想是蓝的吧!因为你看,窗外的天空是如宝石般的蓝,是那么高贵、宁静,只有蓝色的风才配蓝色的天啊!”是啊,对,风是蓝的。
“妈妈,风是什么颜色的?”“你这孩子,风哪会有颜色啊?不过,如果有,我想大概是金黄色的吧!”“为什么?”我侧着脑袋问妈妈,“为什么是金黄的呢?”“因为啊,在风最多的季节是秋天,可见风是最爱秋的,而金黄色则是秋天的代表,所以我说,灿烂的黄是风的颜色。”我想了想,没错,风的确该是金黄的。
“爸爸,风是什么颜色的呢?”“这……”爸爸迟疑了。过了一会儿,爸爸说:“风是草绿的`。你看,风整天刮来刮去,向我们人类展现了生命力,而草绿也是一种朝气蓬勃的颜色,所以我说,风是草绿的”。听了爸爸的话,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对,风肯定是草绿的。
这下我可发愁了,风到底是什么颜色的呢?我托着下巴,对着蓝天沉思了好久,哦,我知道了。风是透明的,又是五彩的,因为它代表了你对大自然的喜欢,对大自然的诠释……
“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弥漫的迷云遮蔽住太阳的光辉,鸟群在北风的吼叫中向南方飞去。风一起,浑身都冰凉了。
深冬午后的校园里一片寂静,我们大队部的几个学生干部正在值日,寒风中校园气氛冰冷。这时传来一声:“喂,别把垃圾丢在地上,那边有个垃圾车!”
我们往声音来源的方向望去,是一个学校的清洁工,她老是戴着一顶军用帽,身穿深红色的大棉衣,一条黑色的裤子,脸上深深的皱纹说明她的年纪。
“哦,好的。”她指的是胡怡,胡怡把她吃完了的薯片包装袋扔进了垃圾车。
她见了,便不再说什么,只顾着埋头扫地。又是一阵沉默。忽然,她抬起了头,放下灰斗与扫帚,向我们走来,小李子与刘妍希下意识的往后退了点,我与胡怡则沉默以对,只等她发话。
“你们要管好这些学生,不要乱丢乱扔,破坏学校的卫生环境!”她对我们说。
这时,我观察到她的手上贴满了劣质胶布,我瞬间明白了,老人每天都要来学校,将地扫干净,在这样冷的天气中,她的手都被寒风割破了。但还有一些不懂得为他人着想的家伙还在乱丢乱扔,即便我们不屑一顾,可她已经饱受寒风的折磨啊!
“还有,长廊椅子上,这么多件衣服没人要,东一件,西一件,你们不觉得可惜,我觉得可惜啊!”她不管我们是在听还是没听,还继续说。
可她说到这,我已经无比愧疚了。每天放学后,办公室的'一个角落里准会有同学们遗失的衣服,没有一个人来认领,难道他们不知道父母赚钱是来之不易的吗?难道他们不懂钱的价值吗?
“你不要也可以,但你可以捐助灾区,在这寒冷的冬天,有多少孩子需要暖和的衣服啊?可你为何要这样抛弃啊?”老人为这种浪费而感到惋惜!
她可能没有什么文化,认识的字可能还没有我们多,可在道德品质上,我感觉她胜过我们许多。望着老人饱经风霜的面孔,一股深深的感动油然而生……
亲爱的,你听我说完,好吗?
记忆中那些零碎的片段,日积月累中,被人为的剪接,拼凑,虚化,成了现在的模样,而那些人为过滤掉的便成了你这辈子可能无法痊愈的伤,它会以不同的形式出现在你的生命中,比如连续不断,醒不来的梦。随着年岁的沉淀,它会使你垮掉。
记忆中外婆和我之间发生的事,现在的我已无法判断哪些是人为加工制造悲伤,哪些是过去真实存在。我想着她的离去,四年中哭了多少次,一次又一次地把更多的细节展开在脑海,愈加丰富,愈加真实,我便愈加悲伤。恐惧,孤独如影随形地跟着我,我不断提醒自己,我只是因为太爱外婆,所以我有理由懦弱。
不,不是这样。不愿提及的是,或许我从未原谅过父母,至少在潜意识中我觉得他们亏欠我,他们不在乎我。虽然回到父母身边很多年,我一直乖巧听话,我以为自己已经接受他们,我以为我一直很好。
那么,记忆中我拉着外婆的手死命不放,歇斯底里:“带我走!”和现实中妈妈说我蹲在外婆家门口一遍遍张望母亲来否,并拉着她的手说:“你再不来带我回去,我便不去了。”为何相冲突。
揭开这些丑陋的东西,揭开这些牵绊住我的东西。
其实,小时候的我便知道自己与别的孩子不同,这种知道藏在灵魂中,我假装不懂。而时光会使那种缺失应有的爱的感觉浓妆艳抹,使其在我现在的夜空中登台唱戏,它利用我不敢揭露过去的.懦弱伤害我,使我不敢入睡。外婆的离去只是导火线,而真正的病根是我不敢直视前方。我一直在为自己流泪,逃避找理由。
亲爱的,你知道小时候的一些创伤是一辈子的事吗?我忘不了那个画面:一个小木屋厕所,姐姐把门拴着,为了让我不乱走,和她待一块,她绘声绘色地讲鬼故事,内容我早已忘了,可我忘不了,那是个大白天,我被吓地脸色苍白,无助地哭了,她却熟视无睹,没人懂那时的我像是处于危机四伏的世界,像是被遗弃的孤儿,我一直陪她上完厕所,不敢踏出去半步,姐姐得意地笑了。
小孩是一张纯洁的白纸,你若在上面留下污点,便很难擦去。
我再也不敢晚上独自一人上厕所,我再也不敢一个人走夜路,我睡觉时都蜷缩着身子大气不敢出,我走路时总觉得身后有人跟着我,我不断加快脚步,我恐惧,我害怕。
那是二年级暑期的一天夜晚,我在二姑家住宿,电闪雷鸣,可怕极了。房间中只有两个姐姐和我,黑暗中,她们知道我胆小,为了挑逗我,讲鬼故事给我听,我吓得眼睛瞪得大大的。她们似乎很喜欢我惊恐的脸。在大人的眼中这似乎很好玩,大人眼中小孩似乎很容易忘记一些事,然而遗憾的是,我永远也忘不了。我好无助,而这些场景中永远都缺少妈妈。
很久以后我都不敢关灯睡觉,很久以后,每个电闪雷鸣的日子都有我不眠的身影。
我记得那是在外婆家,晚上我上厕所总要外公站在门口守着我,因为没有亲人,在偌大的黑暗中,我感到自己好可怜。
我不愿任这些伤痛摆布我。那一年,我被思其家的大黑狼狗咬了,我只把自己在屋里,不敢哭出声,委屈到哽咽,抱着自己躲在柴草旁,任外婆在外面大喊大叫,都不肯出来。直到现在,只要看到狗我便会失去理智地恐惧,那令人作呕的眼神和尖牙,使我感到自己随时会受到伤害。这种极度没有安全感和对一些事物丧失了信任是我冷漠和麻木不仁。
我为什么依赖一些人,为什么伤害了一些人,为什么又拒绝了一些人。原来我的白纸上曾有污点,而我一直不敢触碰,所以我一错再错。我可以说服很多人,但我始终没有说服自己,我可以超越很多人,但我始终没有超越自己心灵的一道防线。
亲爱的,你或许会说,我不坚强。
但亲爱的,这个世界没有懦弱与坚强之分,我还不是习惯了一个人默默承受一切,还不是习惯了关灯睡觉,还不是习惯了以感恩的心对待人和物,我还是勇敢的揭开自己不为人知的一面。我在最好的高中,最好的班级里学习,成长,我在用敞亮的心照亮自己的未来。一路带伤,一路奔跑,或哭或笑,只是为了更好的长大。
有伤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不敢承认,拒绝治疗。谁没有一两支忧伤插在发髻上,但亲爱的,她会使你更美丽。
哦,亲爱的,你懂我所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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